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沉醉了,沉醉在他無盡的愛中,她多麼希望,他永遠把自己放在心裏,握在手裏,含在嘴裏,隨便把她放在哪裏都行,就是別把自己弄丟就行……
摩挲着她身前兩處隆起的高聳,尤其是那兩處可愛的嬌蕾,在他的彈奏下已經柔韌地峭立着,他再也無法控制,放開她的嬌唇,低頭就俘獲了一粒……
「哦——天——」她發出了一聲驚嘆,隨後羞愧的咬住自己的手。
他抬起頭,把手從她的口中移開,捧住她的小臉,親了一口,說道:「寶貝,舒服就叫,叫吧……」隨後,又低頭俘獲了另一粒櫻紅……
「哦——」
她完成沉醉了,沉醉了,心裏有些無着無落的,越是這樣,就越抬起自己,努力讓自己的身前更加靠近她的吻。
她是那樣的渴望,渴望他的愛,無盡的愛。她不安地擺動着身體,以緩解身體裏的那種難忍的空落和渴望,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強烈地渴望過,渴望得到他更多的親撫和疼愛。
「小鹿,想嗎……」他抬頭問道。
她點頭,不停地點頭,她已經無法發聲了……
「說,想嗎?」他想聽她說要他,他早就知道她已經想了,但是他並不着急,他非常珍惜今晚這難得的歡愉時刻,他已經感到了她和自己一樣的渴望,只是,他想給她更好,他已經預感到以後他們會更加的艱難了,這樣的時刻,不知老天還會不會給他們……
她抱着他的脖子,抬起上身,親住了他的嘴,說道:「是的,我想,非常的想……」
他快速為她褪去睡袍,並幾下把自己變得一絲不掛,他發現,她紅着臉,在偷偷地看着他的下面,他笑了,他對自己充滿信心,他相信他會給他愛的女人以最大的快樂和幸福,那是男人的驕傲。
經過剛才去掉衣服的過程,她的情緒稍微平緩了一些,這不是他所要的,他再次輕輕地覆在她是身上,把她嬌小的身體完全包容在自己的身體下,他附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們從新開始……」
她搖搖頭,剛想說不,因為那種滋味太令她難受,她不想從頭再來了,哪知,他卻蓋住了她的唇,使她無法表示拒絕。
一切,果真是從頭開始……
再次將一隻手伸到她的腦後,一隻手就又開始摩挲着她的全身,指尖依然帶着滾熱,一觸到她,她就震顫一下,他不停地觸碰,她就不停地戰慄,上下多重的刺激,讓她再也受不了了,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嚶嚀,以至於她逃開他的唇,大口地呼吸着,隨着他一下一下的刺激,她不由地抱緊了他的頭,在發出了一聲驚呼後,她便全身顫抖,像過電一般,使她不得不佝起上身,目光渙散地看着他,癱軟下去,幾乎昏厥過去……
他沒敢繼續刺激她,他要讓愛人有一個完整的享受過程,直到她慢慢地平靜下來,他才低頭吻住了她,一直蓋在她腿處的大手,才又開始輕輕地撫慰她的那裏……
「哦——天啊……」跌宕起伏過後,她這才發出一聲嚶嚀……
他吻了她一些,說道:「我們開始吧?」
「不了,我要死了,沒有一絲力氣了……」
江帆笑了,慢慢的覆上了她的身……
她發現他在低頭看她,趕緊抬起上身,捂住了他的眼……
就這一個小動作,就讓他幾乎被血沖爆頭顱,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他低吼一聲,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闖入了她,而且,抵到最深處……
「哦,天……」他也不由地驚呼出聲,強烈的激動讓他幾乎瞬間繳械,他不得不停止動作,緊緊地抱住她,不敢再動……
剛剛經歷一次享受的她,這次被他猛地闖入,一瞬間,立刻有了跟剛才不一樣的感受,是一種被充實的感受,一種被他抓在手裏、護在心裏的感受從心底蔓延開來,讓她的身心俱顫……
他睜開了眼,低下了身,吻着他,半天,才抬頭說道:「好嗎?」
聽到愛人這樣關切地問,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無力地說道:「是……的……」
望着身體下的女人,想着第一次把她抱在懷裏的情景,他心裏湧起一陣愛意,他是那樣的想要她,想要給她陽光般的幸福,但是,終歸他們的情路艱難,他不知道自己能何時把她真正擁有,不知他以後會身在何方,不知他們是否還能有這樣的美好時光……
她那嬌俏神迷的臉蛋,像一朵脫俗絛塵的深谷幽蘭,散發着芬芳的氣息,讓他愈加地痴迷和留戀,大起大落地動作着……
隨着他動作的越來越猛烈,她有了一種教徒般獻身的虔誠,完成放開了自己,那種激盪身心的美好,就像電流般強烈地刺激着她,讓她不能自己。
他低下頭,吻了她一下,氣喘着說道:「小鹿,今晚是屬於我們的……」
