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霜有些想不明白,而在場的人對這件事就更想不明白了。
岑岑也從驚訝中緩了過來,轉眼再向那屍體瞧去,開口道,「既如此說,那麼他就是被人殺死的了。」
這話說的沒用,因為這人一看就是被別人殺死的。
「那麼他為什麼會被殺,是因為他偷了玉佩,若是這樣的話,肯定就是在乎玉佩的人殺的,那就是你們青雲派的人殺的了......」
話說完後,她自己反倒是嚇到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向後退了兩步,與劉毅和楊師姐拉開了距離。
這話說得也算是有些道理,但是聽在柒霜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個意思了。
「我青雲派怎麼會做如此見不得人之事!姑娘莫要胡說!」開口的是楊師姐,果然不是個好脾氣的,這就壓不住火了。
話說完後,才驚覺自己失了禮數,連忙的向劉毅告罪道,「掌門師叔,我......」
話未說完,便被劉毅抬手給止了住。
「眾位,我們還是先不要互相猜疑,想來大家應該也看出來了,這王兄已氣絕多時,這回來的路上,他可有失去蹤影?」劉毅開口問道。
眾人也都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頭腦簡單的男子搖了搖頭,「並沒有,他一直都在。」
「既然如此,按時辰來算,王兄應是回了房後便慘遭不測。」劉毅推測出了大概的死亡時辰,沒有人反駁。
「我們進王兄房間去看看吧。」劉毅提議道,眾人附和着,在楊師姐的領路下,向王某的房間走去。
之前便有人提議去房間看看,但卻被楊師姐給否了,此時劉毅提出來,眾人早都是迫不及待了。
柒霜也跟了過去,走在最後面,眼睛在地上瞧着,並未瞧見血跡。
前面已是傳來了推門的吱呀聲,柒霜左右的晃了晃,想要在前面的人牆上找出一個縫隙,瞧一瞧屋裏的樣子。
卻奈何,這前面全是人高馬大的漢子,將她這在女子中並不算矮的身高都顯得嬌小了。
但從未聽到驚呼聲來看,這裏面的情形應該不會太慘。
柒霜想着踮起了腳,伸長了脖子,向裏面張望着。
還沒等她瞧見什麼,只感覺一隻冰涼的手觸碰到了自己的後脖頸,讓她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下一刻,她已是雙腳離地,再次體驗了一次差點被自己的衣領勒死是什麼感覺。
這一下,她雖然瞧清了屋裏的情況,所有的東西都好好的放在那裏,完全不像打鬥過的樣子。
可現在她已經不在乎那屋中是什麼樣子了,臉憋得通紅,費勁的說道,「你放開我!」
「我是在幫你。」二師兄那莫名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聽的柒霜一陣恍惚,總覺得他那種口氣是在說,「咱倆去睡覺啊~」
「我可喊人了!」柒霜說着抬手抓住自己的衣領,往下扯了扯,這才吸進了兩口大氣。
話落,拎着自己的手動了動,但卻不是將自己給放下,而是將自己向後拎去,只感覺撞到了一個堅實的身體後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柒霜心裏開始突突了起來,臉頰上湊過來一片柔順的長髮,好像還帶着一種香味。
柒霜不禁抽着鼻子嗅了嗅,淡淡的青草的味道,很是好聞。
正當她沉醉在這好聞的味道之中時,有熱氣吹動了臉頰上貼着的長髮,長發壓倒了臉上細細的汗毛後滑過,很癢!
「喊人說,石頭要去仙姿小師妹的住處嘛,呵~」聲音曖昧如抵在耳邊繾綣纏綿的情話。
卻聽得柒霜心底生寒,但臉上卻掛起了笑,嘴角咧開,話音已出,「發生玉佩丟失之事,高師兄要向劉掌門稟告我的事情,他會不問你,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嘛,哼,但他相信了我,也就是說你說謊了。」
柒霜說着,抬起另一隻手抓住了那提着自己的手的手腕,而後用力捏住,一點點的向上掰去。
「你作為青雲派掌門的徒弟,幫外人說謊,簡直是膽大包天!」
話落,二師兄的手已是被柒霜掰開,柒霜則安安穩穩的落到了地上,前面的人也都轉身打算重新上屍體那看看去。
一回頭,就瞧見柒霜與二師兄二人一前一後,緊貼而站,眾人神色是大不相同。
而她二人則如沒事人一般,柒霜轉過身,繞過了二師兄向屍體走去。
二師兄則向一旁讓了讓,等着劉毅他們那一幫。
劉毅這一幫,只有高客竹從二師兄身邊走過時,苦口婆心的說了句,「亦邪師弟,你就不要在惹人家姑娘了。」
亦邪笑着點頭道了句,「是,師兄。」
高客竹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是沒將自己的話當回事,但他也沒辦法,師父和師娘都不管他,自己吶,想管也管不了。
無奈的重新走回了劉毅的身後,而見過房中樣子的眾人,神色皆是更加的凝重了。
絲毫不見打鬥的痕跡,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無法還手,比如被下藥。第二種,無力還手,實力差距懸殊,就像一個大漢去打一個襁褓中的小娃一般,連掙扎都做不到。
眾人的心裏更偏向第一種,因為第二種有些可怕,這裏能讓那王某無絲毫還手之力的怕是也就只有劉毅一人了。
但是,很快,事實就偏向了第二種。
這次回來,劉夫人上前檢查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王某沒有中毒,也沒被下藥。
「觀音香」開口了,眾人都是信的,除了那個頭腦簡單的。
許是擔心這是青雲派搞得鬼,竟在劉夫人得出此結論後,開口慫恿毒閻王,再去檢查一番。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劉夫人冷冷的笑了下,甩袖開口道,「毒閻王,請。」
不會看臉色的頭腦簡單的男子,見劉夫人同意了,於是更不客氣了,「毒閻王,還不快去!」
毒閻王向劉夫人瞧去,只回了句,「老夫信的過劉夫人。」
一句話讓頭腦簡單的男子急了,氣急敗壞的道,「你信得過,我信不過,都讓你去檢查了,為什麼不去!」
柒霜很是悲哀的瞧了他一眼,這應該是此生最後一次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