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集中精力嚴陣以待,到時要努力在一瞬間將那個仙人撞個七葷八素,借着他沒反應過來的那一息時間逃之夭夭。
她一邊緊盯着沒有一絲動靜的巨大岩石,一邊憑着記憶思索出去以後最佳的逃跑路線,她追那個拿着「突突」的黑斗篷的時候,並沒將周圍的環境觀察的太仔細,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費腦筋。
那個書生仙人也真是的,活動沒一點規律,他有時間就到這裏來轉一圈,時間根本不固定,完全憑他自己什麼時候有時間,有時好幾天不來一次,有時一天來好幾次,這不是給情操增加工作難度嘛。
情操揉了揉瞪得有點發酸的一雙美目,真想像良寬和太子一樣,能有雙核雙系統,就算不能多線程並行,能有個輪班的也成啊。
「唉,怎麼還不來。」這已經是情操第無數遍抱怨了。
她挪動了一下小腳丫,還好有靈氣支撐着身體,不然她早累得哪裏涼快坐哪裏去了。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心聲,岩壁上突然起了漩渦。
情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屏住了,只等着那通道打開的瞬間,鼓足全部的力氣撞出去。
一切比預料中的還要順利,情操看到通道打開,一頭撞了上去,正撞在那人的懷裏,並沒有完全出去,情操正在心急,這時,大豹子從胡蘿蔔空間裏出來了,一爪子就把她拍出去了。
情操借着力道,按照她事先設想好的路線,一通狂奔,在那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很快潛入了密林的深處。
等到她一口氣奔到密林最幽深的暗影里,這才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那個隱形門的外面似乎不止一個人,難道那個書生仙人還有同黨?
「他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孵化上古戰寵嘛,怎麼還會有同黨呢?難道為了找蛋,他雇了一幫不知情的臨時幫忙的小工?」情操胡亂猜測着,到處尋找大魔王,她是坐大魔王的飛艇來的,想要回黃炎星還得找他。
她藉助着高大樹木的掩護,沿着那些交錯在一起彎曲粗大的樹根,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謹慎地搜索他人留下的痕跡。
但是這個星球實在太大太大了,是黃炎星的幾十倍,還長滿了高大的植物,想在這裏找十來個人,這不是大海撈針麼,更慘的是,這裏限制靈力,她想飛起來,也是不可能的。
情操摸了摸她的胡蘿蔔:「要是小飛豹能飛就好了。」它好東西沒少吃,可是只長個子不長翅膀。
靈力不能用,只好靠蠻力了,情操像壁虎一樣,貼在一棵她認為最高大的樹幹上,用了攀岩的技巧,一點一點地往上蹭。
這些樹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抱着往上爬,情操只能攀附着樹皮上的裂隙和結節,藉助着這些可以抓扶和落腳的地方,用靈氣在體內支撐着四肢的力度用非常緩慢的速度向上,這速度,嗯,此時一隻蝸牛「咕唧咕唧」地從旁邊擺動着觸角爬了過去,這速度也就只能在大青蟲和蝸牛這樣的圈子裏混了。
正在情操不屈不撓頑強努力向上拼搏的時候,這時,她透過茂密的叢林,聽到一陣非常密集連續的「噠噠噠」的聲音,比她以前見過的敵方黑斗篷手中的「突突突」感覺厲害多了。
她很想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但是密林的枝葉完全遮擋住視線,她上下左右伸了半天脖子,什麼都沒有看到。她又向正上方看了看那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的樹頂,看着真不遠,但以她的速度爬上去,估計得到第二天了,等爬上去,別人早走遠了。
她手一松,從樹上溜了下來,當然下來的時候,也沒比爬上去快多少,她好不容易抓着那些裂隙溜到地面上,想循着那聲音發出的方向尋找過去,可是在這樣茂密的叢林中,是很難辨別方向的,方才在樹上已經確認的方向,下來走動一段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再想找到精確的方位沒那麼容易。
那「噠噠噠」的聲音只是響了一陣過去,再沒有聲息了,過了很久,才又一次響了,還是只響了一陣子,接着又沒有聲音了,之間的間隔非常長。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在環境非常錯綜複雜的時候,找到發出聲音的源頭,不是一件易事,情操打開空間,想找飛豹出來幫忙,之前沒放它出來,是擔心它龐大的身軀成為暴露的目標,此時四下無人,這就不成問題了,可以放心放它出來。
但是進了空間裏面,看了一圈又喊了幾聲,卻沒有看到飛豹的身影,平時它經常都是懶洋洋地在情操蓋的三層小樓前面曬太陽,很少會這樣不見。
更讓她奇怪的是,魚缸裏面的小藍鯨和海豚也不知哪裏去了,還有更更奇怪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那條墨蛟和蛋里孵出來的彩毛鸚鵡都是鬼鬼祟祟閃爍不定的神情,情操喊了半天飛豹,它們都沒吱聲。
她只好有針對性地問了:「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飛豹?」
它們兩個先是誰都不答話,都等着對方先說,情操對着墨蛟說:「你先說,還有,和你在一起的小藍鯨和海豚呢?它們到哪裏去了?」
墨蛟含糊地閃爍其詞:「我沒看到呀,我剛才睡着了,我醒來沒看到它們還挺納悶的,以為你把它們一起帶出去了呢。」
情操不信它說的,又轉頭去問彩毛鸚鵡:「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彩毛鸚鵡在它的鳥架上踱了踱兩隻腳,支吾道:「我……我也睡着了。」
一聽就是假的,墨蛟是僅存的上古靈獸,幾乎是不需要睡眠的,那顆蛋孵出來不知道什麼種類的鳥,至今沒看到它睡過覺,它們兩個那麼碰巧,居然湊在一起睡着了,這麼爛的謊話真虧它們好意思講出來。
這裏面絕對有隱情,情操心裏明鏡似的,大飛豹在她逃出異世界中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