「是的,是的……」她不停地「是」着,眼睛裏就流出了眼淚,隨着他的衝擊,飛淺出去。
她完全敞開了自己,迎接他的起落,使自己與他更加絲絲入扣……
許久、許久,他們才分開。
他抱起她,低聲說道:「哪裏可以洗澡?」
她無力說話,而是抬手指了指樓上,他便抱着她,上了樓。
她閉着眼睛,很享受這個過程,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她的肩後,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他們為彼此清洗着身子,洗了很長時間,直到太陽能的水用完,水變得清涼了,他們才走出洗漱間。
他們為彼此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做得都是那麼的一絲不苟,有種教徒般的虔誠,似乎帶着某種虔誠的心態。
躺在溫暖的被窩裏,他伸手抱過她,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寶貝,我怎麼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丁一鼻子又是一酸,抱緊了他,說道:「這裏,就是你的家……」
江帆低頭親了她一下,說道:「嗯,是咱們的家……」
丁一又說道:「以後,我們就來這裏過雙休日吧?」
江帆低下頭,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頭髮,說道:「我當然求之不得,但不敢放肆,讓你的家人知道,他們會不容你的。」
丁一勇敢地說道:「會容的,我有信心讓他們接受你。」
江帆說:「我也有信心,只是,現在他們不會接受我,我也不敢去奢求他們接受,但是我有信心讓他們接受我的以後。」
「嗯,我也有信心。」
聽了她的話,江帆又湧起一陣衝動,動情地吻了一下她,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讓你等到我的以後……」說完這話,他的心猶如揪緊般的疼。
丁一抬頭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手,摩挲着他的臉,喃喃地說道:「他們會的,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相信。」江帆握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吻了一下說道:「你那個同學不是回國了嗎?」
丁一知道他是不放心賀鵬飛,就說:「是呀,他讀完書後,又在美國矽谷工作了一年多。咱們省要建一個據說是華北地區最大的計算機基地,正好是他所學的專業,他因為是單位派出去深造的,所以他就被單位召回了。」
江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是啊,計算機是新興的科技技術,從事這一領域的研究和工作,將來會大有可為。」
丁一抬起頭,笑眯眯地問道:「吃醋了?」
「呵呵,沒有。」江帆又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怎麼跟家裏交代?」
「這好辦,我們只是同學,彼此沒那種感覺。」丁一輕鬆地說道。
「可是,看樣子,他不像沒那種感覺的呀?」江帆小心地說道。
丁一說:「我們上次就說好了,但是這次沒有說這個問題,本來是同學嗎,他也想借這個機會來看看我。」
「嗯。」江帆沒再說什麼,他想起了和彭長宜的對話,也許,真的是自己自私了?也許,丁一本該早就享受到陽光般的愛情,這種時刻,他是沒有權力去要求她做什麼的,他說道:「也許,他能給你想要的東西呢,這些東西,正是你父親希望你得到的。」
丁一看着他,不解地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她不想說下去了。
江帆說:「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是突然想到就說了,小鹿,我只是感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丁一沒有說話,她趴在他的身前,呢喃着說道:「不是,是我願意,即便你現在離我而去,我的心裏也裝不下別人了,真的,你信嗎……」
江帆一陣激動,他抱緊了她,說道:「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你而去的,除非……你離我而去。」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們拉鈎,誰也不准離開誰,無論發生什麼!」
