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大廳上劉正宇一家人圍在桌邊,劉正宇也特意前去將太后叫來,太后和他的娘本就是故友,二人也是整整的聊了一個下午,此時二人兩人端坐在飯桌的上方。
不久,龍飄飄走了進來,着急的說道:「劉思思出谷了,剛才我去她房裏,叫她吃飯,她已經不在,只留下這個。」
說話間劉正宇也走到龍飄飄的身前,一把接過她手中的字條,看了起來。
字條上寫道:「娘、哥,思思走了,不必尋我,如今妖魔當道,身為劉家後人也定當為百姓做點事情,等百姓安定後,我也自然回來,哥哥重傷,多注意身體,也幫我照顧好娘親。劉思思留筆。」
劉正宇愣住哪裏,他見識過江浪等人的厲害,怕妹妹前去會有危險,只可惜到現在自己的傷勢未能恢復。
「發生什麼事情了?思思去哪了?」劉夫人看着劉正宇的神情,連連問道。
「哦。」劉正宇停頓片刻隨即說道:「妹妹想起她師傅還有遺物在伏虎山上,前往伏虎山了,過幾日便回。」
劉正宇牽着龍飄飄已經粗糙的手,走上了飯桌,同時也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點破。
劉正宇如嚼蠟般地咽着眼前的飯菜,心裏仍然擔心妹妹一人遠行。
這時太后帶來的一個丫鬟也是慌忙的跑了進來。
「太后,不好了,公主她有跑出去了,攔都攔不住。」
「胡瑞、龍飄飄快將公主追回,谷中可是機關重重。」劉正宇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胡瑞和龍飄飄也瞬間竄出門外,太后和劉夫人也站了起來,頓時大廳里也亂成一團。
「照孽啊!」太后險些暈倒,沈流雲一把將其攙扶住。
「都是苦命的孩子,相信她會好的。」
「流雲,你照顧好娘和太后。」劉正宇說完也緩緩的走向門外。
不久,胡瑞和龍飄飄便將王顏翡帶回,龍飄飄看着已經傻到極致的王顏翡,也是暗暗搖頭,不久前這個神戰國的公主還差點在和平山與其決鬥,沒料時過境遷,如今的神戰國可以說烽煙四起,一片狼藉。
將王顏翡安頓好後,太后也沒有心思吃飯,也回了房間。
「娘,叫你們進去,飯菜都快亮了。」沈流雲對站在門外的劉正宇、胡瑞和龍飄飄說道。
「走,進去吧?」胡瑞說話間也欲轉身去大廳,劉正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王顏翡的傷會不會好?」
胡瑞嘆了口氣。
「今天我檢查了她的大腦,沒有問題,她只是恐慌被虐所致,會不會好也完全靠她的毅力,還有件事情,我也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什麼事情?」
「她有身孕在身。」
「什麼?」無論在哪個時空,無論在仙界、人界、妖界、冥界女子的聲譽都是極為重要的。
「這件事情我誰都沒有說,要不我接給其養病的機會,直接用藥......」
「別,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劉正宇打斷胡瑞的話,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應該遵循做母親的同意,然王顏翡如今頭腦不清醒,我覺得至少要讓太后知道。」
「哎!我怕太后受不了刺激,關鍵是她已經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為何?」
「今日下午,她與娘聊天之際,我看她臉色極差,接機給她把了脈,她已然心病已久,恐大限將至,若此時受到刺激,怒火攻心,恐怕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胡瑞是神醫藥王的徒弟,醫道上胡瑞的話劉正宇從不懷疑。
「有沒有治療的辦法?」
胡瑞搖搖頭。
「若是不被激怒,也可多活半載,這已經是最大限度。」
「你們兩個還在這裏,娘叫你們進去。」這次已經換成龍飄飄來喚他們。
「來了。」二人一起走向大廳。
神戰國鳳城,此時已是子夜時分。
城門前,四個人影不停的閃動,轉瞬,看守城門的妖界小妖和投靠妖界的士兵也悄無聲息的失去。
「戰狼,下去將城門打開,然百姓可以來去自如。」
「好。」戰狼從城牆上俯衝而下。
「曹兄弟,現在去哪?」隱道。
「城外軍營。」
鳳城城外不遠駐紮着數千妖界士兵,曹國偉帶着戰狼和隱雪也是轉瞬到達。
曹國偉做了個抹脖子壯。
「先儘量不要驚動他們,這裏所有的人,殺無赦!」
曹國偉不斷飛躍,崗哨一個個被其手中的兩把短劍快速解決,隱雪二人隱身到士兵的住處,很多人在睡夢中便被斬殺。
戰狼也是躡手躡腳的輕輕的走着,還沒斬殺幾人,便殺意頓起,衝撞而來,也很快引起了士兵的注意,上百個人將戰狼團團圍住。
「這樣殺才過癮。」戰狼輕聲自語,一個幻化成六腳大狼,六隻爪子不停的將士兵吸入爪中,有的被他砸入地面,噴出,血濺四方,有的被他互相撞擊而亡,有的被他活活的撕碎,遍地都是士兵的身體部位,要不是劉正宇讓他不要吃人,恐怕這些人都會變成他肚子中的美味。
不到半個時辰,上千士兵幾乎全部陣亡。
