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雲帆反手從李建峰的腰上拿出手銬,咔嚓一下,把李建峰給銬上了。
然後,他就跟拖死狗一樣,把刑警大隊長李建峰從審訊室裏面拖出來。
審訊室裏面發生的事情,很快就驚動了整個公安局,就近的刑警紛紛圍了過來。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有犯人挾持警察,差一點就要舉槍了。不過,楊雲帆後面還有兩個警察,拿着一個寫着「國安」字樣的小本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同志,誤會,這是誤會啊……」
公安局的張局長,終於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了。
剛才他開完會就後悔了,因為接到了許家的電話。說是楊雲帆是許家的客人,而且還是許家的救命恩人。
許家或許不算厲害,可許家跟夏家還是親家呢。這個夏家就厲害了。解放前,是南疆這邊少數民族的「頭人」,就算現在漢化了,可在南疆少數民族之中,影響力也是巨大。
要想在南疆這邊混得開,就必須跟夏家搞好關係。
就連新的省委書記上任了,也要請夏家的族老們吃頓飯,表示慰問。
他一個小局長,怎麼敢得罪夏家的朋友?
「誤會?你也別跟我談什麼誤會。我也不是傻子。進來的時候,說是幫忙錄口供。這倒好,你們開個會,直接把我定性是過失殺人!」楊雲帆從沒有受過這種冤枉,以往哪次行俠仗義,不是讓人拍手稱快?
他在湘潭市,去哪裏不是座上賓?
就是去了省委書記家裏,人家還得叫他一聲賢侄。
到了南疆,見義勇為,竟然還要受一個小警察的刁難?
這讓他如何不怒!
「這位什麼張局長是吧?我需要一個交代!如果你交代不清楚?呵呵,很簡單!三天之後,紀委會介入今天這件事!」楊雲帆也不跟他來虛的。南疆這邊,他的關係不如湘潭市那麼龐大。
不過,他還認識地頭蛇韓家和張家的人。
至於許家,自己幫他們救了一個孩子,總不至於袖手旁觀。
正巧,張家跟紀委方面關係不錯,那位紀委書記剛調任到南疆,新官上任這三把火,還沒燒過。這個南疆公安局,如果恰好撞到槍口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別,這位同志,有話好說!你把人先放了,到我辦公室聊聊!」這位張局長顯然明白紀委書記正準備磨刀霍霍,抓個典型,樹立良好風氣。他要是這時候撞上去,絕對討不了好。所以,對楊雲帆好言相求。
楊雲帆見狀,他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實在是這個李建峰做的太過分了。
對方一個局長既然要和解,他也願意賣這個面子,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他純粹是撞上了這個事情。只是,這個李建峰的行為,十分可疑啊。自己跟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陷害自己?
思來想去,楊雲帆點點頭道:「好,張局長,我給你這個面子!不過,有些事情,這位李隊長,卻要交代清楚。否則,國安局的特殊監獄,味道可是不錯的哦。」
那個李隊長也意識到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心中大恨。
然而,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牙齒漏風,不清不楚道:「我一定交代,一定交代。我真的沒有叛國啊。」
張局長一看李建峰那豬頭模樣,不由搖搖頭,自己早就跟他交代過,做人不要那麼囂張。不要以為自己披着一件虎皮,就可以狐假虎威,真的遇上猛人了,遲早完蛋。
這不,這話就前幾天說的,今天就靈驗了。
楊雲帆拖着李建峰,進了局長辦公室,砰的一下關上門。
李建峰手上還帶着手銬,張局長在抽屜裏面摸了摸,摸出一把鑰匙,讓李建峰自己開鎖。
他則是拿出一包黃鶴樓特供煙,遞給楊雲帆。
「謝了。」楊雲帆接過香煙,剛要點上。
張局長已經用他的zippo打火機,點了火苗,幫楊雲帆點着煙。
張局長如此放下身段,給楊雲帆點煙,這讓楊雲帆十分有面子。不過,想起自己在審訊室里受到的不公待遇,楊雲帆心裏還是十分不爽。
他踢了一腳李建峰,冷喝道:「你自己把事情交代清楚!是什麼人指示你給老子下套的?想誘供騙老子簽字?」
李建峰打開了手銬,縮在一邊,不停的齜牙咧嘴,眼睛看了看張局長,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張局長看到這一幕也是怒了,本以為這個李建峰是作威作福習慣了,所以對誰都是那一套下三路。可現在看來,這裏面肯定有貓膩啊。
楊雲帆的眼睛不由冷冷看過來,如刀鋒一樣,讓張局長頓時毛骨悚然。
張局長不由對李建峰怒目而視,喝道:「李建峰!你看老子做什麼?難道還是老子指使你的?還不快把事情交代清楚。難道,你真想去國安局大牢呆幾天嗎?」
一看張局長的態度,李建峰也知道,自己這回踢到鐵板了,而且還是那種很鐵的鐵板。
要是自己不交代清楚,真有可能陷進去,沒辦法,他只好出賣自己的親戚了。
李建峰意志消沉道:「是我堂弟,李國虎。他剛才打電話來,說希望我照顧照顧這位國安局的同志。我才……我一時鬼迷心竅,真的沒有叛國啊。這位同志,你要相信我!」
「閉嘴!」
楊雲帆對着李建峰冷喝一聲,然後鄒起眉頭來:「你堂弟李國虎?但是,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他為什麼要針對我?除非,拐賣兒童案,跟他有關!」
李建峰聞言,也是眉頭一跳,想到了什麼。
張局長看到李建峰神情有異,忙道:「你想到什麼了,還不趕緊交代清楚!」
李建峰吱吱唔唔道:「我堂弟先天不能生育。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好像認識了個什麼道士,說可以治好他這個隱疾。他還鬼鬼祟祟的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不知道有什麼用。我無意間聽到過他打電話,說什麼孩子,心頭血什麼的。」
「李建峰你這個龜兒子,這麼大的情報,你不早說?」在南疆待了這麼多年,張局長對南疆其他東西不了解,可那種古怪的咒術可是知道的不少。一聽李建峰這麼說,他就想起了一個可怕的邪術。
而那個邪術,傳聞是幾百年前,宮裏的太監為了能生孩子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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