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納蘭熏,我記得,你不是武警系統的嗎?你什麼時候,跑去炎黃鐵衛了?還有,朱雀大人?這又是什麼東西?」
楊雲帆這會兒心情不錯,找到了葉輕雪,馬上可以回國了。而且,剛才的小矛盾也解開了。心情一好,他的思維也活躍起來了,對於納蘭熏搖身一變,成了什麼朱雀大人,不由感覺到好奇。
「這件事,說那就來話長了。」
對於楊雲帆,納蘭熏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坦然道:「炎黃鐵衛是國安局內部的秘密部門,這個你是知道的。所以,炎黃鐵衛的很多職位,都是由國安局內部系統競爭出來的。」
「我很早就加入了國安局,而且通過了政治考察。只是,炎黃鐵衛乃是以軍人之血,鑄就鋼鐵長城,守衛華夏一族!身家清白只是第一條,除此之外,還需要要經歷很多考驗。這些考驗關乎忠誠,關乎能力!」
「我當時運氣不好,抽到了去湘潭市當武警……一些同期的國安戰友,有的去了國外執行任務,又的加入了國內的秘密部門。也有一些去西北做反恐,反諜報的工作。進展都比我快。」
「這些事情太瑣碎,我就不說了。總之,前兩年,我明面上的身份,一直是武警大隊的人,但是,實際上,我的秘密編制一直在國安局。而半個月前,陪着代表團去英格蘭,是我的終極考驗。」
說到這裏,納蘭薰心情很不錯的看着楊雲帆,道:「多虧了你,這個任務的結果,完全超過了當初的預估。所以,上級對我也十分滿意,給了我最高評分!於是,我就順理成章,進入了炎黃鐵衛,成為了朱雀使。」
「不過,朱雀使這個身份,並不是真正的炎黃鐵衛!」
「炎黃鐵衛的真正名額,向來是十分稀缺的!每一個鐵衛都擁有獨屬於自己的身份令牌。」
「比如,李去病將軍,他的代號是閻羅鐵衛,他有一枚閻羅令牌。這令牌內有獨特的印記,可以通往我們國安局內部所有秘密基地。也可以簽發很多秘密任務指令。在我們內部,稱呼他這個任務指令,叫閻羅帖。是不是很形象?」
「再比如,江破浪將軍,他的代號是神盾鐵衛!他是我華夏東南海域的終極守護者,常年坐鎮海上防禦基地。」
「他的神盾令牌,甚至可以調動海軍基地的三大艦隊!也可以調動沿海地區的一切防衛系統!另外,他還身兼國安局特別行動處的處長位置,可以說,在東南地區,他只要跺一跺腳,五個省都要抖一抖。」
當初楊雲帆在華東軍區出事,被薛家派來的憲兵逮捕,關進華東軍區的審訊室。
江破浪肆無忌憚的闖入華東軍區,把他帶了出來,事後差點把華東軍區司令部給砸了。
當時,楊雲帆覺得江破浪簡直霸氣的一塌糊塗。此時,聽了納蘭熏的解釋,他才明白,根本不是江破浪霸氣,而是那華東軍區在名義上,根本就是江破浪的地盤!
只是,江破浪這人比較宅,一直呆在海上基地,寧可騎着海豚玩,也不怎麼上岸來理會這些麻煩事。
「鐵衛令牌,紅底黑字,以背面書寫炎黃二字!正面則是鐵衛的代號,由厲禁元君耗費無數心血煉製。除了是身份令牌之外,這東西還是極為強大的法寶!」
「不過,我也沒見過真正的鐵衛令牌。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我這朱雀使者的令牌,功能比不上鐵衛令牌的一半,可已經十分強大!遠超我當年在蜀山學武時候,見到的任何法寶!真想見識一下,真正的鐵衛令牌,是什麼樣子的……」
納蘭熏一邊說,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
炎黃鐵衛,以炎黃軍人之血,鑄就鋼鐵長城,守衛華夏一族!
若有一日,她也能擁有獨屬於自己的鐵衛令牌,那才是真正的成為炎黃鐵衛了!
