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尚秀小姐轉過身,深吸一口氣,雙手不斷的拍出一道道玄奧的法訣。
「嗡嗡……」
很快,她的身流轉起了一道道神秘的符,閃爍起月白色的光華,使得她的身影與四周環境融為了一體,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若隱若現。
「尚秀姐,我想跟你一起去。」
在這時,隊伍之,一個少年站出來,神情有一些期待道。
尚秀小姐看了一眼這個少年,這是他堂弟,尚俊,天賦跟她不相下,只是年紀還小,修為不如她高深。再過兩年,應該也可以取得乾元聖宮的入門資格。
這一次這個少年跟隨她來探險,是為了增加閱歷,期盼得到一些機緣,增加自己的實力和根骨。這少年,未來說不定是他們彌月城的城主。
沉吟了一會兒,尚秀小姐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你不准輕舉妄動,一切都要聽我吩咐。」
「尚秀姐,我不會亂來的,放心吧!我只是想開開眼界。」少年嘻嘻一笑,也學着尚秀小姐的模樣,雙手流轉靈氣,拍出一道道神異的法訣,使得自己身流轉起一層淡淡的月華。
這月華,好像是一面鏡子一樣,映射着四周的環境,讓自己難以被人發現。
「走吧。」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繞道宮殿的後面,輕輕躍牆頭,仔細眺望着遠處。
「石壁神紋?」
很快,他們看到了魔殺族的幾人,神情複雜的站在一面石壁之前。
而人群之最醒目的那個魔殺族皇室少年,則是臉色陰鳩,身更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陰沉氣息,似乎在醞釀着戾氣,隨時會爆發出來。
……
「可惡!」
「以我這樣的頂尖天賦,為什麼仍舊不能修煉?」
「這石壁神紋留在這裏,難不成是為了純粹來耍人玩的嗎?」
「我不信,還有誰的血脈天賦,我更加高貴!」
少年神色陰沉,站立在石壁之前,雙目之滿是怒火。
他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雙拳緊緊握着,指甲幾乎陷進肉里,氣的渾身發抖。他是魔殺族皇室子弟,父親更是神主強者。
哪怕是在百族林立的域外,他的身份和血脈,都是一等一的高貴存在。
見到少年面色不善,他身後的魔殺族護衛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前勸說。他們知道,自家少爺此時心有一股怒火無處發泄,誰敢去自討苦吃?
「戎少爺……」
冷叔見此,知道戎少爺心肯定是無憤怒。
戎少爺從出生之後,被家主寄予厚望,哪怕是在魔殺族皇室之,也算得是佼佼者。他一向自視甚高,此時卻發現,自己天賦不足,竟然不足以修煉這石壁神紋,這讓他怎麼受得了這種打擊?
此時,冷叔走到戎少爺身旁,小聲道:「戎少爺,您不要失望。這一處石碑神紋,不過是我們這一次的次要目標。我們這一次最主要的目標,乃是主殿那邊的一處火焰功法傳承。」
「那一處火焰功法傳承,更加的玄奧,它只有一個神紋,被鐫刻於一座懸空的石碑之。可若是投入神識仔細觀察,卻能看到神紋之內,竟有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之,烈陽焚天,有金翅鳳凰,太陽神鳥,在虛空之來回交手,神力鼓盪,震懾荒古,神異非凡。只要領悟這石碑之一絲意境,足以少爺你在百歲之前,踏入神主境界。」
「什麼?」
聽到這話,那戎少爺陰鳩的臉,展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轉過頭,狐疑的看着冷叔道:「冷叔,你不是故意安慰我的吧?一個神紋之內,怎麼可能蘊含一個世界?」
冷叔見到戎少爺不再沉湎於失望之,而是來了興趣,他的目的達到了,此時笑了笑道:「老奴可不敢欺騙戎少爺。老奴曾經有幸跟隨主人,覲見過我魔殺族的至高存在,魔殺之主和血河神主,兩位陛下。」
「當日,魔殺之主以一粒沙為載體,血河神主以一滴水為載體,兩位陛下以這等卑微之物,為主人演繹毀滅之道的至高奧義,讓老奴大開眼界。」
聽到這裏,那戎少爺終於相信了冷叔的話。
他興奮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父親跟我講過。當日,父親在血神宮覲見兩位陛下,得到指點。回來之後,十年內,父親的實力提升了三倍,哪怕在我們魔殺族皇室之,他也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少年對於自己的父親無的崇拜,其他護衛們也都是一副十分榮耀的模樣。
「一粒沙,便是一個世界。一滴水,便是一個紅塵。我瞿戎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個程度啊?」
少年喃喃自語着,對於那等神的境界,嚮往無。
能夠面對面,站在魔殺之主和血河神主前面,跟他們交流修煉心得,得到指點,這是魔殺族每一個子弟最為嚮往的一天。
不過,只有跨過造化之門,達到神主境界,才有資格得到覲見兩位陛下的資格。
「戎少爺,老奴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的。」
冷叔在一旁慈愛的看着少年。他雖然是少年的奴僕,可卻是看着少年長大的,對於少年十分的關心。
「不錯,不會太久的。」
少年暗金色的瞳孔流轉了一下,再度燃燒起自信的火焰,他微微一笑道:「冷叔,我們走吧!去那一處浮空石碑看看。」
「嗯?」
不過,少年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眉頭一皺。
他停頓了一下腳步,眼神更是若有若無的瞥向了右後方的牆頭面,露出一絲冷笑來。
那冷叔也感覺到了什麼,輕輕一笑,籠罩在袖子裏面的大手,對着身後四個護衛,打了一個手勢。
「我們知道怎麼處理。放心,少爺,冷管家!」四個護衛看到這個手勢,立馬也是明白過來,知道有人在暗窺視着自己等人。
他們的眼神之,都是閃過一絲殺意。
魔殺族好戰,同階之,幾乎無敵。他們不去招惹麻煩,竟然有人不知死活,敢在暗窺視他們,覬覦他們的寶物?
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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