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能看見我?還能聽到我說話?!」小胖子沖帶路的男修眨了眨眼睛,「你們搞毛啊?」
男修也傻眼了,看着曲冬梅瞠目結舌的半天沒說出話來,緩了緩神後第一時間掏出傳音玉簡叫人去了。
小胖子無語,感情這裏機關重重的根本就是條開檔的棉褲,看着捂的挺嚴實的,其實關鍵部位根本就是撒風的。
不理男修,小胖子扭過頭看着曲冬梅,初見時對方閉着眼睛他還沒看出來,這會兒四目相交他臉色頓時越看越怪異。
曲冬梅也是面帶疑惑,看着小胖子微蹙起眉頭:「你是誰?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咱們見過嗎?」
「沒見過。」李初一肯定的搖搖頭。
「那為什麼...」
「因為咱倆有緣。」李初一輕輕一嘆,他知道曲冬梅為什麼會對他有熟悉的感覺。其實那不是熟悉而是靈魂的共鳴,曲冬梅就是老禍斗口中的那位靈魂有異之人,只差了幾分命數就能成為三界自然孕育而生的不應存在之人。
同時李初一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老禍斗會說他見面便知,如果陰陽道眼沒有大進的話他會跟曲冬梅一樣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很想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往往會被誤會成眼緣,李初一的託詞也是由此而來。實際上這是兩顆非同一般的靈魂之間的共鳴,是見到同類後靈魂的本能產生的悸動。
不同的是曲冬梅靈魂的悸動是見到同類後的喜悅,而李初一的本源初魂則是喜悅中暗藏着濃濃的渴望,或者說貪婪,重傷未愈的本源初魂能夠感覺到曲冬梅的靈魂對它來說是大補之物。因此李初一看向曲冬梅的眼神才會那麼怪異,靈魂的本能作祟下對方在他眼裏是那麼的美味。
沒錯,就是美味。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主觀意識的判斷讓他對這種感覺很噁心,可靈魂的本能卻是無法屏蔽掉的,於是小胖子頓時陷入了一種很糾結的狀態中。
嗎的,什麼事兒啊!
小胖子暗罵,心道修為高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曲冬梅給他的感覺他以前也碰到過,而且還不止一次,比如郝二爺身上就有類似的氣息,方峻楠身上也有淡淡的一點,而感覺最強烈的卻不是這三人,而是止戈林煙雨樓里那位叫淼淼的姑娘。
淼淼給李初一的印象極深,萍水相逢的匆匆一見卻讓他始終難以忘卻,她是第一個給李初一帶來發自本能的危機感的人,就像是她有一雙跟自己差不多的眼睛一般仿佛能把他從裏到外都看透了一樣,這種感覺讓李初一很驚悚,此時回想方知應該並不是對方的眼睛有問題,問題的根源十有八九還是在對方的靈魂上。
按李初一估計,淼淼的修為雖然比不過前面幾人,但她靈魂的品級怕是遠比前面三人要高得多。她之所以能看透對方根本不是因為她會什麼讀心術,而是她的靈魂天賦異稟能夠與任何靈魂產生共鳴並藉此感悟到對方的思想和秘密。雖然有靈魂重傷未愈的緣故,可即便如此連他的本源初魂都能中招,淼淼靈魂的強大可想而知。
說不定她才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葬王呢。
李初一心中暗道,耳邊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是誰?」
曲冬梅並不相信小胖子那套有緣的說辭,李初一給她的感覺太古怪了,這種感覺她是第一次碰見。僅僅對望了片刻就能讓她凝冰般冷靜的心產生悸動,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安,甚至很惶恐很無措,她一定弄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不需要也沒必要知道,等出去後估計咱倆也不會再見了,你無須在意。」
說完小胖子拍拍手,拉了拉臉色陰沉的帶路男修:「走了。」
見李初一要走,曲冬梅俏臉凝霜,冷哼一聲後長身而起,素手一探在身前用力一抓,數道被觸發的禁製法陣頓時炸成一片,整個密室連同整條廊道都隱隱震動了起來。
「我沒讓你走,你不許走!」
帶路男修臉色大變,取出示警玉符一把捏碎,刺耳的警鳴聲在每個人的腦海中轟然炸響,正在大廳敘話的郝宏偉臉的頓時就變了,看了看其他臉色同樣難看的諸人,二話不說飛身而起就往這處趕來。
「少俠,咱們先退開吧,這婆娘心狠手辣,莫要傷了少俠才好!」
示完警,帶路男修拉着李初一就想走,結果小胖子卻定在原地不想走了,任他拽了半天也沒拽動。
「少俠!」帶路男修大急,卻見李初一衝他擺了擺手遞了個放心的眼神,隨後扭過頭跋扈的看向曲冬梅。
「嚇唬我?又一個當小爺嚇大的?」
「哼,有本事你就別走!」曲冬梅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發覺今天這一會兒的功夫她說的話比過去十年裏加起來的都要多。
任由禁制的反制打得手臂皮開肉綻她都動也不動的絲毫都不退讓,眼神一凝後另一隻手也一探而入用力一抓,仿佛抓到了什麼似的兩手用力往外一撕,面前的空間裏頓時爆起一片絢爛之色。
「怎麼可能!她竟然把禁制給撕了!」帶路男修渾身一軟,同為元嬰,但曲冬梅在他眼裏就跟個怪物一樣。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小胖子暗罵這人看着挺穩但這見識真不咋地,不就是以至寒冰封住禁制然後強行打碎嗎,他也能做到,有什麼好驚訝的。
見曲冬梅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後又要再撕,小胖子掛着戲謔的微笑取出幾張道符。
「這位大姐,你知道嗎,威脅小爺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曲冬梅心頭一跳,李初一手裏的道符讓她有種不妙的感覺,剛要加快破陣的速度卻見對方已經笑嘻嘻的將道符打在了透明的冰壁上,神光一閃後她的身體頓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禁錮住了,任她怎麼掙扎都動彈不了半點。
不僅如此,她愕然發現禁錮住的不光是她,整個密室里的一切都被禁錮住了,不論是禁制的反制還是她施展出來的法術都是如此,時間在這方密室里仿佛靜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被凝定在了原處。
這是什麼法術?!
