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帆和愛德華醫生離開之後,洛杉磯醫院的醫生,則是相視一看,都有些無語。
「愛德華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吧?你們相信,那個華夏人能研製出忘憂藥嗎?」
「說實話,我不信。華夏人除了抄襲模仿,還會什麼?他們連技術都不尊重,更不尊重醫學可言。這個國家,除了會炒房子,還會做什麼?洛杉磯的房子,也被炒高了快三分之一了!我不信,他們國家的醫生,還能獨立研製出忘憂藥這樣的終極藥物。」
幾個醫生議論了一番,見里弗斯教授沒有說話,都看向他,道:「教授,您覺得呢?」
里弗斯教授皺了皺眉,道:「其他華夏人,我也不大相信。只是,這個楊雲帆,如果他說他能研製出忘憂藥。我是相信的。你們剛才那麼說,是不知道他在藥劑方面的成就。我曾經拿了一些我妻子的百花丹藥劑,去實驗室化驗,你們知道嗎?那裏面,有一百多種植物混合精華!」
「這一百多種植物混合精華,我稍微調整了一下比例,那百花丹,就會變成一坨狗屎。對,散發出一坨狗屎一樣的臭味,再也不是那種百花齊放,隨時隨地變化香味的神奇香水了!你們懂嗎?一百種精華,完美的配方,而且隨時隨地能改變香味的神奇香水!在它出來之前,你能想像,世界上,有哪個藥劑師,可以做到這一點?」
里弗斯教授對於楊雲帆的研究成果,那是十分震驚的。
「嘶……」
其他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嘀咕道:「一百種精華混合在一起的完美配方,這人不是瘋子,就是超級天才。顯然,這個楊雲帆,是天才中的天才。或許,他真的有把握吧。」
一群專家醫生,相視一看,心中對楊雲帆的看法有些改觀。
或許在華夏人當中,也可能存在真正的醫學專家和大師吧。
……
洛杉磯的唐人街雖不如紐約,三藩市唐人街那麼有名,但也是歐美國家資格最老的唐人街之一,古色古香的中國城牌樓和孫中山先生像是其招牌。
這裏的建築和風格,好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華夏,讓楊雲帆十分的親切。
不過,唐人街裏面,除了華夏人之外,更多的卻是越南人,這讓楊雲帆十分的不解。可能是美利堅跟越南打過幾次仗,不少越南人打了敗仗之後,跑來美利堅了吧。
楊雲帆和愛德華醫生,找了一家十分特色的湖廣餐館,大吃了一頓。湖廣餐館特色,那就是蔥爆,火辣……但是,裏面的肉,卻不是普通的豬肉或者牛羊肉,按照老闆的吹噓,是他前幾天跟朋友去隔壁州獵場,打來的馬鹿和羚羊。
果然,味道不一般。
楊雲帆和愛德華醫生都是吃到快撐了,才揉着肚子,結了賬,慢悠悠的找了一家叫做「悅來酒店」的旅館,洗澡睡覺。
……
在楊雲帆入住的旅館對面,卻有一家民俗店。
櫃枱上裏面擺着一些香火,符紙,檀香,之類的東西。
在店鋪的一旁,還有一面白幡,上面白紙黑字寫着一行「鐵口直算,一卦十元」的標語。
顯然,這裏的老闆除了賣東西,還兼職給人算命。
不過,老闆似乎吃了晚飯,又出去遛鳥了,店鋪裏面,只留下一個小童,搬了一條椅子,正坐在大門口,拖着雙腮,打量來往的行人。
「這人命運多難,老來無子,估計前世作惡太多,今世無人願意孝順他。」
「唉,這女人尖嘴猴腮,嘴巴有毒,打麻將輸了,隨手打罵女兒。雖然女兒還小,不過仇不可久。估計十年之後,就得反目成仇。老無所依。」
小道童一邊打量着路過的行人,一邊看對方面向,嘴巴嘀咕着什麼。
這時候,他看到一個老外拉着一個華夏面貌的年輕人,進入了對面的旅館,卻是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即猥瑣的嘿嘿直笑起來。
然而,他打量了一下兩人的面相。
「這個老外,兢兢業業,事業有成,多子多孫,命相竟然不錯。這兩人,好像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是我猜錯了?」
小童摸了摸腦袋,又去看那個華夏人。
只是,他一看,卻是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摸着小腦袋,嘀咕道:「咦?這人好奇怪。面相看似貴胄,骨骼也算清奇,應該是大富大貴中人。可是,我仔細一看,怎麼又是雲山霧繞,看不清楚。難道,這人不在世間五行中?可是,師父不是說,只有神仙才不再五行中嗎?」
小道童又有些想明白,摸了摸腦袋。
過不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難道這人行善太多,功德飽滿,有了神仙功業?」
小童顯然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想不明白,他也不想了,拍了拍手,道:「幫十個人看相,沒有收他們的錢。嗯,今天課業已經做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去看會兒動畫片,等師父回來了,我再來打掃鋪子!」
小童墊着腳,拉下捲簾門,關了店鋪,就回後面準備去看動畫片。
「靈虛,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無塵道長呢?」然而卻在這時,一道柔柔膩膩的聲音在小童的身後穿了過來。她聲音嬌柔,聽來有些楚楚動人,宛如是百靈鳥一樣,十分的動聽。似乎是世間最美的聲音,讓人生怕錯過她的一絲聲音。
小童聽到這個聲音,立馬知道了來人是誰,他嘩啦一下,把捲簾門拉開。
「姐姐!」
小童興高采烈的看着來人。
那是一個身材完美,讓人無法挑剔的女子。
她猶如降落人家的洛神仙子,又如從青丘山而來的世外狐仙,一顰一笑之間,充滿致命的性感和妖嬈。她的眼神猶如是雪山之巔的一汪清泉,撲閃之間,像是會說話,似乎可以讀懂人的心思。
她本就美的不像話,而此時她臉上的蒼白和虛弱,讓人越加的想要憐愛她。
……
對面的旅館。
楊雲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或者說,他耳朵聽到了一絲,讓他朝思暮想的聲音。
或許是錯覺吧!
只是,楊雲帆也不知道為何,忽然間跳下了床,走到窗戶口,拉開窗簾。
街對面。
他看到,一襲熟悉紅衣,如火一般炙熱的人兒,靜靜的背對着他,站在那裏。
「……」
他的呼吸一下子,滯住了。
……
「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樓下街角,老式的收音機裏面,嗤嗤咔咔的,傳來了一段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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