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自然有秦川的計劃,這一點其實葉謙心知肚明,要不然秦川這次來臨海不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而對於北冥輪這個人,葉謙的態度卻很微妙,畢竟整個東方現在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而葉謙除了一個少帥的頭銜之外並沒有任何國家職稱,當然了,葉謙也從未把自己當成是朝廷的人,所以這殺不殺北冥輪對於葉謙來說也並不是那麼重要,只要北冥輪不招惹到自己的頭上來,那一切都好說。
夜色當空,白天又是雷又是火的天空之城忽然陷入了一番死一樣的沉靜當中。一輪月光之下,此刻的天空之城到顯得越發的好看了起來。
小橋流水,天空之城後花園的池塘邊上,葉謙依舊是一身白衣似雪,一隻腿耷拉在池塘的欄杆上。
此刻的葉謙手中還提着一壺清酒,然後自顧自的喝着。
不遠處,一聲聲的腳步聲慢慢傳來,緊接着是秦川的灑笑之音:「呵呵,葉謙小子,你到是會挑地方,這裏應該是你天空之城內最好看的一處景色了吧!」
聽到秦川的聲音,那池塘開始波瀾翻湧起來,似乎是有一股巨浪滔天一般。
秦川一愣,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腳步,緊接着,面前的一切到是恍了秦川的眼睛。
一條十多米長的金色錦鯉魚忽然從池塘內跳了出來,臨空張開血盆大口,朝着不遠處的秦川,好像是示威一樣。
秦川立刻嚇得倒退了兩步。
而葉謙則是微微笑道:「小魚,回去吧,他是自己人!」
似乎能夠聽得懂葉謙的話,那頭金色的錦鯉魚立刻一個猛子,再次鑽入了池塘之內,而整個池塘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我滴的乖乖,葉謙小子,可真有你的,我來你這天空之城可有幾日了,也沒見到過你池塘內居然養着這麼大一條鯉魚精啊!」
葉謙到是壞壞笑了一聲,一伸手,手中的酒壺忽然臨空飛了起來:「怎麼樣,把你秦大隊長嚇到了吧,來來來,喝一口酒,壓壓驚!」
秦川接過酒壺,立刻灑笑是起來,然後不管不顧,咕咚咕咚將壺中清酒給灌了一口。
「好酒!」
一邊讚嘆着,秦川將這一壺酒再次丟給了葉謙。然後整個人大步朝葉謙走了過去,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葉謙的對面。
兩人端坐下來之後四目相對,然後同時洒然笑了起來,異口同聲道:「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最終還是葉謙先開口,詢問道:「我說秦川,你這次可算是把壓箱底的老本都拿出來了吧,這幾日臨海境內忽然多出了幾十名好手,他們應該都是你藍劍的人吧,你能跟我說句實話嗎,你這次來究竟想要做什麼,恐怕不是對付超級戰士這麼簡單吧?」
秦川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要問,所以呢,你不問這事情我也得跟你小子打過招呼,匯報一聲!」
葉謙連忙擺手道:「得了,你就被寒磣我了,你現在是東方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又不是你上級,用得着向我匯報嗎?」
「嘿嘿!」秦川再次壞壞的笑了一聲:「這不是到了你的地頭上了嗎,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秦川是半開玩笑的說着,不過秦川這話也是半真半假,畢竟臨海乃至整個江南現在都屬於葉謙的地頭,自己要想在這裏進行大規模的動作,如果葉謙不同意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再說,江南是葉家根基之地,如今的葉謙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葉家的內門長老,自己要動這塊地方,那總得要和葉謙打個招呼才是。
對於秦川的意思,葉謙自然是明白的,秦川的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這明顯就是向自己低頭。
咂摸了一下嘴角,再次吞了一口清酒,葉謙忽然笑道:「看來咱們的太子爺這次是要對整個江南動手了,你是想要將江南的門閥力量一網打盡?」
說着,葉謙凝眸望着秦川,那目光到是讓秦川一怔感覺到一陣壓力。
默默然沉默了一陣,秦川也不隱瞞,直接點頭道:「是的,我是有這個意思。所以下午在客廳的時候我才讓你暫時不要對那個北冥輪出手!」
「你是懷疑北冥輪和江南地方上的家族有勾結?」葉謙再次問道,而且一針見血。
秦川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現在還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確實的證據說明北冥輪到底和誰在私底下眉目傳情。不過按照常理,若是沒有得到江南這些地方上家族首肯的話,那瘋牛幫和蝰蛇幫是不可能發展得如此迅速的!」
葉謙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不過葉謙這話似乎還帶着幾分嘲弄的意思在其中:「那太子殿下你這次打算對江南哪些大家族下手呢,能告訴我一聲嗎?」
秦川毫不隱瞞:「滬陽的李家首當其衝,其次就是淮南的燕家,以及閩南的隋家!」
雖然說葉謙對於這些地方上的家族並沒有什麼了解,但秦川口中的這幾個家族葉謙到也是略有耳聞,畢竟秦川這一口氣可是將江南八大家族籠闊了三個在其中。
其實不管是江南,還是北國,亦或者是滇南這些地方家族都有自己的運行法則,就如同帝都十大黃金家族一樣。江南是由八大家族牽頭,滇南有四個,北國有六個,這一個一個的都是地方上的一方諸侯,至於臨海的歐陽家,方家,那相比較於這些豪門來說,那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
沉默了半響之後,葉謙再次發問道:「那太子殿下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秦川嘿嘿一笑,從葉謙的對面跑到了葉謙的身邊,笑意道:「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這次的行動!」
「怎麼配合呀?」
秦川沉了沉聲音,道:「你什麼都不做就是對我最大的配合!」
葉謙先是一愣,然後點頭,意味深長道:「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我已經懂了。看來這段時間我應該去學校一趟,安分守己的做一個好學生,然後靜靜的等待着高考升學的來臨。」
聽到葉謙的話,秦川立刻壞壞笑起來,道:「葉謙小子,看來你是答應我的請求了,那我就先在這裏……」
此刻的秦川一臉諂媚,準備跟葉謙道謝。不過他這話剛說了一半,卻忽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火燒火燎的難受,一把捂住胸口,秦川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葉謙。
「你,你剛剛給我喝的酒裏面,有,有毒?」秦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他想不出葉謙為什麼要加害自己。
而葉謙則是切了一聲,道:「我的太子殿下,麻煩你動動腦子,我要殺你還用下毒嗎?」頓了頓聲之後,葉謙再次搖晃着手中的酒壺;「不過這酒裏面確實下了一點別的東西在裏面!」
說着,葉謙貼着秦川的耳朵道:「是春藥,怎麼樣,太子殿下,我今天就幫你破了這處長的名頭如何?」
一邊說着,葉謙一邊朗聲笑着,然後化作一道白光,身影忽閃忽閃的從秦川的身邊離開了。
秦川此刻是不住的捂着自己燃燒不盡的丹田,然後道:「葉謙,你個混蛋,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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