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白食還能吃的這麼光明正大,估計也就只有這幾個紈絝了,那個中年人看到李泰那厚顏無恥的樣子,恨的是咬牙切齒。
這可是總共獎金五千兩銀子啊,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位,你們當真要吃白食?」
中年人冷冷的看着眼前幾個醉醺醺的紈絝,臉色很陰沉。
&我們不吃白食,這是銀票!」
張輔搖搖晃晃的從懷裏掏出一堆銀票,然後扔到中年人的面前。
這一下中年人的臉色更難看了,因為那一堆銀票除了第一張是真的銀票之外,別的全都是白紙,看樣子這群人是真的要吃白食了。
&再問各位一遍,你們給不給銀子?」中年人人朝着後面拍了拍手,如果他們再不給錢的話,恐怕就只有用強了。
這散花樓能夠屹立在南京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準備。
&剛才不是給了你銀子了麼?」
張輔搖頭指着那中年人吼道。
&人啊,將他媽給我送到應天府衙!」
中年人冷哼一聲,然後就看見一群打手模樣的人沖了進來,準備將張輔等人給控制了。
但是這群紈絝是什麼人?除了胡燁和李泰之外,可都是在戰場上舔血的主,哪裏是這些打手能夠抗衡的。而且是喝了酒,幾十年的陳釀,酒香入脾,幾個人更是耍起了酒瘋,三下五除二就將幾個打手撂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公然鬧事!就算你們背景再深厚都沒用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
中年人的臉色很難看,本來以為也就是吃白食罷了,沒想到連他們的打手都打了,也知道這群人肯定有什麼背景。但是這點他不害怕,因為他知道散花樓背後的是崇山候。一個侯爺的力量之大,難道還怕了這幾個人背後的勢力?更何況他散花樓佔着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吃了飯不給錢吧?
&了,你剛才說是要把我們送到應天府衙?」
李泰飄飄然的走上前來,指着那中年人說道。
&了,我們這裏就有個應天府的官員,好像是什麼應天治中,你有什麼冤屈,可以向他說。」
金達說着將胡燁推了上來。其實胡燁當這個應天治中,都還沒有去上任,這些日子連應天府的衙門都沒有經過。不過好歹也掛了個名,拿着朝廷的俸祿,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你有什麼冤屈!速速說來!本官為你伸冤!」
胡燁吐着酒氣,指着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鼻子都被氣歪了,你們編故事還能靠譜點?十幾歲的應天治中?前些日子他還去過應天府衙,治中明明就是一個老頭子,而且拿了他的銀錢。怎麼可能變成這個小子了。
&充朝廷官員,罪加一等,你們就等着坐牢吧!」
中年人惡狠狠的說着,轉過身去。發現大掌柜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麼回事!」
大掌柜也是個中年人,不過看上去卻要比剛才那中年人精幹多了,一眼就看出胡燁他們的不凡,但是跟剛才那中年人的思想一樣。他們背後是崇山候怕什麼?就算是到了應天府,那府尹陸春難道還敢不給崇山候面子?
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幾個打手,大掌柜的臉色變了變。對着背後的店小二說道,「你去應天府報官,讓他們帶兵來拿人。」
那店小二現在是痛苦的很,本來以為是來了財神爺,沒想到最後變成了瘟神,吃了好幾千兩銀子,這要是要回來還差不多,要是要不回來,只怕是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群廢物,還不給我在門口擋着。」
大掌柜對着那群打手吼了一聲,他們便灰溜溜的跑了,下樓守住出口,不讓胡燁等人離開,等着應天府的衙役趕來。
&我說,你們到底有什麼冤屈,還不速速說來,本官為你們沉冤昭雪!」
胡燁見又來了一個中年人,便大聲的說道,濃烈的酒氣,立刻就瀰漫到那個中年人的鼻子裏,熏得他一陣噁心。
&道他們的底細麼?」
大掌柜沒有理會胡燁,而是問着那個中年人。
&知道,但是那個小子自稱是應天治中。」那中年人回答道。
&天治中?十幾歲的五品官?開什麼玩笑。」大掌柜冷哼一聲,然後再看了看眼前這幾個酒鬼。
&掌柜,要不要先收拾他們一頓?」中年人湊到大掌柜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拾個屁!沒看那群打手已經不成人樣了麼?」大掌柜沒好氣的說道。
