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明白了,如果沒猜錯,那個人丟過來的那個四方形的半透明小四方塊根本就不是什么半透明的小盒子。而是這個籠子的縮小版,變大就能看出來是個籠子了,因為那些金絲太過密集,縮小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是由金絲組成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瞬移的時候沒有將大飛豹和鸚鵡帶出來,但是首要的事情當然是救它們出來了。
情操話不多說,飛身就來到了碩大籠子的面前,將籠子整個舉了起來,抓着籠子就跑。
當然這個抓着只是形容詞,是用法力控制的,帶着籠子飛快掠走。
她掠走的距離不遠,一股大力襲來,那整個籠子像是每一根絲都受到了無法抗拒的力量的吸引,整個向後移去。
情操回頭去看,那個黑衣黑布遮面的人正在做法,將整個籠子向他收了過去。
大飛豹和鸚鵡裝在裏面不知所措,鸚鵡大叫着:「救命救命主人,有人抓你的鳥!」
情操跟上去,重新想要用法術控制那個籠子,反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她用法術攻擊那個人,法術無法近他的身,他的全身像是有一層無形的保護,將攻擊他的法術隔絕在了外面。
鸚鵡又叫道:「主人,你不會這麼遜吧!我們要是被抓走了,你的寵物只剩下墨蛟和那群雞了,它們都不好玩,你不能丟下我們呀,加把勁呀!」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情操,沒錯!她還有墨蛟和那群雞!還有她的植物武器!
情操瞬間從空間裏溜達了一圈,黑衣人只看到她憑空消失了不到一眨眼的工夫,這期間半空中只光潔溜溜地停着一根胡蘿蔔。
她重新出現時,一個巨大的黑影隨着橫空飛出。砸向了那個黑衣蒙面人,那蒙面人技藝相當高超,竟然這樣鋪天蓋地碩大一團的實體攻擊都可以躲開,他腳步還沒有停穩,又有七八根仙人掌已經緊跟着砸到了他的面前。誰說仙人掌只能打殭屍,打壞人也是妥妥的!
那黑衣蒙面人遠遠低估了仙人掌的威力,畢竟能用這種東西作為武器,實在沒辦法讓一個高手覺得危險,硬抗了一下。然後,他才知道什麼叫武器不可貌相。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接受眼前的現實,接着,一大群正宗土雞對着他劈頭蓋臉地撲去,那人一個旋身,躲過了純生態雞群的迎面攻擊,雖未受傷,卻粘了滿身的雞毛。
那人有很明顯的潔癖,他發出了一聲很嫌棄的聲音,拼命拍打那些雞毛。從來沒見過這麼有潔癖的人居然會穿着一身黑衣,或者說,沒見過穿一身黑的人這麼有潔癖。這是為什麼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很多仙人掌的刺還留在他的身上,他沒想到仙人掌也可以有這麼強的攻擊力,一般的凡間兵器都傷他不得,沒想到那些仙人掌的刺卻深深扎進他身體裏。還好沒扎到要害。
那蒙面人被仙人掌的刺深深扎進身體裏,衣服外面還沾着一層很多的雞毛,他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只好運足了能量一下子遁了開去,遠遠停在半空裏,躲避在那邊一根一根地拔扎進他身體裏的刺,再去摘那些雞毛。
趁着這個空檔,情操沒有去追他,趕緊運起十成十的法術,將所有的靈力集中於一點,對着那個金絲籠子切割得火星四濺。終於切開了一個小口,將胡蘿蔔空間伸了進去,大飛豹和彩毛鸚鵡終於安全回到了空間裏,真是長出了一口氣啊。
墨蛟在後面叫着:「還有我,快放我進去!」
情操回身去收墨蛟,那蒙面人雞毛還沒摘完,看情操已得手,遁了回來,伸手入懷中,不知又要摸出什麼武器來。
情操急向後退,墨蛟像魚一樣一蹦一跳地跟上來,大叫道:「快點放我進去!」
只見那人懷中金光一閃,情操對着墨蛟叫了一聲:「小心!」
話音未落,她自己已經對着瞬移了過去。
等她在緊挨着墨蛟的附近另一點出現的時候,只見墨蛟用粗大的尾巴像在往地里釘釘子一樣,不停地往地里拍打那個人,然後縱身一跳,整個對着那人壓了上去。
「轟」墨蛟龐大的身軀砸向地面,整個拍在那個人的身上,看得情操牙根直發酸。
墨蛟洋洋得意,說着:「看看有沒有把他砸到拉稀。」一邊翻了個身,可是讓墨蛟和情操都很驚訝的是,墨蛟的身下只有一個擺成大字人形的坑,那個蒙面人不知哪裏去了。
