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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愣住了,呆呆的不知該如何回答,秦東籬苦澀的笑了:「巧舌如簧,伶牙俐齒的,你也說不出來話了嗎?裴33你敢說你跟我領證,不是在賭?你敢說你跟我領證,你心甘情願的?我以為一紙婚約可以約定,可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就算你跟我領證,跟我上了床,你在我身下婉轉低吟,可是你的心裏沒有我!」
他咄咄逼人,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我只得大聲宣洩:「是又怎樣?我是想利用你來忘記楊凌軒,我對他是有另外的感情在那又怎樣?一切是我一廂情願,一切是我在犯賤,可是你也不應該讓我失去他!」
秦東籬強迫我望着他:「如果你不失去他,你的眼中永遠看不到我,裴33我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我曾經相信你們是清白的,你們也是清白的,可是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我都希望你和他是清白的,我說過,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有潔癖,無論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我喜歡的人必須只喜歡我一個,她的眼中必須只能看見我一個!你再犯我人生大忌!」
「你可以不喜歡我!」我狠絕無情的說道:「你可以不喜歡我,你喜歡我,你眼中的這裏一粒沙子,就必須有,楊凌軒他不喜歡我,對,他對我不是愛,那又怎麼樣呢?我能這麼偽裝的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沒有現,那就一直過下去,是你自己橫插在我的世界,是你自己硬生生的闖入我們的世界,秦東籬你不能怪我,你要怪怪你自己,滬城有那麼多女孩子比我長得好看的比我身材好的比我妖嬈的多了去了,為什麼就揪着我不放?」
「身心乾淨?」我帶了不屑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第一次給了你,你認為你不要我,我會難過,還是會傷心?滬城這麼大,你想找一個身心乾淨,又對你一心一意的還不簡單嗎?你非得是我?我告訴你,如果是我精神就乾淨不了,我喜歡楊凌軒,這輩子我就喜歡他了!」
秦東籬聽到我的話,恨不得吃了我,不過他極其壓抑的自己,對我一字一句說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喜歡才害了他,如果你要不喜歡,現在好好的活在你身邊,我不會動他一分一毫,你們倆可以天天暢談人生,可是現在呢,你們陰陽兩隔,你的世界只有我能入住,別人,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蘇南……我不會給他機會,你要記住,你敢給他任何機會,他就是下一個楊凌軒,同樣的手段可以用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
「你是魔鬼,你是瘋子…」我惡狠狠的詛咒道:「你這樣你會得不到你所愛的,誰愛上你,都會被你逼瘋的,秦東籬你太可怕了,你簡直喪心病狂的,太可怕了…」
秦東籬呵呵低笑,叫聲傳到我的耳中,仿佛是魔音,「我的喪心病狂,我的可怕也是因為你,如果你愛我,如果你的眼中只有我一個,那些可怕都不會存在,你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我有的,我沒有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雙手奉上!」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憤怒地大叫:「我只想要楊凌軒,別的什麼都不要…」
秦東籬等下往我心裏捅刀子,「可惜,你這也要不到他,他死了,還是自殺,和你陰陽兩隔,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滾!你給我滾!」我歇斯底里地叫着,恨不得把嗓子撕破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秦東籬得意志滿,用唇角輕輕描繪我的嘴唇,「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多美,如果你要是為了我,該多好!」
我覺得他這是瘋了,愛一個人可以這樣瘋嗎?
