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文浩知道,石雲這樣做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抽出手臂的話,很有可能會傷了她的面子,傷了她的面子,那自己還能再有面子嗎?
穿過嘈雜的大廳,石雲把張文浩帶到一個包間裏,進到包間,熱浪襲來,透過桌面中間火鍋里冒出的熱氣張文浩掃視了一遍,心裏面一陣苦笑:原來石雲這是把自己弄來當擋箭牌了,除去自己跟石雲,這裏面還有八個人,確切的說是四對,也就是四男四女,看他們相互間的表情跟動作張文浩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四對情侶,應該是石雲看到這一幕心裏不舒服,然後把自己給叫來了。
石雲把張文浩摁到一個座位上坐下,然後介紹到:「這是……」
張文浩害怕對方會把自己的真實名字說出來,當下搶先說道:「你們好,我叫張浩,小雲的朋友。」
按照年齡,估計石雲要比他大,但是張文浩卻努力裝出成熟的樣子來,女孩子嘛,大都喜歡找一個疼愛自己的人,希望男方會比自己大一點,除非是那種出來尋找腥味的富家女或者是大富婆之類的才喜歡找比自己年齡小的小帥哥。
高大帥氣的張文浩來到這裏之後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雖然在場的幾名男士從穿戴上可以看出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在身材相貌上相比較張文浩而言可就差得多了,這年頭,不單單是女人需要長一副好皮囊,男人也不例外,高大帥氣跟矮小猥瑣,那給人的感覺絕對不一樣,當然了,這一點對於那些拜金主義者來說是有例外的,那些九零後零零後的小姑娘在六七十歲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你敢說她是為了愛情?那純屬扯淡。
「石雲,這帥哥是你男朋友嗎?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這時候,挨着張文浩坐着的一個女孩誇張的張大嘴巴說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情不自禁的把身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本來衣服就是低胸的,那白花花的一片已經很清楚了,現在他這麼一拉,某處露出了一少半在燈光的照射下很刺眼,即便是張文浩這種久經沙場的人也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對於這樣的女人,男人似乎都是沒有免疫力的,尤其是當這個女人的小臉長得又不是那麼難看的時候。
「我們就只是朋友。」石雲的臉色紅了紅,稍帶愧意的看了一眼張文浩,她的臉紅本來只是針對張文浩而言的,畢竟把這麼一個認識只有兩面的男人騙來當自己的男朋友,這個似乎太有些難為情了,但是,她的臉紅在其他人看來卻是在害羞。
「對對,我們只是朋友。」張文浩主動端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
如果事情只是這樣下去,或許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但是事有湊巧,偏偏有人看着不舒服。這人便是坐在首位的一個男人,這哥們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但是,他奸詐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本來就不怎麼純潔的內心,這一點從他不老實的手上就能看得出來,雖然右手在桌面上端着酒杯,但是左手卻沒有閒着,正忙裏偷閒的在桌面上忙活着,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時地扭動着自己的身子。
「兄弟,大家都是場面上混的人,來晚了,怎麼也得有所表示吧?」眼睛男嘿嘿笑着看着張文浩,左手的中指又用了用力,坐在他左側的女人大聲嗯了一下,整個人一下撲倒在桌子上,羞紅的臉埋在雙手間,嘴裏大口穿着粗氣。
除了石雲,大家都是過來人,看到這一幕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個個坐在那裏很不自在,雖然在座的大都能放得開,但是像這種在公眾場合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這種活動,大家還是不怎麼能接受的,尤其是那幾個女人,這會兒一個個如坐針氈,雖然心裏面想着這個確實很興奮,但是一想到有這麼多人看着就很不舒服。
卑鄙小人,張文浩咬牙切齒的在心裏罵了一句,旋即端起酒杯:「這位大哥,我沒有經歷過什麼場合,不知道這酒場上來晚了究竟得表示什麼?」
