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翠綠色的旗袍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了氾梨花光滑白皙的後背,充滿了誘惑,周圍的百里家弟子一個個都是眼睛放光,恨不得撲上去。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百里良驊,你想幹什麼?」
氾梨花面色一變,猛地轉身看向背後的百里良驊,目光中有畏懼,也有決然。
百里良驊冷笑一聲,猙獰道:「幹什麼?呵呵,當然是要干你想到的事情。」
一邊說着,百里良驊朝着氾梨花走過去,邊走邊解開自己的衣領,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中,眾目睽睽之下,侵犯氾梨花。
「真沒想到,百里家竟然墮落至此。」
氾梨花冷冷地說了句,目光死寂如深潭,低頭猛地朝着牆壁撞去。
見氾梨花竟要撞牆自殺,百里家子弟都是面露驚訝之色,沒想到她會如此剛烈。
百里良驊雖然不是高手,但也是練過的,一個箭步就追上了氾梨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這才沒能讓氾梨花自殺得逞。
倒不是百里良驊想救氾梨花,而是他不允許女人還沒被他得逞之前就死去。
氾梨花可以死。
「你這個蠢女人,竟然敢尋死。」
百里良驊瞪着氾梨花,右手死死地抓着氾梨花的手臂,拖着她往床邊走。
「百里良驊,你這個混蛋。」
氾梨花卻是凌然不懼,反手一耳光就朝百里良驊的臉上抽去。
不過她哪裏是百里良驊的對手,被對方一把握住了手腕,連動也動不了。
「你一個加入百里家的外人,居然敢打我!」
百里良驊目光一冷,揮手就要朝氾梨花的臉上抽去。
就在這時,轟轟轟的直升機聲音響起,百里良驊的手懸在空中,回頭朝外一看,只見一架直升機徑直朝着百里家大院降落下來。
「這是什麼人膽大包天,竟然敢把飛機開進來。」
百里良驊面露不悅之色,就連他這個大少爺都不能把飛機開進大院,這傢伙居然敢比他還囂張,他頓時就不爽了。
他朝百里良駒吩咐道:「百里良駒,你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識相的東西。」
「好。」
百里良駒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氾梨花,出門朝着直升機降落的方向跑去。
因為百里家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有事業,所以這個大院的人並不多,留在這裏的除了看家護院的護衛之外,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
百里良騮把直升機停在了院子裏,巨大的聲響引來了不少人的觀看。
一見百里良騮跳下飛機,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疑惑,因為百里良騮十多年沒有回過百里家,他們一時想不起來這個年輕人是誰。
一個年約十六七的少年,上前指着百里良騮,一臉囂張道:「小子,你幹什麼,居然敢把飛機開到百里家來,你不想活了。」
百里良騮冰冷的目光看向這個少年,突然一腳踢出,咔嚓一聲,少年的腿應聲而斷,身子一歪就摔在了地上。
「說,百里良驊的房間在哪裏?」百里良騮面無表情地看向少年,仿佛踢斷少年右腿的人不是他。
少年怒吼道:「臥槽尼瑪,你竟然敢踢斷我的腿,你死……」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百里良騮一腳就把他踢暈了過去,然後看向旁邊一個女人,冷聲道:「說,百里良驊的房間在哪裏?」
「啊!」
女人嚇得慘叫一聲,連忙逃開。
這時,百里良駒帶着護衛已經趕了過來,他原本氣勢洶洶,但一見是百里良騮,他不禁縮了縮腦袋,氣勢頓時就沒了。
百里良騮連二十多個保鏢都能瞬間擺平,這會他只帶了兩個人,哪裏還敢冒頭。
不過百里良騮卻是發現了百里良駒,猛地衝過去,二話不說,一腳將百里良駒踢翻在地,質問道:「是你把我的人帶走的?」
百里良駒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眼中滿是畏懼之色,忙撇開責任道:「不不不,是良驊哥的主意,不關我的事。」
這時百里家的護衛聽到動靜,都朝這邊趕了過來,大約有五六十人。
雖然這裏是百里家的大本營,但百里家從不認為有人敢在這裏行兇,所以防衛並不是特別森嚴,而一些高手,也都跟隨在家族重要人物的身邊,進行貼身保衛。
