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寬點頭表示贊同:「是啊,不然早就一隻不剩了,這種封閉退路的捕食方式,純粹是連窩端,一隻都不會放過。」
情操接道:「沒錯,螞蟻有一個習性,在爬過的路上,會留下自身的物質作為路標,它們就根據這些特殊的物質,找到回去的路,一旦這些物質被抹掉,它就會急得團團轉,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些蟲子,估計就是根據螞蟻留下的這些物質,在這裏提前做好了包圍圈,因為螞蟻群出去就一定會回來,難怪會有這麼一大群蟲子在這裏。之前我們聽到的那種讓人很難受的沙沙的聲音。大概就是它們正在集體打洞,做好準備,等待在這裏圍捕螞蟻群。」
良寬接口道:「這一群蟲子堵在這裏,這一群螞蟻恐怕一時半會兒過不去,看這個架勢,它們不吃飽了不算完,而要把這些蟲子除去,就要很深的翻動這些沙子,那樣的話,螞蟻會失去指引,同樣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所以我們也幫不了它們,現在怎麼辦?」
情操瞪了他一眼,「你居然說本來想幫它們?你說的真好聽,我們計劃是要去挖它們的老巢,本來也不是幹啥好事。現在這個情形,也沒辦法去了,不如我們就順着它們來的方向,看看它們背着的這些白色的顆粒,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吧?」
良寬答應,「那就去看看,也許會是食物,嗯,等等。」他剛要走,又停下來,彎腰從一隻螞蟻的小爪子裏搶了一粒那種白色的顆粒,那隻螞蟻還死咬着不鬆口,被良寬一下子彈飛了。嘴裏還念叨,「我佛慈悲,今日救你一命。」
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可不是嘛,還真是救它一命!前面的那些蟲子對於這些螞蟻來說,就是密佈的怪物,根本沒有戰勝的可能,衝過去只有死路一條。
良寬把它彈飛了,相當於是救了它一命,雖然是暫時的,但也是救了嘛。良寬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情操竟無言以對,只是希望那隻螞蟻不要被風吹得太遠,能快些找回到它自己的隊伍裏面吧!
良寬拿着那粒白色的東西,竟然伸出舌頭來,卷着舌尖舔嘗了一下,唉,良家的人怎麼都有這個習慣,看來是家教出了問題,要不就是太子的二的的確確會傳染。嚇得情操趕緊阻攔,「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就往嘴巴裏面吃!萬一有毒怎麼辦?」情操一邊說,一邊就要去扯他的舌頭,想要把他舔的東西刮下來。
哪想到,良寬竟然閉上嘴巴,「咕嚕」一聲,將那東西吞了下去,在情操的目瞪口呆中很乾脆地說了一句,「好吃!」看來和太子的靈魂如此貼近真不是什麼好事,良寬恐怕正在不覺間漸漸淪落成和井哥同一水平了。
他說完又彎腰繼續去找那些白色的顆粒,想挑一顆大的,情操還是那句,「別吃了,有毒怎麼辦?」
良寬笑道:「怎麼可能有毒嘛,有毒的東西那些螞蟻會吃嗎?它們對食物的分辨能力比人強得多,那些螞蟻可以吃,我們也同樣可以吃啊,要是有毒,那些螞蟻早就被毒死了。我可以非常肯定,這些東西可以吃!只是不確定口感如何,所以剛才嘗了一下,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試一下?」
情操拼命地搖頭,一臉非常接受不了的表情,小臉都快皺巴成包子了,搖着小手說道,「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吃莫名其妙的東西。就算不中毒,吃拉肚子也不好。」
「唔,那好吧,你看着我吃。我是真心覺得好吃。」說完,良寬又把一粒放進了嘴巴里,還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情操真是醉了,這傢伙怎麼啥都敢吃啊?這些混過軍營的人,不是一般的猛,真是敗給他了!
不過良寬吃了幾粒以後,開始不滿足了,說道:「我們去找這些食物的來源吧,這樣一粒粒的收集,實在是太麻煩了,要是能夠一大把一大把地塞進嘴巴里,那吃起來才叫做爽。我們趕快去找這些食物的來源,別被螞蟻給搬光了,那樣收集起來可就太費勁了!」
情操嘆息一聲:「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別那麼早下結論。一口一個食物的,叫的好親切,可能根本不是能吃的東西。」
良寬不服氣了,「那你說能是什麼東西?吃起來又香又甜的,除了是食物,還能是什麼啊?你難道還能想出來不能食用的其它東西有這麼好的味道嗎?」
情操大大的眼睛一彎,「你口口聲聲說的食物有很多的可能性哦,雖然味道好的東西都有人會嘗試去吃,就算原本不是食物的東西,只要沒有毒性最後也會變成食物的。不過你現在吃的這種東西,除了卵,還很像一種其它的,嗯,說不定是什麼東西的便便哦,不信你看一下,它的形狀,嘿嘿嘿嘿。」
情操說完這番話,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
情操不這樣說還好,經她這樣一提醒,良寬才注意到,每一個橢圓形的小顆粒後面,都拖着一個小小的尖尖,還真的像是被拉出來的形狀!
良寬這一聯想不打緊,馬上「嘔」乾嘔了一聲,差點吐出來,不過他現在沒什麼東西好吐,消化的差不多了。腸胃都空了,他嘔了半天,也沒嘔出什麼來。
情操眨巴了眨巴眼睛,雖然覺得好不容易噁心到良寬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不過為了抖一下自己的學識,還是在良寬真的把胃液嘔出來之前出聲安慰道:「不過呢,也不一定就一定是便便,大自然千奇百怪,有些情況也許是我們不知道的。
比如說,在劍南春國的炎炎島,往南再行千里,有一個異域的小島,那裏的燕子,不是像我們劍南春國的燕子那樣,會銜草銜泥做窩,而是完全用唾液一層層粘成一個白色的小盞。
小燕子就是在這樣一個白色的小盞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