我掙扎着不讓他嘴角碰到我的嘴巴,「砰!」一聲!門被打開,秦末有些尷尬道:「剛在樓下聽到聲音,上來看看,你們……」
「滾出去!」秦東陰冷道:「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立開我家!」
秦末連忙道:「好,好,我馬上就走!」關門間,還望了我一眼,我想呼救她也不會挑戰秦東籬的。
「砰!」門被關上。
秦東籬垂眸邪魅,危險:「秦末,倒是對你改觀了,看來這人與人的關係,永遠不可能是對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生化學反應,就來了連鎖反應改變一切!」
「鬆開我!」我的聲音尤如二月的寒冰。
秦東籬的聲音比我的聲音還冷:「不會鬆開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言落地俯身而來,腿壓住我,我全然被動,被他入侵,一輪激烈被動與主動的情事過後,他的襯衫只是微皺,而我尤如破碎的娃娃,他精神抖擻,我卻奄奄一息。
秦東籬身體壓在薄被之上,一隻手在我小腹上磨擦,一手撥過我額間碎:「你要是懷孕了,會不會好好的待在我身邊,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會多想了,對嗎?」
我恨然道:「你屬於強姦,我根本不願……」
「嗚……」我話還沒說完,嘴巴被覆住,輾轉反側,撕咬直致我喘不過氣來。
一絲血腥味起,秦東籬噙着冷笑:「我是合法的,對你我是合法的,不要說什麼讓我生氣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重溫剛剛的事……」
「滾!」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摸着床頭柜上枱燈砸了過去。
秦東籬側身閃過,我努力起身,他用被一裹我,「你去哪?」
「回家!」我瘋了一樣垂打他,「睡也睡了,玩也玩了,你已經得到我了,已經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你還想怎樣?秦東籬,你夠了吧!」
「不夠!」秦東籬擒住我的手,兇狠地說道:「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愛你,才會這樣做,換着別人我不屑一顧!」
「我謝謝你的不屑一顧!」從未有過的羞恥感,在心中蔓延開來,直致四肢百駭,周轉一圈,回到心房!
「我愛你有什麼錯,讓你這樣厭惡,恨我?」秦東籬狠勁十足的問道:「蘇南不是楊凌軒,他也變不成楊凌軒,你死了這條心!」
是因為蘇南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還是其它原因?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自信?
我張了張嘴,「秦東籬,你我非得這樣嗎?你讓我恨你,你讓我失去楊凌軒,就是為了把我拴在你身邊,我不愛你,不願意愛你,你拴也沒有用!」
「沒關係!」秦東籬一把摟住我,「我等你,等到你心軟一天,等到你忘記楊凌軒的那一天!」
搭在他的肩膀,我張嘴咬住,狠狠的咬下去,他悶哼一聲,動作輕柔,「恨,也是愛,裴33你這樣恨我,我可以理解成你愛我。」
嘴裏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他不為所動,最後兩敗俱傷,他的白襯衫染了血色!
秦東籬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曾經不是這個樣子!
沉沉睡去的時候,秦東籬嘆息,我仿佛聽到他在說對不起,可是對不起又有什麼用?
晝伏夜出,只有他睡着了,我才能離開,他的手死死地抱着我,費了好半天勁,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他的床側。
手剛摸到門把邊,秦東籬的聲音傳來,「33,你要去哪裏?」
我腳下一頓,蹲下來捂着肚子道:「肚子疼!」我學會了不去,硬碰硬,硬碰硬,我碰不過他,他瘋狂起來太可怕…
秦東籬一下緊張起來,掀了被子,兩步跨到我面前,「怎麼會肚子痛?」
我假裝痛苦哀悼:「不行了,很痛!」
秦東籬二話沒有把我抱起,「去醫院!」
我搖頭,「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秦東籬異常堅決,隨手拿了一個毛毯蓋住我身上,就走,我手中拿着手機,萬幸,不然就會被困在這裏!