這剩下的五六十人,頂多也就對付普通的入侵者還行,遇到百里良騮,根本不是對手。
砰。
也不知是誰,朝着百里良騮開了一槍,他身子微微一側,子彈從他身邊划過,擊中了旁邊的牆壁,牆上碎屑飛濺,出現一個深深的彈孔。
百里良騮沒有理會圍上來的護衛,低頭看着百里良駒,道:「說,百里良驊在哪裏。」
百里良駒忙指了指東面:「在那邊最深處的房間。」
他話音剛落,百里良騮一腳踩在他的咽喉處,將他整個脖子都踩得癟了下去,氣絕身亡。
見此一幕,百里家人都是嚇了一跳,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竟然敢硬闖百里家,而且還殺了百里家的人。
頓時,百里家的人一鬨而散,躲在安全的地方,朝着護衛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此人是誰,居然這麼囂張。」
「啊!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百里良騮。」
「什麼,他就是百里良騮!這個被逐出家門的人,今天是來復仇的嗎?」
「既然敢來,今天就一定要讓他死在這裏。」
得知百里良騮的身份之後,眾人更是對他喊打喊殺,因為住在百里家大院的人,都是擁護百里良驊父親百里王霸的人,他們自然不希望百里良騮這個曾經的長子嫡孫活着。
咔噠咔噠……
槍械上膛的聲音不斷傳來,護衛們瞄準了百里良騮,護衛隊長一聲令下:「開槍。」
砰砰砰的密集槍聲響起,子彈全都朝着百里良騮站立的地方射去。
亂槍之下,沒有人認為百里良騮還能活着。
可是只見他身形一閃,在牆壁上踏了兩步,躍上了屋頂,朝着大院的東面狂奔而去。
而那些子彈,則全部打在了牆上。
「快,立刻去東院,保護大少爺。」
護衛隊長面色一變,連忙對護衛們招呼一聲,他們朝着百里良騮追上去,同時不斷開槍射擊,卻沒有任何人能打中。
百里家大院很大,百里良騮很快就把護衛隊甩開了幾百米。
突然,前面傳來氾梨花帶着哭腔的聲音:「百里良驊,你發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聲音,百里良騮面色一變,轉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房門敞開着,氾梨花正在百里良驊的手中掙扎。
百里良驊一臉邪異地說道:「氾梨花。」
「哈哈,良驊哥。」
「良驊哥。」
幾個百里家子弟站在一旁,沒有絲毫憐憫,反而是一個勁的起鬨。
見到這一幕,百里良騮眼中殺機爆閃,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朝着房間沖了過去。
「哈哈哈,氾梨花。」
百里良驊並不知道危機降臨,他低頭朝着氾梨花咬去,眼中滿是神色。
旁邊一道人影突然出現,一腳踹在他的腰上,他猶如炮彈一般飛出去,轟隆一聲撞在牆上,整個房屋似乎都在顫抖。
「噗。」
百里良驊吐出一口鮮血,跌坐在地上,抬頭看過去,赫然發現,來者居然是百里良騮。
他驚呼道:「你……你怎麼在這裏?」
在百里良驊看來,百里良騮是不可能闖入百里家的。
不過聯想到剛才的直升機,他頓時明白過來,百里良騮是坐直升機來的。
旁邊幾個被百里良騮揍過的百里家子弟,骨折的手臂還沒痊癒,對百里良騮充滿了畏懼,見他出現,紛紛往後躲閃,生怕又被打了。
「梨花。」
百里良騮沒有理會其他人,他看向氾梨花,見氾梨花的旗袍撕破,露出圓潤的肩膀和白皙的後背,他面色更加的冰冷。
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氾梨花肯定被百里良驊欺辱了。
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順勢套在氾梨花的身上,把花容失色的氾梨花摟在懷裏,低聲道:「梨花,不要怕,有我在。」
氾梨花一臉意外地看着百里良騮,驚呼道:「百里良騮,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救你。」百里良騮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身陷險境的感覺。
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整個百里家的護衛都朝這個房間圍了過來,每個護衛都拿着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百里良騮和氾梨花。
氾梨花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她嚇了一跳,但卻沒有關心自身的安危,而是推了把百里良騮,急切道:「百里良騮,你不該來的,你趕快走。」
