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天州武國雲嵐宗。
身為武國三大宗門之一,除了萬僧門和天劍宗外,武國內再也沒有其他勢力能與之對抗。
並且,隨着秦銘的名頭在九州世界傳來,即便秦銘已脫離了雲嵐宗,但誰又能保證雲嵐宗與秦銘不會再有絲毫瓜葛,而從當初秦銘救援武國的舉動來看,秦銘對雲嵐宗還是十分照顧的。
因此,即便是同為武國三大宗門,無論是萬僧門還是天劍宗,對雲嵐宗不敢有過多的冒犯,尤其是天劍宗,畢竟當初他們得罪秦銘以及其兩個徒弟最多,若是問罪起來,天劍宗就算是覆滅一百次都不夠。
好在雲嵐宗並沒有扯秦銘這塊虎皮,行囂張跋扈之事,這讓武國境內的所有勢力都鬆了口氣。
雲嵐宗三寶峰下的過界碑前,守衛者四名沖冥境長老。
在雲嵐宗內,過界碑已成為一個傳說,而這個傳說中的主人公,自然就是從雲嵐宗走出,威震九州世界的蓋世天驕秦銘。
當初秦銘以五靈脈的資質拜入雲嵐宗,是唯一一個進入過界碑之人,而在雲嵐宗內,過界碑不僅神秘莫測,更是代表着秦銘崛起之路的象徵,雲嵐宗之人自然不會將之忽視,時刻都有沖冥境長老守護着。
如往常一樣,四名長老守護在過界碑前,只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原本古樸的過界碑上,一些神秘紋路突然亮了起來,只不過很微弱,除非是教主境修士在此,否則無人能發現過界碑上的異樣。
過界碑空間,也就是源界空間內,秦銘的身影顯現出。
感受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秦銘又觀察了一下四周,落到一座山峰上,對着虛空抱拳道:「晚輩秦銘求見守界人前輩,還請前輩出來一見。」
秦銘的聲音迴蕩在虛空間,只見瀰漫着淡淡雲霧的虛空上,泛起一圈圈神秘波紋,一張透明的巨大面孔浮現出,俯視着下方的秦銘。
「你又來了。」巨大面孔淡淡地開口道。
不過對於秦銘的到來,他似乎並沒有多大感觸,又或者說他早就知道秦銘回來一樣,不過對於守界人來說,就算進來的人不是秦銘,恐怕他也會如此,畢竟他存在了無數萬年,乃是不朽的存在。
「還望前輩見諒,晚輩再入源界是為了了卻當年因果,前輩可認識此物?」
說着,秦銘單手一翻,一尊古樸略有些殘破的九層石塔出現在他的手中,而石塔出現的瞬間,原本天空上那淡然的巨大面孔,神色一下子驟變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非同一般的熟悉氣息。
這氣息來自於他的靈魂深處,自他甦醒成為源界的守界人以來,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沒有痛覺的人,在某一刻突然感知到了痛覺,這讓他震驚的同時,內心深處更是湧現出無盡的渴望。
「此物……」
嗖~
石塔飛起,像是被某種力量控制住一樣,從秦銘的手中飛脫出,懸浮在天空上的巨大面孔之前。
巨大面孔盯着石塔看了很久,這才深沉的喃喃道:「虛天塔……」
也就是在這一刻,守界人回想起了很多事,甚至還知道了他在成為守界人之前,他自己屬於何人,而眼前的石塔正是他所煉製的寶物虛天塔。
「我的前世是——虛天聖者!」
天空上的巨大面孔低聲呢喃,卻沒有發現下方的秦銘早已消失不見,唯有一句話迴蕩在源界之中。
「昔日傳承之恩,如今帶來虛天塔償還因果!」
一天後,武國界海北部的血寰島上,一道青色遁光沒入進血色迷霧之中。
佇立在半空中,秦銘眼中流露出憶色。
想當年他參加血色試煉的時候,還是一個引靈境的小修士,來到血寰島還需要衝冥以及教主修士保護,而如今他來到這裏,這些血霧根本傷害不了他一絲一毫。
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秦銘眼中閃過一絲異芒,喃喃道:「好在我領悟了空間法則,否則就算是聖境強者到底,若是沒有進去秘境的正確之法,就算成功的闖入進去,也會令整個秘境崩塌,最後不僅進不了秘境,還有可能隨着秘境崩塌一起陷入空間亂流之中。」
這也是秦銘掌握空間法則之後,才感受到的事情,否則就算是聖境強者也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行。
這一刻,他又想到當年進入血色秘境之時,塵無敵亦是進入其中,儘管只是一具分身,但既然塵無敵能夠進入其中,也就是說秘境的限制並非不了破解,只要……