黑夜裏,曹國偉站在軍營之中,借着星光,眼睛轉向四周。突然他嘴角露出笑容,緩緩的走到一堆茅草前,不由分說,一把短劍刺進茅草中,短劍拔出了時,沾滿了血跡,隨即一人也倒在血泊之中。
「出來。」
茅草里有走出一人,雙腿不停的顫抖。
「不......不要殺我,我們只是聽將軍的命令。」
「你們將軍在哪?」曹國偉犀利的目光看向對方,此時,戰狼和隱雪也走到他的身旁。
「也許是在剛才混戰中被你們廝殺。」
「看來你很不老實。」曹國偉將血跡斑駁的劍緩緩的舉起。
「不......不要,我......我說。」那人牙齒直打顫,身體也更加的顫抖。
曹國偉沒有言語,黑紗蒙面的臉,兩隻眼睛卻死死盯着對方。
「我們都是神戰國的士兵,將軍......」
「說重點,你們的將軍在哪?其餘的我沒興趣。」
「只要你們不殺我,我什麼都可以說。」那人壯了壯膽子說道。
「最後一句,你們的將軍在哪?」
「鳳城裏一座叫雲香閤府,將軍......」
「你的話真多。」那人話還沒有說完,頭顱也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曹國偉將手中的短劍收於腰中。
「走,去雲香閤府。」
「曹兄弟真乃神人,你是如何知道他們領頭將軍不在此。」隱道。
「很簡單,他們陣型鬆散,從頭到尾幾乎各自為戰。」
「殺得真過癮,我都是成百成百的殺。」戰狼笑着說道。
「就你鬧出的聲響最大。」
「呵呵,不過這些人也太不堪一擊了吧?」戰狼傻笑着。
「他們都是投靠江浪的神戰國士兵,很多都沒有突破人體九道命門。」
聽到曹國偉的話,雪有些猶豫,隨即說道:「這樣我們的殺戮是不是太重,少主讓我們儘量減少殺戮。」
「這些人背信棄義,魚肉鄉里,僅這兩條這些人已經不可活。」
雪沒有接語,只是靜靜的跟着曹國偉繼續向鳳城走去。
「對,這些人就是該殺。」戰狼接了一句。
四人到達雲香府時,天也快明。
「天亮之前,解決裏面所有的人。」
隨即有是一陣的廝殺,雲香府的府兵和曹國偉等人的打鬥也顯得不堪一擊。
「將軍,有刺客。」一人來到將軍的房前,大聲報道。
「哪來的人如此放肆。」將軍穿上衣服,順手拿起床頭的大刀。
「夫君,小心。」床上一美貌的婦人坐起身來。
「夫人莫怕,我去去就來。」
然他打開門之際,就連剛剛來報的人也已經被隱所殺,曹國偉也正站在他的身前。
「你是誰?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將軍也暗運真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須死。」
將軍也是武仁修行,自認修行不錯,聽到曹國偉的話,氣的咬牙切齒,舉起大刀,一個縱躍,大刀砍向後者。
曹國偉微微一笑,同時抽出雙劍,一劍擋住大刀,一劍也刺向對方的胸膛,將軍也是反應極快,連忙退去,但是腰間還是被劃破。
這個將軍臉上現在傲氣全無,只是一個回合他便知道自己的修行遠不如對方。
「你是國王派來的。」
「你眼中還有王嗎?即便有恐怕也是妖王。」
「好,我承認我不該投靠江浪,但是為了下面的上千兄弟,我也無力抵抗,既然你們來此索命,我給,只希望你放了我的上千兄弟。」
「背信棄義本就該死,軍人本分是可以退但不可降,忘了告訴你,你也很快去見你的那些兄弟。」
「啊!」他也聽出他的部下已經全部被殺,此時房內的美貌婦人也走了出來,她看了婦人一眼,隨即跪下身來。
「我甘願受死,還請放了我的老婆和沒滿一歲的孩子。」
「夫君。」婦人跑到將軍的身前,淚水也流了出來,眼睛也看向曹國偉等人。
曹國偉搖搖頭,雙劍同時劃出一劍,一道劍浪而過,這將軍和他的老婆也同時被劍氣所殺,到死二人眼睛都沒能瞑目。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曹國偉自語道,隨即繼續說道:「給我殺一個都別放過。」
很快府中唯一的一個活口就在雪的懷中。
「曹兄弟,這孩子怎麼辦?」
「殺。」
「她只是個孩子,他爹的過錯總不能讓一個孩子來承擔吧?」
曹國偉猶豫片刻說道:「你說的對,來把孩子給我。」
曹國偉說話間也從單臂雪的手中接過孩子,此時天已經大亮,他看了一眼孩子,長得十分俊俏,沒有絲毫的吵鬧聲,兩隻眼睛也不停的轉動。突然他雙手猛然用力,孩子也被他的真氣活活捏碎。
「你......」雪看到眼前的一幕,生氣的話都說不上來。片刻她也提刀轉身離去。
「雪。」隱叫了一聲,也轉過頭對曹國偉說道:「你做的是有點過分?」
「過分嗎?斬草就要除根,劉正宇很仁義,但是正因為當初沒有殺死胡雨豪和江浪才導致民不聊生。」
「你變了,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曹國偉?」
「我一直未變,只是你們未曾熟悉。」
隱也是搖搖頭,沒再說話,騰空而起,追上遠處的雪,二人一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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