「梨花,你放心,我會帶你一起走。」
百里良騮話音一落,緊緊摟着氾梨花,將她護在懷裏,身形一動到了百里良驊的跟前,捏住百里良驊的脖子,將百里良驊從地上提了起來。
咽喉被百里良騮扼住,百里良驊呼吸困難,臉頰漲得通紅,吼道:「百里良騮,你敢動我,你死定了,我絕不會放過你。」
啪。
百里良騮一個耳光抽在了百里良驊的臉上,沉聲道:「閉嘴。」
「臥槽……」
啪。
沒等百里良驊把話說完,百里良騮又是一個耳光,把百里良驊的兩邊臉頰都抽得高高地腫了起來。
「尼瑪……」
啪。
這個耳光非常響了,抽得百里良驊腦袋一偏,一口鮮血飛濺出來,滿口的牙齒都被抽碎了,口中不斷地冒出血沫。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劇痛,以及發麻的口腔,百里良驊哪裏還敢囂張,只是在心頭狠狠地發誓,一定要殺了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你放開大少爺,不然我們打爆你的腦袋。」
「你竟然敢硬闖百里家大院,無論你是誰,你這次死定了。」
護衛們將房門堵了起來,朝着百里良騮威脅警告。
百里良騮根本沒有理會這些護衛,他左手將氾梨花護在懷裏,右手把百里良驊提起來擋在身前,朝着門外走,邊走邊說道:「都給我退開,不然我立刻殺了百里良驊。」
如果是百里良騮一個人,他能輕鬆突破重圍,並且將這些人斬殺,但有氾梨花在,他必須小心行事,因為他不願讓氾梨花受到半點傷害。
護衛們沒有動,看向百里良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不快閃開,你們想我死嗎?」
百里良驊含糊不清地說道,口中噴出腥紅的血液,他能感受到百里良騮身上的森森殺機,他生怕一個不慎,自己就真的死在了百里良騮的手上。
得到百里良驊的命令,護衛們相互看了眼,護衛隊長揮了揮手,他們這才往後閃開,讓了一條路出來。
不過他們的槍口依舊對準了百里良騮,尋找着開槍的時機。
「走。」
百里良騮對氾梨花說了句,然後他提着百里良驊的後頸,將氾梨花藏在百里良驊的背後,朝着門外走去。
門外除了百里家的護衛之外,還有幾十名百里家的人,他們站在護衛的後面,朝着百里良騮這邊看過來,一見百里良驊的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來,他們都暗暗慶幸不是自己被百里良騮抓住。
百里良騮一邊往直升機停放的方向走,對方的人群一邊往後退。
砰。
突然一道聲響起。
百里良騮脖子往旁邊一歪,子彈從他頭皮旁邊划過,砰的一聲,擊中了他身後的地面,打了一個深深的窟窿。
顯然,是從高處射擊。
百里良騮抬頭一看,果然發現右前方兩點鐘方向的屋頂上。
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沒有用銀針擊殺,而是一腳踢在了百里良驊的小腿上。
咔嚓。
百里良驊的小腿應聲而斷,疼得他張嘴大叫,露出稀碎的牙齒,口中鮮血唾沫飛出,顯得十分猙獰噁心。
「可以再開槍試試,下一次我就斷他另一條腿。」
百里良騮淡然道,提着百里良驊的後頸,沒有理會對方重重疊疊的包圍,繼續朝前走去。
百里良驊忍受着小腿傳來的劇烈痛楚,朝着護衛怒吼道:「臥槽尼瑪,誰要是再開槍,我殺他全家。」
護衛們原本還計劃着救百里良驊,但一看這陣勢,都是不敢動了。到時候沒把百里良驊救下來,自己全家卻死了,那可就划不來了。
百里良騮到了直升機旁邊,讓氾梨花先上了直升機,然後他把百里良驊用腳踩在飛機副駕上,他則是坐到了主駕位置,操作直升機升空。
百里家的人和護衛們都遠遠望着直升機發動,卻不見百里良騮放了百里良驊,頓時都慌了。
百里良騮敢殺百里良駒,也就代表他敢殺百里良驊,若是百里良驊一死,家主百里王霸大怒,屆時百里家必將陷入大亂之中。
「百里良騮,我們放你走,你把大少爺放開,不然的話,我們可要開槍了。」
「你把大少爺放了,你想要什麼可以提出來。」
想要什麼,哼哼,當然是要百里良驊的命。
百里良騮不為所動,操作直升機升上了高空,百里良驊被他踩在副駕不能動彈,但還是面色猙獰地威脅道:「百里良騮,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如果你敢動我,百里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放心,就算百里家不會放過我,你也看不到那天了。」
百里良騮看也沒看百里良驊,繼續操作直升機往高空飛,但卻沒有離開百里家大院的區域。
隨着直升機的高度越來越高,百里良驊的心裏越來越害怕。
