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緊了緊懷中的三品黑蓮,目光遊走間最終就是定格在枯山之上,喃喃道:「反正這銀甲妖王和他的手下都被我剿滅了,占他洞府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念至此,朱天篷頓時就是施展流雲遁,一個閃身就是來到了妖怪洞府之內。
開啟枯山的禁制之後,朱天篷便是找了一個石室盤膝坐下,取出三品毀滅黑蓮便是開始以心血祭煉起來。
對待這樣的至寶,朱天篷可不敢大意,隨着一口口精血噴灑,他和三品毀滅黑蓮之間也產生了絲絲的聯繫。
然,就在朱天篷打算一鼓作氣將其煉化之際,突然身前的三品毀滅黑蓮光澤璀璨。
緊接着,朱天篷只覺得眼前一花,繼而便是出現在一個充斥着荒寂,亘古的戰場。
此刻的它化作十二品黑蓮被一名渾身黑袍,紫發銀眸的蓋世強者所持,在他的對面絡繹不絕的身影正手持法寶,甚至先天靈寶朝着此人殺來。
「爾等螻蟻也敢對本魔主動手?全部都給吾去死!」
伴隨着這名強者一聲低喝,其身後密密麻麻的修士飛出,這些修士皆是身着黑色胃甲,周身魔氣森森。
一時間,兩大洪流撞擊在一起,喊殺聲震天動地,無數的修士慘死場內,金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都難以在此地自保。
隨着時間的流逝,似乎一眼萬年,地面上的修士萬不存一,慘烈的大戰只讓天穹浴血,大地崩壞,血水匯聚形成一片汪洋,更有無數屍骨堆積宛若山嶽。
「羅睺,受死」
就在朱天篷沉積于震撼之際,數道低喝聲響徹,緊接着就是看到數道崩壞天穹的攻擊襲來。
咔嚓
十二品毀滅黑蓮破碎,一分為二,九品毀滅黑蓮鑽入羅睺的識海,而三品毀滅黑蓮則是被捲入一道空間裂痕之內,隨之流放。
「呼」
石室之內,朱天篷睜開眼,整個人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地,口中喘息不止,眼眸之內儘是駭然。
「那強者被稱之為羅睺,也就是說我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乃是龍鳳之戰?」
「出手襲擊羅睺的又是何人?好強大,一擊崩壞頂級先天靈寶,這,這,這」
「那就是先天神詆的威勢嗎?毀天滅地僅在一念之間!洪荒秘史,哪怕僅僅是片段,亦是讓人感覺到心血澎湃,恨不得置身於其中」
良久,朱天篷才回過神,看了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煉化的三品毀滅黑蓮,喃喃道:「可惜,你被打入空間亂流,不然我就能夠看到之後的大戰了。」
頓了頓,朱天篷的腦中靈光不由的就是一閃,整個人略顯激動道:「三品毀滅黑蓮,即便是破碎的一小部分,他的本源也是頂級先天靈寶,如果我以它為根基煉製一氣化三清,到時候豈不是」
想到這裏,朱天篷都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以頂級先天靈寶作為一氣化三清的本體,這一旦成型只怕後者戰力會達到一個無比驚人的程度,甚至說超越他自身。
如果這樣的想法一旦達成,那這一氣化三清就可真正當成底牌,在爭鬥當中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念至此,朱天篷迫不及待的就是研究起來。
然,想法雖然很大膽,在十天時間的推演之下,朱天篷還是證實了想法的可能性。
他將三品毀滅黑蓮打入一道被分開的靈魂之內,且靈魂印記已經和三品黑蓮產生了聯繫,接下來只需他按照一氣化三清的秘術修煉,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是能夠真正的動用此法。
睜開眼,朱天篷查看了一下自身的收穫,對於這一趟絞殺魔道的決定亦是十分的滿意。
猛然間,朱天篷喜悅的神色一僵,掐指一算時間,當即就是色變道:「不好,距離王母規定的期限還有不足十天的時間了。」
想到這裏,朱天篷可不敢在繼續耽擱。
黃浦家的事情還未解決,代表着他的心魔還沒有去除,如果不能在接下來三天的時間裏將這件事情解決,只怕又得耽擱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他此次回去述職只怕至少得數十人,甚至上百日的時間。
在換算的地面就是數十年上百年,到時候在來解除心魔,那豈不是一切都晚了?
想到已經不足兩三百年給予自己逆天改命的時間,朱天篷豈能在繼續耽擱。
當即,朱天篷便是閃身飛出枯山,一把火將此地環繞的魔氣燒毀之後,施展着流雲遁就是迅速的朝着夏國飛去。
夏國,朱家會客廳!
朱家的一眾人這段時間不斷的應付着群臣,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
朱家出了一位神仙,且這位神仙就是兩百多年前那紈絝子朱天篷,這件事情幾乎轟動了夏國,甚至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是聽到消息,其國王紛紛派遣使者前往夏國,為的就是證實事情的真實性。
然,隨着時間的流逝,兩個多月就過去,朱天篷沒有在出現,這不由的就是讓眾人內心的疑惑心更強,故,每日來朱家探口風的大臣,使者可謂不計其數。
朱家後院,前不久從匆匆從邊境趕回來的朱家家主朱子明滿臉焦急的跑了進來。
看到在人工湖邊緣涼亭垂釣的朱天涯頓時就是整理了一下身子,大步上前道:「拜見父親!」
聞言,朱天涯點了點頭,道:「可是為你天篷伯父的事情?」
點了點頭,朱子明無奈的說道:「父親,伯父真的還會回來嗎?國王那裏都吹促好幾次了,咱們」
對此,朱天涯不由的就是冷哼一聲,道:「國王?那昏庸的傢伙險些讓我朱家上下上千口人身死,這筆帳老夫還沒找他算,現在還敢來命令我朱家,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此話一出,朱子明的臉色巨變,震驚的昂頭看向朱天涯,道:「父親,你」
沒有在意朱子明震驚的目光,朱天涯放下魚竿,緩緩站起身,道:「我朱家十代人為夏國肝腦塗地,所得功勳不計其數,可換來的卻是國王的一道誅九族的命令,我朱家忠,但不能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