去醫院還可以隨時隨地跑掉!此時的他異常溫柔,把車子的暖氣打到最高,生怕我凍着,能不能冷嗎?一條襯衫裹着毛毯。
車子在黑夜中飛馳,夜靜如水,秦東籬着急萬分!和他先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我的手摸到車門邊,手扣在車鎖上,扭頭道:「秦東籬,你說你這樣逼我,車在1oo的情況下,我跳下去會不會死?」
「噝!」車身一斜,秦東籬寒眉伸手關車鎖,「嚓!」我搶先了他一步,開了車門,但沒有把車門打開。
「你在做什麼?」秦東籬氣急敗壞,就要停車…
「你千萬別停車!」我威脅道,「你停下一瞬間,我甩出去,後面車輛上來的時候,一撞……砰…一聲,你可就在也見不到我了!」
秦東籬深瞅了我一眼,選擇了繼續開車,帶着小心的討好:「現在把手收回來,很危險!」
害怕就好,就害怕他沒有什麼害怕的,我淺淺笑道:「只有死才能威脅你嗎?」
秦東籬沒接話,我接着又道:「別在逼我!」
「好!」秦東籬想都沒想得應道,「我不逼你了,你只要不喜歡別人你,跟誰在一起,我都不逼你了!把車門鎖上好不好?」
「以後都不准逼我?」我繼續說道:「如果你再逼我,懷了你的孩子又怎樣,如果你再逼我,我的威脅會變成現實!」
「好……好……」秦東籬仿佛一下子變回了我曾經認識的那個人,好脾氣的說話:「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再逼你做任何事情,就算你現在馬上要離開,我也會把車子停在一邊,讓你離開!」
「好!那你把車子停在一邊!」我警惕地望着他,生怕他來個反悔。
他瞅了我一眼,慢慢的把車子停在邊上,我連忙道:「說話算話,如果你說話不算話,我會立馬站在馬路中間,這真的不是威脅,反正我已經死過兩次,無所謂,再來一次!」
秦東籬盯着我沒說話,我開着車門下車,忘記了,我竟然穿着拖鞋,還有他的襯衫,裹着一條毛毯。
下了車,警惕的往後面退了退,盯着他的車子,生怕他下車把我重新拽回車子裏。
忽然間,他的車子啟動,向前開去。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走了?
難道我的威脅奏效了?難道他真的是害怕我去死?
我慢慢的朝前走,正月里的十五,光着腿,可冷了,抖動的身體,直到秦東籬的車子看不見,我才撥打了蘇南的手機。
打着哆嗦,說道:「蘇南,你來接我!」
蘇南很是緊張:「你在什麼地方?」
我四周看了看,報了路段,我聽見奔跑的聲音,蘇南叮囑我讓我找一家24小時便利店先呆着。
可是已經後半夜,我去哪裏找24小時便利店,掛了電話,我蹲在路邊,鼻涕橫流。
毛毯裹不住全身,總覺得寒氣從腳底板往身上竄,整個人披頭散,狼狽之極。
大概二十分鐘,蘇南蹲在我面前,我緊張起來,一時沒認出他來。
他小心翼翼的對我伸出手,「沒事了,沒事了,我是蘇南,別害怕,我帶你回家!」
蘇南!
我頓時鬆一口氣,伸出冰涼的手,「你扶我一把,我站不起來了!」
我好像是真的站不起來了,秦東籬折了我的驕傲,折斷了我的雙腿,把我引以為傲的東西全部給折碎了!
蘇南扶住我的肩膀,幫我帶向她,用力扶我起來,「沒事的,你看我都能站得起來,你也能站得起來,相信我,你能自己站起來!」
我囉嗦:「我怕真的站不起來,該怎麼辦?」
蘇南心疼之情溢出:「沒事的,你站不起來,我在後面撐着你,不會讓你倒下!」
把我帶上車,我整個人縮在座位上,害怕恐懼,惶恐心亂,都向我襲來。
蘇南望着我,油門一踩,飛快的在路上飛馳,我望着漆黑的夜,讓蘇南把車開到匯景宛。
下車的時候,蘇南扶着我,我整個人連路都不會走了,回到屋子裏,我才找到一絲溫暖!
蘇南把被子蓋在我身上,我牙關打顫:「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我很害怕!」
蘇南動作一怔,眼神一暗,「我就在客廳里,哪也不會去,好不好?」
我這才點點頭,覺得心安很多,抓住被子躺下。
蘇南退到門口要關燈,我道:「別關……我怕黑!」
從未有過的脆弱,像今天一樣。
「好!我不關,我就在門外,有什麼事叫我,我不離開也不走!」蘇南保證道。
門輕輕關起,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毫無睡意,只覺得害怕,秦東籬太可怕了。
秦東籬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我,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看着我,是橋墩,等到我回頭,我一驚,從床上跳起來,拉過窗簾,往外一看!!
趔趄後退,果然,他不會這樣放過,難道愛一個人就可以這樣,我的手橫着胸前,跌坐在床上,我不能這麼被動,我告訴自己,不能這樣被動!
我該怎麼辦?跟他示好?