他抬頭看着百里良騮,語氣有些顫抖地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猜?」
百里良騮轉頭對百里良驊笑了笑,看起來一臉的友善。
可是他這笑容在百里良驊的眼裏,卻是那麼的可怖,這種生死被人掌控在手中的感覺,百里良驊是第一次感覺到,太可怕了,仿佛心懸了起來,沒有着落。
漸漸的,他的內心終於崩潰,開始向百里良騮哀聲求饒:「百里良騮,我錯了,我不該對付你,你放過我吧。」
百里良騮冷聲道:「你作為百里家大少,竟然向敵人求饒,真是丟盡了你們百里家的臉。」
他用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們。
雖然百里良騮和百里家有血脈關係,但是除了爺爺和父母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把他當成親人。
百里良驊道:「我怎麼說都是你的堂哥,我爸爸和你爸爸可是親兄弟,你放了我吧。」
「我不是被逐出了百里家嗎?你現在和我談親情,已經遲了。」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看了眼直升機的儀錶盤,飛行高度已經到達了五百米,差不多了。
他打開了直升機的門,高空的勁風吹進來,令人身體感到一陣寒冷。
百里良驊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眼睛瞪得老大,望了眼直升機外面,喊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饒了我。」
「不好意思,梨花是我的禁忌,你動了她,就必須死。」
百里良騮表情冰冷,沒等百里良驊反應過來,一腳把百里良驊踹下了直升機。
「啊!」
伴隨着百里良驊悽厲的慘叫,他的身體朝着下面的百里家大院墜去,速度越來越快,他的面色也越來越白。
他雙手亂抓,想要抓住什麼東西,讓下落停止,卻無能為力。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將死,他感到畏懼,害怕。
還有更多的是後悔,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他絕對不會招惹百里良騮,這人簡直就是魔鬼,居然把人從直升機上扔下來。
百里家大院的人期盼着百里良騮放了百里良驊,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方式。
轟隆。
百里良驊摔在了一座房屋的屋頂,將屋頂砸穿,狠狠地撞下來,啪嘰一聲,光是聽聲音就感覺他摔成了一攤爛泥。
百里家的人面色都白了,他們抬頭望向空中的直升機,卻發現飛機已經開走了。
一直以來從未被冒犯過的百里家大宅,今天,被一個曾經的百里家人闖入,殺死了百里良駒,以及家主繼承人百里良驊,然後毫髮無傷的離去,這簡直是百里家人難以想像的事情。
他們紛紛朝着百里良驊墜落的房屋跑去,當看到摔得粉碎的百里良驊,他們知道,一場腥風血雨即將發生。
百里家家主百里王霸,絕對不會放過百里良騮。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名面容威嚴,身材高大,雙眼銳利如蒼鷹的男人,回到了百里家大院。
此人,正是當今百里家家主,百里良驊的父親百里王霸。
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百里良騮的二叔。
當百里王霸看到已經不成人形的百里良驊,他雙眼佈滿了血絲,身軀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有百里良驊這一個兒子,可是今天,自己疼愛的兒子,自己的繼承人,就這麼死了,而且是被百里良騮那個混蛋扔下直升機摔死的。
憤怒充斥了百里王霸的內心,他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拔出手槍,一槍打在了百里家大院的護衛隊長的腦袋上。
護衛隊長悶哼一聲,摔倒在地,額頭上一個槍孔,冒出潺潺的鮮紅血液。
百里家眾人和護衛隊的人都是打了個激靈,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覺這片空間似乎都凝結了一般。
「誰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里王霸坐了下來,他雖然語氣平靜,但卻透着森冷的寒意,令人頭皮發麻。
沒有人開口,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百里良狗,你來說。」
