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毛鸚鵡翻譯:「它說你可以把它帶在身邊,它可以對群落里其它小獸發號施令,你只要帶着它,就可以控制其餘的小獸。它還可以幫你找到和你樣子很像的那些獸。」
彩毛鸚鵡說完,又替自己問道:「主人,和你樣子很像的獸是什麼?」
情操簡單答道:「人。」
她聽到彩毛鸚鵡翻譯過來蜥蜴的話,馬上引起了注意,「問它是否發現過人的蹤跡。」
小獸回答:「是的,有很多,但是他們很快會轉換打架的地點。」
情操點了點頭:「帶我去找他們!」
小獸問:「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最近到處都在打仗,那些大獸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我們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情操這下犯難了,給它吃什麼?蚯蚓?她這裏實在沒有肉食動物能吃的東西,不是每隻肉食動物都能像飛豹那樣不挑食,飛豹那是餓了一萬年餓怕了,看到只要能吃的就吃,絕不挑剔。
果然那隻小獸看到面前蠕動的蚯蚓的時候,一臉的嫌棄,推說還是算了,說自己還能再多餓十天半個月的。
情操又看看地里種的肉質菜,說:「要不,你向我的飛豹學習,改吃素吧。」
小獸嗅了嗅,對着一整塊牛形菜幾口就撕碎吞下去了,快樂地嗷嗷叫了起來。
情操讓它帶路去找人,它示意能不能帶一些食物出去,情操搖了搖頭,當然不可以啦,用食物餵那些餓獸,那想必會像肉骨頭餵狼群那樣,不但不會有好處,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情操把小獸捆好,掛在腰帶上,就帶着彩毛鸚鵡出門了。不能再把彩毛鸚鵡和墨蛟單獨留在空間裏,墨蛟都把小孩子帶壞了。把鸚鵡帶走剛好可以充當翻譯。
他們出了空間,一群小獸還在外面圍着呢。不過數量不多,只有三四十個。
一看到它們的首領在情操的手上,都懵了,不知該進還是退。
「把你的人都喊出來。」情操讓彩毛鸚鵡把她的話翻譯過去。她看了一眼那隻領頭小獸,唉,這首領當的,人緣還真不咋地,在外面等它的居然只有這麼幾個,它們這種獸群,情操又不是沒見過,一出動就是成千上萬,其它的都不知跑哪裏去了,可能找個樹蔭睡大覺去了。
小獸對着它那幾個手下看了一遍說:「都在這裏,一隻都不少。」
「不會吧,你的手下都到哪裏去了?」情操覺得它在說謊,實在是被這些沒成人形的東西騙到怕了,現在聽什麼話,都覺得像假的。
小獸首領無奈道:「這段時間連日不停地爭戰,有的被打死了,有的餓死了。」
情操撇了撇嘴,「只有你們幾個還想攻擊我?」
小獸首領拼命點頭,我們找了半個月,你是我們見到的個頭最小的獵物。
情操也有些無奈:「在這個只有巨獸的世界裏,這是個看體型的世界。」
「我們現在出發去找其他人。」情操下了命令,小獸首領立刻傳達。
小獸首領接受了情操的命令,馬上向它手下其它的小獸們發出指令,大多數的小獸毫不猶豫向叢林中鑽去,但也有幾隻有些遲疑慢慢吞吞的,有一隻甚至發出挑釁。
它在挑戰情操手上這一隻小獸的權威。它覺得那隻小獸既然已經成了別人的俘虜,就不應該再做它們的首領,而應該群落內推舉或者通過爭鬥來決定新的首領,而它自己就是最佳人選。
情操聽完翻譯,對着彩毛鸚鵡揮了一下手:「那隻歸你了,拿去空間裏餵墨蛟吧。」
彩毛鸚鵡忙不迭答應,歡快地抓着那隻膽敢反叛的小獸,回空間裏去了,出來以後,一臉意猶未盡地打量其它小獸,那眼神好像在評價哪一隻更好吃下一個輪到誰似的。嚇得那些小獸一鬨而散,跑到前面帶路去了。
雖有那些小獸帶路,但想要找到人,卻沒那麼容易,它們靠着記憶尋找曾見過人的地方,同個地方見過人並不等於還能再次見到人,他們找了幾個地方,都做了停留,但連半個人影都沒,只有一些散落的彈殼,斷落燒焦的樹枝,雜亂的腳印,還有人的碎骨,再無其他了。
在這樣茫茫的叢林中找人,而且那些人行蹤不定,說是大海撈針都高估了大海撈針的難度。
而且情操心裏一直擔心着大飛豹,她能感覺到,大飛豹此時沒什麼危險,可是遇上了大麻煩。「唉,不知道這傢伙跑到哪裏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情操兩條秀眉都快擰成麻花了,他們逃出了之前那個奇怪的空間,可是直到此時都找不到自己的隊伍,現在飛豹又失蹤了。
若是大飛豹在身邊,它體型夠大能當坐騎,遇到危險又能作為戰鬥的生力軍,可是眼下倒好,旁邊跟着她的只有一隻鸚鵡,遇到強大敵人難道要鸚鵡去罵死對方嗎?
找了一大圈,也沒碰上半個人,連敵人都沒,情操脅迫着那些小獸繼續趕往下一個地點,路上琢磨着,他們應該不會在之前交戰過的地方進行第二次戰鬥吧?植被遭到嚴重破壞,相比於其它地方,躲藏性大大降低,每一次交戰應該都會選擇新的地點,自己這樣一個一個地去找已經發生過打鬥的戰場,會不會弄巧成拙?
情操正想喊住那些小獸,想重新制定一個新的搜索方案,就在此時,她聽到遠處隱約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人!」情操大叫了一聲。
她毫不猶豫放出了彩毛鸚鵡,讓它去看一下情況,雖然他們只相處了沒多長時間,但從它一路上的表現來看,見識遠遠高於一般剛出殼沒幾天的小鳥,而且它生出來沒多久就會飛,完全可以把偵查的任務交給它去做。
彩毛鸚鵡展開雙翼沖入樹冠好不容易通過密密層層厚重大樹枝葉的遮蓋,有好幾次都是收起翅膀,像猴子一樣用爪子在樹枝間攀爬,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