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繼續糾結:「還有這裏啊,怎麼能這麼做呢,我圖紙上不是這樣」
正在此時,一陣炸響的「突突突」的聲音響起,把圍着看飛船的人嚇了一跳。
再看外面一排他們自己這邊的幾個黑斗篷,他們每個人的斗篷上都多了幾個小洞,每個洞都在冒煙。
大魔王跳起來,大叫一聲:「不好!我們中計了!隱蔽!」動作很嫻熟地,隻身一個人往密林最繁密的地方躲去,跑到一半,又折了回來,護起良寬就跑,還遮擋在良寬的背後,一副仿似護花使者的樣子。
情操不知發生了什麼,接着炸雷一樣「突突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情操憑着本能腳下一刻不停,緊跟在大魔王和良寬後面跑到了大樹背後去。
接着幾個黑斗篷也撤了過來。
情操一到樹後面隱藏好,就開始興師問罪:「你剛才幹嘛丟下我?!」
看上去好像很危險的樣子,要救也先救女孩子嘛,大魔王居然一把拉着良寬就跑,這讓情操也太難以接受了。
大魔王眨了眨眼睛:「因為你不需要我救啊,那些是衝鋒鎗,聲勢很大卻是純粹凡人使用的東西,打到你也沒什麼關係,我猜他們的目標是這個傢伙。」大魔王指了指良寬。
良寬詫異:「我?為什麼?」
情操也驚訝:「為什麼打到我沒關係?既然我法力這麼低打到都沒有關係,那你幹嘛剛聽到那聲音的時候跑那麼快?」
大魔王有點支支吾吾:「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我只是猜測,我當然不怕這麼低級的武器了,只有這個凡人怕,我跑是不想打壞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特製的,我自己設計,親自指導他們織布,這種既要純棉親膚吸汗透氣舒適,又要結實耐磨不掉色的布料,用這裏的技術織一塊不容易,得省着點穿。」
情操白了他一眼:「你幹嘛不穿修仙者的衣服?」
大魔王感嘆一聲:「穿不習慣,彆扭,總感覺像裸奔。」
「裸奔」這個詞,情操和良寬也早從大魔王這裏聽過了,知道是光着屁股跑的意思,情操對這一點也深有體會,修仙者的衣服大魔王送了她幾套,穿在身上輕飄飄的,幾乎感覺不到,總感覺什麼都沒穿,而且可以無風自動,自有一股神仙風采。
情操也穿不習慣,總覺得那些衣服穿在身上會隨時飛走,她出門有時穿在最外面擋灰用,比如現在身上這一件。這種衣服雖穿着像沒穿,但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永遠不用洗,因為它們永遠不會沾染凡俗的塵埃,永遠不會髒,對於情操這種懶到掉渣的妖精,絕壁是莫大的好處。電視劇里很多仙師出場的時候永遠是那一件袍子,絕壁不是服裝師偷懶,絕壁是有根據滴劇情需要,嘻嘻
咳咳,話題岔遠了,言歸正傳。情操聽大魔王說,跑那麼快是怕打壞了衣服,那也就是說,那些「突突突」的東西,是沒有辦法傷害他們這些修煉過靈力的淬鍊,只對良寬這樣的凡人有威脅。這樣一說,情操就不怕了,伸出半個頭去看那襲擊發出的方向。
無奈樹高林密,她看了半天,除了茂密的植物,其它什麼都沒看到。
良寬問道:「修仙者的衣服不怕打嗎?那穿了有沒有保護作用?給我來一件!」
情操摸了摸腰間隨身的小包袱,她還真帶了一件,是大魔王送給她的幾件之中她最喜歡的,這件她只穿過兩次,若是拿出來給良寬,那就別想要了,良寬那身板,一準得給她撐破了,還真捨不得拿出來,而且她也不知道這種衣服凡人能不能穿,就算能穿上,穿了以後對防範那些「突突突」有沒有用。便問大魔王:「這種天衣你從哪裏得來?為什麼打不透?」
大魔王道:「我們的業務範圍包括仙衣宗,去仙衣宗談生意的時候,讓她們送了我幾件,據說是用冰蠶絲經千年丹火煉製而成,不沾凡塵,不侵水火,總之凡間的東西都拿它沒轍,自然凡間的子彈打不透,當然價格也不菲,所以穿的人很少,你看我自己都是穿凡間布料的,自己都捨不得穿,只捨得送給你。」他剛說了他是不習慣穿,說完立馬不認賬,現在卻又拿他不穿這事來賣乖。
情操一聽,艾瑪,神馬?價格不菲呀!
