「是啊,高峰哥哥,把什麼都憋在心裏,會憋出病來的。」徐冰兒也乖巧的跟着勸說道。高峰感動於幾人的關心,正準備張口說出自己的身世,會場的喇叭里,傳出來讓徐冰兒去比武的聲音。徐冰兒皺了皺眉頭,滿是歉疚的對高峰說道:「高峰哥哥,我去參加比武了,不能在這兒陪你了,你要好好的哦。」
看到徐冰兒一臉生死離別的表情,高峰不禁苦笑了一聲,說道:「快去吧,你高峰哥哥沒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徐冰兒衝着高峰扮了個鬼臉,一蹦一跳的向着擂台的方向奔去,高峰在她的身後大聲喊道:「給我把那個韓三打趴在地上,讓他見鬼去吧!」徐冰兒沒有回頭,卻遠遠的傳來了她一陣陣清脆爽朗的笑聲。
徐冰兒去參加比武了,鍾妙,涵雅,藍芯和斯詠依舊陪着高峰。對於徐冰兒的比武,幾人並不擔心,雖然說他們對韓三一無所知,但是眾人現在已經想開了,將這一次比武只當成了是一次試練,對百靈丹不再存有幻想,輸贏已經變得不重要了。至少,遠沒有解開高峰的心結來的重要。
面對四女那充滿關切的目光,高峰緩緩的說道:「在我八歲之前,心中一直覺得,我爸爸高丘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愛媽媽,愛我,為了我們母子倆兒能生活的更好,他沒日沒夜的在外打拼,可是那時侯他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樣,做生意一賠再賠,我們的家的生活也越來越拮据。可是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好快樂,也許是因為我還小,不懂事的緣故吧。八歲那年,一切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爸爸在外面做生意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人,一個有着億萬身家的寡婦……」
「你是說高丘現在的妻子?」鳳斯詠忍不住問道。高丘點了點頭,眼中閃爍着恨意的咬牙說道:「就是她。自從她出現在我爸爸的生命中開始,我和我媽媽的厄運就降臨了。我爸爸迫切的需要她的資金,東山再起,而那個寡婦則看中了我爸爸。兩人一拍即合,於是我和媽媽就成了他們最大的絆腳石。仿佛在一夜之間,過去那個疼愛我的爸爸就消失不見了,他變成了一隻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禽獸,為了能和那個有錢的寡婦在一起,他不顧我和媽媽的苦苦哀求,毅然決然的拋棄了我們,將我們母子倆兒幾乎逼入了絕境之中。如果……如果不是因為有我的話,我媽媽早就……早就自殺了……」說着說着,高峰的嗓音不由得哽咽起來,聽的鳳斯詠的一顆心都碎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恨他,這恨一直伴隨着我到如今。我本來決定,一輩子也不會再開口叫他一聲爸爸,甚至改我媽媽的姓,讓他高丘斷子絕孫。可是我媽媽她太善良了,她雖然被高丘折磨的痛不欲生,可心中始終都沒有放下對高丘的那一份愛。他不准我改姓,甚至在臨死之前逼我發誓,日後見了高丘,還要叫他爸爸,當高丘遇難的時候,我也一定要幫他。我真是不知道,我媽媽她為什麼會這麼傻……」
「不!你媽媽不是傻,而是她擁有一個,了不起的寬闊胸懷。阿峰,你很不幸,有一個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爸爸,但同時你也很幸運,擁有一個心懷大愛的媽媽。」鳳斯詠抱着高峰的肩膀,在他的耳邊柔聲安慰道。
聽了高峰的身世,藍芯,鍾妙和斯詠三人也是跟着唏噓不已,尤其是藍芯。和高峰認識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隱藏在高峰內心深處的秘密。高峰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道:「不管怎麼樣,高丘離開我們母子後,是媽媽含辛茹苦把我帶大的。我沒有機會報答她的養育之恩,對於她的臨終遺言,我是一定會恪守的。我依舊把高丘看做是我的爸爸,我要讓他欠我媽媽一份天大人情,他日他下了黃泉,我要他心服口服的在我媽媽面前磕頭認錯!」
四女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同情與無奈。藍芯幽幽的說道:「高峰,既然你是高丘的兒子,那高城應該是你的兄弟咯?」高峰聽了,發出一聲冷哼,咬牙說道:「當然不是!高城是那個寡婦與她的前夫所生,和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看到高峰提到高城的時候,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比提起高丘時,恨意還要強上幾分,鳳斯詠忍不住問道:「阿峰,你和這個高城見過嗎?」
高峰冷笑了一聲,眼中閃爍着絲絲陰冷的殺機,道:「當然見過!高城根本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知道我和高丘的關係之後,以小人度君子之腹,以為我會跟他搶屬於高丘的那一份家產,對我下了不止一次的毒手。幸好我福大命大,這才能活到現在。」
「豈有此理!這個高城也太不是東西了,他竟然想要殺你。阿峰,你放心,這一口氣,我們鳳家一定替你出!」鳳斯詠聽了高峰的話,心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望着高峰,氣呼呼的大聲說道。高峰搖了搖頭,說道:「斯詠,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我學會了武功,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憑別人欺負的高峰了。高城欠我的債,我會自己一點一點的討回來。我爸爸他靠女人發了家,我絕不會也學他。」
見到高峰這麼有志氣,鳳斯詠的心中既為他感到驕傲,同時又感到無比的擔心。高氏財閥的勢力十分的龐大,遍及整個國家,就這一點來說,高丘還是十分有能力的。雖然說高丘是純粹的商人,但是有錢能讓鬼推磨,只要有錢,什麼樣的能人找不到?就憑高峰這點兒武功,對上高氏財閥,獲勝的幾率恐怕連百分之一都不到。正當鳳斯詠擔心着的時候,忽然擂台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強烈的驚呼聲,幾人下意識的向驚呼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聽鍾妙凝聲說了一句「不好!好像是冰兒妹妹。」說完,便如一抹彩虹般的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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