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邊是什麼人?那可是赤手就能打虎的人,朱能雖然是沙場牛人,但是在張定邊面前,還是不夠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
&個臭小子,也不提前給我說,還得我在大軍面前出醜,以後還怎麼做人了!」
軍營之中,朱能埋怨着胡燁,怪胡燁沒有提醒他張定邊是個變態。
&伯伯你這就錯怪我了,我當時是想提醒你來着,誰知道你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我喊了你也聽不見啊。」胡燁聳了聳肩,當時朱能沖得比狗還快,他是攔都攔不下來啊。
&咳……」
張定邊坐在旁邊咳嗽了一聲,朱能立刻就抖了抖身子,剛才他兩下就被張定邊給拿下了,現在脖子都還在疼,對於張定邊是有深深地忌憚,還在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老頭子。
&前輩今日怎麼捨得下了靈隱山,來到我的軍營之中?」胡燁恭敬的問道。
&嘿,你小子不錯,用我十萬兩銀子就打造出了這麼大一隻軍隊。」張定邊笑着說道。
胡燁嘴角一抽,拜託能不能有點常識?你那十萬兩銀子只是打造成了五艘還算像樣的船,這些船可是朱棣花了一百萬兩銀子打造的。
&輩說笑了,這些都是皇上的功勞。」胡燁尷尬的說道。
&帝?當年你跟隨的那個小子當上皇帝了麼?」張定邊大聲的問道。
胡燁一愣,朱棣登基都快一年了,沒理由張定邊不知道啊,但是他還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道前輩不知道?」胡燁小聲的問道。
&然是知道,只是感嘆而已。」張定邊嘆息一聲,也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見張定邊不談了,胡燁也不會傻到再去提,而是說道。「前輩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這次率軍前來,可是出海剿滅倭寇?而且是要去倭寇的老巢?」張定邊問道。
&錯,晚輩這次奉了皇上的命令,出海平倭,確實是打算東去千里,直達倭寇老巢。」胡燁回答道。
&不就結了,老夫在山裏閒得慌,這次下山,就是跟你去殺幾個倭寇。」張定邊無所謂的說道。
&麼?前輩要跟我出海?」
胡燁聽了差點沒跳起來,這傢伙自從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就一直隱世不出,怎麼現在想到要出來跟自己去打倭寇了?
&麼?你不歡迎麼?那老頭子我就只有回去繼續隱居了。」
張定邊見胡燁有些吃驚,便準備離開了。
胡燁怎麼能讓這麼個活化石離開了,這貨在自己身邊,比幾十杆燧發槍還要好使,這麼一個便宜的保鏢,不要白不要。
&輩誤會了,誤會了,小子這是驚喜的說不出話來。怎麼會不歡迎呢。」胡燁趕緊說道。
&輩,當年你為何要隱世不出?若是你跟了太祖皇帝,天下早就太平了。」
朱能在張定邊面前,也只有自稱晚輩。當年朱元璋跟陳友諒打的時候,張定邊就已經是一員虎將了,而朱能還是一個無名的毛頭小子。之後他也是聽說了張定邊的事跡,別的人他可以不服。但是張定邊不服不行,所以他要叫張定邊前輩。
&為其主罷了。」張定邊嘆息一聲,雖然朱能是個國公。但是這句前輩他還是承受得起的。
&問前輩這次為何要出山?」朱能好奇的問道。
&們不知道,當年元末的時候,沿海一帶倭患重生,當初元朝的朝廷無力清剿,不知道死傷了多少百姓,現在這小子要率軍去清剿倭寇老巢,老頭子我作為當年那些倭寇暴行的見證人,怎麼能不來湊湊熱鬧。」張定邊回答道。
張定邊說得這些往事,朱能和胡燁都無緣見到,但是也隱隱約約聽到過,現在聽張定邊這個親歷者講訴,卻能夠感受到張定邊心中的仇恨,這也難怪陳友諒死後,張定邊要隱居到泉州來,就是為了應付這裏的倭寇。
&輩身負民族情懷,小子佩服。」胡燁說道。
&這小子馬屁拍的好,老夫喜歡。」
張定邊笑着拍了拍胡燁的肩膀,疼的胡燁直咬牙。
&前輩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就出發。」胡燁咬着牙說道。
&此甚好,如此甚好。」張定邊笑着走了出去,朱能這貨見張定邊走了出去,也不去修理那些士兵了,跟在了張定邊的身後,完全沒有國公的樣子。
&貨在陸上是個好手,就是不知道到了海上怎麼樣。」
胡燁嘀咕一聲,然後也走了出去,準備做最後的檢查了,明天一大早,大軍就要出航。
朱能猶如一個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張定邊身後,給張定邊介紹着軍營,直到傍晚才停歇。