跟所有人撇清關係,只依附他一個人,他對我太了解了,把我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我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他都知曉,如果硬碰硬,我只會死路一條,只要他有心,他有1萬種方法,讓我翻不了身……
我又慢慢起身,往窗戶邊走去,摸了手機,撥通了他的手機。
樓下的車子中,燈光閃爍,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他的聲音猶如曾經低沉溫柔。
他在暴怒陰沉和溫柔自由切換,我不敢相信哪個是他。我也不敢相信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壓抑着心中的害怕,小聲的說道:「喂,秦先生……」停頓了一下。
秦東籬道:「我在……」聲音好聽的給人一種安定。
對他,我只有妥協,至少我現在什麼事都沒做成的時候,我只能妥協,哪怕我害怕的要死,那麼怕我不敢面對他,我也只能妥協:「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我會回到你身邊,誰也不想,只想你,眼中只有你…」
沒有聽到秦東籬驚喜的聲音,只聽到他低聲詢問:「大概等到什麼時候,你只要來到我身邊,所有的事情我可以給你做,你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不……」我拒絕道:「我想看見他們,陷入絕望的表情,如果連這段時間,你都等不了的話,那麼我今天威脅你的話,絕對會成為真的,秦先生,你要跟我一起賭嗎?」
「不……」秦東籬終是不敢,他道:「只要你最後回到我身邊,你所有的事情我能知道,不愛上別人,我等多久都沒有關係,因為我愛你!」
「好!」我的手都在抖,我整個人都在抖,「天太晚了,趕緊回家睡,明天我去秀場,投資製衣品牌,我希望你撤資林氏,早點解決他們,我早點回到你身邊,我很累,也很害怕……」服軟的話脫口而出,也許我曾經跟他熟諗,他不要我倔強,他不要我太過強勢,他希望我可以依附他,他希望他能掌握我所有動態,我只有主動報備了,才會顯得我的誠心。
他沒有離開,而是下了車子,站在車頭前,昂頭望着我的床窗,「我看着你睡,我就離開,好不好?」
「不好!」我斷然拒絕:「你先離開我睡,天寒露重,明天見…好不好?」
也許我太過軟弱,也許我的懇求太過低聲下氣,秦東籬沉默片刻,終於是答應:「好,我馬上就走,你早點睡!」
「嗯……我看着你上車,我就睡!」一個人在你樓下蹲着,就如監視一樣,你所有的事情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他就像一個影子,跟着你纏着你,磨光你所有的脾氣,讓你對萬物都保持小心翼翼的狀態,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突然跳出來,然後嚇你一跳,那你覺得你就是一個白痴,逃不過如來佛祖的五指山的孫悟空。
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做個聽話的孫猴子,可能到最後得道成仙呢,雖然最後的代價,會有點大!
車子啟動的聲音隔着幾層樓都能聽見,興許是我太敏感了,見他的車子離開,我才如重釋負的鬆了一口氣。
關掉房裏的燈,我害怕,我害怕如黑的夜跟秦東籬比起來,我現在寧願跟着夜,自己害怕,也不願意想起秦東籬對我做的種種。
就這樣坐着,瞪大眼睛的坐到天亮,直到聽見門外有些動靜,我才知道,天亮了,起床找個衣服,打開房門出去了。
蘇南聽到開門聲,扭頭詢問道:「是不是我的動靜太大,吵到你了?」
我緩緩地搖頭,「不是,是每天我這個點都會醒,不是你吵到我!」
蘇南望着我的雙眼,沒有拆穿我的話,只是點頭:「今天早晨,有面,有稀飯你要吃什麼?」
「有咖啡嗎?」我知道我的雙眼肯定通紅,一夜沒睡,面容上一定看出很疲憊,蘇南不拆穿,不代表他不知道。
「沒有咖啡,只有果汁要不要?」蘇南隨手倒了一杯果汁給我:「大清早的,不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我接過了,望着果汁:「那你快點做飯,吃好飯還有事情做,會很忙,忙的會讓你腳不沾地,工資還不會漲。」
「你是周扒皮嗎?」蘇南偏頭一問:「黑心的老闆,哪有你這樣的,做的光明正大?」
我扯出一絲笑容:「沒有辦法,賺不到錢,只能從工人工資里扣,這也叫策略,不是嗎!」
「是……是……」蘇南那種帶着些許寵溺,跟我隻字不提昨晚的事情,一切都沒生,對我說:「趕快刷牙洗臉,馬上就可以開飯,當然,你不要對我的手藝抱有什麼幻想,我僅限能吃,可不管好吃不好吃…」
「好…」我把果汁杯放下,轉身去了洗手間,關上門,看着鏡子的自己,並不傾國傾城,頂多清秀,看着清純無辜而已,一雙眼睛倒是好看。
並沒有現我自身有多優秀,會讓別人喜歡,會讓秦東籬喜歡,會讓他喜歡我已經變成了一種病態的喜歡。
蘇南到底可不可信,我在賭,我在賭人心,我在賭人性。
水嘩啦嘩啦的響着,提醒我今年路還要走,楊凌軒你說的這世界上我還能信任誰?誰還能像你一樣待我?你為什麼愛的不是我?
