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季節,今夜藥王谷寒風陣陣,入夜時分,天空也飄起了鵝毛大雪,整個藥王谷也逐漸被冰雪覆蓋。
雪停,藥王谷仿若披上了潔白的衣紗,顯得格外的明亮,然寒風仍然是如此的刺骨。
呼嘯的寒風,吹打這樹木,不時捲起地下的雪花,藥王谷眾人頂着風雪,瞬間忙碌開來,一個小生命在他的母親肚子裏即將誕生。
胡瑞拎着醫箱正與王顏翡的兩個丫鬟幫其接生,沈流雲也剛把劉思艷和病弱的劉御宸哄睡,便也趕至,一起幫忙。
快到子夜時分,一個小生命在他母親肚子裏肚子裏折騰了一夜,終於落地。
在這寒冷的冬天裏,王顏翡臉上全是汗珠,早已瘋癲的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落地,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為太累,笑容過後,她也昏厥過去。
沈流雲抱起孩子,是個小男孩,一雙大眼仿佛看不夠這個陌生的世界,不停的轉動,額頭上有個圓形的紅點,仿若人為點綴上去一般,顯得格外可愛。
王顏翡雖然已經瘋癲,但畢竟也是劉正宇明媒正娶的妻子,胡瑞和沈流雲深知,這個孩子是惡人江浪之子,但是孩子無過,對這長得可愛,剛出生的小男孩也是十分喜愛。
丫鬟拿着一個巨大的紅色毛毯,從沈流雲手中接過孩子,沈流雲滿臉笑容的問道:「胡瑞姐姐,這個孩子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好。」
「這等劉正宇回來再說吧?」胡瑞一笑。隨即幫王顏翡把了把脈,轉身對兩個丫鬟說道:「她身體虛弱,還要麻煩你們多加照顧。」
「是。」兩個丫鬟也是笑着點頭。
「走吧,忙碌了一夜也該回去休息了。」胡瑞眼睛轉向沈流雲。
風雪中,一百之眾全身白衣之人,正踏着風雪離藥王谷胡瑞等人的住所越來越近,帶頭的女子,身披紅色金屬披風,一臉妖艷,女子在風雪中也顯得格外耀眼。她正是修行達到妖皇境界最高境界的妖女蒼景。
忙碌了一夜,胡瑞和沈流雲剛剛睡下,便聽到外面打鬥聲一片。胡瑞瞬間爬起,提劍走出房間。
沈流雲也從床上爬了起來,順手拿着床頭久為使用的大刀。剛起身,劉思艷拉着她的衣襟。
「娘,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流雲掌了燈,看一眼一臉茫然的劉思艷,再看看睡得很香的劉御宸,聽着外面打鬥聲越演越烈,直覺告訴她,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
「保護好御宸弟弟,保護好自己 。」說完也提刀走出房間。
沈流雲和胡瑞幾乎同時打開房門,這時,雙腿殘血的郝升,艱難的爬進院子裏,潔白的雪地上也脫出一條深深的血印。
「胡神醫,你們快走。」說完郝升昏迷過去。
胡瑞和沈流雲借着雪光,分明看到郝升後背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瞬間感覺危險的逼近。
「流雲,你帶着艷兒和劉御宸先走,我這就去帶上娘,我們退至山頂山洞中。」胡瑞當機立斷,山洞中有她和神醫藥王所煉製的罕世毒藥,只要退至那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王顏翡公主怎麼辦?」
胡瑞突然感覺,失去機關把守的藥王谷,竟然是如此的空虛。
說話間,藥王曾經的弟子,被妖人打飛到院落之中,一弟子直接墜落在胡瑞身旁。
「師姐......快走,這......些人修行很高。」說完一口鮮血噴灑在雪地上,人也氣絕身亡。
瞬間,妖女蒼景大步走進院落,身後還站立這幾十個白影,手中都亮出各式兵器。
此景胡瑞心知恐怕藥王谷的各個師兄弟已經全部陣亡了,妖女蒼景,踩着積雪仰頭大笑。
「哈哈,亮他劉正宇有萬般能耐,要是他知道連他的家人都無法保護,這是多可笑的事情。」
胡瑞看了一眼沈流雲說道:「流雲,帶上家人快快離開這裏。」
說話間長劍破鞘而出,帶着冰冷的劍氣,直刺蒼景而去。
「凡是劉正宇的家人儘量抓活口,一個都別放過。」見胡瑞攻擊而來,蒼景對身後的人大聲說道。
蒼景將披風一抖,一個搖擺,胡瑞的利劍刺到其的披風之上,發出一道光芒,蒼景同時凌空劈出一掌。