百里王霸看向了一名年輕人,此人右臂纏着繃帶,正是之前在百里良驊房間裏的百里家子弟之一。
百里良狗哆嗦了下,上前戰戰兢兢地開口道:「二叔,事情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們去拜祭爺爺,遇到了百里良騮,然後良驊哥讓我們留下打百里良騮一頓,不料我們反而被百里良騮揍了一頓。良驊哥便派良駒哥去把百里良騮的家裏的女人氾梨花擄了回來,然後百里良騮就開直升機殺進了百里家……」
說到這裏,百里良狗停了下來,他不敢再說下去。
「一幫飯桶,堂堂百里家大院,竟然讓一個外族人來去自如,我們百里家的臉面放在哪裏。」
百里王霸怒罵一句,他從來沒有把百里良騮當成自己的侄兒,而是一個外族人。
不過他雖然憤怒,但他並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
對於百里良騮的事情,他感到十分疑惑,為什麼百里良騮這個被百里家拋棄的人,會這麼強,而且還會開飛機?
沉默了下,百里王霸看向百里良狗,冷聲道:「之前百里良驊不是在調查百里良騮嗎,調查的結果是什麼?」
百里良狗道:「百里良騮的個人履歷有些神秘,良驊哥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得到。這些年他被爺爺送到了國外,一直在國外念書上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背後也沒有靠山。」
對於百里家的情報部門,百里王霸還是擁有信心的,聽到這話,他頓時放下心來。
既然如此,他決定要好好地報復百里良騮,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過就在這時,百里良狗又道:「二叔,百里良騮和燕姿嫻訂婚,成為了燕家的女婿,這件事你看要不要給燕家打聲招呼?」
百里王霸面露意外之色,隨即冷哼一聲,道:「燕老頭患了重病,自身難保,只要他一死,燕家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情處理,哪裏顧得上百里良騮。更何況,百里良騮殺了我兒子,即使有燕家撐腰,我也必定要報仇。」
「明輝,你帶兩個人去教育院,把百里良騮抓回來。」
百里王霸吩咐了句,站在他身後一名不起眼的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這人叫盧鳴琿,是百里王霸的貼身保鏢,出身武道世家,曾經是陽把的三級隊長,一身戰力非常強悍。
按說盧鳴琿這樣的人物,百里家雖是大家族,但也應該請不動他才對。
不過他有個缺點,就是管不住的褲襠。
百里王霸利用美人計把盧鳴琿拉攏,然後許諾每個月提供五個美女,盧鳴琿這才留下來給百里王霸當保鏢。
有盧鳴琿去抓百里良騮,百里王霸擁有絕對的信心。
氾梨花看着操控直升機的百里良騮,她有些愣神。
更主要的原因,是今天百里良騮的表現,超出了她的預料,完全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男孩。
他會開飛機,他能殺人。
而且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都顯得那麼的冷靜,仿佛什麼都無法讓他的心神動搖分毫。
直升機在張壯的大廈上停下,飛機上有地理定位儀定位,張壯知道百里良騮返航,早早的和張佳燕等在了停機坪。
下了飛機,張佳燕和張壯都迎了上來,見百里良騮旁邊多了個女人,他們微微詫異,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和百里良騮打了聲招呼後,就主動說下次再約。
當然,張佳燕看到百里良騮和氾梨花親昵的態度,她心裏有些不舒服,但她看見氾梨花的旗袍有些破裂,就知道兩人肯定剛剛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也就把心裏的不舒服隱藏了起來,想着等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問問老大,這個女人是誰。
張壯安排了車,送百里良騮和氾梨花回鴛鴦樓。
路上,百里良騮又恢復了慵懶的神態,笑嘻嘻地和氾梨花插科打諢,把氾梨花逗得不時露出微笑。
不過,她每次看向百里良騮,眼神深處卻有幾分複雜的神色。
