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從哪個角度,這女人幾乎三百六十五度沒死角的美。
她專注的神情別有一番風情誘惑,令他越看越着迷。
越是在意,越無法容忍她的嫌惡。
下午四點多,他親自去幼兒園接了程小寶,回來後,他在書房倒帶,把在離開的這一兩小時,程穎萱在房裏的反應看個一清二楚。
她依然是在專注的設計企劃方案,沒涉及關於他殘缺臉部的半絲反應。
吃晚飯的時間,就像往常一樣,安靜地用餐。
在一旁侍候的傭人都覺得氣氛怪怪的,總覺像是山雨欲來、暴風雨前的寧靜。
程小寶早早地回了二樓房間睡覺了。
程穎萱下午做完了企劃方案後,傳真給了藍氏總裁藍錦辰,得到了對方的讚許。
晚上她挺空,也沒什麼事情,在一樓的客廳里看了會電視,閻世霆幾乎寸步不離地跟着她,不時在她眼前晃。
「嘖……」她見他擋在面前,朝他揮了下手,「別擋着我看電視!」
他寒着臉,走到她旁邊坐下,森冷的眸子盯着她的側面,這女人還有心情看電視?
一把扯起她往樓上走。
儘管動作粗魯,上樓時,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避免她摔着。
進了三樓其中一間房門,他隨手關了門,就摘了自己左頰上的面具,以殘缺的面部對着她。
她挑了一下眉,「閻總,您是哪裏抽瘋了,我看個電視都不准?」
「電視有什麼好看的,看我。」他聲音冰森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隨意瞟了他一眼,扔出三個字,「看完了。您有問題嗎?」
他目光深冽地審視着她,依然無法從她眸中找出半分情緒,實在是忍不住了,指着自己的左臉問,「難道你瞎了,看不見?」
「我的眼睛視力要多好、有多好。你才瞎了。」她毫不客氣地回敬。
「既然看見了,那你……」
「我什麼?」她狐疑。
他咬了咬牙,自揭痛處,「你就不覺得我左臉有多噁心,多難看,無法忍受,你不應該給點反應?」
「就這……」她無聊地翻了個白眼,「閻大少爺,您希望我給什麼反應?」
他抿唇不發一言。若她真像他說的那樣,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她探究地打量他,「你該不會希望我誇張地尖叫啊、昏倒啊之類的吧。哈哈!您給我多少錢啊,讓我那麼違心表演。」
他總算微微放下心,心中難掩忐忑。
「你奶奶個球的……」她忽然嗤了聲,「我鬱悶你睡了老娘幾個月都不把面具拿下來。現在好不容易摘了面具,又莫名其妙發神經。不就是毀個容,多大點事。憑你的思維、能力,你的魅力,難道還要靠那張臉去施展?你還真想做小白臉?」
他沉默,覺得她的聲音還真是動聽,忍不住確定,「你真不在意我的臉毀了?」面上裝得鎮定,天知道他一顆心緊張得快爆裂了。
「有什麼好在意的。」她語氣輕鬆,覺得這男人似乎有點神經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