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季堯,春暖花開 第204章,男孩女孩?

    馮宇婷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重量減輕了,當即鬆了一口氣。連忙起身,整理自己被左輪弄亂的衣服。可是,心底的輕鬆沒有維持兩秒,便因為左輪那陰黑的臉色給感染的情緒緊張了起來。

    大概因為陶笛是她唯一一個關係比較親密的女閨蜜,所以她真的很擔心她。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把陶笛劃分到了好閨蜜的那一個行列當中了。

    她把衣服整理好,扭頭看着左輪,“需不需要報警?”

    她決定暫時拋棄跟左輪之間的私仇,一心去營救陶笛。

    聽剛才季堯在電話中的口氣,似乎陶笛這次又出了意外,而且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不然季堯那座冰山,怎麼就咆哮着要炸了醫院?

    左輪簡直要抓狂,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小嫂子出事。這是老天爺在借着小嫂子的名義對他的折磨嗎?

    即使心底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但是面對着馮宇婷的時候,他維持着一貫的冷靜和睿智,“不用,報警會打草驚蛇。”

    馮宇婷眉頭擰了擰,沒說話。

    左輪看的出她的擔心,安慰道,“放心,有哥在。你的好閨蜜一定會沒事的,相信哥,哥有實力!”他還是用的那種不羈的語氣,不希望加劇她的擔心。

    馮宇婷不想搭理他,一心繫在陶笛身上。

    在去仁愛醫院的路上,左輪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開車。他不斷的給季堯打電話,電話倒是通了,只是一直沒人接。連續撥打了幾次之後,季堯的電話也關機了。

    左輪越發的抓狂,剛才那麼鎮定是想要安撫身邊女人的情緒。其實,心底真的很擔心。那個神秘人,他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出眉目,這就說明了那個神秘人絕對不是善茬。小嫂子馬上要生了,這時候出現意外越想越嚇人。

    電話打不通,車廂內的空氣就更顯的憋悶了,他煩躁的讓司機停車,將司機從車上拉下來,自己開車。

    他以前玩過賽車,所以車技真的很好。

    他的車開的很快,相比而言還是比較穩的。他全神貫注的掌控者方向盤,那微微擰緊的眉頭彰顯了他的擔心和急切。

    馮宇婷坐在後面,第一次零距離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凌然正氣。他為了兄弟,真的是可以兩肋插刀那種吧?

    到了仁愛醫院,左輪下車之後,馮宇婷也下車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將馮宇婷拉住,“你站住,你不准上去。你在車內待着,哥這車是防彈玻璃的,你待着安全。”

    馮宇婷一楞,隨即掰開他的手指,“你開什麼玩笑?”雖然她也知道可能會有危險,可是好閨蜜出事,她卻要躲起來保護自己這種事情,她真的做不出來。

    左輪堅持,“聽話。上面危險。我根本都不確定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馮宇婷不理會他,直接往病房大樓走。

    左輪都被她帶了一個趔趄,眼底有些冒火。

    馮宇婷已經走到電梯邊上了,秀長白嫩的手指趕緊按了電梯婦產科的樓層。不確定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去婦產科的樓層看情況了。

    左輪一隻手臂及時的撐住電梯壁,愈發的抓狂,深吸一口氣壓着脾氣冷聲道,“就這麼不聽話?一定要跟着?”

    馮宇婷蹙眉,冷道,“你進不進?你不進來別干擾我。救人這件事,必須要爭分奪秒!”

    左輪拿她沒辦法了,只能進電梯。

    等到電梯的門關上之後,他猛然抓起她柔涼的小手攥在掌心裏,沉着臉道,“聽着,上去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衝動。在我的人沒有趕到之前,你只能待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的。我的人來了之後,他們會保護你。”

    馮宇婷第一次覺得男人居然也會囉嗦。她受不了的翻白眼。

    左輪看着電梯的數字不斷的上升,他又壓低聲音,“聽見了嗎?”

    馮宇婷沒說話,心想這男人是唐僧投胎的嗎?怎麼這麼煩?這種時候哪裏還能想那麼多?

    左輪攥緊她的小手,臉色一黑,又拽了她一下,聲音提高了幾分,“聽見了嗎?說話!”

    馮宇婷這才下意識的回道,“你真煩!”

    左輪用力的攥緊她的小手,像是攥緊着自己最後的底線一樣。以前再怎麼腥風血雨也沒關係,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她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她是個女人,偏偏性格倔強還愛逞能。像這種救人的事情,她一個女人怎麼能參與?

