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看到血就暈,直到良寬匆忙去皇宮沒來得及喊人打血幡,正撞到老皇帝和人交易,就在那個時候鬧出來的動靜很吵,太子魂魄才被吵得醒了過來。他並沒有聽到情操忽然失蹤這件事情的密報。
那時良寬的肉身若出了事,兩個魂魄都得玩完,這一段時間,他們的情況非常窘迫,太子一直沒來得及有空找情操玩。而良寬覺得找到老皇帝必定可以找到情操,撒出人去滿天下找皇帝卻隻字不提情操的事情,也並不會找太子這樣在他眼裏很二的人商量。所以情操失蹤的事,太子到現在還不知道。
情操有法力可以隨意來去,她突然回來,太子以為她是出去玩剛回來,也沒什麼吃驚,就把他和良寬當前的情況和情操大概講了一下,還抱怨她怎麼不在,不然在最危急的時候還能幫點忙。
情操聽到太子說起老皇帝和黑衣人影用劍南春全國人的精魂做交易,她一聽就信了,這讓太子大大吃驚了一把,因為這麼離奇的故事,一般人聽了都不信。
情操又把太子的皇帝爹是怎麼拿她換水晶傳影球的事和太子說了,太子一聽,情操竟然認識和老皇帝做交易的老大,他的父皇失蹤,肯定與他們有關,就拜託情操幫忙尋找他父皇的下落。
這個要求,就算太子不說,情操也會去問大魔王,收掉一個國家所有人的精魂,這有點不太像大魔王平時的做事風格。這些精魂到了大魔王的手上,雖可以轉眼成為一支龐大的軍隊,但是他現在的手下已經足夠用了,他還經常抱怨,現在的人沒一點安全意識,總是有太多的精魂因為意外死去到他這裏來報道,搞得沒辦法幫他們安排工作崗位。
若是他真想無緣無故收掉一個國家所有的人,做這麼喪心病狂慘無人道令人髮指的惡事。那情操是絕對絕對不能容忍的。
從大魔王平時的表現,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對是非黑白好壞對錯還是分的很清楚,應該還沒有變態到這種程度。難不成大魔王是在她面前偽裝的麼?她很懷疑自己有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大魔王那脾氣,能讓他偽裝的,那得對他來說多麼重要的人啊。
但是這事她要弄清楚到底和大魔王有沒有關係,說不定是他牽頭的業務,她得去質問,沒錯,她要去質問!
情操說走就走,卻被太子攔住了,他說要和良寬商量一下。
接下來,只見太子像發呆一樣坐在那裏,兩隻眼睛裏空無一物,那樣呆呆地坐了半天,當然了,是良寬的身體表現出來的,這時候身體的掌控應該是空的,太子和良寬去商量去了,良寬的精魂可能還處於睡眠狀態,太子必須離開掌控的位置才能去叫醒他。
過了好一會兒,良寬出來了,看到情操回來很高興,剛才情操向太子說她自己怎麼被賣掉的時候,良寬在睡覺,沒聽到,一出來就問情操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哦哦,沒什麼,只是被一塊水晶吸走了,進行了一場交易,交換我的代價竟然只是一顆可以成車拉的不值錢的傳影球。」情操還在糾結她自己的身價問題。
「被一塊水晶吸走了?」良寬反問道。
情操被他問得奇怪:「你沒有見過那塊很特別的水晶嗎?老皇帝和黑衣人他們交易的時候就是用那個。」
良寬也有點納悶:「我們沒有看到什麼水晶啊,只見到一個黑衣人影,他一發現我們就離開了,速度非常快,應該不是凡人。但又不像是修仙者。」
情操瞪圓了大眼睛:「啊?你不是在皇上的密室里發現他的嗎?」
良寬也是一臉驚訝:「皇上的密室?在哪裏」
情操對他招了一下手:「跟我來吧,在皇帝的寢宮。」
跟着情操一起來的兩個黑斗篷手下還在門口守門,他們的裝束奇特,走在哪裏回頭率都是百分之兩百,還好宮裏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情操是個仙師,只要有這個身份,身邊似乎帶着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都不奇怪,大家看到這兩個黑斗篷,只當個熱鬧看罷了。
良寬看到這兩個黑斗篷卻嚇了一跳,從他的眼神里,情操已經找到了答案:「和皇帝交易的就是這樣的人?」
良寬點頭:「沒錯!」
又俯身靠近情操的耳邊悄聲問道:「這兩個是什麼人?」
情操也沒在意:「大魔王分給我的手下。」
