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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曳的踢腿一向是帥氣性感的——沒有其他原因,腿長and人長得美。
可問題是那一鍋人頭燉肉踢翻了後,惡臭襲來。
其實夭夭真正的想法是——明明是為了躲避某人,為啥聰明絕頂的阿曳一找就能找到人家老窩裏去呢?誠然阿曳現在一腳踢翻那人頭燉鍋,霸氣側漏......
其實是在掩飾那種尷尬吧。
體貼的夭夭很溫柔得保持了緘默——寶寶看透了一切,可我為了保護你,啥也不說。
徐山兩人就不說了,自身難保,噁心吐得不行了,倒是那李珍還比較清醒,加上沒有夭夭對顧曳的「護短」,所以她很不客氣得在顧曳懟了那恐怖野人後涼涼來了一句:「如果他不回答你,你會覺得尷尬嗎?」
那野人果然是沒說話的,只是發出類似野獸那樣的低低嘶吼聲。
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聲音。
這特麼果然是有點尷尬的——老紙點兒就這麼背?一路逃進人家蝸居的老窩?
&般我尷尬的時候就會想起別人比我更尷尬的時候來平衡心理,就比如剛剛被我摩擦摩擦的你!」顧曳內心是拒絕的,嘴上卻硬氣,面對着恐怖野人,手卻往後指。
一個中指。
&摩擦摩擦」的李珍看到了那一根中指,也聽到了這人那歹毒至極的話。
她覺得自己的毒傷要爆發了,不然怎麼會感覺體內心血逆流成河。
&呦我的兩位祖宗,能不能不鬧了,快救我們啊!」徐山哀嚎,也許是聲音太難聽了,觸動了那個恐怖野人,這野人忽然就沖了過來!
顧曳原本就準備好了,在那野人衝過來的時候,腳下一點....側身,那野人的刀就到了顧曳的眼前,那刀厚重,可如李珍所說,這人的刀法粗獷霸道,卻速度極快,顧曳運了登風步才躲閃開來,但看到那刀劈開了風,風勁拍來,颳得顧曳身體都生疼,多退了一步,也打破了她的規劃。
才站穩,那刀一轉又朝她脖頸削來.....
刷!
顧曳的身法催發到極致,閃避彈射到了旁邊石頭上,腳下一踢,那石子飛射向野人腦袋,他刀背一拍就將那石子拍開,打擊在了旁邊石頭上,竟將那石頭炸開了!
好厲害的力道,金剛吧這是!顧曳也嚇了一跳,不敢跟這野人硬碰硬,卻沒想這於野人卻是徑直撲向了夭夭.....
不,他的目的是李珍!
只是夭夭跟李珍站在一起,因而兩人都有危險!
顧曳可以不管李珍,卻不能不管夭夭,於是只能撲過去....
那野人忽然轉身猛然削來一刀!
假動作!臥槽,這野人裝的一手好粗獷!
刀鋒划過顧曳脖頸的時候,夭夭的針筒已經打開,而李珍甩出長鞭朝着這野人的後背。
刷!大刀划過的是殘影,顧曳已經往後躍出,腕上的盜版弩箭飛射出,自然沒有子母飛焱弩的厲害,但十之五六的殺傷力還是有的,只是射中了這野人的胸膛跟小腹,卻是無法入太深,反而斷了!
好強的防禦力,這人是天生的鐵皮?
顧曳落地的時候,那野人再次撲來,也不管夭夭的陣已經此在了他後腰位置,更不管李珍的鞭子抽在他後背....
李珍這女人也忒狠辣,顧曳的弩箭都沒能射出點血來,她那一鞭子下去卻愣是抽出了血花,這女的還是一病號啊!
感慨歸感慨,不過這野人不在意,只衝過去要強殺顧曳——這個人威脅最大?
他衝來,顧曳卻衝過去。
找死?硬撼撼不動的。
徐山跟魚大頭都這麼想,可顧曳的確衝過去了。
野人不是顧曳以前對付的人,以前那些人要麼蠻力無速,要麼有速無力,總有她可以突破的地方,不過這雙手握刀,狠劈下來的時候.....
顧曳跪了。
她這一跪下能把膝蓋骨給跪碎了!可在那時,那野人的雙臂忽然猛然抽搐,僵住了,而顧曳此時的下跪卻是順勢伏底突襲!左右手各自拔出腰上的兩把匕首,
降力全部輸入,那紋光流轉,直接爆發出強橫的火光,交叉突刺在野人腹部。
這次是真戳進去了,疼痛灼燒之下,野人的腿腳也朝顧曳身體狠狠踢來。
顧曳側開,卻是再迅猛躍起,騰空中手中匕首交叉,人如絞光,匕如寒芒,那寒芒在脖頸綻放.....