軍營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上無名府的伙食,不過胡燁也不是一個挑事的人,只要能夠下咽,都能吃得下去。倒是旺財有些懷念老王家的醪糟了,吃不慣軍營的乾草,還是胡燁特意讓人在附近去找了些豆料來,才伺候好這位大爺。
小強也有些不適應,畢竟軍營裏面不能大魚大肉,只有少許的肉味,吃的小強這兩天都快淡出鳥來了,還是老錢出軍營給小強帶回來兩隻燒雞。
&說你就不能給大哥剩一點,就你一個吃完了,你看別人旺財,一點肉都不吃。」胡燁從小強嘴裏搶過一根骨頭,沒好氣的說道。
小強囫圇兩口就將雞肉給吞了下去,讓胡燁只能幹瞪眼,然後還用舌頭舔了舔嘴皮上雞肉味。
&你這麼大白養了。」胡燁將骨頭一扔,惡狠狠的說着。
小強連一根骨頭也不會放過,跑過去叼回來,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氣的胡燁牙痒痒。
&就嘚瑟吧,明天上了船,你還想吃燒雞?門都沒有。」胡燁惡狠狠的踹了一腳小強,然後準備脫衣服睡覺了。
不過就在這時,小強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人?」胡燁眉頭一皺,這軍營之中,敢如此接近他營帳,而又沒有通報的,也就只有老錢和朱能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睡了才是。
於是胡燁下意識的朝着腰間摸了過去,陰陽子的事情已經讓他謹慎了許多。
&張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張定邊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胡燁這才放下緊繃的神經。
&輩,三更半夜的,你不休息,跑我這裏來幹什麼。」胡燁打開房門,看着張定邊說道。
&來看看誰在開小灶啊,這滿屋子的燒雞味道。」張定邊故意嗅了嗅,笑着對着胡燁說道。
胡燁尷尬一笑,這個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雖然他毛都沒吃到,但是誰會相信自己將整隻的燒雞都給小強吃了?
&了,我來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人的。」張定邊也不給胡燁開玩笑了。
&誰?」胡燁一愣,小聲的問道。
&了你就知道了。」張定邊說着就帶着胡燁往外走。
這三更半夜的,胡燁是真不想不出,但是張定邊這麼神神秘秘的來引導自己,不去似乎又太不給面子了,於是胡燁只好帶着小強跟了上去。
軍營的半夜很冷,胡燁跟在後面還不停的顫抖着,出門的時候竟然是忘了將北極熊皮做大衣給帶上。
路上遇到巡邏的士兵,胡燁只好故作鎮定,說是出來視察的,那些士兵立刻就立正行禮,說胡燁這個將軍很合格,三更半夜不畏嚴寒也要出來視察軍情。
胡燁很無奈的抽了抽嘴角,總不能說自己不是自願出來的吧?
跟着張定邊出了軍營之後,沿着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來到了一間小屋子裏。
&麼人,竟然如此神秘。」胡燁嘀咕着,然後就跟着進了小屋子。
&子!納命來!」
誰知道胡燁剛走進屋子,就聽見一聲吼,一把閃着寒光的劍,就朝着他的胸口刺了過來。
一瞬間,胡燁的腦子裏閃過很多種可能,可能是倉宮實仁派來的刺客,但是怎麼可能跟張定邊聯合起來。也可能是張定邊要殺自己,但是沒有任何的動機,而且也用不着如此大費周章。
但是本能的,胡燁還是摸向了腰間,要在那一把劍刺中自己之前,將對方放到。
不過胡燁的燧發槍還麼有拔出來,張定邊就已經出手將那一把劍給夾住了。
&話好好說,何必要一見面就動手?」張定邊一把奪過長劍,大聲的說道。
&我跟這小子沒話可說,賣主求榮,無恥叛徒,早年我就該一劍殺了他!」那人惡狠狠的說着,仿佛胡燁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胡燁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抬起頭來,看看到底是誰要自己的命,還能個那張定邊搭上線的。
&你……」
一看清楚那人的面孔,胡燁的臉色就怪異了起來,因為這人他太熟悉了,以前可是經常打交道的。
&呵,你還認識他啊,那麼你還認識我麼?」
胡燁剛剛說完,就又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定眼一看,竟然不知道該叫什麼,猶豫了片刻之後,才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皇……太……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