墨蛟馬上慌了:「這麼厲害!外面好危險!不玩了,快點放我進空間去!」
情操趕緊拿出胡蘿蔔空間將墨蛟送進去。
安頓了墨蛟,她看到剛才被她破了個缺口的那個金絲大籠子還在原地,順手把籠子也收進空間裏去了。現在她有兩個籠子了,以後把破掉的裁一裁,可以華麗麗拼成一個大的,想養啥蟲子就養啥蟲子。
那蒙面人不知哪裏去了,愛哪去哪去吧,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撤吧。
京城外面又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這邊打得你死我活驚心動魄,他們在旁邊嗑着瓜子,吐着瓜子皮,議論誰更厲害,竟然大多數一致推舉墨蛟最厲害。
情操很不服氣了,明明是她更厲害好麼,墨蛟只是她收養的寵物好麼,不嘮了,目前的情況不明,腳底抹油趕緊溜。
她剛要瞬移個一兩里地離開這是非之處,然後再放出大飛豹用最快的速度飛回打殭屍的陣地去罩着良虎,就在這時,她卻感到身後有東西快速襲來,那速度快如流星,絕不是尋常之物。情操來不及運起法術長距離瞬移,立即使出一個小瞬移,移到一邊去。
她躲開以後才看清,那居然是一隻小小的白鷹,眸子血紅,鐵爪如鈎。
看到被情操躲開,「桀」一聲怪叫,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再次從正面攻了上來。
情操向後疾退,沒想到背後卻無聲無息張開一張大網,靜靜候着,等着她自投羅網。情操差一點着了道,幾乎是擦着網的邊,猛地向上拔高身體,堪堪避了過去。
她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靈力調動也已快到了極限,一隻金絲的鳥籠罩了下來,下面那張網已從豎向變成了橫向,像活了一樣向上兜着邊對着上麵包了過來,和鳥籠配合到極致,就是蒼蠅也難飛出去。在這樣合圍的包抄圍攻之下,妖力竟然也被生生困住,此時,那隻小白鷹也已劃了個弧線攻到了。
情操避無可避落入了金絲鳥籠中,那鳥籠「咔噠」一聲落鎖,將情操徹底關在了裏面。
情操試着用了一下瞬移,沒用,她知道一般被這些法器類的關住,用瞬移是沒有用的,也便作罷了。
既然小法術沒用,情操只好暴力破解,趕忙爆出最後一點法力,將肉身加固使用蠻力折扳籠壁,想要震開一個缺口。這鳥籠不像之前關飛豹和鸚鵡的那種金絲大籠,那種大籠子是緊密的細絲織就,絲和絲之間,即便是一隻小蟲也難以飛出,但是這隻鳥籠,更像是普通的鳥籠,每根立柱之間的空隙還是比較大的,震開一兩根,便可逃出。
情操爆出剩下的全部法力,想要把鳥籠震出一個缺口來,沒想到這籠子忒是結實,竟紋絲不動,情操心說,「你嗡嗡響幾聲也成啊,這樣沒半點反應,也太不給面子了。」
她的靈力已用盡,但也沒閒着,用手扒着兩根立柱,將頭使勁往外面鑽,看上去活脫一個急于越獄的小囚犯。
那蒙面黑衣人出現於半空之中,手一伸,那隻鳥籠和網都變作了小小的一個,收入了他的手中,小白鷹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在他的肩上。
他的目光搜尋了一圈,先是有一點詫異,接着有一些憤怒,對着手中的小鳥籠里怒目而視:「拿出來!」
情操眨了眨眼睛:「什麼?」
那人冷哼一聲:「你說是什麼?」
情操撫着頭裝虛弱:「哎呀,在這個籠子裏總是頭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哎呀,說暈這就來了,暈了暈了暈了」裝模作樣靠着籠子滑到地面,演技好到沒朋友。
那蒙面人滿眼殺人的目光,但也拿她無可奈何。想要取出她身上的東西,除非把她先放出來,但是這隻妖精看上去詭計多端,只怕稍微放出來一下下,也會馬上跑掉。
這回輪到情操得意地「哼」了一聲,拿出胡蘿蔔來,看了一下裏面那破了個口的金絲大籠子,將它和之前被拆掉一面的籠子放到了一起。
情操此時看到了鸚鵡,它正站在鳥架上面緩神,看來剛才的戰鬥對它的刺激不小。情操深深看了它一眼,鸚鵡緊張地挪動了一下腳,「主人,你幹嘛那樣看着我?」
情操摸了摸鸚鵡的頭:「對你的讚賞,忽然覺得你很優秀。」
鸚鵡聽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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