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就在你女人手上。」楚凌幃勾唇淺笑,拿過阿強手中的雪茄,放在嘴裏抽了一口,煙霧繚繞,眼神陰冷。
果然是為了那條鑽石吊墜而來的,果然如他所料,吊墜失竊一事與他有關,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把他的女人拉下水。
不過有點不解的是,他除在進入宴會大廳時有接近過宋初微外,其他時間並沒有再真正接觸過宋初微,他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將吊墜放進她皮包里的?
而且那個時候,並沒有傳出任何有關吊墜失竊的消息。
疑點重重,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破綻,但不管怎麼樣,只要他想陷害你,總有一些辦法的。
沈昊然處變不驚,看着楚凌幃道:「如果你是來打我女人主意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趕緊叫你的女人撤走,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楚凌幃一點都不害怕,冷冷一笑,「多虧你的女人,我才能夠拿到那條價值三千萬的吊墜!」
沈昊然眉頭一蹙,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說,宋初微是間接幫凶,而他跟幫凶有關係,到時候向宏遠一查,他也脫不了干係,他這一招,真夠陰的。
楚凌幃再笑,「既然你是今晚宴會的主辦之一,想你應該知道吊墜不見一事吧?其實,真正的吊墜就在你女人手中,如果你不信,可以叫她出來當面對質。」
「果然是你在背後操控。」沈昊然說,「但這件事,與初微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不要誣賴她。」
「有沒有,叫她下車不就知道了!」楚凌幃勾唇邪笑,把雪茄交到阿強手中,嘴裏吐出團團煙霧,隨風而消散。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早料到會這樣子,但他絕不會輕易讓宋初微下車對質的,一旦對質,那他和宋初微豈不是成為了間接幫凶,與事件脫不了任何干係。
可話音剛落,楚凌幃的人便齊刷刷地掏出槍直指着他。
沈昊然心下一怔,但臉上是冷靜的表情,冷眸掃視他們,看來楚凌幃不但要拿回那條價值三千萬的吊墜,而且還是要滅他一回威風。
坐在車裏的宋初微,看到這一場面,立即推開車門下車,走了過來。
沈昊然蹙眉,一把拉住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下車做什麼,趕緊給我回車裏,這裏由我來解決就可以了。」
「你覺得你能解決得了嗎?他們人那麼多,而且個個都帶着槍,何必為了一條吊墜而丟了性命呢!」
宋初微正要拿出吊墜的時候,不遠處急速開來十幾輛黑色車子,轟隆作響,將楚凌幃他們重重包圍起來。
車門紛紛打開,幾十個身着黑色西裝,身材高大彪悍的男子下車,有掏槍,也有拿鐵棒的,整個氣勢完全壓過楚凌幃他們。
看到這扭轉的局勢,楚凌幃臉色一凝,原本囂張的他頓時有點陣不住腳了。
沈昊然看着臉色難看的楚凌幃,冷冷一笑,剛他的人還拿槍直指着他,就憑他幾個人就能令他就範,那還真是太小看他的本事了。
沈昊然說:「正好,今天就把所有的帳算清楚!」
楚凌幃一怔,忙道:「我說昊然兄,何必這樣子呢,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剛才嚇到了嫂子,真得不好意思,我們撤……」
說罷撤走了所有人,開車離去,路邊頓時空曠起來,只剩下沈昊然的人。
蕭楠走了過來,歉意道:「沈總,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你沒傷着吧?」
沈昊然擺了擺手,表示沒事,恢復冷酷的樣子,看向身邊的宋初微,目光冷冽道:「不是叫你不要下車的嗎,剛為什麼還下車?你可知有多危險……」
宋初微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聲音低低地說道:「我要是再不下車,我怕他們一槍殺了你!」
沈昊然愣了一下,原來她是擔心他,怕他出事,心裏的怒火頓時消散一半,臉色也緩和了許多,道:「上車!」
宋初微上車,沈昊然也坐了進來,車子開動,只余幾輛車跟着,其他都往相反的方向開去。
車上,沈昊然問:「吊墜呢?」
宋初微拿出吊墜交給他,看着他說道:「我想起一件事,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女人,她有碰過我的皮包……」
沈昊然蹙眉,眼神犀利,「剛你為什麼沒跟我說?」
「我一時沒想起。」宋初微低着頭,「但我覺得不可能,就在我面前,她不可能那麼快將吊墜放進我皮包里……」
「有一種人可以,那就是職業盜賊,他們的動作非常的快,以至於你什麼都捕捉不到,像楚凌幃那種人,自然會出錢買各種能人幫他做事……」q8zc
宋初微怔怔地看着沈昊然,說得也是,什麼樣的能人都有,只要出得起錢,誰都願意幫你做事,甚至還會為你殺人放火。
她問:「那吊墜的事,你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跟向宏遠說清楚的。」沈昊然收起吊墜,冷靜地說道。