    可她就是固執的偏要參與,他越想越擔心,恨不得將她變成了泥人,塞口袋裏面貼身放着算了。

    電梯到了婦產科樓層,左輪的眸光瞬間冷冽如冰。想着大哥跟小嫂子可能出的事情,他真是急躁的不行。

    ……他沉聲詛咒。怎麼麻煩事都被大哥碰上了?這是所謂的好事多磨?風雨後方能見彩虹?

    到了產科病房,馮宇婷上前詢問陶笛出什麼事了?

    值班護士正在忙着手中的報表,措不及防的冒出來兩個人問她事情,嚇的她報表都掉在地上了。撿起來的時候,臉色也有些蒼白,指着產房的方向。

    馮宇婷來不及多想,直接拉着左輪就往產房方向去。

    左輪看見護士的反應,心口更是一驚。他一邊被馮宇婷拉着走,一邊掏出手機繼續給季堯打電話。

    這一次,很意外電話居然通了。

    左輪嗓音擔憂的近乎沙啞,“我到仁愛醫院了,你現在在哪邊?需要我做什麼?”

    電話那邊的季堯居然是一陣沉默。

    左輪蹙眉,“我說我到了,聽到麼?聽到就說話,這是要急死人?”

    ————難道這傢伙被嚇的已經連話都不會說了?

    另一端的季堯,終於開口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還帶着一貫的冷,道,“你到了?你怎麼到了?”

    左輪的腳步頓時僵在原地,害的馮宇婷也跟着僵在原地。一雙美眸緊張的看着左輪,側耳細聽通話內容。

    一絲咬牙切齒的感覺從齒縫中散發出來,左輪的臉色更黑了,“我怎麼到了?季堯,你大爺的。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剛才是誰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醫院?還要炸了醫院?還立刻馬上?不是你嗎?”

    季堯像是突然頓悟一樣,“哦……哦……”

    左輪心底簡直是萬馬奔騰啊,只能聽見馬蹄聲陣陣,突然就有種被耍的預感。他咬牙,“哦你大爺!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我看住院部這裏一片安靜,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半響,季堯優雅磁性的嗓音才緩緩的響起,“沒事,我剛才有點慌有點亂,所以不記得給你打過電話。也不記得跟你說過什麼了。”

    一句沒事就把左輪打發了,他真的罵娘的心都有了,“所以?季大總裁,你這是逗我玩?”

    季堯的嗓音磁性中又透着那麼一絲激動,“也不算是逗你玩,既然來了就過來吧。我們在產科這邊的病房。”

    說完。不等左輪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左輪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由亮轉暗,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咀嚼着,“產科,病房?”

    馮宇婷湊上前,“產科病房?這麼聽起來他們沒出事,季堯說他有些慌,有些亂……難道是陶笛生了?”

    左輪心底當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他垂眸。輕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到口袋,一絲咬牙切齒的嗓音溢出唇角,“我突然很希望是季堯受傷了,否則……我會很生氣。”

    ————大晚上,沒什麼大事就一個電話把他叫到醫院來了。他也太能耐了!

    關鍵是,他那會真的辦人生中的大事,他也想早點要個小小輪子。季堯他這是使壞?

    一路上遇到一名護士,他直接黑着臉問人家產科病房在哪裏?

    小護士被嚇的聲音都哆嗦了,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那個樓層。

    等到左輪拉着馮宇婷到了那個樓層之後,左輪心底那種抓狂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因為,他們都清晰的看到,在醫院長長的走廊里,一個身影高大挺拔的男人在輕輕扣着手機打電話,頭頂上燈光垂落下來,在他菱角分明的側臉上流轉出魅惑的弧度,他的薄唇淡淡的吐着字,腳步在病房外緩緩地踱,深邃如海的目光卻未曾離開過病房的窗戶,“對,生了。剛才,二分鐘之前生的。好,就這樣。”

    掛了電話,季堯的心還被揪着,眸光深深的,眸底滿是散不開的疼惜。剛想進去病房的時候,注意到了從一側射過來的眸光,側過臉一看,才看到恍惚出現在走廊盡頭的左輪跟馮宇婷。

    他剛毅的五官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只是,下一秒他便優雅的將那絲尷尬隱藏起來。也沒空招待這兩個人,他優雅而淡漠的走進了病房。

    左輪攥着馮宇婷的那隻手,手指用力的幾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請問季堯此刻已經死過幾次了?

