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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者聯盟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推論說完,姜零道:「知道了這些,你還要輕舉妄動嗎?」
白玉搖搖頭,道:「我這就去告訴爹爹和左鳳祥大哥,血狐兵團的陰謀太邪惡太惡毒了。」
&去。」姜零拉住了她,然後說道:「我之所以告訴你而不告訴他們就是因為我知道你知道了不會做傻事,而他們就不一定了。以你父親和左鳳祥那樣剛正不阿的性格,十有會立馬去郡王府的,這樣一來且不說能不能見到郡王,血狐兵團的眼線遍佈整個鬼方城,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們都可能被他們撲殺。」
&白玉完全亂了方寸。
姜零道:「只有裝作不知道,才能讓血狐兵團暫時不動咱們,等到了最後時刻,我們才有機會,明白了嗎?」
白玉仔細想了想,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是可以躲過危險,但是……」
&人的危機不關你的事,你記住你們現在也同樣身陷死地,是先考慮別人的危險還是先考慮自己的危機?不用我教你了吧?」
白玉想了想,重重地點頭,道:「我不告訴爹爹和左鳳祥大哥。」
&姜零道:「現在咱們回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你悄悄派個信得過的人,瞞着你的父親和左鳳祥去辦一件事。」
&麼事?」
姜零在白玉耳邊輕聲說了一番,白玉點頭,然後和姜零回了後院。
回到後院之後白玉就離開了,姜零一個人依舊悠閒地在後院中逛了兩圈,知道太陽升起,才走到無言房門前敲了敲門,門沒開,再敲,還是沒人,倒是傳來幾聲仙鶴的叫聲。
姜零隻好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一進房間,姜零便看見無言蒙着被子在床上蜷縮着。
姜零毫不避諱,走上前去拍了拍無言的身體,道:「美女姐姐,該起床了。」
無言沒反應,睡得沉沉地。
姜零邪念一起,輕輕地拉開了她身上的被子,一具完美無瑕的修長呈現在了姜零的眼前,果然是玉體橫陳。不過,話說,為什麼無言喜歡裸睡了?姜零本來只是想看一看他穿什麼內衣來着,很純潔的,真的很純潔,不過裸睡的無言卻讓姜零震驚了。
看得口乾舌燥,姜零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天賦者的身體通常比較強悍,五行境強者的身體自然更耐凍,無言在這裏都只穿單衣短裙的,自然不會怕冷,但是大約還是感覺有些涼,然後幽幽地醒轉過來。
無言睜眼一看,姜零已經站在了她面前,然後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裸露在外,小聲驚唿一聲用雙臂抱住了胸前,但是不知道手臂太細還是胸部太大,沒有完全遮住,反而把胸部擠得更加高聳。
&女姐姐早。」姜零恬不知恥地道。
無言呆住,想起了那個十四年前比自己矮一個腦袋的小男孩,那個扛着一把大刀把自己藏在灌木叢中自己拖着三百鐵騎到處跑的小男孩,那時的他一臉幼稚,臉上帶着血,笑容很可愛,他說:「小姐姐,爹爹說你是我未來的媳婦,什麼指着父親結婚啥的,反正你是我媳婦。所以我要保護你,你先藏起來,等我殺了那些騎兵就來找你,一輩子保護你。」
多年以後,無言才從老師口中知道那個什麼指着父親結婚啥的其實是指腹為婚,當時小小的姜零根本就沒用弄明白,可是,他卻依舊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捍衛自己。
當姜零找到無言的時候,姜零從懷裏掏出許多不知名的植物的根莖,那些都是被他把皮啃掉了的,上面還帶着血跡,然後遞給無言。無言抱着滿滿一懷的根莖,想哭,又想笑,因為他剛才也看見了姜零咬那些根莖,他以為他在吃東西,而實際上他確實在吃,不過他吃的是外面粘着泥巴和血跡的皮,中間乾淨的全都藏進了懷裏給自己留着呢。
所以無言這麼愛美,他希望再一次見到姜零的時候他還會喜歡自己。
她知道,為了姜零的安全,老師讓靈荒蠱仙將姜零四歲以前的記憶都封存了,什麼時候打開還不清楚,這就意味着姜零已經忘記她了,但是她不怕,她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讓他一見面就喜歡上自己,不管那些記憶他記得或是不記得,只要他喜歡自己就行了。
當時封神者家族覆滅,他帶着七歲的自己逃亡,那時的他只有四歲,但是他做到了。
最後他帶着老師和蘇雲崖前輩找到了自己,從那時起無言的世界裏就只有他一個人了,所以在跟着師兄們離開雲夢閣之後,不顧二師姐的強烈反對,無言央求着無憂帶她去地球看了姜零。
那一天,她流着淚苦苦哀求這二師姐,她十幾年來從來就沒有說過那麼多話,可是那一天她說了,二師姐詫異的同時也答應了她。他們的目的是直接來鬼方城接着鬼方城城主號召對付妖族的契機試着為姜零獲得神石,為以後重振封神者家族積蓄力量,老師說過,在姜零畢業之前都不要告訴他以前的事情,這樣會影響到他的安全,所以大家都不準備去看他,但是架不住無言的請求,最後還是懶得開口的無欲說了話,無閒才答應的。
可是那一次,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見到姜零,她見到她跟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據說是蘇雲崖的孫女,那時,無言幾乎傷心欲絕,整日不吃不喝。到後來神色恍惚,跟着駝車到處走,絲毫也不考慮自己現在在哪裏,一心想着自己以後該怎麼辦?他還會守護自己嗎?
直到來到這鬼方城之後,無言依舊魂不守舍,連尋找師兄師姐的都沒有,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駝車邊上等着,其實,在內心深處她當然知道在駝車邊上是等不到無憂的。可是,她什麼也不願做,只想找個地方站着,然後自己想自己的事情,想那個四歲的他。
可是,忽然之間,無言見到了他,他已經長大了,已經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了,這一次他的身邊沒有跟着任何女子。起初,無言並不敢確認,雖然在地球已經見過他了,但是無言眼睛不好,所以她只好走近了看他,果然是他,然後她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就像十四年前逃亡的路上那樣自然。有些東西似乎從來就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淡化,有些動作似乎就是這樣簡單,仿佛本來就該是這樣。
說實話,她自己也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十幾年沒有距離他這樣近了,卻依然習慣性地躲在他背後牽着他的衣角。
她只是想告訴他自己這麼多天因為難過所以什麼也不想做,每天都在吃空間之鏡中的乾糧,他應該會心疼吧?可惜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