江帆伸出自己的小拇哥,和她的鈎在一起……
在媽媽的老房子裏,躺在愛人溫暖的懷抱,享受無比的溫馨和呵護,丁一這一宿睡得特別踏實,一覺就睡到了天明。
江帆卻沒怎麼睡,儘管是在她家,儘管這裏安全,但是他仍然不能睡得安穩,最近他經常失眠,常常是剛剛閉上眼睛就醒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早已醒了的他,沒敢動彈,默默地注視着她,注視着她的每一根毫毛,好幾次衝動得想要吻醒她。
見她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說道:「有一個問題昨晚忘了問你了,你現在是在安全範圍之內嗎?」
丁一的臉騰地紅了,她低下頭,「嗯」了一聲。
江帆摩挲着她的下巴,說道:「那就好,我放心了,再睡會吧。」
「不睡,我要充分享受跟你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不能在睡夢中流逝過去。」
丁一的話讓江帆有些鼻子發酸,說道:「以後我們會天天在一起。」
她看着他,沒有追問下去,這正是她可人心疼的地方,從不追問他難以回答的問題。她說道:「今天,是我睡得最安穩的一次,我要起來給你做早餐。」說着,就要起來,但是昨晚上的激戰,讓她渾身酸痛,剛一動彈,就又癱軟下去……
「呵呵。」看着她,他笑了,說道:「你會做什麼?」
「我會做三明治,煮方便麵……好多呢。」
「呵呵,這些恐怕誰都會。」
「熬粥,對了,有麥片,是我上次拿過來的,還沒打包呢,我給你熬麥片粥吧?」
「呵呵,不捨得讓你做這些,一會我出去買回來吃,要不就不吃。」
「那可不行,你那麼大的勞動強度,不吃早飯怎麼行。」
江帆一聽就笑了,他低頭說道:「我勞動什麼了?」
丁一的臉紅了,她坐了起來,說道:「我要起來去做飯!」說着,就掀開了被子,還沒容她起來,就被他按住……
他吻住了她,身體某個部位逐漸強大起來,丁一不敢動了,唯恐他再次瘋狂。
這時,樓下的電話響了,丁一驚得一下子坐起來,說道:「爸爸,肯定是問我早飯的事。」
她說着,起來套上自己的睡裙,沒有找到自己的拖鞋,就穿上了他穿上來的那雙大拖鞋,跑到樓下,接通了電話:
「喂,爸爸?」
爸爸在裏面說道:「起床了嗎?早上回來吃嗎?」
「不了爸爸,我一會餓了就熬點麥片粥,不回去吃了。趁着小虎不在家,我要趕緊百~萬\小!說。」
「呵呵,行,那中午早點回來,你喬姨說給你改善伙食呢。」
「不用、不用、不用,就吃平常飯就行,記者,最不缺的就是伙食,我們經常跟着領導蹭吃蹭喝,什麼都能吃到,不用給我特別改善。」丁一連忙說道。
丁一其實最不喜歡喬姨做那些所謂的改善的伙食了,不是魚就是肉,無論顏色還是口味都比較重,反而喬姨做的那些粗茶淡飯的吃着還不錯。
爸爸說:「這樣吧,她做什麼咱們就吃什麼吧,不用特別管了。小一,我估計一會張姨就要來電話,詢問昨晚的事,你準備怎麼回答我們?」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好了,就說道:「爸爸,回家再跟你說,您不知道,我們這裏還有故事呢,要是跟你說出來,保准你想不到。」她不想當着江帆跟爸爸討論這個問題。
爸爸一聽,就高興地說道:「是嗎?你們倆還有故事,那太好,我等着,中午早點回來啊,吃完飯你再回去繼續百~萬\小!說。」
「嗯,好的。」
掛了電話,丁一趕緊跑上了樓,就見江帆已經穿好了衣服,自己從來沒有疊起過的被子,此時,已經被他疊好,而且疊得有稜有角,方方正正,規規矩矩地碼放在一起,兩個枕頭也被他摞在被子的旁邊,而且同樣擺放的端端正正,齊齊整整,再看罩單,也被他抻得平平整整的,顯得乾淨利落,整齊。
再看江帆,正彎着腰,在洗手間裏洗着臉。
丁一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說:「真好,我不讓你走了。」
江帆擦乾了臉,說道:「好啊,不過這需要膽量。」
「呵呵,是啊,是需要膽量。」丁一趴在他的後背上說道。
「好了,我去車裏拿牙刷。」江帆轉過臉說道。
丁一抬頭,說道:「不用,我有。」
丁一說着,就從上面壁廚里,拿出一個未開封的牙刷,遞給了他。
江帆刷牙洗臉,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說道:「我還得去車裏,刮鬍子。這樣吧,我順便去買早點,你洗臉刷牙,我不會用多長時間的。」說完,就用手撫着她的頭,說道:「好好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丁一仰着頦兒沖他笑笑,她很享受這種感覺,感覺江帆就是這個家的主人。