胡瑞一劍未中,見掌風襲來,隨即一個後翻,將長劍擋在胸前,掌風也打在長劍之上,她被掌風震得向後連退數步。只此一招胡瑞便知來者修行甚高,遠超於她,但是滿院子都是她的家人,她也必須強忍一戰。繼而長劍不斷飛舞,繼續與蒼景戰至一處。
在胡瑞與蒼景大戰之際,四五個白影也圍至沈流雲身前,沈流雲想進房帶上劉思艷和劉御宸逃跑,然此時似乎已然不可能,身前的五人都是毀壁精心挑選的武學精英,她也只好一戰,大刀橫身劃出,人也與五人戰在一起。
與此同時,無數白影也竄入院子裏的各個房間。
兩人進入了劉夫人的房間,劉夫人聽到外面的打鬥,久經江湖的她,知道一定是仇家來尋仇,也早已起身,端坐在桌子旁的一張椅子上。
「你是誰?」一白衣人問道。
「劉成遠的夫人,劉正宇的娘。」劉夫人盛氣凌人的說道。
聽到劉夫人的話,兩人心裏還是同時一愣,隨即大笑開來。
「沒想到還能讓我們兄弟二人白撿一條大魚,走,抓活的。」
劉夫人苦笑一聲,沒有言語,面無表情的繼續坐着。
兩人提着刀緩緩的走向劉夫人的身前,突然劉夫人一掌劈到其中一人胸口,同時出掌的手,瞬間變成爪形,扣住其握刀的手,右手順水將其手中的鋼刀奪得,人也從椅子上騰空而起,騰空之際,一刀劈在另一個人的頭部。
都說劉正宇是戰神,沒想到他的娘在武學上也有很深的造詣,可伶二人修行也算出類拔萃,因為大意,竟然轉眼間被殺。
在劉思艷和劉御宸的房間,三個白衣之人走了進來,一個手拿火把的白衣大聲說道:「那裏有兩個孩子。」
「瞧你緊張的樣,這一定就是劉正宇的一雙狗雜種。」
「走,抓活的。」三人相繼言語。
見是兩個孩子,三人也放鬆了警惕,便收刀與腰中,大步走向床前。
當一人正欲抱起劉御宸之際,劉思艷的小身軀,一個閃身,迅速抽出來人腰中的大刀,一刀砍在那人的肩膀,那人迅速放下劉御宸連連退後幾步。
劉思艷橫身一刀飛舞,氣浪襲擊而去,三人也立刻躲避。
「沒事吧?」
「媽的,竟然被這小妮子給傷着。」受傷之人捂着傷口,嘴裏大罵。
劉思艷站在床上,手舉大刀。
「你們不許傷害我弟弟。」
三人雖然對小小年紀的的劉思艷竟然有如此修為感到震驚,然他們畢竟修行遠高於他,所以也是放聲大笑。
受傷的那位舉着火把,另兩個白衣之人這次有了防備,抽出腰中的佩刀,緩緩的走向劉思艷。
「大哥,要不要抓活的。」
「廢話,我們三個人連兩個小屁孩都抓不到活口,傳出去會不會讓人笑掉大牙。」
劉思艷見二人越來越近,她也沒再考慮 ,小身姿騰空而起,手中的大刀打出一套其妙的劍法,與二人不斷周旋,但是他的武學修為實在太低,怎能與兩個身經百戰,武學修為高處她甚多之人相比,若不是二人一心想抓活口,恐怕她也早就被對方砍成肉片。
正因為對方想抓活口,劉思艷也找准了一個空當,一刀劃破一人的衣衫,那人氣憤不過,大刀一陣旋轉,發出巨光,刀柄也重重的打在她的胸口上,小身姿被震飛,撞到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你若在如此潑辣,我定當將你劈成兩半。」
劉思艷瞬間感覺胸口火辣無比,她眼睛轉了一圈,看了床上咳嗽不停,哭鬧不止的弟弟劉御宸,淚水流出。她一個旋轉,直接從窗戶中跳出。
白衣人也慌忙追趕,然發現窗戶太小。
「媽的,讓那小妮子給跑了。」
「沒事。這裏不還有一個嗎?」
同樣的慘劇也在王顏翡的房間裏上演。
「公主,快醒醒。」兩丫鬟跪在公主的床前大叫。
然此時四五個白影也進入了他們的房間。兩丫鬟也算的上對主子忠誠,一邊繼續呼喊着王顏翡,一邊沖向門口,欲和白衣之人拼命。
然他們毫無武學根基,被對方親親一刀,便見了棺材。
幾人來到王顏翡的床前,抱起她身邊被紅毯裹住的嬰兒,這時王顏翡突然醒來,雖然她心智不清,但看着有人動她的孩子,她竟然一把抱住來人的手臂,瘋狂的撕咬着。
那人一時氣憤,一手抱着剛出生的嬰孩,被其咬到的那隻手,手臂一個上揚,一掌重重的劈在王顏翡的天靈蓋上。
王顏翡的頭部撞到牆上,瞬間血從頭上冒出,人也昏死過去,失去了任何掙扎。
那人抱起小孩向外走去。另一白衣人道:「這女子怎麼辦?」
「恐怕已經死了,等任務完成,我們便一把火燒掉這裏的一切,讓這傳說中的藥王谷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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