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儒搖了搖頭,對於這種打了小的隨時會來老的情況他卻是極為的頭疼,既然他決定要變換身份混入天魔教中,那麼他便勢必不能暴露了本身太多的實力。
最終他決定還是作罷了此時,於是他半夜偷偷潛入了客棧,憑藉着遠超客棧里所有人的實力,他十分輕易的便摸到了那女子的房中。
也許是時間還不太晚,那女子並未回來,林道儒微微有些竊喜,偷偷摸摸的在她的房裏尋找。
過了許久,林道儒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翻遍了那女子的房間,又往其他的房間去找了一找,藏君劍卻怎麼也找不到。
有些苦惱的嘆息了一聲,卻突然聽到了一絲絲的動靜,急忙飛身上了屋頂,這才聚神去聽,卻只聽見剛從外面回來的王霆說道:「沒想到那小子的劍居然那麼值錢,哈哈哈哈,十萬兩銀子,就這麼一把破劍就值十萬兩,我決定了,今後不抓人,改搶劍了。」
他仿佛依舊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頂上被風吹過,身子明顯一抖的林道儒。
有些苦澀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最終緩緩收攏身子,潛伏着離開了客棧。
回答了落腳處,林道儒眉頭緊皺,喚來了跑堂的小二,丟給了他一錠銀子,在他露出歡喜的表情後,這才詢問道:「不知道這城裏可有什麼太別喜歡收藏寶劍的人家?」
那小二卻是一笑,當即道:「客官,這事兒你問我可就問對人了,別的不說,這天魔城內,就這麼大的一塊地方,能精通這城裏大小消息的人可就我一個,我告訴你呀,我自幼在這……」
林道儒再一次丟給了他一錠銀子,他便停了下來,不再介紹自己的身世了,然後便接口說道:「客官,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
林道儒眉頭一皺,微微眯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他急忙住了嘴,然後說道:「客官別着急,我告訴你呀,這天魔城中喜愛收藏寶刀寶劍的人呀卻是不少,但是要說最有錢的,當然要數這藏劍府的李公子了。」
「這李公子呀,乃是這聖教掌門的三弟子,那天賦,可謂是驚才絕艷呀,三四歲不到,便有了如今這七品巔峰的修為,論起實力,就算是比之老一輩的執事都是不差啦。」
「這別人收藏兵器呀,卻是不管那刀槍劍戟,他都是要買來藏進家裏的,這李公子卻不同,他只收寶劍,什麼吹毛斷髮,什麼削鐵如泥,什麼堅韌難折的寶劍他家可是應有盡有。公子,哎,公子……」
林道儒聞聽到他說了重點,這便不再理會他了,第二日一早出了門,打聽了一番李公子的住處,便早早的上了門去。「
這李家不同於尋常的人家,乃是天魔教掌門人的親傳弟子,自然要貼身帶着幾個武功高強點的護衛,與其偷偷摸摸的去讓人發現,然後暴露了身份,不如堂堂正正的上門贖回自己的東西。
林道儒一大早的上了街,到了這李府前,只見房門前掛着斗大的『李府『二字,那字龍飛鳳舞卻又暗藏着一絲絲的劍意。
魔教立教數千年,底蘊可謂是十分的豐厚,不論是魔師龐道魔新著的道心種魔心經,還是魔教原本的鎮教武學天魔心經與屠戮劍訣都可謂是傳世之武學。
這李府二字之中,便蘊含着那麼一絲霸道,掠奪,殺戮的意境在其中。
在魔教的地盤上,自然是不能將什麼禮儀了,要不然人家便如同那守山的弟子一般將你不當成一回事。
林道儒上前便喚那兩個看門的護衛通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那二人以為林道儒是天魔教中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來找自家少爺,卻是絲毫不敢怠慢。
一人急急忙忙的進去通報,一人卻是低頭哈腰的請林道儒站到了門前的台階之上,生怕早晨剛剛升起的太陽曬到了他一般。
林道儒十分滿意的看了他一眼,頓時讓他感到十分榮幸,腰杆都不自覺的挺直了一分。
不一會兒,那李府中便走出了一個人來,那人衝着林道儒拱了拱手,然後打量了林道儒一番,最後皺着眉頭問道:「不知兄弟是哪位長老門下,李某在教中數年,卻是面生得緊。「
林道儒早在他拱手時就還了禮,見他發問,這才說道:「林某此時並非聖教中人,只因仰慕聖教威名,這才從青州趕來投奔,此次前來叨擾李兄,卻是因為一把寶劍的原因。「
那李公子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狠了,最終又仔細的打量了林道儒一番,見那印堂明亮,五指修長,左手虛握,站在那裏,便如同一柄歸鞘的劍,看似無甚出奇之處,卻又內藏鋒芒,突然卻是眼前一亮,道:「林兄可曾明悟了劍意?「
林道儒微微一呃,見他一副高興的模樣,便順着他的言語答應道:「在下卻是有些機遇,在劍道上倒也有些領悟。「
「好好好,林兄且隨李某進府一敘。「他十分的激動,一把拉着林道儒的手,生怕他跑了一般,然後看了一邊有些忐忑的二人,最終開口道:」你二人不錯,卻是沒有怠慢了我的貴客,且自行去賬房領賞。「
二人急忙道謝,便轉憂為喜,其中一人便高高興興的跟了進去。
李公子拉着林道儒徑直到了後院,只見一個寬敞的演武廳里,擺着十幾把好劍,這些劍都未曾放在鞘中,或是鋒芒畢露,或是神光內斂,或是煞氣沖天,或是浩浩蕩蕩,正大光明或是與日月相應,或是惑人心神。
這裏的劍每一柄都蘊含着一絲絲的劍意,在同樣的神兵面前,劍意的相互碰撞,讓它們紛紛爆發出了自身的意境。
李公子有些痴迷的看着一把散發着淡淡紅色光芒的劍,對着身旁的林道儒道:「此為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