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錯,手藝沒有退步」。
看着自己的作品,韓月下意識的將剔骨刀拋到空中,而後完美收起,整個過程快的如同閃電,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是如何完成的,只知道視線再次定格的時候,她已經迎風而立,英姿颯爽。
「再次祝李尚書生辰快樂,壽如南山不老松」。
韓月抬眸微微一笑,清亮動聽的聲音響起,驚醒了場中無數呆愣的人。
「好、好、好」。
李尚書平生最喜歡看出神入化的刀工,但他遍訪傳聞中刀工奇絕的人,都沒有如今韓月的表現讓人震撼。
毛皮絲毫未受損的取下,骨頭與肉徹底的分離,並且在分離之後還能依舊擺放出原有的骨架次序,肉身還能如同沒有下刀一般,看不出任何瑕疵,這一點,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身為一個刀工愛好者,韓月給了李尚書巨大的震撼。
在場所有的人當中,李尚書是最為熱衷刀工解剖這種事物的,此時連他都神情激動的叫好,其餘早已被韓月震撼的人,再也挑不出半分錯來明爭暗鬥。
「好、好、好」。
自李尚書之後,眾人都開始鼓掌叫好,此時,不管他們的黨派是如何紛爭,不管他們剛剛對韓月有多鄙夷和瞧不起,現在都被她奇絕的能力和刀工震撼了。
說真的,他們從未見過這樣乾脆利落的解剖,從未見過這樣如同畫卷般令人震撼、賞心悅目的實景處理,在他們的認識中,解剖那種事情就是血肉橫飛、殘忍血腥的,可如今的韓月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一個他們之前所有人都瞧不起的貧苦女人做到了,那個貧苦女人不僅身手利落,而且完美解決了狼那種不常見的動物。
在所有人的叫好聲中,那個素以丹紗的男子最為鎮定,他的一雙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水榭之上的纖細身影,如同狩獵的雄鷹鎖定了獵物。
全部都在叫好?這臉打的還真是疼,本小姐沒有發揮出十分之一的本領,你們就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若是見了本小姐的全部本事,那還不得把自己的臉打爛,把腳砸碎啊。
韓月對於眾人的叫好沒有半分情緒起伏,在她看來,那些人不過是兩面三刀、口不對心、勢力卑劣、踩低奉高的井底之蛙,當然也不排除有公正的人在,她從來都不會一棒子打死一群人。
所以,在最後準備下場的時候,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向真心支持她的人致謝。
「慢着」。
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響起。
「李尚書,不知還有什麼吩咐?」。
韓月轉身去看,說話的人是今天的壽星李尚書。
「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在眾人詫異紛紜的目光中,李尚書問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這人問自己這個做什麼?不會是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想要欺負良家婦女吧?
想到這個可能,韓月眼中立刻閃過警惕。
「我只是一介尋常人,偶然與吳少爺、朱少爺相識,見他們對李尚書您極其尊敬、愛戴,加上民間都傳李尚書您為官剛正,這才前來為您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