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安靜極了,如果地上要是掉根針,那聲音都會驚到與會者。
現在主持人的聲音在水靜聽趕來格外的賤的幸災樂禍:「九億五千萬,現在倚傍着大學城的那塊綜合用地已經拍出了九億五千萬,九億五千萬還有加價的嗎?九億五千萬,九億……」
「十億!」這是水靜身邊的權傾宬的聲音,渾厚沉穩而有力量。聲音一出無數人回頭,此時沒人關心那十個億,大家所關心的是那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認識權傾宬的人不多,所以會場開始有人交頭接耳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權傾宬看向錢蕭蕭曖昧的眼神和一副寵溺的笑容,似乎這是一場自己和錢蕭蕭之間的遊戲。
水靜也看到了低聲罵了一句:「權某人你丫是想幹什麼?」
權傾宬愕然地轉頭對上水靜的眼睛,輕聲地說:「靜靜,別這麼粗鄙,你先消停的回家再找你算帳。」
水靜看着權傾宬信心滿滿盈盈淺笑,心裏有些發毛:「我看你是瘋了!」原野的財務狀況水靜大概是知道的,權傾宬根本就沒有那十個億,前瞻富豪的風投公司是假的,誠基地產雖然還算靠譜,那也不可能給一個小小的原野出那麼多錢首拍是不是?
權傾宬摟過水靜溫情地伏在她耳邊,只用她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靜靜,我是幫人砸錢買東西。你安靜點,好戲開始了。」
水靜的心裏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開你丫的屁。罵完她心頭一跳,在權傾宬的面前自己確實粗鄙透了。
水靜轉頭去找南宮路迅,今天迅哥來的晚,水靜根本就沒看見他。找了半天,才發現他坐在最後一排抱着膀子快睡着了。呵呵,水靜暗笑:有種!
主持人的聲音早已經類似崩潰般刺耳地響着:「十億,十億啦,新年的地王就要誕生了,十億,有沒有加價的?十億,十億一次……」
錢蕭蕭:「十億五千萬!」
主持人:「十……」
權傾宬:「十一億!」報完價他站了起來,微笑着向人們招了招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莫豪傑紅眼了,權傾宬的笑容像刀子刺在他的臉上,他絲豪沒有猶豫:「十一億五千!」
「啊!」主持人叫了起來:「十一億五千萬啦,十一億五千萬還有沒有加價的十一億五千萬,十一億五千萬,十一億五千萬一次……」
主持人扇乎了三次,沒人再加價了。手起錘落,十一億五千萬成交。
權傾宬拉着水靜站了起來,有媒體的閃光燈亮了幾下。
水靜則是第一時間被權傾宬拽着離開的競拍大廳,很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哪,他們已經來到了停車場。
水靜懵懵地看着權傾宬那張嚴肅的臉,不敢言語。這是怎麼了?沒拍成就不高興嘛?可是競價的時候那麼邪惡的勁頭是哪裏來的?
權傾宬見水靜的表情痴愣的樣子說:「上車!」
「哦。」水靜笨手笨腳地爬了進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回家再說,先讓我靜靜。」權傾宬說完先是樂開了,轉過頭對着水靜說:「我想靜靜。」
水靜沒理他,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心裏在說:他已經瘋了。瘋子!