念及於此,秦銘當即落在島上,盤膝靜坐,利用自己的感知力,以及強大的空間法則進行感悟,尋找出秘境限制的漏洞。
他自問如今還比不上塵無敵,但如果給他一點時間,應該有七成的把握窺破其中的漏洞。
而秦銘這麼感悟,一下子就是三天的時間,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但更多的是明悟。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個原理,看來當初構建血色秘境之人,修為最少都是半步仙境,甚至是……」
正說着,秦銘渾身一陣扭曲,當即邁步踏進濃郁的血霧深處,直至消失不見。
兩個時辰後,血色秘境之中。
火應龍看着手中的一個小瓷瓶,碩大的龍眼中滿是激動與不可思議,而他的腦海中同時響起了秦銘的聲音。
半天后,秦銘從天幽城飛出,通往償還了當年趙天傳授分影流光劍劍勢之恩。
他不僅將趙天體內的道基修復,更是留下幾瓶丹藥,那是衝擊涅槃境的丹藥,即便是放在天之三州,也都會令無數教主修士為之瘋狂,但對於如今的秦銘來說算不了什麼。
至於趙天能否用的上,那就得看趙天自己,若是修煉不到教主後期巔峰,即便是有突破涅槃境的靈丹妙藥也是無用,畢竟修煉還是得看自己,外物只是輔助,不能將之當做依賴。
飛離天幽城後,秦銘的下一個目標自然是秦家。
與他猜想的一樣,秦家內並沒有秦天生的下落,即便是他秘密搜索秦家長老的記憶,也沒能探尋到秦天生的下落,畢竟當初秦天生在秦家現實得無影無蹤,根本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並且,秦天生的本命魂牌也從秦家消失不見,甚至有一些秦家的長老猜測,秦天生很有可能隕落在外面,只不過為了穩住秦家的局勢,他們不得不將此事隱瞞下來,同時也在秦家內培養新的族長出來。
對於秦天生,秦銘知道對方一定不會輕易隕落,因為從當初墨寒之聽到秦天生的名字時,臉上流露出的震驚與恐懼之色,足以證明秦天生此人的非同一般,不然一個沖冥境修士,不可能讓一個半步涅槃境修士感到驚恐萬分。
「看來他是有意在躲着我,有關爹的事看來都很複雜。」秦銘低着頭看着下方的秦家。
最後他選擇離去,前往天頌國萬煉宗。
當再次見到宗天象時,秦銘發現對方不僅突破到沖冥境,更是達到沖冥境巔峰之境,只不過以宗天象的資質和壽元,如果沒有大機緣的話,宗天象這一生都只能止步於此。
對此,秦銘給了宗天象兩個選擇,留給宗天象一些衝擊修為瓶頸的丹藥,但這這些丹藥只能實在修為遇到瓶頸的時候服用,這要看宗天象本身的力量與潛力去突破修為,幾乎完全是靠他自己,而丹藥只不過是必要的輔助罷了。
至於另一個選擇,那就是秦銘強行將宗天象的修為提升到教主境,不僅擁有教主境的實力,更是有教主境的壽元,只不過唯一一點的缺陷就是破壞了宗天象的道基,他一生的修為也只能止步教主初期。
對此,宗天象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第二個,他知道自己的資質與情況,依靠自身的力量去突破幾乎不可能,十幾年後便會化作一捧黃土。
可達到教主境不同,他本身一生都修煉不到那種高度,如今以破壞道基為代價進階到教主境,他沒有任何的後悔與怨言,對於他來說連自己就是一場造化。
而秦銘自然尊重宗天象的選擇,以手中的天材地寶與秘術,生生的將宗天象沖冥初期的修為提升到教主境,這看上去很不可思議,可要是讓人知道他耗費的材料,隨便拿出一株就能讓涅槃修士拼命出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了解完宗天象這個因果之後,秦銘在人之州的因果也就圓滿了,他明顯感受到身魂在發生某種變化,只不過這種變化還沒有徹底顯現出,否則他早就突破到聖境。
當然,就算沒有這些,秦銘所想踏入聖境,只需要閉關三天就能成功突破,只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謀劃,也就沒有急着突破修為。
他早就有了決斷,在沒有將因果了卻之前,他不會輕易突破到聖境,因為他有一種感覺,他突破聖境一定要圓滿,這樣他突破聖境之後,無論是修為還是實力,甚至是生命層次都能得到質的飛躍。
而他接下來的行程,則是地之北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