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這個電話後,彭長宜心安了許多,他閉上眼想了一會後,就起來去衛生間。
陳靜聽到響動後,就輕輕地走了進來,等彭長宜洗完手出來後,看見了陳靜,說道:「你怎麼還不睡?」
陳靜說道:「你在這裏,我睡不着……」
彭長宜笑了,摸着她的頭說道:「去休息會吧,天快亮了,我也眯一會。」
「天亮了你就該走了吧?」
彭長宜發現小丫頭就眼圈紅了,知道她捨不得自己,就說道:「是啊,以後會有機會見面的。」說着,把他的小身子攬在了自己懷裏,抱住了她。
小丫頭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彭長宜一陣心旌搖盪,他看着她純淨如水的雙眸和嬌艷含笑的小嘴,不由分說,低下頭就噙住了她,粗魯地探進去,俘獲住了她的小舌,用力地吸允着,同時,大手便覆上了她的身前,撫摸着她身前一側的小包……
小丫頭立刻就癱在了他的懷裏,呼吸急促起來,手放在他的大手上,把他的手更緊地壓在自己……
彭長宜知道她動情了,雙臂用力,就把她抱起,放在上面,他也撲在在她的身上,解開她的白大褂,一下子就把她裏面的粉色毛衫連同小內罩一同撩了上去,立刻,兩隻驚恐的小白兔便跳躍出來,彭長宜的雙手各霸着一個,使勁地揉搓着……
小姑娘一驚,抬起上身,立刻就看到了自己兩個嬌蕾早被他的兩隻大手握在了手裏,她羞得用手捂住了眼睛,躺下了。
「你太美了。」他說着,兩隻手不停地挑逗着上面那粒翹立的小蕾,看着因為自己的撥弄,更加俏麗、越發嬌艷、可愛,他禁不住將自己整個身子覆到她的上面,頭便來到她的胸前,嘴唇便湊了上去……
「呀!」從未有過的刺激,讓小丫頭髮出一聲驚叫,雙手下意識地推開他的腦袋,臉羞得的通紅。
彭長宜抬起頭,睜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她,說道:「怎麼了?」
「讓人看見……」
是啊,這是在醫院,彭長宜沒有放縱的理由。
彭長宜忍着自己身體的脹痛,他直起身,給她拉下衣服,又把她拉起,說道:「你快出去吧。」
小丫頭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就故意說道:「怎麼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怕管不住自己,把你吃了。」
小丫頭嘻嘻笑了,小臉更加紅了。
彭長宜伸出手,給她理了理頭髮,說道:「以後別在我眼前晃悠了。」
「呵呵,怎麼了?」
「我不能傷害你,你太年輕了。」
小丫頭一聽,眼圈就紅了,她抱住他,頭扎進他的懷裏,說道:「我喜歡你。」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的確喜歡你,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聯繫。現在,我必須睡會覺。」
小丫頭點點頭,戀戀不捨地走了出去。
彭長宜這才癱倒在床上,新潮漸漸平靜下來,是啊,他沒有放縱的理由,越是在關鍵時刻,越要把握住自己,想到這裏,他使勁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可了不得,彭長宜一下子睡到了天大亮,他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小護士陳靜正在注視着他。他問道:「幾點了?」
「八點多了。」
「什麼?」他一骨碌爬起,生氣地說道:「你怎麼不叫我?」
陳靜感到了委屈,她的任務是負責護理病人,沒有負責把病人叫醒的義務,何況,來到這裏的病人,都是需要休息的。
看着自己崇拜的偶像沖自己發脾氣,眼淚就圍着眼圈轉悠,這個時候,康斌和齊祥聽見動靜後從外面進來了,齊祥說道:「小陳,沒你事了,你去忙吧。」