曲冬梅很想問出口,但除了眼睛和思想外她一動都不能動,根本就開不了口。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用眼神表達自己想要說的話,看着她眼裏的驚駭與茫然,小胖子很是得意,囂張的大笑聲在廊道里不斷迴響。
「怎麼樣?厲不厲害?就問你怕不怕!你要在外面我可能還懼你三分,可是現在都是階下囚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就敢威脅小爺,你說你是不是沒腦子?臭道士說胸大無腦,我看你胸也不大啊,怎麼也這麼沒腦子呢?怪哉,怪哉!」
郝宏偉他們隔着老遠就聽到李初一的怪笑聲,趕到近前後恰巧聽到他這番話,眾人瞅了瞅密室又瞅了瞅他,頓時一陣無語。
拉過僵住的帶路男修問了問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大胖子一陣牙疼。小胖子這些天打着躲人的名號東竄西跑的把基地轉了個遍,本以為基地里沒有他能看得上眼的寶貝大胖子也就沒有在意,可誰知禍害終究是禍害,禍害不到他的寶貝就開始禍害他的人了,這小子惹誰不好偏偏來惹曲冬梅,丫不知道為了抓着婆娘他們費了多大的力氣嗎?
讓曲冬梅跑了事小,萬一這婆娘跑的時候還順帶把小胖子的命給收了,那後果大胖子光是想想就腦仁兒疼。
還好,看來小胖子真是在下面得了什麼了不得的機緣了,竟然能把曲冬梅給制住,大胖子暗暗驚嘆的同時狠狠抹了把冷汗。
「你惹她幹啥!」一把拉過李初一,大胖子虎着臉問道。基地里除了王遠三人,也就他和郝幼瀟敢這麼跟小胖子說話了。
小胖子大感不滿:「什麼惹不惹的,我才沒惹她呢,是她惹我好不好!」
大胖子眼珠子一瞪:「你不惹她她能惹你?萬一她傷着你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她多恐怖?」
「恐怖嗎?」回頭看了看定在半空中只有一個腳尖觸底的曲冬梅,小胖子滿臉疑惑。
大胖子無語,「妖孽」「禍害」的暗罵不已。
好半天,順了順氣的大胖子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哦,她啊,她說自己被一個人關了太久了太寂寞了所以非要拉着我做遊戲,我說做就做吧可是咱們陰陽兩隔不太方便,所以我倆想了半天后一致決定要玩一玩木頭人的遊戲,她當木頭我當人。木頭人嘛,你知道的,我一回頭她就不能動了,這是規矩,所以嘍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因為我一直能看到她所以她不......」
「停!」腦仁兒都快炸了打郝宏偉實在受不了了,小胖子哪兒都好,就這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實在是讓人受不了,看着他那張認真的肉臉大胖子就想一拳上去砸扁了它。
倆修士玩木頭人?
鬼才信呢!
「說實話,她到底怎麼了?會不會死?」大胖子咬牙切齒的問道,生怕小胖子會把曲冬梅給弄死。
「怎麼會呢,我們做遊戲......」
「哎呀臥槽,你再胡說八道我打死你你信不信?快說!這娘們兒他嗎的會不會死!」
見大胖子徹底抓狂了,李初一笑嘻嘻的搖了搖頭:「不會,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從來不殺生的!」
「草,滾!」
一口唾沫星子過去,大胖子扭頭召集人手重新佈置密室的禁制去了,氣急敗壞逮誰罵誰的語氣讓小胖子暗笑不已,悄悄的朝靜立一旁掩嘴偷笑的郝幼瀟眨了眨眼睛:「怎麼樣,不比你的毒差吧?」
白了他一眼,郝幼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抬頭一瞧見曲冬梅眼裏的漠然不再,竟然滿是複雜的望着這邊,郝幼瀟微微一怔,隨後背着手掛着一抹甜笑問道:「小胖子,說實話,你有沒有勾搭人|家?」
李初一臉色一僵,看了看眼睛彎成了小月牙的郝幼瀟,又看了看眼神不對頭的曲冬梅,狠狠打了個寒顫,打了個哈哈扭頭就跑。
蒼天啊,女人啊,果然是猜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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