江帆也忽然有了一種家般的溫馨和感動,他摩挲着她的頭,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這種家的感覺,離他太遠了,他都不記得什麼是家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就是他的小妻子……他衝動地將她抱入懷裏,喃喃地說道:「等我……」
說完,江帆就下了樓。
霎那間,丁一有了片刻的恍惚,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就聽到他拉窗簾,開窗戶通風的聲音,她甚至聽到了他換鞋的聲音,然後是開門。
丁一快速跑到了陽台前,就見江帆走出了屋門,然後走到院門口,開門,又將門關嚴,但是沒有鎖上,就出去了……
她鼻子有些發酸,也許,這對於別的女人來說,這是見怪不怪的平常事,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那麼的可望不可及……
難道真的如老人們所說的那樣,女大不能留?她也想成家了嗎?是啊,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比別人更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果然時間不長,江帆就回來了,丁一剛收拾完自己,聽到開門聲後,她趕緊又跑到了陽台去看,就見江帆嘴裏叼着一個食品袋,兩隻手各端着一個杯子,擠進院門後,用腳關上了門,可能這次他認為有必要看看是否鎖上,又用腳踹了一下,確認鎖上後,才大步往屋裏走來。
丁一看見他的樣子滑稽極了,趕緊跑到樓下,給他開開門,張着兩隻手說道:「我應該先接什麼?」
江帆咬住食品袋,不住地點頭,丁一笑彎了腰,江帆沒有等她笑夠,而是快速來到那張八仙桌前,嘴一張,食品袋就掉在桌上,然後,將兩隻手裏的一次性密封的杯子也放在了桌上,這才直起腰,呼呼地喘氣。
丁一看了一眼,說道:「永和豆漿,油條!我喜歡吃。」說着,就轉身跑到外面的廚房,拿過一個青藍花的磁盤,把四根長短相等的油條放進盤中,還有兩隻同樣花色的瓷碗,甩了甩碗裏的水珠,就將兩大杯豆漿倒入碗中,又跑出去,拿了兩雙筷子,搬過一把椅子,緊挨着江帆坐在一起,說道:「開飯!」
江帆笑了,說道:「吃都不仔細,還有漏網之魚呢。」說着,又從食品袋裏掏出一包黃豆和醬菜,丁一笑了,高興地說道:「我是太迷戀這種感覺了,昏了頭了,找不着北了。」說着,又跑出,拿進兩隻更小的碟子,分別把剛爆好的黃豆和小醬菜倒進碟子裏,然後說道:「可以開飯了吧?」
江帆笑了,就說道:「閬諸這個城市不錯呀,永和大王都來了,倒是地級市。」
丁一說,:「是的,永和大王去年就來了,我最愛吃他們的油條了,彭松、香脆,外焦里嫩,據說非常環保,全都是自然狀態下發酵而成……」
江帆夾起一根切好的油條,直接塞進她的嘴裏,說道:「先把嘴堵上。」然後自己夾起一根放進嘴裏咬了一口。
丁一咬了一口,說道:「你猜你剛才那個姿勢像什麼?」
江帆聽她這樣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停止了嘴部的咀嚼,「汪」了一聲。
正在嘴裏嚼着東西的丁一聽了哈哈大笑,剛笑了兩聲就咳咳地咳嗽了起來,吃的東西跑到了氣嗓子裏去了。
江帆給她捶着背,直到她停止了咳嗽。看着丁一咳紅了眼,就說道:「這就是取笑我的下場。」
丁一咳完後,看了他一眼,就依偎在他的懷裏,喃喃地說道:「江帆同志,我……」
「你怎麼了?」
丁一低着頭,擺弄着手裏的筷子,說道:「我想結婚了,想過這種居家生活了……」
這是交往這麼長時間以來,丁一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江帆一聽,也放下了筷子,伸出手,就把她攬在懷裏,說道:「小鹿,我也想,比你更想……」
丁一的眼圈就紅了,她抬頭看着他,說道:「你說,我們會有這麼一天嗎?」
江帆心裏湧起一股酸楚,他緊緊地把她攬向懷中,說道:「會,只要我們不放棄,這一天會來到的……」
丁一仰起頭看着他,乖巧地沖他點點頭……
江帆頭中午就走了,他回亢州去了。
丁一把他送到大院子門口,看着他的車消失在白楊樹的盡頭,然後融入到了車水馬龍中。
她凝視着他車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頭,不知為什麼,心裏瀰漫出一種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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