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男人自己也上了車,開車離去。
容臻眼神瞬間晦暗不明,他怎麼忘記了這個人……
容臻強勢地將紀恩寶的腦袋扭了過來,關上窗,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將紀恩寶的手拉得更緊了。
接下來,紀恩寶一直在發呆,容臻就一直盯着她。
盯的紀恩寶不好意思發呆,沒話找話跟容臻說話。
容臻卻只是偶爾嗯一聲。
紀恩寶一直說到了紀家門口。
韓真真出來接他們,本來面上帶笑的韓真真,看見站在車旁的容臻和紀恩寶,笑容卻僵了一下。
紀恩皓騎在容臻的肩膀上,而容臻的手卻拉着紀恩寶。
雖然紀恩寶還小,但那畫面,卻出奇的和諧——真像是老夫少妻的一家三口。
看見兩人交握的手,韓真真眼梢微微閃了閃,去拉紀恩寶的另一隻手。
「恩寶,你終於回來了……」
韓真真拉的有些用力,紀恩寶離容臻就遠了一些。
韓真真以為容臻會順勢放開紀恩寶的手,可容臻卻依舊拉着不放。
韓真真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容少將,麻煩你送我妹妹回來了,進去坐坐吧。」
紀恩寶也笑着說:「容四哥,進去喝杯咖啡……」
容四哥……恩寶去了一趟容家,和容臻的關係……好像更親近了。
容臻嗯了一聲,抬步,和紀恩寶走在前面。
韓真真跟上,跟容臻並肩。
他不斷的想着,自己和容臻站在一起,應該是更像夫妻的吧。
紀恩寶,充其量不過是個愛黏人的小妹妹而已。
韓真真一邊走一邊跟容臻攀談,容臻卻一句都沒有回。
韓真真有些尷尬,就對紀恩寶說道:「恩寶,你今天回來的正好,家裏可是有一個大驚喜在等着你呢。」
紀恩寶哦了一聲,沒有追問,只是看了一眼騎在容臻肩膀上發呆的紀恩皓。
她這次回來,遲早也會有一個驚喜給他們的。
韓童童聽說容臻也來了,有些怕容臻。
而且因為她還因為丟掉紀恩皓的事情心虛,也不敢面對紀恩寶,就對黃靜慈說道:「奶奶,我腿有些疼,先回屋裏去了。」
黃靜慈也沒在意打算。
本來要去容家的紀恩庭也安靜下來,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門口。
看見紀恩寶出現在門口的剎那,紀恩庭雙手插兜走到她面前,在紀恩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從容臻的手裏給拉了出來。
「紀恩寶,你亂跑什麼?」
紀恩寶看着突然出現的這一張熟悉面孔,瞬間呆滯。
黃靜慈適時的呵斥了一句,「恩庭,別對你姐姐大呼小叫的,她病剛好。」
紀恩庭的語氣雖然依舊生硬,但卻沒有那麼冰冷的,「紀恩寶,你這次又生什麼病了?你是病秧子投胎嗎?一年到頭老生病。」
紀恩寶小時候是經常生病,可是現在長大了,情況已經好多了。
紀恩寶此刻終於確定自己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覺,伸手去抱紀恩庭。
紀恩庭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她高,那時候她抱紀恩庭很容易。
可是此刻紀恩寶才發現,記憶中的弟弟,竟然也有了一個男人的模樣,她再不能把他抱進懷裏,最後只有撲進了他的懷中,「恩庭,你回來了啊?」
紀恩庭有些彆扭的嗯了一聲,「紀恩寶,你好胖!」
紀恩寶,「……!!」,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黃靜慈看着他們姐弟相擁的一幕,目光眯了起來。
這一幕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黃靜慈笑着說:「恩寶你回來的正巧,你們姐弟兩倒是跟約好了似的。」
姐弟兩像是沒聽見,繼續維持相擁狀態。
黃靜慈又尷尬了。
要是眼睛能殺人,此刻紀恩庭在容臻的眼刀下,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他想把紀恩寶從紀恩庭的懷裏拉出來,但想想還是收了回來,只留下了一句:「我走了。」
隨即轉身就走。
紀恩寶回過神,看見容臻離去的背影,連忙鑽出紀恩庭的懷抱,追了出去,
容臻聽到身後小姑娘的腳步聲,勾了勾唇,在大門口站定。
紀恩寶沒收的住腳,一頭撞進了容臻的懷裏。
她不好意思的揉揉額角,「容四哥,你怎麼說走就走?吃完飯再走啊。」
容臻將她臉頰邊上一絲凌亂的髮絲勾到了耳後,「我還有事,這頓,留着,你以後單獨請。」
紀恩寶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習慣了倒是沒覺得容臻這個動作有什麼,只是有點讓她臉紅而已。
韓真真一直從客廳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情況,,看見容臻溫柔的替紀恩寶撩發的那一幕,拳頭又緊了緊。
一定是她想多了,容少將怎麼可能……
容臻說有公事,紀恩寶也沒有再挽留他。
容臻要上車前,想起了什麼,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這是你一直用的藥,每天早上抹一次,不留疤。」
他的手在紀恩寶的額頭上撫了一下,那裏早就沒有半點的痕跡了,可是容臻想起來時,還是有點心悸。
紀恩寶接過藥,朝容臻討好地笑了一下,「我記得了。」
這藥效有多好,是她親身體驗過的。
當然,紀恩寶不知道,這是容臻以公謀私讓青花研究小組的各大專家門專門給研究出來的。
舉國頂尖的生物醫學家,去研究這種小小的祛疤藥。
這才算是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
容臻唇畔似笑了一下,稍縱即逝。
他又補了一句,「沒有我帶着你,不要騎馬啊。」
「為什麼啊?」
容臻眸光是有深深沉沉的暗芒,「危險。」
其實,紀恩寶還挺喜歡騎馬的。
不過回到了紀家,以後恐怕是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好,我以後騎馬都跟着容四哥。」
見她答應得爽快,容臻才放心的走了。
紀恩寶一個人回到客廳,陳永梅往她身後看了看,沒看見容臻,說道:「恩寶,你在容家打擾了容少將這麼久,容少將今天還在百忙之中抽空親自送你回來,你怎麼也不留容少將吃頓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好當面跟她道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