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假戲真做,那這也太真了。
我們被載到了一個派出所內,直接關進了進去,整整在車上顛簸了四個小時,期間遲海沒有跟我們說過一句話,沒給過一瓶水。
我們知道,這是任務已經開始了,各自進入角色,我們已經成為臥底了,所以沒說到底要幹什麼。
然後當天夜裏,又來了一輛卡車,我被送上了卡車,但是月蘭卻沒有跟我一起,我特麼傻眼了,難道是分頭執行任務嗎?
我也沒有反抗,也沒有出聲,上了卡車之後,又被鎖了起來,我閉眼感應着外面,卻發現月蘭上了另外一輛卡車。
這種卡車的後面是廂式的,很像是一個牢籠,但是以我們現在的能力,要破開這一層鐵皮,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卡車啟動,又載着我們在路上顛簸了兩個半小時,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只是到了目的地,我特麼傻眼了,東城市監獄!
路上竟然設了很多道的關卡,還有荷槍實彈的士兵,車子進入之時還停車檢查了幾次。
我微微皺眉,這是要讓我們到監獄裏臥底嗎?
但任務呢?難道是進了監獄再說?
車子順利進了監獄,停下來之後,車門開了,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用槍指着我說:「下來。」
我特麼也是醉了,演得跟真的似的,但是隨後想想,也可能這些人不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人可能很少,或許要等我進了監獄才會跟我碰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便很乖巧的下了車,然後在四個人的槍口下,朝着監獄內走去。
說句實話,我現在特別想試試,不用陰氣組成的氣遁來抵擋,就單用自己的身軀來抵擋,是否能抵擋住子彈?
羅漢金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這刀槍肯定說的是冷兵器時代的大刀和長槍,而不是現在的熱兵器火槍。
所以想想還是有點後怕,萬一皮膚擋不住子彈,要打開氣遁,只怕是已經來不及。
進入之後是三道鐵門,過了鐵門之後過安檢,把衣服都脫了,就剩下一條褲衩,然後過了安檢門,非常順利。
這或許就是遲海不讓帶東西的原因吧,真的是納悶,武器,法寶,撲克牌全部沒帶,甚至連換洗的衣物都沒有。
然後領了一套囚服,還有一個牌子,我看了上面的號碼,竟然是9527,感覺這個數字好眼熟。
我把自己的衣服交了上去,保管處用膠袋給包了起來。
之後被帶入一間辦公室,說是辦手續,然后裏面坐着一個人,我心裏猜想,這應該就是接頭人了。
手上戴上了手銬,我坐在椅子上,背後兩個人拿着槍戒備着我。
對面那人穿着制服,打開了手中的一個文件夾,然後打量了我一眼,與檔案上的照片對視了一眼,而後說:「吳凡,鷺島滄城區人,因非法盜挖國家地下古墓,非法盜賣走私文物,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十六年。」
我心裏砰砰直跳,身份正確,還是用的真名,而且罪名也對,遲海這王八蛋不會是假戲真做,在巫族封印之後,要卸磨殺驢了吧?
但是後面想想,應該也不至於,監獄的防護再嚴密,想要攔住我和月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一點,遲海不可能不知道。
我看了看對方,我說:「我才十六周歲,不滿十八周歲,要進也是進少管所,也不是進監獄吧?」
「嗤。」對方嗤笑一聲:「十六周歲已經符合服刑年齡了,只是已滿十四周歲,未滿十八周歲,是不能判死刑的,要不然以你的這種罪,肯定是死刑的。」
我面無表情,我這只不過是試探,看這樣子,這王八蛋也不是接頭人,那接頭人到底是哪個?難道是在犯人當中嗎?
「帶他下去。」那人甩甩手,我便站了起來,只不過臨走前,眯眼看了他一眼。
我提着臉盆和牙刷,這是監獄準備的。
然後被他們帶到了一間宿舍,宿舍也有鐵門,而裏面則是有四張鐵床,上下鋪的那種,總的住了八個人。
「9527,那是你的床鋪。」那人指着最裏面的一張下鋪。
裏面已經住了七個人,就剩一張空床,但是這張空床上面卻擺滿了雜七雜八的雜物,肯定是這七個人的。
他們全部看向了我,眼神里充滿了藐視還是邪笑,這七個人都是凶神惡煞的面上,有好幾個身上都有紋身。
而且基本上都很壯,當然了,我也是人高馬大的,只不過我現皮膚白皙,但是光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和尚。
「你們幾個,不准欺負他啊。」那人鎖門前,對着其他人吼了一句。
我則是走到那張床鋪的邊上,而後轉頭看向那七個人,這七個人的眼神不善,心裏肯定想着要欺負新人,而眼前的床鋪真特麼不是人住的,髒的跟垃圾場一樣,上鋪的這胖子真特麼能忍,就這麼住下了。
上面有髒衣服,襪子,有爛報紙,還有一些書刊,書刊上面竟然有男人的精華液斑,看起來十分噁心,我說:「這都是誰的東西,都來拿走。」
「小子,你太他媽狂了,進來這裏住,沒先拜大哥,就吆五喝六的,你他媽找揍。」嘩啦一聲,頓時六個人動了,剩下一個不動的,臉上有一塊很明顯的刀疤,此人定睛看着我。
這人應該就是這一間的頭頭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問我:「小伙子,犯什麼事進來的?」
「殺人。」我冷冷的說道,面無表情。
「嗤。」那人冷笑一聲說:「就你這身板?」
我知道不展示一下,這些人肯定不信,我乾脆把上衣給脫了,露出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疤,很多都是新傷蓋舊傷,觸目驚心。
那六個人臉上輕蔑的笑容全沒了,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說:「捅死了好幾個人,未滿十八歲,不能判死刑,所以抓進來這裏,我們老大說會想辦法撈我,所以你們也別想捏我,我不介意都捅死幾個,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
這下連刀疤男臉上的笑容也沒了,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而我現在扮演的就是不要命的,這些個人渣,壞是壞,但是還沒有壞到拿命出來玩。
刀疤男對他們說:「把東西都收了,給人空出床來,還有,那塊抹布,擦乾淨咯。」
「是,刀疤哥。」這六個人瞬間就動了。
「謝了。」我隨口說了一句,然後心裏直納悶,我了個去,這個任務到底怎麼做?這個接頭人到底是誰?怎麼還沒聯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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