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煉身只是很短的一點時間,身體重生用去整整一夜,可是在郭小石的感知中,卻完全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回過神,郭小石看了看屋內,周遭一片狼藉,屋頂被之前的雷擊穿出一個大洞,帶着令人不安的焦黑痕跡,還有黑煙裊裊升起。
而屋內的擺設,也全部變得黑不溜秋,如被大火燒烤了一遍。
郭小石所站之處,被轟出了一個大坑,連帶地上的石礫都燒得焦黑,碎裂成一塊塊的小塊。
如此景象——
這個房間算是徹底毀了,已經不能再住人。
想了想,郭小石徑自推門走了出去。
晉級超凡後,他現在的視力聽力都大幅提升,即使不用感知也能察覺門外的動靜。
門外,是信寧侯夫人、姬沐橙和老福林,還有輕鵠的首領姬禮。
信寧侯夫人讓人搬了一張椅子就坐在庭院之中,滿臉焦急,還帶着些疲倦之意,看起來似乎等了一整個晚上。
姬沐橙和老福林則坐在旁邊的一塊假山石上,而姬禮身形筆挺的站在一旁,臉上都看得見焦急。
「哥,啊……哥哥出來了,母親,哥哥出來了,哥哥沒事。」
一看見郭小石出現在房門前,姬沐橙當先就叫了出來,興奮無比的朝着郭小石沖了過去,一把抱住。
信寧侯夫人也當即鬆了一口大氣,從椅子上起身,慢慢朝郭小石走來。
郭小石抱起妹妹,沒等信寧侯夫人說話,就先說道:「讓您擔心了。」
雖然聽見郭小石的道歉,信寧侯夫人心中已然氣不起來,只是想想這一次的「危險」,她便又硬起心肝,皺着眉頭教訓道:「你怎地如此莽撞,要突破超凡這樣的大關口也不和我們說,萬一出了事兒該怎麼辦?」
信寧侯夫人雖然也有超凡修為,不過作為世家女子,她的超凡修為是通過基因藥劑提升上去的,根本不知正常的修煉過程是怎樣的。
這一次郭小石鬧出的動靜真的是嚇到她了,看着那雷雲匯聚,聲勢如此恐怖,她對郭小石的安全簡直是憂心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一旁有姬禮和老福林的勸阻,昨天一看到那雷擊落下,她恐怕已經第一時間沖入郭小石的房中救人了。
郭小石也不知該說什麼,他一開始也並沒想着突破超凡,只是一心要嘗試那龍皇吞天訣而已,誰知道一試之下竟出現這樣的結果,最終一舉晉級,其中多少有些危險,不過他都趟過去了。
信寧侯夫人輕嘆一口氣,道:「你如今已經不一樣了,除了要對你自己負責,你身上還擔着整個侯府。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千萬要記住,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事先和我們說,也好讓我們有所準備。」
這時候姬沐橙也插嘴道:「是呢,哥,你這一次嚇到我了。」
郭小石低頭看了看姬沐橙那張可人的小臉,認真想了想後,鄭重點頭道:「母親,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信寧侯夫人已經摸清楚這個庶子的脾性,見他這麼說,知道他真的把自己的話兒放在心上了,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姬沐橙好奇的對郭小石問道:「哥,你晉級成功了嗎?」
郭小石微微一笑,點頭道:「嗯,成功了。」
姬沐橙聞言驚喜道:「這麼說,你現在已經是超凡強者了?」
郭小石點頭:「算是了吧!」
姬沐橙立即拍手笑道:「太好了,那個姬沐奩一直在我面前炫耀,說她的兩個哥哥都是超凡強者,笑話大哥和你不是,現在你也是超凡強者了,我看她在我面前還怎麼嘚瑟……」
兄妹倆就這麼聊了起來,信寧侯夫人笑笑的看着,似乎很喜歡這一對兄妹倆的氛圍,她關注的着重點並不在郭小石晉級超凡上,而是郭小石能夠平安。
一旁的老福林也靜靜看着,嘴角一直掛着笑,看着主人們高興,他這個老僕人也就高興了。
眾人之中,只有修為最高的姬禮暗暗為郭小石晉級超凡一事驚訝不已。
他之前在「蠻魚」上見這位少侯爺時,這位少侯爺也只是八級戰兵而已,沒想到這麼幾天之後,少侯爺便已晉級超凡了,等於一舉跨過了兩個等級,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可以用神速來形容,讓他都有點不能置信。
而且,只看之前郭小石晉級超凡時引雷煉身的氣象,根本不是常人能有的,要知道當初他晉級超凡時,也只是引下來一道驚雷而已,根本沒有什麼雷雲涌動的異象發生,從這其中的區別就可以知道,同樣是晉級超凡,可裏面究竟有多不一樣。
「莫非這就是天賦麼?」
姬禮暗暗感嘆。
他一直跟隨在姬慢城左右,算是姬慢城的心腹之人,在他看來即使是他最為敬服的侯爺,在修煉天賦上也無法和這位少侯爺相比。
另一邊,信寧侯夫人等兄妹倆聊了一會兒後,才又出聲說道:「火兒,這一次你弄出的動靜太大,剛才信文侯爺派人送來了一顆雷元珠,說是老公爺給你的,讓我們對外就說你這一次晉級是因為用了雷元珠的結果,也好藉此掩飾一二。」
說時,信寧侯夫人將裝着雷元珠的寶盒拿了出來,交給郭小石,然後又向他解說了一番雷元珠的效用。
郭小石靜靜聽完,才知道自己之前鬧出的動靜有多大,便連信陵公和信文侯都驚動了。手裏握着那個小盒子,他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心中卻暗暗感慨這傳承數萬年的大族之中,也並不儘是之前那些逼迫上門的叔伯,還有像信陵公和信文侯這樣像樣的長輩,這多少讓他心中對「信雲姬氏」有了點歸屬感。
信寧侯夫人又道:「老公爺在族中是少有處事公允之人,這一次他對你也算有一份照看之情,這兩日若是有閒,你便上門去拜見一下吧!」
「我知道了,母親,明日我便去。」
郭小石點頭回答。
之前在祖祠之中,信陵公便提過讓他上門的事兒,這一次又承了那位老人的關照之情,在情在理他都應該去拜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