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在白矖的床上,莫燃才相信自己今天晚上真的從鬼王手裏全身而退了,這讓她非常意外,本以為按照鬼王的作風,他既然會對她下藥,那應該就是最後通牒了吧……真不知道鬼王心裏怎麼想的……
白矖關上門回來之後便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莫燃床前,他一言不發,倒是讓莫燃更無從開口了,過了一會莫燃才道:「白矖。」
「我在,主人。」
白矖的房間裏亮着燈,莫燃抬眸看他,才發現那雙碧綠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身體在瞧,也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現在好像是衣不蔽體……她快速的拉過了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美景被遮住了,白矖才看向莫燃,可那眼神怎麼都有點遺憾的感覺……
莫燃嘴角微微抽搐,她道:「對不起,白矖。」
「為什麼這麼說?」白矖問道。
莫燃道:「我處理不好我們之間的關係,也給不了你一個完完整整的我……」
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莫燃算是認清了,就算她接受了白矖,也不會對其他人有任何影響,她想要白矖屬於她,只屬於她,可她自己卻做不到這一點。
就像鬼王說的,她的身體明明不討厭他,是人都有**,可如果換一個人來挑逗她,一定會血濺當場的……這也讓她無比挫敗的發現,她喜歡鬼王。
可她沒敢告訴鬼王,她不說剛才都差點被吃干抹淨,要說了,她可能會落個渣都不剩吧……更何況她心裏也很亂,一直忽視的真相被挖了出來,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水性楊花了。
如果要在白矖和鬼王之間選一個,她竟然選不出來,她很清楚,她放不開白矖了,從他倒在她面前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不論是哪種失去,她都接受不了。
至於鬼王……如果不是因為有契約在,莫燃不知道自己能留他多久,可如果他只是一時興起,她一定、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你喜歡鬼王?」白矖看着莫燃不停變幻的眼神問道。
莫燃看着白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他的心情,可是沒有,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莫燃點了點頭。
「那你還喜歡我嗎?」白矖又問。
莫燃點頭,她抓住了白矖的手,似是確認一般收緊,「當然喜歡……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讓我想想……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會再出現了。」
白矖似乎笑了笑,那驚鴻一笑,着實有點驚艷,他不予置評,只是翻身上了床,對還在瞪眼看他的莫燃道:「別想那麼多了,你想不出結果的。」
「為什麼?」莫燃問道。
白矖道:「如果讓你選擇吃鹽水蝦或者吃螃蟹,你要怎麼選?」
莫燃道:「先吃鹽水蝦,再吃螃蟹。」
白矖道:「你並沒有選。」
莫燃似乎明白了白矖想說什麼,不禁道:「你不是鹽水蝦,鬼王也不是螃蟹,這沒有可比性。」
白矖卻道:「可我們都是你的。」
莫燃頓時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矖,可他臉上的表情真的不能再淡定了,莫燃真的很懷疑,到底是她的世界觀有問題,還是他們的腦迴路太強大?
似乎是莫燃的表情太過了,白矖連同被子一起抱着她道:「我和鬼王都是你的霊,這一點永遠不會變的。」
莫燃卻不愛聽這種話,「沒什麼事不會變的,妖禁縱然厲害,但我要留你們,也必定不會希望是用這種方式。」
白矖道:「那你就加油吧,讓鬼王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莫燃道:「那你呢?」
白矖道:「我已經死心塌地了,已經離不開你了。」
莫燃沉默了一會,空氣中蔓延着安靜,莫燃卻突然道:「白矖,你這是慫恿我出軌嗎?」
白矖動了動,抱着莫燃的手收緊了一點,「我只是比你更清楚什麼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與其彼此爭鬥最後還分不出勝負,不如早點做選擇,更何況……以後的路還長着,我怕你走不下去。」
莫燃側身躺着,把頭埋進了白矖的胸膛,她忽然無言以對,她不知道白矖是抱着怎麼樣的心情來勸說她安心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換一個角度來說,如果讓她去接受白矖多一個女人,她可能會覺得滑天下之大稽吧。
到底是怎樣一種深愛,才能讓他一心一意的都為她着想?莫燃不懂,可有一點她明白了,在這場感情里,不管是白矖或者鬼王,都在不停的追逐,只有她在猶猶豫豫的後退。
現在想來,她的那些顧慮實在有點好笑,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她怎麼可以因為那個不確定的未來就不敢接受身邊的人?相比而言,她是那麼的自私……