宋初微也就放心了,不然到時候被向宏遠知道,她是有理說不清,跳進黃海也清了,等待她的,有可能是罰款和牢獄。
回到別墅,宋初微第一時間就是回房間。
一進門,她就直接甩掉腳上的高跟鞋,脫掉身上煩人的禮服裙。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推開了,沈昊然走了進來。
宋初微愣住,立即捂住胸口,驚慌道:「你怎麼進來了?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見她正在換衣服,身上的禮服裙才剛要脫,腰間的拉鏈敞開,白皙的肌膚也露出來了。
沈昊然一臉淡定,把外套扔到床上,說:「這是我家,我為什麼要敲門?倒是你,你怎麼沒將門反鎖起來?很顯然,你這是有意而為!」
「什麼我有意而為,你才有意而為呢,我剛還看到你跟鍾遠寧在下面談事……」
「別解釋了,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事實!」沈昊然打斷她的話,走到她面前,眸里含笑,目光隨之落在她胸前。
宋初微見他盯着她胸口看,更緊地捂着,道:「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以前他對她除了惡語相加外就是侮辱她的人格,將她的尊嚴踐踏在腳底,可自從發生關係後,他對她的態度大轉變,眼睛老往她身上遊走,老想占她的便宜。
沈昊然沒有因為她凶而生氣,反而嘴角勾起,輕笑一聲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怎麼就不能看了?你不給我看,給誰看?還有哪個男人會看上你?」
「誰是你女人了。」宋初微撇清跟他的關係,「是,我們是有發生過關係,但這不代表我就是你的女人,還有啊,你別低估我的市場,我有的是男人追……」
「一個二婚的女人,還在那種地方陪酒,怎麼可能有男人追?最多就是玩玩你而已。」沈昊然冷冷一笑,諷刺道。
「我二婚怎麼了?你是瞧不起我嗎?外面大把二婚女人照樣可以嫁得很好,有些還帶着孩子嫁入豪門呢,還不照樣生活幸福……」宋初微不服氣道。
沈昊然冷笑,「我倒要看看哪個豪門敢娶你過門。」
「我只是舉例,也沒說非要嫁豪門,嫁給一個疼我的愛我的男人,就可以了。」
面前這個男人,已經跟她無緣了,即使糾纏,也只能徒留悲傷。
再說,豪門深似海,如果內心不夠強大,還是不要嫁入豪門。
聽到她這麼說,沈昊然再次冷笑,疼她愛她的那個男人就在她面前,她不懂得珍惜,非要嫁給人,最後淪為棄婦,到那種地方工作。
若不是遇到他,恐怕她日子難過。
宋初微無視他的冷笑,不再跟他爭執,轉身走進更衣室里。
換衣出來,沈昊然還在房間裏,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煙。
滿室的煙味,宋初微忍不住說道:「別在房間裏抽煙,害我也跟着吸二手煙。」
以前跟他交往,他不抽煙,自分手再遇,他改變了很多,她發現他有很多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不過,她也不想知道他那些秘密,只想這三個月趕緊結束,好換回自由身。
沈昊然轉過頭看向她,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掐滅煙,而是走到她的面前,對她使壞,朝她的臉狠噴了一口煙。
「咳咳。」煙霧繚繞,宋初微嗆到,咳嗽兩聲,扇掉面前的煙霧,皺眉沒好氣地瞪視他,「沈昊然,你故意的是吧?」
沈昊然勾唇,笑容邪佞,「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咬我啊?」
宋初微氣得咬牙切齒,一把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沈昊然叫了一聲,推開她,看着印在手上的牙印,氣得直瞪眼,「你怎麼動不動就咬人?」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咬他了,記得上次在某家西餐廳里,她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引得別人誤以為他跟其他女人打嘴仗。
「是你叫我咬的,那我就咬了。」宋初微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牙印,一點都不心疼,反而覺得自己剛才咬得太輕了,應該往死里咬的。
別怪她狠,要怪就怪他無理取鬧。
沈昊然怒火頓時濤天,咬牙低吼道:「我叫你咬就咬啊,你怎麼這麼聽話?」
宋初微看到他生氣了,有點愣住了,開始有點害怕了。
因為她知道,他一旦火了,她就完蛋了。
她放緩聲音,說:「也不是很嚴重嘛,又沒流血!」
「要流血才算嚴重?」沈昊然不可置信,一把抓住她的手,怒視她的眼睛道,「那我咬一下你試試看。」
宋初微愣了一下,用力掙開他的手,「我不就咬了一下你的嘛,你一個大男人的,還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咚的一聲,宋初微被沈昊然抵在衣柜上,低下頭吻她的脖頸。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像吸血鬼一樣,傳來絲絲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