彭長宜看見陳靜眼含着淚,心裏也有些不忍,但是沒有辦法,他起晚了。趕緊跑進衛生間,便洗臉邊說:「晚了,晚了,昨天特意跟我強調,讓我十點準時趕到亢州報道,岳市長還有劉部長肯定會比我先到了。」昨天說好,岳筱和劉季青送他上任。
康斌說:「那你說什麼也趕不到了,我今天老早就從家裏出來了,還以為你早不聲不響地走了呢,結果一打電話,才知道你還在醫院,就直接趕過來了。」
「怪我,我只跟老顧說上午回亢州,沒有跟他說幾點回去。睡得死了。」
彭長宜簡單地洗了兩把臉後,說道:「趕緊走,下來有什麼事我們再聯繫。」他說着就開始換上自己的衣服。
康斌說:「別急了,頭中午能到就行了,錦安的領導中午肯定要在亢州就餐,所以,你晚會也沒關係的。」
「那還行!」彭長宜說道。
康斌笑了,說:「不行也得行了,你一個多小時是趕不回去的。」
老顧從外面進來,說道:「別回單位了,東西我昨晚都收拾好了,我們直接走。」
這時,康斌接了個電話,他說了幾句話後說道:「彭書記,看來你的確要耽擱了,趙豐來電話,市委大院來了好多老百姓,要給你送行,你怎麼也要回去跟大家見個面再走。」
「什麼,他們怎麼知道的?」彭長宜奇怪地說道。
康斌搖搖頭,說道:「你回亢州的事,昨天下午就都傳開了,老百姓知道了很正常。」
是啊,如今人事變動的消息是傳得最快的消息。彭長宜看了看表,說道:「恐怕來不及了。」
康斌說:「那也要見個面再走,別傷了大家的感情。」
彭長宜想了想,就點點頭,說道:「好吧。」
等彭長宜坐着康斌的車,回到市委大院的時候,就看見許多人聚集在院子裏,有的人手裏舉着紙,上面是用圓珠筆描寫着「彭書記,不能走!彭書記,三源離不開您!」的字樣。
彭長宜回頭跟康斌說:「老康,有點過了,這不好。」
康斌說:「天地良心,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三源的百姓對彭書記是有感情的,這種事,用不着誰發動。」
的確是老百姓自發來送彭長宜的,他們聽說後,就一傳十,十傳百,都想來送送他們的好書記。
人們仨一群倆一夥的,陸續趕來,人越聚越多。劉建業和趙豐在跟老百姓說着什麼,幾個保安有些不安地站在大門口維持着秩序。
不知誰眼見,立刻說道:「彭書記來了,彭書記來了。」
立刻,人群騷動起來,向彭長宜湧來。
彭長宜從政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陣仗,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從課本上,見過萬人送焦裕祿的,但那是去世的縣委書記,他還活着呢?看來,還是山區人民樸實,你對他們有一點的好,他們都記住了。
這時,就聽那個到錦安去告狀的九道梁的高老漢,說道:「彭書記啊,聽說你要調走,鄉親們一大早就趕過來了,想最後見你一面。」
彭長宜握着他的說說:「謝謝大爺,鄉親們,這份情誼太重了,長宜擔不起啊!勸大家回去吧。」
高老漢說:「彭書記,我聽說後一夜都沒睡着覺,是不是我上次給您惹事了,要不為什麼上級這麼快就把您調走了?」
「老高,調走彭書記是工作需要,別瞎說。」九道梁所在的鄉鎮黨委書記梁青河也在人群里。
這時,又過來許多人跟彭長宜握手,一位拄着拐的老人說道:「彭書記啊,要不是是你,我兒子的冤情還沒地方去申呢?可能到現在連醫藥費都要不回來——」
他的兒子還有幾個人被葛二黑剋扣工錢,還遭暴打,那個時候彭長宜還是縣長,是他既唱黑臉又唱白臉地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這時,門口有好幾輛車駛來,停在了外面,幾個礦老闆們下了車,走了進來,彭長宜看了看康斌,說道:「老康,鬧大發了,快攔住大家。」
康斌猶豫着,因為老闆們已經進來了。
其中一個老闆握着他的手說道:「彭書記,聽說你要走,我們來給你送行了,希望你有時間常回來看看我們,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彭長宜剛想說什麼,就見雲中小學的老校長也來了,還有小竇,領着幾名學生也來了,其中就有劉工頭的兒子。彭長宜沖小竇皺起了眉頭,意思是她不該來湊熱鬧。