「睡一會吧。」白矖說道。
「嗯……」莫燃悶悶的應了一聲。
可過了一會,莫燃卻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剛剛身上的衣服被鬼王脫的差不多了,現在裹在被子裏實在不舒服,她理順了自己的衣服,正在一個一個的繫着扣子。
可她和白矖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她這麼動白矖不可能不知道。
「你在幹什麼?」黑暗中白矖問道。
莫燃道:「穿衣服……」
白矖挑了挑眉,「要我幫你嗎?主人。」
莫燃聽出了白矖口中的戲謔,以往他也總會這麼一本正經的建議,莫燃本來是要回絕的,可話到嘴邊卻忽然改口:「好啊。」
白矖似乎也沒想到莫燃會是這麼一個回答,抱着莫燃愣了一會,他稍稍低下頭,認真的審視了一下莫燃的神色,可也沒看出什麼。
「如果勉強的話就算了……」莫燃說道。
可話還沒說完,白矖就道:「怎麼可能勉強?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了主人……我這就幫你穿。」
白矖半坐着,在一瞬間內分析出他要怎麼做,如果手伸進去,難免會摸到許多不該碰的地方,如果掀開,那必定會看到一番美景,最終他還是輕輕扯去了莫燃的被子。
悄悄吸了一口氣,黑暗根本擋不住白矖的視線,碧綠色的眸子變的有些深沉,他心愛的主人安安靜靜的躺在眼前,又是這樣一幅衣衫半退的撩人姿態,白矖覺得空氣忽然變的有點乾澀了。
修長的手指纏上了莫燃裏衣的扣子,靈活的一轉,那扣子便開了,手指划過莫燃平坦的小腹,莫燃的肌膚下意識的顫了顫。
「我是讓你給我穿衣服,不是讓你脫。」莫燃說道,雖然她已經儘量不動聲色了,但是那臉頰還是悄悄泛起了紅暈。
雖然平時白矖總會有意無意的挑逗她,但他不像鬼王,不會隨時隨地的發情,也不會動不動就爬上她的床。
甚至於,今天這算是他們倆第一次同床共枕吧……
白矖垂着眼眸,仔細的脫着莫燃的衣服,語氣正經的近乎恭敬,「主人,你的扣子系錯了,我要幫你重新系。」
莫燃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剛才的確係錯扣子了,嘴角抽了抽,她好不容易主動色誘一回,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莫燃乾脆撇開了視線,想着再熬一會就過去了,可不光是身體上若有似無的觸碰,還有那火熱的視線,隱隱燥熱的溫度,都讓她心裏顫抖不止。
「我自己來吧!」最終還是受不了這種折磨,在白矖解開了全部的扣子之後莫燃說道。
白矖卻慢慢拿開了莫燃的手,聲音似乎變的有點沙啞,「別,主人,還是我來吧。」
莫燃攥緊了手心,她似乎都聽到了自己忽然加快的心跳聲,有點後悔自己把自己坑了,而且白矖也真是的,穿個衣服一定要這麼磨蹭嗎……
半晌,白矖終於給莫燃穿好了衣服,他依舊坐着,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這才躺了下去,伸手攬過了莫燃的腰,埋頭在莫燃發間深深的吸了口氣,「主人……睡吧。」
白矖身上很熱,抱着她的力道也很大,莫燃有點詫異,本以為剛才在劫難逃了,沒想到白矖真的只是給她穿好了衣服……就沒然後了。
莫燃戳了戳白矖的胸膛,「你抱這麼緊我怎麼睡?」
白矖抓住了莫燃的手指,懷抱倒是稍微鬆了一些,隱隱聽他嘆了口氣,「這樣可以睡了?」
莫燃盯着白矖的下巴,他的五官都很好看,此時下顎有點緊繃,似乎是忍耐着什麼,莫燃忽然問道:
「白矖,如果我們……真的會影響你的修為嗎?」
白矖猛的低下了頭,碧綠色的眼眸發光一樣注視着莫燃,「主人,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莫燃頓了頓,「我說,如果我們同房了……真的會……」
「不會!」沒等莫燃說完,白矖便道,面對莫燃疑惑的視線,他才調整了一下語氣道:「你我的修為差的還遠,即便同房,你也拿不走我多少修為,而那些對我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說完,白矖眼神更加熱烈的看着莫燃,他在期待什麼,在緊張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莫燃此刻是想迴避都不行,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把氣氛弄成了這樣,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她扯了扯嘴角,笑的有點僵硬,「我都、都玉體橫陳了,你、你就這麼坐懷不亂?」
碧綠色的眸子迅速暗了下去,浮起了一陣陣危險的亂流,那張灔醴的臉上也漾起了誘惑,他的聲音更加低沉,「主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莫燃一狠心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話音剛落,火熱的吻便隨之而來,白矖吻的很用力,他很激動,也很壓抑,剛才莫燃的一番挑逗他自然意會了,只是如果她高興的話,折磨他一會他也認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莫燃會說出跟他同房這種話!他以為、他以為他至少要等好多年了!傻瓜才會坐懷不亂!天知道他剛才解開莫燃衣服的時候就想化身為狼了!
