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秋吃了一小碗,餘下的都是被一大兩小的男人給吃光了,就連鍋里的一點湯也都是沒有剩下。
「真飽啊,」江靜程摸着自己的鼓起來的肚子,確實是夠飽的。
「是啊,」江靜飛滿足的喝了一口湯,就只有這口湯了,沒事,過幾日,等他們身子養好了,就能去大姐姐那裏吃好吃的東西去了,其實他是巴不得明天就去的,不過,他們自己也是知道,在牢裏吃那些沒有油花的菜已經這麼多日了,再是大魚大肉的吃,着實的身體無法忍受,所以,他們還是安靜上幾天,再去大姐姐家裏吃好吃的。
而且,他們也是喜歡這個姐夫呢。
「姐夫,我知道是你把我們從牢裏弄出來的,」江靜程端起了一杯酒敬着風絕,「我們不知道要如何感謝姐夫,這杯水酒,當我們敬姐夫的。」
「我也是,」江靜飛敢是端起了杯子,放在了風絕的面前。
風絕到也不客氣的接了過來,酒量到是不錯,雖然他很少喝,兩杯酒下肚,也未見他的臉色有變,眼神也是依舊精明狠厲。當然看習慣了,到是不會再怕他身上的殺氣了。
「咦?」江靜秋放下了碗,她還是吃的慢,還有半喝來着。
「你們怎麼知道是風絕救的你們?」
江靜程嘻嘻笑着,「大姐,我們不傻,當時獄卒放我們兄弟兩人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如若不是大姐夫找了皇上處理這件事情,怕是杜王爺那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哪有可能這般容易就放過我們?」
「這件事,本來就不關江靜園與那個齊小侯爺半兩銀子的事,是他們上門來邀功的,我們又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打人家的臉,所以,一直都是未說此事。」
江靜秋這才是恍然大悟了,她明白了,她伸出手揉了一下江靜程的腦袋,「這樣做是對的,為了不讓娘為難,就讓他們虛偽去,是不是他們幫忙的,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他們的能夠心安理得裝下去,再是無恥的說着這是他們的功勞。」
「我感覺二姐有這種臉皮的,」江靜飛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江靜秋對此不置可否,確實的她那個老鄉的臉皮是夠厚,不過,對於生活在現代中的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所以,她很淡定,就是……
她扯了一下風絕的袖子。
「你會介意嗎?」
風絕將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唇邊,但是一盞茶過後,他才是了低下頭,看着江靜秋,薄唇輕開,吐出來的字,到是字字的如冰般。
「他愛如何便如何。」
江靜秋笑了笑,就這樣吧,反正大家都是這樣認為了,就讓他們認為去,別人臉皮厚,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不過,是假的,始終都是假的,你騙到江家人,騙到了自己,可是卻是永遠騙不了時間。
既是其它人都不在意了,江靜秋自然也是可以,反正她又不差這些功,不過就是。這件事,她是一定要讓娘知道的,免的讓她娘謝錯了人,也是信錯了人。
什麼,齊衛如猛然的站了起來。
「你說,不是江靜園他們幫忙的?」
是啊,江靜秋連忙扶住了齊衛如,讓她坐在了椅子之上,這個娘最近也是受累了,還是不要有這麼大的情都波動來的好。
「娘,你先坐,讓人看到了不好。」
齊衛如這才是安靜的坐好,她閉上眼睛,再是睜開之時,終於冷靜了下來。
「秋兒,來,把這件事告訴給娘,娘要聽全部的事。」
全部啊?江靜秋對於這個全部的定義,有些混亂,其實她知道的真的不多,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是她應該是比其它人都要知道的多上一些,於是,就將自己怎麼去找江靜園幫忙,又是被江靜園拒絕,後來回來的時候,想着使些銀子去找那些閨中密友幫忙,再是聽莫初說,兩個弟弟都是回來了,人是風絕救的。她還專門去找了風絕,風絕也是承認了此事,只是沒有想到的事,怎麼他們一到江府,事情到都是落在了江靜園夫妻兩個人的身上了。
「我就說,」齊衛如冷笑了一聲,「她可是巴不得咱們母子幾人全部的都是消失在她面前的,自小就不是一個本份的人,一肚子的壞心眼,整天就賣那些妓子穿的衣服,哪裏像是江府出來的孩子,姨娘生的就是姨娘生的,上不了台面,虧的老夫人還當寶似的疼着,還不知道以後會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來?」
江靜秋在心裏暗自的嘆了一聲,果真的,這個時代與他們的那個時代是格格不入的,不是穿越女就能夠撐起半邊天的,任何事情都要順應歷史而來,這樣的逆返,她感覺遲早有一天,真會出事。
算了,她不想這些了,她剛是抬起臉,就發現齊衛如正在奇怪的盯着她,那眼神江靜秋不知道哪裏怪,反正就是十分的奇怪,讓她身上幾乎都是要起雞皮疙瘩了。
「娘,你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江靜秋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是沒有吧,難不成,她剛才把鍋底灰給弄到臉上去了。
她去找鏡子看看,結果當她剛要站起來照鏡子的時候,齊衛如卻是喊住了。
「秋兒,坐下,娘有事情要問你。」
江靜秋只好坐下,還是在用袖子擦着臉,她是感覺自己的臉真髒了。
「秋兒,」齊衛如的聲音突的認真了起來,就連江靜秋也是放下了手,正襟危坐着。
「秋兒,你同娘說實話,」齊衛如握緊了江靜秋的手,「你和他怎麼樣了?」
「他,他是誰啊?」江靜秋起先還是反應不過來。
「別給娘裝傻,」齊衛如冷下了臉,也是沉了聲音,可是她真的是冤枉了江靜秋,江靜秋確實是不知道她娘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來着。
「告訴娘,」齊衛如再一次捏緊女兒的手,「風絕對你可好?」
原來是他啊,江靜秋這才是明白了,她笑了笑,唇角的梨窩都是在淺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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