小竇衝着他調皮地笑了,她身邊的兩個學生就擠到彭長宜前面,高高把手舉過頭頂,向彭長宜行了一個少先隊員禮,劉工頭的兒子捧着紅領巾,紅着臉,憋了半天才說,說道:「這是我們雲中小學全體少先隊員送給您的禮物。」說着,就將紅領巾高高舉起,遞到了他的手裏,轉身就想跑。
旁邊有人一下在拉住了他,說道:「給彭書記戴上啊。」
彭長宜趕緊拱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同學們,這條紅領巾我一定好好珍藏。」
外面,還在有人進來,彭長宜低聲跟康斌說了什麼,就見康斌說道:「鄉親們,彭書記是奉上級指示,調到別處工作,他上午就要去新單位報道,他還要趕路,我們不能誤了他的大事。我們現在請彭書記給大家講幾句話。」
「好——」大家鼓起了掌。
彭長宜有些激動,他站在台階上,穩穩心神,站好,恭恭敬敬地沖大家鞠了一躬,他說:「鄉親們,今天這個場合我真的沒想到,也沒有經歷過,像是在拍電影……」
「哈哈。」聽到他這麼說,大家都笑了。
彭長宜繼續說:「我很激動,拍拍胸脯想想,我彭長宜沒有為你們做什麼啊——你們這份情誼太重了,長宜擔不起啊!請大家回去吧。」
「彭書記,捨不得你啊——」下面有人說道。
這句話,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呼應,「彭書記,別走了。」、彭書記,我們捨不得你啊——」
「彭書記,能不能跟上面說說,別調你走了,你走了,我們以後怎麼辦?」人群里的高老漢說道。
彭長宜說:「請大家放心,我走了,誰來當這個書記也會接着乾的,相信上級會為我們三源選一個思想合格、政治過硬,真心為民的好書記的,他會比我乾的更好,也會更加真心實意地對大家的,大家放心吧——」
這時,康斌手裏的電話響了,他走出人群,捂着嘴,剛「餵」了一聲,就聽翟炳德在裏面大聲嚷道:「康斌,彭長宜哪兒去了?」
康斌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他走了。」
「走什麼走!省委調查組在亢州等他,錦安去的領導也在等他,他什麼時候走的?我打電話他怎麼不接!」
康斌看了看彭長宜,就捂着嘴說道:「翟書記,是這樣,他本來想早起走着,可是他昨天病了,發了一夜的高燒,天快亮才睡着,本來起得就有些晚了,結果三源的老百姓還有那些礦老闆們聽說他要調走,一大早就趕到市委,給他送行,跟他告別,結果他又耽誤了半天,現在,剛上路不大一會兒。」
「搞什麼搞,純粹是作秀!你想法讓他跟我聯繫。」翟炳德說完,就氣憤地掛了電話。
康斌一愣,趕緊走到彭長宜跟前,跟他耳語了幾句,然後跟大家說道:「鄉親們,散了吧,剛才錦安市委翟書記給我打電話,說省里和市裏的領導都在亢州等彭書記,讓他走吧,以後,彭書記還會回來看大家的。」
彭長宜急忙走下台階,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鄉親們,以後你們路過亢州的時候,想着到我那兒落個腳,想我了,就去亢州找我喝酒,鄉親們,再見了——」
許多人都哭了,彭長宜也很難受,他紅着眼圈上了車,老顧早就把車停在了門口的位置上,等彭長宜上來後,就發動着車,緩緩地駛出了三源市委大院。送行的人們,便跟了出來。
駛出一段路後,老顧說:「他們還在送。」
彭長宜扭頭一看,人們湧上了馬路,跟在車的後面,彭長宜說:「停車。」
老顧停車後,彭長宜開門下來,他站好,再次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揮手讓大家回去。
康斌和縣裏的領導們站在人群的前頭,就見康斌轉過身,向大家揮手,然後沖彭長宜招手,意思是請他上車。
彭長宜這才上了車,心情複雜地踏上了回亢州的路……
此時,在亢州市委會議室里,坐着三部分人,一個是以關昊為組長的省委關於牛關屯事件的調查組,一個是以岳曉為首的錦安市組織部等領導,其次就是以朱國慶為代表的亢州市四大班子全體成員。三路人馬都在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彭長宜。