她這下想都沒想,趕緊捂緊了她的小包袱,「哦,這樣啊」
轉頭對良寬嘿嘿笑着,有點底虛道,「嗯嗯,修仙者的衣服是有,可是只有身上穿的這一套,木有備用啊。沒辦法勻給你了,嘿嘿嘿」她終於體會了一把,想當初九王爺捂緊儲物袋時候的心情了。
良寬看了看她的身上,她嚇得抓緊領口:「你想幹嘛?」
良寬也學着她「嘿嘿」笑着:「不幹嘛,只是想剝你的衣服。」
情操瞪大了眼睛:「神馬?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蒼天啊大地,你們抽空來看看這小王爺還有木有節操和下限啦?」
大魔王卻在一邊,一副看熱鬧的嘴臉:「我也覺得剝下來能挺好,這布料剛好能當防彈衣。」
情操指着大魔王氣得大喊大叫:「啊?!你你你!」
大魔王點頭:「嗯嗯嗯,快去吧,良寬,你把外衣脫下來,先給穆姑娘。讓穆姑娘換下來。」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奇怪,還拿出來一個雙筒的東西,看上去有一點像打仗時用來觀察對方陣營的,果然大魔王拿着這個東西向對面看去。
良寬答應了一聲,便將紫色綢緞的外衣脫掉,只着白色中衣。將外衣遞給情操,等着她去換下來。
情操磨磨蹭蹭走到遠一點一叢矮樹的後面,拿着身上穿的這一件,和包袱里那一件對比了半天,最後把包袱里那件放回去,決定還是把身上穿的這件給良寬好了,這件穿了五次,那件只穿了兩次,雖然這種天衣就算穿一百年也不會有新舊之分,但是情操還是在心裏分了一下。
她從矮樹叢的後面出來,竟然看到大魔王正拿着那個觀察敵情的雙筒往她這邊很專注地觀望,良寬在旁邊一臉激動地強烈要求分享。
看到情操出來,大魔王裝作看別的去了,把那雙筒轉向了別處。
情操虎着小臉沖了回去:「你們剛才在看什麼?」
大魔王一臉滿滿的全是正義感:「在幫你放哨,萬一有敵人在附近怎麼辦,就算傷害不到你,搞個偷窺也不好噻。」
情操怒吼:「除了你們,還會有誰偷窺!你們兩個變態狂!」
良寬一臉事不關己:「我啥都沒看到哈,別把我算在裏面,我只聽到說身材真好,還是被動聽到的。」
情操對着良寬,氣憤地指着那個雙筒:「那你搶那個」
大魔王在旁邊提醒:「望遠鏡。」
情操繼續:「你搶望遠鏡幹嘛?」
良寬撇了撇嘴,「我就是好奇。看上去那麼瘦,身材怎麼會很好?」說完眼睛還往情操寬大衣服的領口裏瞄了一眼,情操穿着他的外衣,很肥大,非常不合身,寬鬆得很,裏面的肉肉若隱若現,還真是有蠻養眼的,良寬看完一眼還不甘心,又看了一眼。搞得大魔王也湊過來看。
情操剛想跳起來罵人,大魔王以指抵唇「噓」了一聲,說道:「別衝動,衝動是魔鬼,那邊的敵人只放了兩梭子子彈,不知為什麼停下來了,也沒有靠過來搞突襲,我們要小心一點,別出聲,快點來和我們躲在一起,不要暴露了行蹤。」
良寬也點頭:「是啊是啊,快躲到我們兩個的中間來,我們保護你!」
情操把衣服甩到良寬的臉上:「你還是保護好你自己吧!」
良寬一邊穿情操甩過來的衣服,一邊嘟囔:「好心當做驢肝肺。」
良寬穿情操的衣服太過窄裹得像一條快要撐爆的肉腸,不過這種衣服還真是結實,完全不會壞,竟然撐到這樣的程度,都沒有破,天衣無縫嘛,不存在開線的隱患。
他們在樹後面等了一陣子,還是不見對面那些人有任何行動,再也沒「突突突」。良寬現在的裝束太過滑稽,搞得站在他們身後保護的黑斗篷,一個勁發笑。
良寬被笑得毛了,罵了一句:「連人形都沒有,笑點還挺低。」「笑點低」這是他和大魔王學的大魔王家鄉的方言。
大魔王護着自己的手下,壓制良寬:「你這樣子是夠惹人發笑的,你要是跳出去,准能把對面那些人笑死。」
情操也幫腔:「就是嘛,不是笑點低的別人幫你擋着,你早被突突了,還能在這裏發牢騷。」
黑斗篷看主子幫他們說話,心裏挺平衡,也就默不作聲了。
良寬乾咳了幾聲,又問道:「那種兵器這樣厲害,打出來的金子彈丸,竟可以深入樹幹寸許,不知這些人,他們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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