刷,顧曳落地。
野人脖子跟小腹都噴出血水來,倒地了。
但顧曳臉上也有些蒼白,降力消耗光了,跌坐在旁邊石頭上,李珍也差不多,畢竟她才是真正的重傷員,但她顯然比顧曳硬氣,愣是站着不倒,只看到夭夭過去扶着顧曳便是略挑眉。
這兩夫妻倒是.....真的?
她略眯起眼,且看到徐山已經被魚大頭託了上來,魚大頭是後面爬上來的,坐在地上後喘着粗氣。
&嘔~~」徐山一直在吐,吐得渾身抖,顯然這位嬌生慣養的少爺受不住這樣的腐味,吐得可悽慘了。
其實顧曳也受不了,所以忍不住說:「徐山啊,你能跑遠點吐嗎?」
徐山無力怒瞪顧曳,只能繼續吐.....
魚大頭從後面拍拍他的肩頭,卻問顧曳:「顧爺,還好有你,不然我們今天死定了。」
顧曳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口氣,「十萬兩,加上你的徐山小盆友,加起來二十萬兩!」
正在吐的徐山:「!!!」
顧爺,您還能再黑點嗎?
魚大頭沉默了,看了看撇嘴不屑虛弱的李珍,又看看正在吃藥的顧曳。
&爺,我可沒錢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他直起了身子,走向顧曳。
&魚大頭你幹嘛去,快來扶着我,他腿軟。」徐山在後面叫喚着,李珍則是看着這個魚大頭,若有所思。
這人....有點不對勁。
嘴裏含着丹藥的顧曳挑眉看着魚大頭,夭夭卻是不管這個魚大頭。
&麼法子?把我殺了一了百了?」顧曳笑說。
這當然是開玩笑啊,徐山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偶然轉頭一瞥,看到魚大頭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尖刺。
那尖刺流轉着寒光,似是降紋。
&麼有錢還甘心窩在那小鎮,若是甘於平淡,何必跟我來這裏冒險。若是不甘於平淡,便必有所圖,透露我們蹤跡的就是你吧。」
顧曳的話無疑讓徐山震驚,「顧爺,你是不是說錯了,內奸不是那陳康,怎麼會是魚大頭!」
&不是你叫他放下那三角叉就知道了。」
徐山忍不住喚魚大頭,卻見這人回頭冷冷看他一眼,「徐山,你總是這麼愚蠢白痴,自以為是。」
被罵的徐山懵逼了,雙目通紅,「可你怎麼會...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會.....」
魚大頭冷笑,「我懶得跟你廢話,我先解決這姓顧的」
說完身體突襲,手中尖刺朝着顧曳胸腔刺去。
李珍不太在意顧曳生死,可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個死了,另一個也蹦躂不起來,所以她握住了鞭子.....
顧曳捏住了化龍玉玦,一閃一瞬,一隻匕首格擋了尖刺,另一隻匕首刺進了魚大頭的腹部。
刺入拔出一腳踢飛。
轉折如此突兀,李珍愣了下,下意識看向夭夭,只見夭夭一臉淡然,仿佛早已知曉。
她忽然有種懊惱——這兩人竟如此默契。
&你一直在偽裝,你早就懷疑我了?」
魚大頭吐血,卻十分不甘心。
&着底牌跟懷疑你們沒關係,不過算起來,三個人裏面你的確是我最懷疑的,具體為什麼就不解釋了,智商跟得上我的無需我解釋,跟不上我的解釋了也沒用。」
這話可真夠氣人的,魚大頭覺得自己無言以對,「既然你實力這麼強,為什麼一開始還要逃走?你明明可以對付這個野人。」
&一對付不了呢,是不是傻,我才不會拿我跟我媳婦還有孩兒的性命開玩笑。」顧曳這時才是真正的脫力,坐在石頭上喘着氣,化龍玉玦里儲藏的降力也用完了。
兩把匕首雖然殺傷力不錯,但感覺沒有紅顏用的順手,畢竟她學的是《轉流》跟《九方焱流》,基礎擺在那兒。
匕首暗刺是半路出家。
當然了,手指靈活度倒是異曲同工。
&過還好沒事了,媳婦啊,為夫終於護住你了。」顧曳又想着去摸夭夭的小腹。
其餘人也是呵呵了——那小腹比男人的還平坦,你每天摸三次到底是摸出個什麼鬼來!
夭夭卻是忽然按住顧曳的手,眉頭微微皺,「阿曳~」
&
&動了」
顧曳一愣,難得啊,夭夭你比我還入戲....
&他!」夭夭忽然聲音一重,顧曳反應過來了,轉身便看到那地上趴伏仿佛死去很久的野人身體在蠕動,準確的說,是他腹部跟脖頸的傷口在蠕動,只見那撕裂的傷口不知何時生出了大量密密麻麻的俎蟲,這俎蟲蠕動在傷口上,那傷口竟然開始癒合了,因為血肉癒合才讓他的身體有了動彈。
&人屍肉!他大爺的,這王八羔子怕是吃多了腐屍,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