我心中對楊凌軒既然產生了一絲絲恨意,我恨他為什麼愛的不是我,為什麼賀錦榮要回來?
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不會改變,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我還有依靠,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一個人可以信任,現在什麼都變了,變得面目全非,我全都不認識了!
快的刷好牙,洗好臉,我不能被打敗,我要是被打敗了,所有人都會笑,所以我不能被打敗,堅決不能被打敗。
出來時,戴上面具,我依然是我,可是我已經不是我了!
蘇南早飯已經準備好,在蘇南目瞪口呆,想我快地解決早飯,然後對他說道:「我會給你授權書,去找蜜蜂事務所的律師孟朗月,林氏股權你全權代表處理,無論你怎麼玩,掛牌處理也好,還是繼續留在林氏也好,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寧願兩敗俱傷,什麼都得不到,我也讓林家一家人一無所有。」
蘇南一怔,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非得這麼做嗎?」
我反問他一句:「你覺得我狠嗎?」
蘇南一愣,笑道:「沒有覺得你狠,只是心疼,短短的幾個月,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心疼?真正心疼我的人已經死了,我還需要別人心疼做什麼?
我正聲道:「蘇南,我不需要你的心疼,收起你的心疼,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下次不希望聽到這個詞…」
我太過絕情,不留情面,蘇南垂下頭道:「我明白了,不過,我想讓你知道,我會留在你身邊,無論你怎麼趕,我也不會走!」
「隨便你,只要你處理好,我交給你的事情,隨便你怎麼着都行!你慢慢吃,我回屋換衣服,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丟下這句話,我有些狼狽地走,我不喜歡看見別人認真的眼神,我不喜歡別人卑微的眼神,這樣的眼神無非在提醒我,我曾經也這樣卑微過,卑微的可憐,卻什麼也沒得到。
出來的時候,微卷的頭,精緻的禮服套裝,高跟鞋,全身上下加起來有百萬了吧,楊凌軒可真的捨得對我身上花錢,不愛我就會用這些物質來裝飾我,這是他疼我的一個表現,這也是看彌補我的一種表現。
蘇南早已準備好,見到我,眼神微亮:「穿的很漂亮,很像職業女性,走吧!」
手中的包,手腕上的外套,往身上一套:「把我送到4s店,你可以先去做事,我自己有些私事要做!」
「好!」
一路無語,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車上的音樂靜靜的放着,初晨的陽光,很刺眼,空氣很陰冷,就算全身置於陽光之下,也溫暖不了。
一時間,討厭起了陽光,陽光再好,也有照不到的地方,心情也會陰霾。
來到滬城最大的4s店,汽車4s店,下車,直接往店裏走去。
興許我來得太早,工作人員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只有拖地的阿姨,來回的走動!
寶馬奔馳,所有貴的車子!大概都在這裏了吧!
走到櫃枱上直接說道:「你們店裏最貴的車子是哪一款!」
店員直接驚醒:「小姐,你好,你需要哪一款車子?」
「最貴的一款!」我道。
一下之間,售車經理涌了過來,「小姐,這邊請,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家有個剛進口的邁巴赫,3ooo萬左右,可說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
「就它吧!」我掏出銀行卡,「麻煩你去幫我加滿油,我要票,麻煩你把票親自送到林氏!告訴林氏財務,林氏的董事長,坐駕報價單!」
售車經理一副悲劇蛋砸中的表情,「好……好……你稍等…」
有錢誰不會享受,有錢誰不知道花錢?林卓鋒那麼害怕我,不如我先從敗公司開始。
一個人害怕失去錢,那就先讓他嘗嘗被人割肉的滋味!