張文浩不卑不亢,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哥們是對自己有意見,確切點說,他不是對自己有意見,而是對石雲對自己這麼好有意見,看他那看石雲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餓極了的狼想要吃一隻肥羊一樣,按說這個倒也在情理之中,因為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無論從身材還是在相貌上,那都跟石雲沒有可比性。
「按照我們的規矩,酒場上遲到的,自罰三杯酒。」眼鏡男囂張的看着張文浩,眼睛裏充滿了鄙夷之色,對於石雲,他是窺視已久了,而且這個窺視不單單是從身體上,他更是想跟石雲走進婚姻的『殿堂』,因為他知道石雲的背景,也清楚的知道,只要是靠上了石雲,哪怕對方的脾氣很不好,只要是有了事實,那自己就能飛黃騰達,可是,偏偏石雲對自己沒有半點的興趣,甚至有時候連正眼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好歹自己也算是堂堂的二代,後面那些想要靠上自己的女人不能說有一個營的話也得有一個連了,而且自己長得也算不賴,沒想到使出了渾身解數竟然拿不下她,這讓這哥們很是惱火。
尤其是看到石雲竟然帶着一個小子進來的時候,他心中的火氣更是猶如火上澆油一般的膨脹的厲害,因為他曾經找人打聽過,石雲並沒有相熟的男朋友,而且這哥們也不屬於中原省的公子哥,中原省那些能上的了台面的公子哥自己早已經裝在腦子裏了,並沒有這麼一號人,而且看那申請裝束,更不可能是京城的公子哥,人家京城那些公子哥擺出來的氣勢,絕對不是自己這等人能受的住的,所以,在他看來,張文浩就是一個無名之輩,一個無名之輩,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還如此的囂張,作為一名副省長家的公子,他心裏很不爽,這心裏不爽了,就想着發泄一下,於是,就把矛頭對準了張文浩。
「自罰三杯?」張文浩笑着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心裏罵上了:罵了隔壁的,這一杯酒怎麼也得二兩,三杯酒下去就是六兩,六兩酒下去即便是還能撐,那也撐不住後面的車輪戰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張文浩已經看出來了,那三個小子都是看這小子的臉色行事的,只要是他使點詐,那自己就得玩完。
接受挑戰,自己今天估計就得趴下,不接受挑戰,側臉看看石雲,發現對方正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張文浩知道,石雲也是一個喜歡惹事得主,說不定還得依靠自己替她收拾一下這幫子人呢!
當下,張文浩有一種衝動,有一種想要拿過酒瓶讓對方腦袋開花的衝動。
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位大哥,我們出來聚會不就是為了玩個痛快嗎?罰我三杯酒可以,但是三杯酒之後我可就喝不下去了,那只能是做觀客了,當然,如果大家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走。」張文浩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為人拼命,那也得看對象,如果是為了何麗娜跟華佳怡,哪怕是含玉,別說是罰酒三杯,就算是罰酒三瓶,那自己也會豁出命去來完成,但是,為了石雲,張文浩一杯酒都不想喝,我是為你擋事,你還在這裏看熱鬧,這還有人性嗎?
對於沒有人性的人,張文浩是不會給他賣命的,這個跟他當年當司機一個道理,當初他在沒有給師首長開車的時候,當時的副參謀長也看上他了,想把他弄到身邊開車,但是,如果是其他人,有這樣的機會說不定早就靠上去了,但是張文浩沒有,因為他早就聽人說過了,說是這個副參謀長經常換司機,最長的時間也不過是呆了半年多而已,最短的一個甚至連一星期都沒有幹完,一個人有問題也就罷了,難不成這麼多人都有問題?
所以,張文浩覺得還是從那個副參謀長身上找找原因,副參謀長雖然是高官,但也是普通人一個,是人就有缺點啊。
果然,張文浩一打聽知道了,那副參謀長對司機很不好,甚至當着面就說司機其實就是條狗。
你說,這樣的人,誰願意去給他賣命?
眼下也一樣,按道理講石雲應該站在自己這邊,畢竟自己是她請來的,而眼下倒好,她非得沒有站到自己這邊,甚至還隔岸觀火看熱鬧,你說張文浩的心裏能舒服嗎?
但是,不舒服又能怎麼樣?自己是絕對不能當場發飆的,只能用這種很隱晦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你走好了。」眼鏡男恨不得張文浩趕緊離開呢!
「那好」張文浩點點頭,起身拉起石雲「小雲,我請你去看電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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