熱吻像是要吞噬莫燃的靈魂一般,橫衝直撞的吻在許久之後似乎找到了法門,靈巧的舌尖勾着莫燃的舌頭起舞,「嗯……」
這聲音倒像是一記春藥,惹的白矖的更加難以自控,他單手撐在床上,已經轉為墨綠色的瞳孔深深的望着莫燃,望着他心心念念的主人,此時雙頰緋紅,滿目含情,微張着嘴喘息着,閉着眼睛,可那睫毛卻不停的顫抖着。
「嘶啦——」
莫燃的裏衣被白矖猛的撕開,這比剛才利索多了,白矖低頭一下一下的輕啄着莫燃的緊咬的唇,沙啞的聲音道:「主人,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莫燃的身體抖個不停,幾乎無法思考了,她睜開眼睛,有點惱又有點無力的看着白矖,她的身體本來就是被下了藥的,此時更動不了了。
白矖卻忽然笑了笑,五官妖異的像是起舞一般,他忽然抱起了莫燃,扶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人面對面,白矖一手扶着她,一手快速的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他脫自己的衣服時倒是更快,眨眼的功夫就赤條條的了。
冷不防看到這樣的白矖,莫燃着實愣了一下,看着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莫燃艱難的說道:「我……我現在喊停還來得及嗎……」
白矖拉着她的手讓她環上了他的脖子,肯定的說道:「來不及了,主人。」
白矖好不容易等到莫燃主動開口,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賣力的挑逗着莫燃的感官,讓她也跟着他沉浸在這場盛宴當中。
房間之內的溫度節節攀升,曖昧的氣氛蔓延開來,床榻之上兩個身影緊緊的糾纏着,壓抑的"shenyin"聲不時傳出,才從鬼王那裏脫身,卻把自己送進了白矖嘴裏。
是意外,也是恰如其分,莫燃只是明白了,白矖追逐了那麼久,只等她邁出這一步了,靈魂與**的契合,比她想像中要美好多了……
……
不知過了多久,莫燃早已累的一動都不想動,白矖卻是不厭其煩的埋頭苦幹,天色漸漸亮了,到後來她已經任由白矖擺佈了,可心裏還在不甘的想着,同樣是第一次,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
白矖忽然撈起了莫燃的身體,讓她修長的腿環繞在他腰上,他摟着她的腰,在她耳邊道:
「主人,你的功法呢?」
「什、什麼功法?」莫燃下意識的問道,現在哪有心情想什麼功法?
「鬼王給你的功法。」白矖道。
莫燃來不及想白矖這個時候提鬼王幹什麼,只是隱約想起鬼王把雙修功法傳給她的那一幕。
這時,卻聽白矖道:「別着急,等着我一起,念那個心法。」
莫燃有點不滿的看着他,可白矖卻一再要求她念那個心法,莫燃只好集中精神去找,心裏默默的念着那些口訣。
可此情此景,好多次莫燃差點把什麼心法口訣拋到九霄雲外,可白矖的聲音卻不斷的提醒,「別停下,主人,繼續念。」
莫燃只好艱難的集中精神,慢慢的,雖然快感早已讓她忘記了念什麼心法,可那口訣像是可以自動運轉一般,滾燙的感覺始終盤踞在她小腹。
一直到兩人相擁倒下,雲收雨歇,一股陌生的力量卻是從莫燃的小腹向四肢百骸迸發開來!輪海中也是前所未有的飽和!
不知道是激烈的歡愛還是那忽然湧現的力量,莫燃的身體一軟,終究承受不住一般陷入黑暗。
白矖抱住了莫燃,盯着她香汗淋漓的身體看了許久,才忽然回過神來,把莫燃放在了床上,仔細探過了她的經脈,發現沒什麼異常之後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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