我心情不爽,那就要有人跟着不爽,這樣才是公平,這樣我的心裏才會好受。
3ooo萬的車子,開起來,心情也跟着好,怪不得有那麼多紈絝子弟,富二代,喜歡豪車美人,虛榮心絕對得到巨大的滿足。
小眾製衣品牌,為了投資幾家聯合起來,做了一場秀,不止一家風投公司,對這些製衣品牌有興趣,我帶着保全,臉上架着墨鏡,回頭率還挺高的。
身邊就是差一個律師了,早就到了把孟朗月叫上,也沒差!
6續的進場,我不知道今天會來誰,我只知道,也許我是為了林洆!
把手中短訊給審查員一看,我就進場,找到我屬於我名字的地方,旁邊早就被人佔去,慕少歡裂着嘴:「裴小姐,早啊!」
我往位上一座:「沒你早!」
慕少歡鼻子一嗅,曖味道:「昨晚戰況激烈啊,澡洗了兩遍還是遮不住你春心蕩漾的滋味!」
我把外套一脫,搭在腿上,我脖子上的圍巾一拉,「有眼人都能看出來,不用你裝模作樣用鼻子聞出來。」
慕少歡訕笑,「你可真不幽默,不可愛!」
「不可愛?」我玩味地說道:「1o億到了嗎?1o億投資林洆,你這給她這么小眾的走秀?你拿我1o億中飽私囊做老婆本了?」
慕少歡微笑詫異,「讓你現了,該怎麼辦?我跑路?」
「滾吧!」
「錦榮!這邊!」林艷麗的聲音蓋住了我的聲音。
我蹙眉,望着慕少歡,慕少歡手一舉,「不關我的事,這頭牌位是留給最大風投商的,林家二姐來,估計她也對這幾家製衣品牌有興趣,聽說,這幾家製衣品牌,有一家是新進的國際設計師John,走私人定製路線。」
國際設計師?這麼大牌?John?安詩意?
我思量中,林艷麗拉着賀錦榮而來,坐在我的一旁,我側頭一看,林艷麗皺眉道:「你怎麼在這?」
我視線停留在賀錦榮身上,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林艷麗被我一嗆,逞強道:「你都沒公司了,在這做什麼?」
我微笑,「誰說我沒公司,林氏不是有我一半嗎?」
「她很吵?」慕少歡往我身邊湊了小聲道:「我有辦法搞走她!」
我雙眼一轉,「你請便!」
慕少歡桃花眼神彩飛揚,舉手招來組辦方,低聲不知道說什麼,組辦方法彎腰垂頭,一個勁的抱歉。
然後往林艷麗面前走去,慕少歡沖我一邪笑:「看好戲!」
組辦方走到林艷麗的面前,直接讓林艷麗離開,原來慕少歡鑽位置空子,因為位置一家一個,林艷麗和賀錦榮來了二個人,而他們預定的是一人位,有錢,咖不夠大,沒任何p用。
林艷麗很憤恨,無奈間,出錢加位,加上板凳,我對慕少歡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
「客氣!!」
慕少歡話還沒有落,我身側響起秦東籬的聲音,「這位置,我買了!」
我去!
我頭也沒扭,拉了一把慕少歡,「我跟你換位置!」
誰知慕少歡這貨臨時賣我,「秦氏跟我有直接的影視接洽投資,我不敢得罪,不如你坐着不說話,人不會拿你怎樣!」
我拿他的頭,還沒開場,我就想跑路,秦東籬怎麼愈來愈閒了?
我頭不敢扭,直直地望着秀場出口,假裝期待模特的走秀,座住挨靠,秦東籬坐下故意往我這挨近,我不自的挪了屁股。
「給你!」秦東籬遞了一個盒子在我面前,我視線垂到盒子上,慕少歡和秦東籬打招呼,秦東籬應了一聲,手未動,依然在我面前。
「我不要!」我手一推,秦東籬作勢抓住我的手,把盒子放在我手心,「看看……說不準你會喜歡!」
我不要,他大有硬塞之道,我狐疑地打開,視線定住了,連場內的音樂響起,走秀開始我也沒注意。
春色紫羅蘭!