她發現,這個總是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像小孩的百里良騮,其實已經長大,而且成長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高度,身上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終於,氾梨花忍不住,打斷了百里良騮的話,問:「百里良騮,你不打算給我講一講嗎?」
百里良騮一副沒聽懂的表情,撓了撓腦袋,一本正經道:「梨花,你要我講什麼,最近學校的情況?沒關係,我保證下次還是考滿分。」
氾梨花皺眉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百里良騮捏着下巴,作沉思狀道:「嗯……那你是說我結婚的事情?你放心,我這麼優質的大好青年,難道還怕找不到老婆。別說我已經有了小嫻嫻這個未婚妻,我可是還有很多潛在發展對象的,以後七八個老婆,我還擔心把你嚇着。」
「百里良騮,別和我開玩笑了,我想聽真話。」
氾梨花目不轉睛地盯着百里良騮,抿着嘴唇,表情異常的嚴肅。
百里良騮愣了下,臉上的笑容不減,但目光卻閃爍了下,道:「梨花,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嘛,以前的那些事情,估計你也不感興趣,你一直就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這樣挺好,我那些你不知道的經歷,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聽了肯定討厭,在說了,我正在休假,只想過幾天安閒日子,不想提以前的事情。而且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有所猜測,不瞞你說,其實……」
氾梨花目光一亮:「其實什麼?」
「其實,我是一個特殊組織的老大,我不在教育院的那些日子,都待在了那個組織里,其實,就和探險隊差不多。」
特殊組織!
氾梨花心頭咯噔一跳,可看着百里良騮笑嘻嘻的樣子,卻總覺得這話不像是真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也不再多問,關心道:「百里良騮,你殺了百里良驊,百里家家主百里王霸肯定不會放過你,現在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百里良騮笑了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氾梨花搖了搖頭:「你說得也太輕鬆了。不過你怎麼說也是百里家的人,不然求求情,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放心吧,梨花,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搞定。」
百里良騮拍了拍氾梨花的肩膀,此時車正好停在鴛鴦樓門口,兩人下了車,走進了院子。
見他們兩人回來,百里幽玲、蘊千姿、楊輕風都圍了上來,三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氾梨花神色有些哀傷,而且旗袍破裂,她們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本大家還想問,楊輕風眨了眨眼,百里幽玲和蘊千姿也就閉口不談,只是帶着氾梨花進屋換衣服去了。
就在這時,百里良騮電話響了,是燕姿嫻打來的。
百里良騮接通電話,笑道:「小嫻嫻,這才一天沒見,你就想我……」
「百里良騮,你把百里良驊殺了?」
話沒說完,聽筒里就傳來燕姿嫻驚呼的聲音,把百里良騮的話打斷。
百里良騮故作茫然道:「我沒有殺他呀,我從百里家離開的時候,他非得坐我的直升機,然後不知道發什麼瘋,他說自己是超人,直接從直升機跳了下去。怎麼,他死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燕姿嫻聽到這話,感到一陣無語,沉默了下,道:「上京各大家族之間都有人安排在其他家族裏,如果是隱秘的事情,我或許不知道。但你在百里家鬧出這麼大動靜,現在整個上京都知道你把百里良驊殺了,百里家肯定要報復,這件事,只怕不好辦。」
「難道百里家還想用殺人罪控告我?是百里良驊自己跳下直升機的。」百里良騮笑道。
燕姿嫻道:「普通的法律只對普通人有用,百里家面對這種事情,當然不會通過法律的手段,他們肯定會派人抓你,對你用私刑。」
百里良騮臉上露出冷笑,口中卻用氣憤的語氣說道:「這百里家真是太囂張了,如果他們敢動我,我一定找巡捕幫忙,他們都是非常願意幫忙助人為樂得很,我相信在和諧的光芒普照之下,巡捕和其它正義力量一定會保護我這個守法的模範好人。」