&們可以去請老管家出手啊,他可是大高手,收拾這幾個紈絝不成問題。」中年人小聲的說道。
大掌柜的眼珠子轉了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妥,不能讓侯爺跟我們扯上關係,還是交給官府處理吧。」
胡燁知道這人口中的老管家是誰,便是那李新旁邊的老管家,曾經老錢都承認不是那老管家的對手,就連鄭大在那老管家面前,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把那老東西請來的話,他們幾兄弟還真的要缺胳膊少腿了。
不過大掌柜不是傻子,如果他們把那老管家請來,不就是明說這散花樓是他李新開的麼?到時候要來查李新的就不是他們幾個人了,而是刑部的人了。
&爺?什麼侯爺?咱這裏就有公爺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國公的存在!」
柳傅上前一步,指着大掌柜說道。
&見沒,這是英國公的大公子!在靖難之役中立過汗馬功勞!」柳傅搖頭晃腦的指着張輔,然後又指了指旁邊的朱勇,「這是成國公的大公子,曾經一聲吼,將三千蒙古兵嚇得肝膽欲裂!」
隨後又指了指李泰,「這位是太子少師的大公子。」
&位……這位是神算子的兒子。」
柳升指了指金達,發現這貨沒什麼頭銜,他老爹也只是兵部侍郎而已,也就沒什麼介紹的必要了。
&有這位!」柳傅晃晃悠悠的趴到胡燁的肩膀上,然後一股酒氣就撲面而來,熏得胡燁差點倒了過去。
&位是二等繁昌伯!奉天靖難推誠!別說你們那個什麼侯爺了,就算是公爺來了,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柳傅將這裏的人介紹完了之後,惡狠狠的對着大掌柜說道。
&昌伯?公爺的大公子?為什麼不說你們是王爺?以為我這麼好騙?公爺的兒子會這麼無賴?吃飯不給錢?」大掌柜翻了翻白眼,只道是這幾個人喝醉了,胡亂吹噓,也就不當回事了。
片刻之後,店小二就帶着一群衙役來到了散花樓,一樓二樓的那些客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散花樓以前也經常有人來吃白食,結果都很悲劇,進了一趟衙門之後,銀子給了不說,還被打得皮開肉綻。
&捕快,這些人想吃白食。」大掌柜對着來人說道。
&白食?堂堂天子腳下,竟敢如此荒唐!你放心,本捕快一定幫你們把銀子要回來!」那王捕快拍了拍胸脯,不就是一群紈絝麼?帶回衙門去,一通酷刑下來,個個服服帖帖,要多少銀子給多少銀子。
&人啊,將他們給我帶走!」王捕快大喝一聲,十幾個衙役就衝上來,團團將胡燁幾人圍住。
&子,現在怎麼辦?你的手下要來抓你。」
張輔微笑着看着胡燁說道。
&就讓他抓,等到了府衙再收拾他們。」
胡燁嘿嘿一笑,這次幾個紈絝也沒有反抗,就任由衙役帶着他們離開散花樓。
其實吃白食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要搞垮散花樓。
&掌柜,這是怎麼了?怎麼衙役又來了?」
就在王捕快帶着胡燁他們下樓的時候,一個胖子來到大掌柜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兄,你有所不知啊,這群紈絝想吃白食,點了五千兩銀子的飯食,最後卻不給錢,我也就只有報官了。」大掌柜喃喃的說道。
&白食?確實活該,我來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散花樓吃白食。」那胖子隨後趴在欄杆上,看到幾個衙役帶走的人,別的人他不認識,但是胡燁他是太熟悉不過了,一看到胡燁,他的臉色就怪異了起來。
他絕對不會相信胡燁會吃白食,因為他貢獻給胡燁的銀子都有好幾萬兩了,絕對不會差這五千兩銀子。
胡燁也發現了欄杆旁邊的何胖子,腦子一轉,便大聲叫了起來,「這散花樓店大欺客,用變質的材料做食物,我要到衙門去告你們!」
聽到這句話,大掌柜的臉色就變了,被胡燁的無恥徹底的打敗了,明明就是你們吃白食,現在反倒是倒打一耙,說咱散花樓店大欺客,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何兵的臉色也是變了變,因為他太了解胡燁了,那些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掌柜,何某有要事,就先離開了。」何大胖子朝着大掌柜拱了拱手,然後帶着兩個手下出了散花樓。
他不是要去救胡燁,因為他知道胡燁根本就不會有事,別說是一個捕快了,就算是應天府尹,也不敢把胡燁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