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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督公
卯時四刻,紫禁城突然戒嚴,進入了臨戰狀態。
王德化御馬監所屬的騰驤營、勇士營以及特別成立的神機營全體出動,佔據了出入皇宮的各處城牆與大門。
而與此同時,秦書淮的一部分武林聯軍也手持聖旨,在張嘯的統領下飛速趕入紫禁城,鞏固防守。
城外駐紮的三大御林軍大營也接到聖旨,要求他們原地駐紮,沒有聖旨不得擅動。
乾清宮外。
錦衣衛指揮通知萬雲山帶着一大批錦衣衛,突然從四處如狼似虎地沖了出來,瞬間就將跪在門外哭諫的那些大臣包圍了。
徐光啟一驚,立即指着萬雲山斥道,「萬大人,你要作甚?」
萬雲山一聲冷笑,隨後掏出聖旨,當眾讀到道,「查,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徐光啟,兵部侍郎陳尚、督察御史王賀、大理寺卿楚望雍等,不思君憂、不體時艱,長期以來結黨營私、肆意妄為、禍亂朝綱!爾等自恃東林之望,凡事皆以東林逆首周延儒、錢謙益等為馬首是瞻,而目無君上,以為天子可欺!自朕登基以來,爾等處處掣肘、時時誤國,概黨同伐異、陷害忠良、荼毒百姓等無所不為。以致民不聊生,白骨處處,豈非欲亡我大明乎?其心可誅、其行可殺,殊實人神共憤,天地不容!着,錦衣衛拿下逆黨,一概人等全部打入天牢,以待欽差審查!」
聖旨洋洋灑灑寫了一大段,其中大部分都是罵這些文官的,足見崇禎這些年心中所憋之鬱氣!
萬雲山讀完,立即對屬下揮了揮手,說道,「全部拿下,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些哭諫的大臣一個個都驚得呆若木雞,渾身冰涼,他們打死也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做出了如此雷霆決絕之舉!
直到錦衣衛冰冷的鐐銬扣在他的脖子時,他們才反應過來皇上這是要正式清洗東林了啊!
皇上他,難道真的不怕天下士子群起反抗嗎?他真的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嗎?屠殺士子,國本動亂,這可是亡國之道啊!
皇上,皇上他真的不怕了?
皇上不怕,他們怕!
聖旨中皇上直斥東林為東林逆黨,那便是定東林謀逆之罪了,這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這些平日裏道貌岸然的大臣,不少人在此時禁不住瑟瑟發抖起來。他們大都是聽了周延儒的安排來哭諫的,本以為這既能為東林貢獻一把力氣,又能作為自己「忠臣」的功績記入史書流芳百世,卻沒想到換來了這個效果。
他們這才想起,往常這種事情都是周延儒親自領頭的,這次周延儒竟然沒來?
所以他知道可能會有此禍?
那麼,我們是被利用了?
想到這裏之後,他們頓時絕望而撕心裂肺地嚎了起來。
&上,臣並非東林黨哇,請皇上明察!皇上明察!」
&延儒,你這個陰險小人,你利用我們!」
&上,臣冤枉啊!臣絕非東林黨啊!」
除了哀嚎的,卻也有不少「鐵骨錚錚」的,他們慷慨起身,任由錦衣衛戴上枷鎖,隨後哈哈大笑,口稱「快哉」,甚至還「提醒」萬雲山,要好生照看年紀大的大臣,否則待「時轉之後」,由他好受的!
這些人,有幾個是真被東林洗.腦洗得連死都不怕了,但更多的則是認為,皇上是不敢真殺他們的,因為天下士子皆東林,而在這裏的都是東林的名望人物,殺了這麼多人,皇上的江山肯定坐不穩!
既然皇上並非真殺,那還怕他作甚?倒不如表現得慷慨一些,博個清譽,將來便是被罷官,回去也可昂首挺胸,不負清流之譽!
到這種時候了,他們也依然不忘沽名釣譽一把,着實有東林之風骨。
當然,這裏最冤枉的要數徐光啟了,他不是東林黨,來哭諫只是為了履行職責,如今卻也被當成了東林黨,一併抓走。
乾清宮門口終於安靜了。
&稟皇上,宮外一眾東林逆賊皆已擒獲,請皇上發落!」萬雲山對崇禎說道。
崇禎的臉上泛着興奮的潮紅,飛快而果決地說道,「全部收押在鎮撫司大牢,嚴加看管!」
&遵旨!」
於此同時,周府。
&開,都讓開!」
一大隊凶神惡煞的官兵穿過熙攘的街道,引得街道兩邊雞飛狗跳,民眾無不愕然側目。
這些官兵飛速趕到了周府,隨後將它團團包圍!
為首之人正是張嘯。
如今紫禁城內由王德化的御馬監掌控,而紫禁城外則由秦書淮的武林聯軍控制,至於駐紮在此地的三個御林大營已接到聖旨全部原地待命生死攸關,崇禎不信他們,只信秦書淮。
周府大門緊閉,張嘯親自上前,一腳踹開了大門。
卻見門內出來一個管家和幾十個家勇,管家上來一指張嘯,喝道,「大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們是何人手下?」
張嘯二話不說,拔出佩刀一刀就砍飛了那管家的腦袋,隨後對身後聯軍士兵說道,「進去>
那幾十個家勇見這副架勢,哪裏還敢阻攔,紛紛丟下兵器,退開兩邊。
大隊士兵進去後,立即展開了搜捕,周府裏頭的人很快都被集中到了院子裏。
張嘯進去一看,並沒有周延儒、錢謙益等人,頓時暗叫不好。
他氣急敗壞地吼道,「叫外頭的東廠番子滾進來,問問他們是怎麼看人的?」
東廠的人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密佈在周府附近,就是為了防止周延儒逃跑,沒想到周延儒還是跑了,張嘯豈能不怒?
東廠一名檔頭進來後,得知周延儒等人不在屋內,不可思議道,「怪了!咱們的內應昨晚子時還說周延儒仍在府上,這一整晚咱們也沒見周府有人出來,怎麼就沒了?」
張嘯大怒,「你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密道這種東西嗎?東廠就是這麼辦事的?」
那名檔頭道,「張將軍,咱們的內應報告,府中並無密道!」
&們的內應難道可以事事盡知?周延儒挖個密道也要跟你們的內應說嗎?還是你們的內應早已被周延儒策反了?」
那名檔頭也怒了,「張將軍,我東廠番子個個精忠為國,你何以如此血口噴人?你要是真想拿周延儒,前幾日為何不拿?」
東廠現在也是國公執掌,所以那名檔頭也不懼張嘯。
張嘯被噎得夠嗆,指着那名檔頭吼道,「你懂個屁!國公爺這麼安排的,是不是還要跟你解釋?」
眼看兩人吵起來了,一同前來的陳敬忙上來道,「老張,稍安勿躁,且搜搜看有沒有別的線索吧。」
那名檔頭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些,又說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