我驟然望着秦東籬,秦東籬眉眼含笑,湊近我說道:「很意外嗎?」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只是點了點頭,很意外,因為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春色紫羅蘭不是毀掉了嗎?為什麼現在好端端的在這裏?
秦東籬伸手撫在我的頭上,一拉,我貼近他,他在我耳邊說道:「你喜歡的,不喜歡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那麼在乎這個鐲子,我怎麼可能讓別人毀掉它,再說了,如果把它毀掉了,我現在拿什麼哄你開心!」
這是巨大的彩蛋嗎?
我一抬頭,唇邊擦過秦東籬臉頰,他促狹道:「我的觸覺出現問題了嗎?我怎麼感覺,剛剛被人佔了便宜?」
我脹得臉通紅,是他把我拉向他,貼的那麼近,我一抬頭當然碰得到他,這個便宜到底是誰占的?
執起我的手,秦東籬把春色紫羅蘭套在我手腕,「這是聘禮,亦是定情之物,戴上它,可不准反悔,我們說好了,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我有什麼事情跟你說,我們再也不吵架,好好的!」
這也許是他說的,最低聲下氣的話了,我該心動,我該心軟,我該撲到他懷裏歡快的笑着。
可終是做不到!只能勉強微笑,「只要你不逼我,我需要時間考慮!」手腕上的鐲子在提醒我,他有未卜先知嗎?
「明明這個鐲子已經摔了?」我終是問了心中納悶的話。
秦東籬手停在我的脖子上,「外在是一樣的,芯子不一樣,應該說,我們倆該慶幸這個鐲子,有個殼,找一個模樣差不多的玉,放進去,只看見外面的殼子,忽略了裏面,所以真正的鐲子已經被我換了下來!」
「為什麼現在才說?」等了這麼久,明知道我那麼在乎,想死的心都有,他到現在才拿出來,於是又是一場陰謀?
秦東籬仿佛看見我內心在想什麼,低聲道:「沒有陰謀,什麼都沒有!本來想給你,只不過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現在這個機會,最恰好不過,徵求你的原諒!」
我眼神一暗,耳邊爆出雷鳴般的掌聲,我才驚着,我是來看秀的。
秦東籬貼耳俯身,「今天五家公司,三場秀,混合型,我想簽二家,你呢?」
我不留痕跡的和他拉開距離,「我看林氏和賀錦榮簽誰,我就簽誰,你知道我現在不差錢,林氏撤資嗎?」
秦東籬坐直了身體,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形成了一種獨佔欲的姿勢:「你說你是不是傻?你應該趁林氏還有一點錢的時候,把手中的股份賣掉,拿現金,林氏最多拿出5億,已經行將腐朽,我等你拿完錢,我就撤!我這一撤,你該知道林氏再也起不來了!」
我扭頭望他,他的視線在秀場,剛毅的下巴,上下嘴皮動動,訴說着無情的話。
「這不是你正希望的嘛?」秦東籬說話間,完全沒看我,說的完全是我的心裏話:「你不是希望林家人你一無所有,過過苦日子,你不讓我插手,我可以暗地裏幫你,這樣也可以加快度,早日看見他們絕望的表情,不是很好嗎?」
我默了默:「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你會不會費盡心思的逃離我,我們做絕望的表情,對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希冀?」
「不會的!」秦東籬表情很專注地看着台上,「你已經深入我的骨髓,我不可能抽掉我的骨髓,你已經在我心中安家落戶,根基扎在我的靈魂深處,抽離你,生不如死,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這樣嗎?」我輕聲問道。
秦東籬回答我的卻是:「看,這件衣服適合你,秀結束,我買給你!」
我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很仙的一件裙子,很飄零的氣質,模特很妖治,是林洆。
我用餘光看嚮慕少歡,慕少歡食指摸唇,嘴角的笑意很耐人尋味。
確實很漂亮!我問道:「什麼樣的設計師?我想簽他!」
秦東籬垂下頭,眸光閃爍道:「法國來的,你與他相識!不過,他好像帶有目的性過來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