「你傻呀你。」燕姿嫻語氣有些着急,嘆了口氣,低聲喃喃:「唉,如果是那個探險隊總司令碰到這件事,他肯定能解決。」
「喂喂喂,我說小嫻嫻,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怎麼又當着我的面提那個什麼探險隊總司令的傢伙。雖然我知道他正直善良,勇敢無畏,帥氣瀟灑……」
「行了,你別說了。」
燕姿嫻是一陣頭疼,她弄不明白百里良騮明明對那個探險隊總司令不爽,可為什麼偏偏要誇別人,而且誇獎起來,連她這個探險隊總司令的粉絲都覺得有些過分。
百里良騮笑嘻嘻道:「小嫻嫻,你放心好了,百里家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鬼才相信你的話。」燕姿嫻鬱悶道:「百里王霸已經派盧鳴琿去抓你,盧鳴琿以前是陽把的三級隊長,戰鬥力很強,你千萬不要反抗,不然的話你必然要吃苦頭。你先讓他把你帶到百里家,我這就去找爺爺,讓他出面幫你。」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解……」
「不行,這次你得聽我的,這是為了你的安全。」燕姿嫻氣呼呼道,然後掛斷了電話,顯然是着急去見燕老爺子。
百里良騮聽到電話里的嘟嘟嘟聲,不由地一笑,喃喃道:「小嫻嫻這個未婚妻,還挺稱職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鴛鴦樓的大門被推開,呼啦啦地湧進來一群身着黑西裝的大漢。
幾十個身着黑西裝的壯漢,猛地衝進了鴛鴦樓,一個個臉上帶着凌厲的殺氣,氣勢騰騰,仿佛要把整個鴛鴦樓給掀個底朝天。
他們進了鴛鴦樓後,並沒有亂動,目光冰冷地盯着百里良騮,分散開來,將鴛鴦樓的中庭圍堵起來,讓人無處可走。
這夥人,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素質比百里家的護衛隊強了不少。
「都注意着點,別把東西弄壞了,這裏隨便一件都是古董,弄壞了你們賠不起。」
百里良騮一臉淡定,目光掃過在場之人,根本沒當一回事。
對方見百里良騮如此囂張,都不禁皺了下眉頭,握緊拳頭,想要上去揍百里良騮一頓,讓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認錯服軟。
不過他們沒有得到盧鳴琿的命令,都不敢亂動,這是他們的紀律。
此時,一身西裝,身材高大的盧鳴琿,叼着一根煙,緩緩地從鴛鴦樓的大門走了進來,口中吞雲吐霧,瞟了眼百里良騮,只當沒看見,然後目光在鴛鴦樓里掃過,囂張道:「這鴛鴦樓不錯,等把事情處理了,讓百里王霸把它送給我。」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你就是盧鳴琿?」
「有本事的人,口氣當然大。」
盧鳴琿挺了挺胸,身為曾經的陽把三級隊長,在華夏這片地界,他還真沒把多少人放在眼裏。
他目光看向百里良騮,嘴角露出戲謔的笑意,道:「你就是百里良騮?膽子可真大,竟然把百里良驊從直升機上扔下來。」
「少廢話,你不是想帶我回上京嗎?走吧。」
百里良騮不懼盧鳴琿,但他不想在鴛鴦樓動手,打破任何東西,他都不願意看到。
盧鳴琿見自己還沒開口,百里良騮就主動提出跟着走,他不禁愣了下,心說這小子既然敢闖入百里家殺人,應該是傲慢囂張的性格,怎麼會如此輕易就乖乖就範?
不過他也沒多想,以為百里良騮是被自己震懾住,冷聲道:「算你識相,不然的話,少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說完,他轉身便欲帶百里良騮走。
就在這時,氾梨花、蘊千姿、百里幽玲、和楊輕風被院子裏的動靜所驚動,一起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當她們看到院子裏幾十個面色不善的壯漢,都皺起了眉頭,百里幽玲條件反射地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走到百里良騮旁邊,低聲道:「怎麼回事?」
「沒事,我出去一趟,最遲明天回來。」
百里良騮對百里幽玲笑了笑,然後看向其她三女,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氾梨花秀眉緊蹙,上前一把拉住了百里良騮的手臂,搖頭道:「不行,你現在去百里家,肯定回不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蘊千姿和楊輕風異口同聲問道,臉上滿是關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