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眉正在一個茶館中,他對面坐着一個男人,就是金典公司的呂老闆。天籟『小說www.』23txt.com看到是6三的電話,便回答說:
「出來和朋友喝茶了,你是不是索要工程款的事兒哦,不用太急,這兩天我想全面地對工程質量檢查以後,才考慮是不是給你們付款。」
「什麼?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今天付款的。」6三急道。
曲眉不再理他,啪地一下扣斷了通話。
她對面的呂老闆向她出了會心的笑容。她之所以出爾反爾,是因為曲眉剛剛和呂老闆達成了一個陰謀。
那就是想辦法把飛龍公司在施工中途驅逐出場,然後,再讓金典公司承接收尾工程。
「哪我有什麼好外?」曲眉問。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工程總造價三百萬。你只支付了對方五成的工程款,他們現在已做了八成的工程,這三成的好外就是九十萬。當然,這錢,你必須要和我金典公司平分。」呂老闆得意洋洋地說。
曲眉眼珠一轉,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笑笑說:」呂老闆,你以為李昊闐就是個面人,擺個poss任你擺弄哦,他若不肯讓出工地,怎麼辦?」
「這你不用管,只按我說的做就成。今天晚上,我會派一個小弟,在他所施工的大廳部位的輕鋼龍骨吊頂上做些手腳,到時候,你讓他的工人上去踩,這吊頂必然會塌下來,到時候,他只能乖乖地被你勒令停工了,而且,你也不用付他一分錢!」
「哈哈,呂老闆,你這招可真是陰損恨毒。但你把我曲眉看成什麼人了,我不會做這種下流無恥的事的,你省省吧。」曲眉做張做勢地拿了包就走。
「回來,坐下!」呂老闆的口氣很生硬,有逼迫的意思。見曲眉面露驚異地停下腳步,他緩和了語氣笑笑說:「曲總,你是什麼人,自己還不知道?先,你是個小人,見利忘義的小人,其次,你還是個風塵女子……」
「你這是什麼話!」曲眉滿面嗔容地怒指着呂老闆呵斥道。
「哼哼,別激動。你說咱大6的衣着光鮮的海歸女子,在國外時最常做的是什麼,關於你在荷蘭的一些皮肉生涯的往事,我現在已調查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給你爆料一下?標題我都想好了,《從煙花女子到養老院長的蛻變人生》,你看,怎麼樣?」
「你!……」曲眉滿面慚紅,怒罵着,「你這個畜生、人渣!」
「哈哈,對,你罵的很對,但是,你又能奈我何?好了,話已至此,你考慮一下吧!」呂老闆猛地站起身,大踏步地離開。
「回來!」曲眉咬着牙,無奈地說。
當晚,李昊闐昧着6三,赴了張大勇約定的鴻門宴。他走進包間時,見坐席上一共八人,座位置的車磊忙起身相迎,並指着身旁的座位請他過來。
張大勇也忙着給他陪笑着斟酒,開啟餐具。
李昊闐在門邊撤過一把椅子,隨便找了個空位就坐下了,並對車磊擺手說:「不用拘禮,我坐這兒就行。」
「李少俠今天是自己來的?」車磊有些驚異地問。
「單刀赴會,是的。」李昊闐笑笑說。
「昊闐,今天這酒宴專門是為冰釋前嫌擺的,沒有刀槍,只管拿筷子大塊夾肉,舉杯子,痛飲美酒就好。」張大勇打着圓場,為宴會竭力地創造和睦氣氛。
「大勇,不必巧言利口地這麼累,人家車老大未必是這個意思。」
「車老大,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同學,還是愛開玩笑,口不擇言的脾氣。」張大勇慌忙接過了話茬。
「呵呵,大勇,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你的同學閉口的!」車磊臉上雖堆着笑,這句話很劍拔弩張。
他周圍的兄弟們也頓時靜了一下,暗暗地預備着手中的傢伙。李昊闐只是不以為然地看了車磊一眼,沒有說話,露了個戲謔的、不屑的笑容。
在馬馬胡胡地應付了幾杯酒後,李昊闐按捺不住,想要離開,他給張大勇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借斟酒的機會,對他耳語說:「稍等會兒。」
車磊給李昊闐敬了杯酒後,說:「李少俠,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今晚見面就為開誠佈公,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
車磊打了個酒咯,搖晃着腦後的辮子,乜斜着三角眼看着李昊闐說:
「兄弟,你初涉社會,不懂得各行各業都自有規矩。就說養老院這個工程吧,你真認為自己能吞得下去?年紀輕輕就敢吃獨食嗎?就不懂給行業老大們交點稅嗎?」
「我的公司已給政府合法納稅了,狼吃狗叼的事兒我就不用管它了吧。車磊,現在可是新社會,不會再有欺壓百姓的土豪劣強了吧!」
「哈哈,幼稚!太幼稚。兄弟,你也太單純了,你以為這是火星哦,只要是社會,就沒有乾淨的地兒,你不低頭就斷頭!」
「車磊,我不管社會如何,我的工地我自己做主,不會讓一寸一毫!好了,大家慢喝,我先告辭!」在他正要起身之際,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來電者稱自己是養老院工地上的一個工人,他晚上突疾病,需要點錢進醫院,現就在飯店門口等候。
李昊闐到了飯店門口,四處梭巡了下,沒見什麼工人,再把來電話撥回去,卻聽對方已關機。
於是,他就折回飯局,回來取外衣及公文包。車磊見他要走,突然把一杯殘酒潑到張大勇臉上,並破口大罵道:
「你他媽還有點眼力見沒有?你同學走了,也不知敬人家幾杯酒!」
張大勇抹了抹臉上的酒涎,哭一樣地笑着對李昊闐說:「昊闐,來,我敬你三杯酒你再走。」他端了酒高高舉起,手顫着飲了一口。
李昊闐悲憫地覷着張大勇,然後,轉向車磊說:「你記住,不要歁辱我同學!他為了你都賣友求榮了,你還要怎麼樣?大勇,這杯酒就是有毒我也喝,不用三氣兒,我一口乾掉!」李昊闐說着,把滿滿一大杯酒一口吞掉,轉身離去。
為了儘快離開那個鬼地方,這三兩一杯的酒入了肚,讓李昊闐有些頭暈目眩。他提足精神,全神貫注地盯着飛延伸的路面,不敢有一絲馬虎大意。
而且,他把車上散落的一杯礦泉水嘩地倒在頭上,以使自己快點清醒一些,但還是覺天渾身酸麻,頭腦昏沉。
直到,他差一些和前方疾馳而來的一輛貨車相撞時,終於醒悟,酒里被下了藥!想到這裏時,藥性也隨着車窗外灌進來的冷風作起來,他眼皮沉,突覺眼前一黑,他心裏一驚,身體下意識地向上急聳了下,頭部哐地一聲撞到了車頂,才稍稍覺醒,前方的路才模糊重現。
不行!這樣下去非死不可!他情急無奈之下,從腰間拔出一柄鋼刀,狠狠地扎到自己的大腿上,突然地陣痛,才使他清醒起來。
他握緊方向盤,加大油門,趁自己清醒之際,向平素自己住的一家賓館的方向急馳。
這時,一個電話打來,是張大勇的!他還有臉打電話來!
接起後,聽到:「昊闐,你換個地方住,他們向你殺過來了!酒里有蒙汗藥,你快藏起來,快!」
李昊闐慘然一笑,說:「你能打這個電話,讓我很欣慰!讓他們來殺我吧,如果我有不測,記得給我收屍,不枉兄弟一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