已經十點多了,彭長宜沒有按既定的時間趕到,朱國慶跟岳曉耳語了幾句,岳曉說道:「關組長,要不先請到接待室等?」
關昊表情嚴肅,目光冷峻,他伸出手揮了一下,說道:「不用,就在這裏等。」
這時,岳曉起身出去,他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翟炳德打來的,告訴他彭長宜已經在路上了,是被老百姓們圍住了,讓岳曉跟省委的同志們解釋一下。
岳曉回到會議室後,跟關昊說道:「關組長,剛才翟書記來打來電話,彭長宜同志已經在路上了,他之所以耽擱了,是因為早上走的時候,被老百姓們圍住了,大家都來給他送行,他出不來,所以耽擱了。
聽了這話,關昊緊繃的臉有了一絲鬆弛,他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繼續低頭看着朱國慶給他們的亢州資料,儘管這些他早就一清二楚。
再說彭長宜,他們出了三源縣城,出乎意料的是,在即將駛上盤山路的時候,一輛車打着雙閃停在路邊,車的旁邊站着吳冠奇和羿楠。
彭長宜笑了,說道:「停車,看這兩口子又來哪出?」
老顧便把車停在他們面前,頂在吳冠奇車的後面。
一下便拉開了老顧這邊的車門,說道:「老顧,下來,咱們倆換換,你去開我的車。」
老顧一聽,就下了車,走到羿楠旁邊,上了他們的車。
吳冠奇就進來了,坐在駕駛座位上。
彭長宜瞪着他說道:「嗨,你怎麼回事,幹嘛上我的車?」
吳冠奇笑笑,降下車窗,伸出手,給老顧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跟在後面,隨後,便駕着車並道。
羿楠就笑着跟彭長宜揚揚手,坐回車裏。羿楠已經有了身孕,平跟鞋、寬鬆的衣服,而且明顯的有些笨拙。
彭長宜笑了,也沖羿楠招手,然後回頭看着吳冠奇,說道:「你這是演的哪一出?攜妻帶子的要跟我來段十八里相送嗎?」
吳冠奇笑了,他駕着車平穩地向前駛去,老顧開着吳冠奇的奔馳跟在後面。
「別說得那麼傷感。」吳冠奇笑着說:「我是昨天中午知道的消息,但是當時沒在家,昨天晚上趕回來的。想找你着,後來聽說你晚上喝多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住院故意喝多,還是真的喝多了?本來想去醫院看你着,怕你反過來說我飽漢不知餓漢飢,所以我才沒去打擾你,成全了你住院的陰謀。早上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我就跟小楠去市委了,發現老百姓站了一院子,等着給你送行,我一想,別在那兒給你添亂了,還是到半路等你吧,反正這裏是你的必經之路,除非你插翅非過去。呵呵,這也是你沒有時間接待我的非常之舉。」
聽吳冠奇表述完,彭長宜說道:「你這話有毛病啊,怎麼是我故意喝多想住院?我有病啊往那個地方跑?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喝多,就幾杯就把我撂倒了,從來都沒有的事,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就把我弄到醫院去了。還我自個想住院?你就瞎掰吧。」
「哈哈。」吳冠奇大笑,說:「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小護士,故意喝醉的呢?」
「去你的吧!」彭長宜給了他一拳,想到跟陳靜的溫存,他笑了。
吳冠奇沒在這個問題上跟他打哈湊趣,就說:「長宜,說實在的,這次聽說你又要去衝鋒陷陣,我感覺自己真的好幸福。」
彭長宜扭過頭,看着他,說道:「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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