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趕緊去檢查一下這兩個儲物袋,可千萬別疏漏了!」
此時,離落丹宗的人馬已經找門了,楊雲帆十分擔心,對方會不會有什麼手段,可以找到藥先生和司徒血的儲物袋?
這兩人,都已經死了。
若是被人發現,楊雲帆拿着他們的儲物袋。
那楊雲帆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一念及此,楊雲帆再也等不下去,直接轉身,找了一個角落,開始翻查起藥先生和司徒血的幾個儲物袋。
……
太守府,門口。
在聽到那如雷一般的宣召聲音之後,衡陽王趙信,立馬放下了一切,來到了府邸門前。
烈日之下,他卻是滿頭大汗,心惴惴不安,如履薄冰,望着眼前這七八人,他的臉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尤其看到最央,那個一頭白髮,神色冷漠的修士,趙信只覺得牙關都在打顫,差點伏首跪下來,戰戰兢兢道:「不知道蕭師兄大駕光臨,趙信有失遠迎,蕭師兄恕罪。」
「趙師弟客氣了。」
那白髮修士冷淡的回應了一句,隨即低頭打量了一下趙信,淡漠的眼眸之,旋即流轉起了一絲灰色氣息,這灰色氣息如同兩條小蛇,跳動了一番,而後化為虛無。
隨後,那白髮修士收回眼神,仿佛已然看透了一切。
「百年不見,趙師弟已然踏入陰陽境界,不錯不錯。」
那白髮修士點了點頭,冷漠的眼眸之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回顧四周,冷意十足道:「我記得,當初你們一行人之,趙師弟天賦最差。」
「如今,趙師弟都踏入了陰陽境界。可是……」
他的聲音忽然冷冽了起來,喝斥道:「你們幾人,享用宗門無數資源,百年時間,卻如同虛度,一個個竟然全部止步在輪海之境。沒有一人溝通神橋。起趙師弟來說,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
白髮修士身後的其他修士聞言,一個個都是不服氣。
不過,白髮修士實力強悍無,年紀起他們,更是大了無數,做他們的爺爺都綽綽有餘。
在離落丹宗之內,除卻宗主,以及幾位踏入神主境界的太長老之外,是這位蕭寒衣,蕭師兄,實力最強,威信最重。
此時他們雖然不服氣,可卻都是低着頭,悶聲不吭,不敢反駁。
雖然,不敢跟蕭師兄爭論,只是,他們看向趙信的眼神,卻是不怎麼友善了。
要不是因為趙信這個廢物,竟然也踏入了陰陽境界,他們何至於被蕭師兄劈頭蓋臉一頓罵?
「蕭師兄謬讚,趙某愧不敢當。趙某資質愚鈍,哪裏得諸位師兄?」
趙信一看其他人的眼神怨憤,知道這些人肯定要把這一份怒氣撒在自己身。
他雖然不怕這些人找茬,可是,他是趙國皇室人,哪怕是為了趙國,他也不會得罪這些人。
畢竟,這裏任何一個人,或許在未來會成為趙國的國師,成為趙國頭高懸的一柄劍。
「一百年未見,趙師弟還是如此謙虛。」
蕭寒衣冷淡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我們一路行來,頗不平靜。在鏡月崖之外,更是遇到了一頭萬年冰獸襲擊。大戰一場,雖然擊退了那一頭冰獸,不過,我的【寒雲幡】破損嚴重,需要一些環紋星辰鐵,用來修復。不知道……」
一聽這話,趙信知道,蕭寒衣想要問他要材料。
環紋星辰鋼是他們趙國最為珍貴的一種礦藏,在綠地平原之,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這種星辰鋼,若是用來佈置陣法,可以極好的疏導靈力,甚至可以增幅陣法的威力,若是用來煉器,效果也是極佳,可以大大提升法器的壽命和威力。
拳頭大的一塊環紋星辰鋼,按照正常的交易情況,在坊市之,可以賣出一千塊靈石!
不過,開口的人乃是離落丹宗的首席長老,蕭寒衣,趙信自然不會拒絕。
「環紋星辰鐵,這幾年出產很少了,又要佈置皇城之的防禦陣法,一向入不敷出。不過蕭師兄放心,我的庫藏裏面還剩餘一些,馬給蕭師兄送來!」
若是能用礦產交好蕭師兄,哪怕趙國為此傾家蕩產,他也覺得十分划算。
畢竟,蕭寒衣在離落丹宗主管的是傳功,教導弟子。
趙國每年可是將不少皇室子弟送去離落丹宗,若是蕭寒衣看在自己如此識趣的份,對其幾個趙國子弟,指點幾句,恐怕也可以讓他們受用無盡了。
「趙師弟,還是如以前一樣大方。本座領你這個情。」
蕭寒衣聞言,冷漠的臉,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他輕輕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趙師弟為本座安排一個靜處吧。本座要修補一下寒雲幡。不然的話,沒有這寒雲幡在手,本座可是不敢去須彌山探險的。」
「須彌山?」
聽到這話,趙信只覺得渾身一哆嗦。
他這幾天瘋狂的招攬人手,正是因為察覺到了須彌山之的情況不對勁,意識到了,神猴或許即將破開禁制。
到時候,兩界山之,所有的天材地寶和先天道紋,都將隨之出世,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機遇。
難道,自己的圖謀,泄露出去了?
「是啊,這幾日,須彌山之的情況,越發的不平靜了。所以,宗主他老人家,特意命我等來查探一番。」
蕭寒衣一邊說,一邊望向須彌山的方向,目光微微眯起,若有所指道:「畢竟,萬年的時間,真是太久太久了。任何強悍的禁制,都有鬆動的那一天。只要神猴不死,他總有脫困的一天!」
聽到這話,趙信心忍不住嘆息命運如此殘酷。
他為這一天準備了近乎百年了,暗培育金丹修士數十人,更是找人收集那進入須彌山必須的蛟龍圖……為此,他甚至不惜親自出手,盜取一任黎陽城太守得到的蛟龍圖,害的那位太守,如今還在蹲大牢。
可惜,蕭寒衣一來,他所有的圖謀,都化為了無用功。
他知道,自己在蕭寒衣面前,絕對翻不起任何波浪。
這一刻,趙信簡直萬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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