「原來是這樣啊……」
楊雲帆點了點頭,看向納蘭熏的眼神,多了一絲尊敬。
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給他大大咧咧不靠譜印象的女漢子,竟然還有這麼崇高的理想。
與此同時,楊雲帆不由想到,當時自己在京城的時候,李去病帶着自己去吃飯,吃完飯之後,他還給了自己一塊令牌。那塊令牌與納蘭熏的描述極為相似,也是背面鐵畫銀鈎的刻着「炎黃」二字。
至於正面,倒是沒有什麼字……也不像納蘭熏說的那樣,如此神奇。
他的令牌,除了材料比較特殊,根本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或許,他還不是真正的炎黃鐵衛。只是厲禁元君對他看好,先賜予了他令牌。或許等他什麼時候做出足夠的功績了,厲禁元君才會賜他真正的炎黃鐵衛令牌。
「好了,說的太多了。我們先回基地吧。我一路趕來,今天都沒有吃東西。餓死我了。」納蘭熏見找到了楊雲帆,任務完成了,她對於非洲也沒有什麼興趣,此時恨不得立馬飛回國內。
「楊雲帆,你去跟你的兩個非洲朋友告別吧。我帶你飛回去!」
這時候,納蘭熏不由想到什麼,哈哈笑了起來。
以往她實力不足,無法御空飛行,如今穿上了朱雀使獨有的裝備,飛起來斗篷獵獵,身後朱雀虛影浮現,那可是拉風的很。
她見了楊雲帆,忍不住就想炫耀一下。
「嗯,也好。」
楊雲帆跟鄧加和加布里二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對這兩人倒是挺感激的,要不是鄧加救了自己,加布里照顧自己,給自己捕殺野味,採摘草藥,還教會了自己銘刻巫族戰紋,他此時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他走到兩個黑人面前,有一些難為情道:「鄧加,加布里,我馬上要離開了,答應教你們拳法的事情,可能要失言了……」
「巫師大人……」
兩個黑人也有一些捨不得楊雲帆。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不過卻像認識了很久的好朋友一樣。離別在即,兩人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情,只是道:「您一路走好,有空記得回來。我們會釀很多酒,等您回來,一起喝。」
「哈哈,好!一言為定!」
楊雲帆聽兩人這麼說,也是重重的點頭。
他揮揮手,走到納蘭熏身旁,準備轉身離開。
「咻!」
「咻!」
而恰在這時,天空上,兩道迅疾如同閃電的光芒,一道自東南而來,一道自東北而來,一黑一白,劃破天空,朝着這邊飛來。
「什麼東西?」所有人都不由眯起眼睛。
「砰!」
「砰!」
片刻之後,光芒散去,在楊雲帆等人身前不遠處的草坪上,那兩道光影幾乎是同時落了下來。
光芒退去,塵土消散。
在楊雲帆等人的不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身穿簡陋的麻布衣服,身形高大魁梧,看起來五六十歲,長着一個特徵明顯的鷹鈎鼻,滿臉滄桑,唯獨一雙眼睛十分明亮。
他有一頭銀灰色的捲髮,眼眸也是灰色的,跟華夏人,非洲人的長相都不一樣。
他的胸前掛着一個銀質的十字架,這十字架不時閃過一絲聖潔的光芒,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讓人升起一種本能的感覺,似乎要對其頂禮膜拜。
「教廷的苦修士!」
「他胸前的十字架很獨特,似乎是被教宗加持過。這老頭身份不簡單啊。如果把他抓回去,不知道能給我算多少功勳?」納蘭熏眼睛微微眯起,右手摸在自己的朱雀令上,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她對於歐洲這些教廷的苦修士,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小金烏,果然是你……你竟然耗費了如此大的靈力,變得如此虛弱?倒是便宜了我。」
在另外一邊,一個身穿白色僧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赤着腳,凌空而立在那裏。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張少校背後的少女,精芒閃爍,不懷好意。
「嗯這人又是誰?好可怕的修為!即使站在我身前不到十米,我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他的氣息可謂是渾圓如玉,一絲一毫都不再泄露。這是達到一身一周天的極致境界了!」
「除厲禁元君之外,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強者?」
納蘭熏的臉色莫名變得恐懼起來。
剛才那個教廷苦修士出現的時候,她還有與之一戰的勇氣。可是,面對這老僧,納蘭熏連與之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老僧太強了,或許只有厲禁元君能勝他半籌!
「這人是誰?好熟悉的氣勢……」
楊雲帆看到這個老僧之後,只覺得這個人是如此的熟悉。
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對方,可是對方身上那種氣勢,他卻是極為熟悉。那種氣勢,在虛無之處驟生一個世界,世界之內無線坍塌,這一次次輪迴,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的因果……
「難道是他!」
一瞬間,他腦中如同過電一樣,渾身毛孔也跟着緊縮了一下。
他一下子認出來了!
他的目光之中,頓時躍起嘶嘶的怒火,死死盯着這個老僧,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智!慧!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