這時候水靜的電話響了,她低頭一看是張英良的。
「餵?」水靜接通後只是沉默。
「水靜,你和權總走了吧?告訴他一下,我去參加中午的會餐,下午還有一場競拍,我想看看。」
「好啊會餐,不吃白不吃。」水靜豪無生氣地回答。
「你怎麼就知道吃。」張英良掛掉了電話。
開了一個多小時,權傾宬說自己累了,要找服務區吃飯,飯後他讓水靜開車。
「那怎麼行?我還沒出徒哪,讓警察抓住不是死罪!我不。」水靜一直拒絕上高速,在下面開開就算了,上高速她可不干。
「沒出息,那在前面下高速吧。帶你去溫泉渡假村。」
兩個人在溫泉渡假村放鬆了一天,權傾宬的第一步計劃完成了,他在打算實施下一步計劃。而水靜則心一直心神不寧,她問權傾宬:「競拍也結束了,你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權傾宬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下一步我想靜靜啊。」
「我跟你說正經的那,你別打岔好不好。」水靜心想,哼!不就是不想告訴我嘛,不告訴拉倒,念你也干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畢竟不有權傾朝這個市長哪,就算為了他,你權傾宬也不能做出過分的事來。
「你的問題很白痴,下一步能怎麼樣啊?好好經營自己的那些生意,我們的口號是『做大做強』,明白了吧?」權傾宬不以為然地回答着。
水靜嗤笑道:「做大做強明明是人家的口號。」
「那是生意人共同的理想。對了,我媽過年的時候說的事兒,你還記得不?」
「什麼事兒?」
「嘖,你什麼腦子啊……我媽不是說了嘛,想要抱個孫子或者孫女兒。」
「啊……」
「想起來了?」權傾宬好整以暇地望着水靜:「所以我們要努努力啦。」
「……」
「你不要試圖迴避,這件事才是當務之急。」
「呵呵。」
「呵呵?是什麼態度?怎麼着啊水靜,你想不想要孩子?」
「要,那就……努力吧。」
日子過的挺快的,轉眼就是四月陽春了。張英良在a城的項目進行的如火如荼,水靜也常常駐紮在那裏。
她協助張英良又簽訂了兩個項目的意向書,而原野那邊的業務量卻在縮水。沒人知道權傾宬在忙什麼。
水靜隱約地感覺,自己駐紮在a城就是權傾宬希望偶爾把她支的遠一些。
可因為項目的事張英良讓水靜請權傾宬前來支持,水靜只能被動地給權傾宬打電話:「老權,我們簽訂的都是意向書,要想簽正式合同還得下功夫,這種事兒你來了,見見他們不是更有力度嘛。對不對?那也休現出你對我們的重視啊。說白了,就是你腦袋大,能把他們鎮住。」
「什麼叫我腦袋大?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腦袋還沒大嘛,真夠笨的。」
「我是笨,我就是平凡人。你不是不平凡嘛,你是神人。嘿嘿!」水靜拍完權傾宬的馬屁後,心說自己可真是不要臉,連自己老公都指使不動,自己也真夠笨的。
「好吧,只要是夫人發話我義不容辭,我晚上到。還有你答應我的事一定得給我辦嘍。」
「什麼事?」水靜想不起來答應過權傾宬什麼事了。
「努力呀,我媽總是催……」
一聽到生孩子這件事兒,水靜就一陣的心煩,立馬打斷他的話:「行啦,行啦別囉嗦。來了再說。」
「來了再……」水靜沒聽着權傾宬後面說的什麼話,她就把電話給掛了。現在只要誰提起孩子的問題,水靜就頭疼。
權傾宬接到水靜的請求就趕往了a城,可這中間接到了錢蕭蕭的電話。
「權總,好久不見了。我們是不是還有點事沒做?」
權傾宬一時的沒想起來,他警惕地問:「什麼事?」
「呵呵,看你嚇的,別這麼緊張。不是說好了套上莫豪傑,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嗎?怎麼?你忘記了吧!」
「你說的這個呀,我當然沒忘。只是參加完競拍,我一直忙着哪,那行你說吧,你定好時間、地點,我去就是了。」
「嗯……」錢蕭蕭沉吟了片刻乾脆地說:「那就今晚,passion俱樂部見。」
「今晚可不行,今晚我太太招見我。」權傾宬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回答了錢蕭蕭,他是想讓錢蕭蕭知道,自己雖然重視和她的友誼,更重視和老婆的感情。
再說本來今天他也不想去,水靜有一個星期不在身邊了,他非常想念她。今晚他一定要赴水靜的約,那是任務是回家。
「要不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一定赴錢大小姐的約會。」
「好吧,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當然要以老婆為重,那隻好明晚見嘍。」
權傾宬下午兩點多就到了a城分公司的辦事處,張英良招集各部門的經理簡單地給權傾宬匯報了工作進展。
散會後權傾宬留下了張英良和水靜,詢問了公司業務的相關事宜。
「你們先安排一下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到工地視察,把你們做的比較好的地段讓他們看看,然後我再出面。這樣行不行?」
「行,只要你出面自然效果就不同了。意向書已經簽訂了,其實人家也在等着這最後一把火哪。你看業務費這方面……」
「我見見他們再定吧,他們不買我的賬再說。」
「搞個工程真不容易,我總算知道那些橋為什麼塌了。」張英良發起了牢騷。
「張英良,在質量上不管多難,我們都不能讓踩在路上的人罵我們。這是我們的底線,寧可不做,也不能做成豆腐渣。」權傾宬極其嚴肅地說。
「權總,最起碼的良知我還有的。你放心,我不會讓踩在路上的人罵我。那我先去忙了。」張英良轉過身對水靜說:「水靜,權總來了你今天放假吧。」
水靜聽說放一天假把臉皺的像一隻苦瓜:「放一天?今天就快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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