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啦。」程小寶搖了搖頭,「我跟慕叔叔沒那麼熟。」
閻世霆冷峻的面龐這才緩和了神色。
小寶瞧着他沒戴面具的左頰,「閻叔叔,你沒戴面具哦。」
他面色閃過一抹不自然。
「也沒什麼好戴的啦,又不嚇人。」程小寶稚嫩的臉上浮起可愛的笑,「比起恐怖片,閻叔叔的臉是好看多了。」
拿他跟恐怖片比?閻世霆的臉色瞬間煙了,「也就是說,我的左臉還是嚇人?」
「也沒有啦。」小寶才不糾結這個,「閻叔叔整了容就變漂亮了。新聞上有很多女的整了容就醜女變天鵝了喲。」
閻世霆坐起身,背靠着床頭,把小寶的小身子也撈在了懷裏,「男的怎麼能用漂亮來形容,不能亂用詞語。」
說到亂用詞語的毛病,他不由想起了近六年前的那個女人,那個死女人也喜歡亂用詞。
小寶的毛病怎麼會像她?
甚至連程穎萱也有這種毛病。
他漆銳的眸光落在程穎萱臉上,她剛睡醒,睡眼惺忪有一種慵懶的魅惑。
眸光沉了沉。
莫名的,他將她的身影與腦海中那個強了他的女人身影重疊。
瞬間有一種錯覺,她就是近六年前的那個女人!
這個想法令他心驚、心顫。
程穎萱接觸到他若有所思的沉凝眼神,那銳利的眸光似乎有一種能將人看透的犀利。
她總覺得有什麼秘密似乎被看穿了,一顆心提吊着,七上八下地像無數個水桶在盪。
「我媽說亂用詞語是跟我爸學的。」小傢伙思索了一下表示,「閻叔叔覺得有問題的話,可以去地下找我爸。」
閻世霆眸光漆銳,沒反駁他的話,凝注着小寶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柔,「小寶,你昨晚叫了我『爸爸』。」
「我昨晚夢到我爸了。閻叔叔,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哦。」小傢伙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湊唇在閻世霆耳邊嘰嘰咕咕了幾句,閻世霆唇角勾起了難得的笑痕。
程穎萱是拉長着耳朵在偷聽,由於聲音實在是小,她聽不清楚小寶說了什麼,「說什麼那麼開心呢?」
「秘密。」閻世霆唇里逸出了兩個字,臉上泛着難以掩飾的愉悅。
「說來聽聽。」她很是好奇。
總覺得閻世霆似乎猜到了什麼,她這顆心像被貓抓一樣的不安吶。
偏又不敢問。
他這人太過聰明,萬一沒猜着,經她一提示,她豈不是搬着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了那就不叫秘密了。」閻世霆大掌撫了撫小寶的小腦袋,「你也別跟你媽說。不然的話……」他也在小寶耳旁輕說了幾句。
程穎萱把耳朵拉得比兔子還長,就是半個字都聽不清。
程小寶這個鬼靈精居然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你們倆這樣也太不夠意思了!」她有點鬱悶地哇哇大叫,「有什麼事不跟我說,今天早上不許吃早飯!」
「不吃就不吃。」閻世霆瞧着她發飆的模樣都覺得非常的養眼,幽沉的眼神瀾着無言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