良寬現出有些不善的神色:「這兩個人恐怕不可靠,我們必須防範他們!」
情操對這兩個人也確實不了解,應道:「哦,那好吧。」
情操又問了跟着她來的這兩個大魔王的手下,有沒有聽說大魔王想要和劍南春國的老皇帝要做的這一筆大生意。那兩個手下表示,他們只是負責守衛工作,九幽暗魔宗裏面的職工每個崗位分工很明確,跑業務的和他們負責技術的是兩個不同的部門,互相沒有交集。這個事情從來沒聽說過,他們也說九幽暗魔宗最近不缺人,很久沒有大型的戰鬥減員,沒有必要一次性補充這麼多人,平時免費補充進來的人都安排不過來。
他們說的和情操了解的情況差不多,這裏面也許另有隱情。
之後他們出來,良寬打算和情操一起去皇帝寢宮裏的那密室搜查一番,但一直不放心後面跟着的那兩個黑斗篷,總是回頭去看。那兩個黑斗篷只露出兩隻眼睛,什麼情緒表情都看不出來,越發讓人感到恐怖。
走到禁衛軍多的地方,情操吩咐那兩個黑斗篷就在那裏原地等候,然後和良寬一起進了內宮,朝皇帝的寢宮走去。
皇帝的寢宮進去,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副厚重的幕幔。拉開幕幔,只能看到一面完整的牆。
情操敲了敲那面牆,並沒發現附近有可以用來開啟暗門的機關。看了看良寬,不知良寬對這些消息機關是否有研究。
牆上有一些粘貼的裝飾,嚴絲合縫,甚至連門在哪裏也看不出來。
良寬的臉上是滿臉的疑問,看看情操又看看那面牆,「你確定門在這裏?」
情操點了點頭:「絕對錯不了。」
良寬更加疑惑地搔了搔頭:「可是,你有沒有發現,牆上和牆周圍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開啟的機關?」
是啊,周圍很平整,連一個凸起的地方都沒有,既沒有可以扳動的書架或者神龕,也沒有可以轉動的瓶子或是燭台,除了那些緊貼在牆上的很薄的裝飾,幾乎沒有任何其它東西了。
「難道在幕幔里?」仿佛只有那些厚重的幕幔最可疑。
可是兩個人檢查了半天,幕幔里啥都沒有,那些厚重的布料只是簡單地掛在牆上,掛的鈎子也是最普通的玉質鈎子,而且誰也不會把機關做到那麼高的地方去,要是那樣用起來也太不方便了。
一番搜索沒有任何結果被發現,情操的小手指敲着小下巴:「這樣的情況我倒是剛剛見過,在那些黑斗篷們的老巢里,他們的門,都是會自動開啟,沒看到過他們開門的手段,走過去門就會自動打開。他們根本不用特意看守,在那裏他們就算沒想關着我,我自己也出不來。」
情操和良寬一起看着牆,然後對視一眼,一起開口道:「要不喊那兩個黑斗篷進來看一看?」想到一起去了,也沒必要商量了,情操給黑斗篷們傳了音出去,結果下一瞬他們就出現在寢宮裏了。禁衛軍沒有得到良寬的口諭,不讓他們進,他們乾脆就瞬移進來了。
那兩個黑斗篷看了看牆,互相說:「形象識別系統?」
「我看應該是。」
「最初級版的,初始化一下就可以了。」
「你帶遙控器沒?」
「剛好帶了一個,有備無患。」
一個黑斗篷說着,從黑色的大斗篷下面拿出來一個四方的小塊,站在牆壁面前按了幾下,對着情操道:「主人,要設置以你的形象作為開啟嗎?」
「形象開啟?是什麼好玩的東東?好啊好啊,」情操看了一眼良寬,又道:「我們兩個都可以嗎?」
黑斗篷回答:「主人,這樣是可以的,不限制人數。」
情操先站在牆的面前,黑斗篷用手中的東西設置了一下,後來良寬也站在面前,又設置了一下,這樣他們兩人,不論誰走過去,用手向旁邊輕輕一推,那門就會自動開啟了。
門被開啟,密室里的情景赫然呈現,空蕩蕩的密室里,水晶鏡已經完全破碎,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不知道是不是老皇帝離開之前人為的破壞。
密室里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老皇帝沒躲在裏面,也沒找到和老皇帝有關的線索。唯一的收穫就是得到一間密室,這密室的四壁是用一種很奇特的材質製作,不但異常堅固,而且有一定的韌性,水火不侵,很難被破壞掉。雖然面積不大,卻是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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