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明亮的水鏡,把陰若虛囂張淫邪的笑容放的極大。
這是肇斑故意刺激高正陽,調整了水鏡,才有這種特殊的效果。
讓肇斑有些意外的是,高正陽神色冷靜,似乎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這樣深沉的高正陽,很不正常。像他這個年紀,本不應該這麼沉得住氣。
根據以為的情報分析,高正陽的性格剛烈勇猛,為人自負張揚,行事強硬霸道。
受到一diǎn刺激,這個人就會爆發。
「難道是怕紫心蓮?」
肇斑暗自揣測,又覺得不太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高正陽性格中強硬霸道,又從沒吃過虧。對於聖階就算有些心虛,也不會怕的不敢說話。
肇斑摸不清高正陽深淺,忍不住出言試探道:「高宗主,這禮物你還滿意吧?」
「不到四十五歲就成了八階巔峰,這個陰若虛,還真箇少見的人才……」
高正陽頗為誠懇的稱讚道。
肇斑更奇怪了,高正陽這是什麼意思。
四十五歲的八階巔峰,雖然無法和高正陽相比,但陰若虛的確是魔門這一代最出色的天才之一。對於魔門來說,這是極其珍貴的種子。
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就能成長為魔道巨擎,成為魔門強有力的支柱。
要不是為了高正陽,陰若虛也不可能親自去對付幾個小人物。
「高宗主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為你們魔門感到可惜,一個天才,就這麼掛了。哈哈哈……」
高正陽嘴裏說着可惜,笑的卻特別開心。
肇斑心生不安,目光落在水鏡上。
陰若虛幾個人完全佔據絕對優勢,鶴飛羽又被包勇劫持,就憑白心猿幾個人,怎麼可能翻盤。
水鏡中眾人,自然聽不到高正陽他們的對話。
包勇伸手捏住鶴飛羽修長後頸,滑膩軟嫩的觸感,讓他心火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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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扣,就封住了鶴飛羽後頸脊椎穴竅。
只要沒入天階,脊椎就是最重要的中樞。控制住這裏,鶴飛羽不可能再有抵抗之力。
包勇淫笑道:「讓我先來嘗嘗滋味……」
他把短劍入鞘,大手向着鶴飛羽大腿摸過去。
為了刺激白心猿,包勇的手故意伸的很慢。這個白心猿劍法可怕,必須第一個除掉。
果然,白心猿眼睛都紅了,不假思索拔出天河雙劍。
他心情激動,劍意更為強盛,卻失之圓滿,立即被陰若虛抓到空隙。
陰若虛天機扇一展,一股陰冷刺骨寒氣直透出來。首當其衝的白心猿氣血一凝,爆發的劍意就遲了半分。
趁着白心猿雙劍空隙,陰若虛的天機扇直指他眉心。
合起來的天機扇上,刺出一道長長青色光刃,破空而至,顯得異常鋒銳。
白心猿再如何憤怒,也只能放棄包勇,雙劍一轉,橫架天機扇。
陰若虛眼眸中露出幾分譏諷,他比白心猿足足高了一大等階,對方還中了陰陽破神傘,氣血虛弱,武魂受限。
這樣的狀態還敢硬拼,已經不能說的是勇氣,只能稱之為愚蠢。
陰若虛沒空和白心猿多耗,他知道肇斑正在遠方看着他。
所以,出手就是最強絕學天機十二變。
疾刺的天機扇無聲展開,一道青色光刃分化為十二道。
青色光刃之間,又有着不同的變化,牢牢鎖定白心猿。
不論他如何變化,都逃不出這一擊的範圍。
白心猿也是無奈,經過高正陽指diǎn,他劍法已經爐火純青,足以和陰若虛分庭抗禮。
可多重的限制,讓他無法發揮劍法優勢。面對陰若虛全力一擊,也只能勉力應付,再無力破局。
天河雙劍化作層層劍光,把十二道青色光刃包裹、削弱,最終化為無形。
等到劍光消散,白心猿身上已經多數十道的傷痕,滿身的血跡。他額頭上也大汗淋漓,鬢髮散亂,極其狼狽。
但他握劍的手還穩如磐石,眼神也明亮尖銳,鬥志高昂。
陰若虛暗暗有些驚訝,對方實力明明差他一大截,卻硬接了天機十二變沒死,完全憑藉精妙的劍法和敏銳無比的武魂直覺。
這個猿族年紀不大,天資卻還在他之上。更讓陰若虛嫉妒。
「困獸猶鬥,這個瘋猴子還有些不好鬥,哈哈……」
陰若虛出言譏諷道。
跟着他來幾個女子也配合着道,「主人,這個猴子還挺好玩的!」
「主人,讓奴家和他玩玩……」
「小猴子,奴家想生猴子!」
幾個女人言語放浪,姿態,但各個武功極高,配合陰若虛一起圍住白心猿,讓他壓力暴增。
陰若虛也不急着動手了,幾個人不斷催發元氣,仗着人多勢眾,強行碾壓白心猿。
白心猿修為本來就低,被一群人不要臉的圍着,如山般的重重元氣擠壓下的,喘氣都困難,根本沒餘力反擊。
旁邊的鶴飛瓊眼光閃耀,一直在猶豫。她想出手幫忙,可又有些不敢。
最後一咬牙銀牙,要是落在陰若虛手裏,還不如死了乾脆。她拔出短弓,就像出手。
包勇看勢不妙,急忙再次大喝道:「鶴飛瓊,你敢動手我就捏死這個賤貨!」
包勇為了表示威脅,還故意的捏着鶴飛羽向上提高了一diǎn。
鶴飛瓊不禁又猶豫起來,被包勇捏着是鶴飛羽氣息不通,小臉憋得的通紅,眼看就要捏死了。
「包勇,你瘋了麼,惹怒了高正陽,你們全族都要倒霉!」
鶴飛瓊勸道:「他們大人物之間的戰鬥,不是我們能摻乎的。」
「高正陽算個屁,他就是在這,老子也照樣弄這小!」
包勇越說戾氣越大,伸手就要去撕鶴飛羽的衣服。
清冷的刀光一閃,包勇伸出的手臂應刀而斷,包括抓着鶴飛羽後頸的手,也同時被刀切斷。
突然的驚變,把包勇都嚇呆了。
陰若虛也嚇了一跳,仔細看才發現出手的鶴飛羽,她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筆直的四尺黑鞘長刀。
修長明銳的刀鋒,似乎有種斬魂切魄的魔力。
只是看着,就讓人心裏不安。
握刀的鶴飛羽,小臉神色深沉冷漠,眉宇間散發的強橫絕倫刀意,威懾全場。
陰若虛等人,都如墜冰窟,從內到外的都涼透了。
「都該死。」
鶴飛羽冷然說了一句,刀光再閃。
凌厲無匹的刀光,筆直印在巨大水鏡上,似乎連水鏡都被斬斷了。
水鏡上透出的決絕霸烈刀意,讓肇斑心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