    而此時此刻的病房裏面————

    一個渾身有些被汗水濕透的小女人安靜的躺在被子裏,長長的睫毛覆蓋着眼睛,嫣紅的唇被男人細心的用沾水的棉簽塗過,唇瓣一片瑩潤的柔軟,虛弱而美麗。而她旁邊那個小小的病床上,一個小小的襁褓裹着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嬰兒的皮膚還皺巴巴的沒舒展開來,眼睛也沒睜開,細嫩的胳膊在外面伸着動彈,單薄的毯子快要裹不住調皮的他了,偶爾哭兩聲,活躍的厲害。

    病房裏面開着空調,溫度剛剛好,溫暖的緊。

    季堯挺拔的身影走過去,附身緩緩的低頭,想要親吻她的額頭。可是又怕打擾到她休息,最後只能尷尬的再直起身子。走進病房之後,他便自從開啟了溫暖好男人模式,就連眼神都是帶着溫柔的心疼。

    他不會忘記剛才在產房門口經歷的那些,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她在裏面,他在外面。隔着一面牆,他卻感覺像是隔着千山萬水。那種看不見摸不着,只能幹瞪眼心疼的感覺實在是太煎熬了。

    她在裏面痛的歇斯底里,他的心也揪成了幾瓣。她的身體疼痛,他的精神折磨。

    那個生產的過程,煎熬的像是度過了幾個世紀一般。

    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聲,讓他心疼的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這一切。

    他就這樣深情款款的凝視着累的暈倒的小女人,那眸底真的有揮不開的疼惜和珍惜。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小手攥在掌心裏,那種想要親吻,又不忍心驚擾的感覺,讓他看上去像是個傻瓜。

    終於,被子裏的小女人輕輕的動了動身子,扇形的睫毛也撲閃了幾下。

    季堯第一時間俯身,緩緩擁抱住這個虛弱又美麗的女人,輕吻了一下她嫣紅的唇瓣,隨後又親吻她的額頭,帶着濃濃的心疼柔聲問,“還疼麼?”

    陶笛是過了半響才慢慢的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宛如蝶翼般張開,微微的顫動,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委屈和嬌嗔。

    咬唇,她輕輕的點頭。說不疼是假的,生孩子是真的很疼。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疼,雖然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可是當那些陣痛洶湧的襲來的時候,她還是無力招架。那種疼,讓她第一次很沒形象的大哭大叫。

    那種疼,真的無法形容。哪怕是此刻那種疼痛過去了,她回想起剛才潛意識都還覺得疼。

    她的眼睛,在回答完他的問題之後,再次疲倦的閉上,帶着一絲依戀,一如既往的撒嬌般往他的懷中縮了縮。季堯立馬不敢動了,擁着她的手臂緩緩收緊,薄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着,像是極力在安撫着她的辛苦,安慰着她的疼痛。

    “娃娃呢?”她閉着眼睛。軟軟的小聲問。她的嗓音,從他的寸衫里傳出來。

    季堯深邃的眸掃過去一眼,溫熱的氣息垂下來灑在她的頭側,輕柔的道,“在旁邊,等會抱給你看……聽見了嗎?他在哭,精力比你還充沛。長大應該比你還調皮。”

    陶笛還是疼,身體就像是散架一樣不敢動彈。此刻唇間卻抿出一抹溫柔翩然的笑,溫暖盎然。

    那樣甜美幸福的笑容,輕盈靈動的綻放在他的身下。

    她又軟綿細語的問,“男孩女孩?”

    季堯唇角閃過一抹篤然的弧度,“小子,臭小子!”

    陶笛聞言,眼睛眨巴了幾下,小手在他的掌心裏面勾了勾,“還真是被你說對了。你神機妙算?”

    季堯好心情的配合她,“如果你這麼認為,那麼我便是神機妙算。”

    陶笛又咯咯的笑了,因為太虛弱。說的笑的有些虛弱。她突然拉着男人的衣領,在男人耳畔說道,“老公,終於……我們的幸福可以更完美一點了。那個過程雖然疼,可是因為我有信念,一切疼痛都是值得的。以後,我有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你孩子的媽。看你以後還能捨得拋棄我?”

    季堯心口一動,聽到她的話,回想起剛剛她從產房被推出來的那種感覺瞬間又襲來。滿腔的感動與心疼,酸澀與疼惜無法訴說,俊逸的唇角勾了勾,奇怪輕輕的貼上她甜美的唇角。

    此時此刻,其實也無需多說什麼。他們之間的交流,都倒影在彼此的眼眸當中。

    他在她的身邊喃喃道,“一輩子,不離不棄!”

    陶笛又笑,剛準備回應男人的吻時————

    這樣溫馨的畫面,卻被一聲門響而打斷。

    門口,馮宇婷有些尷尬,她本不想進來打擾人家兩口子溫馨纏綿。可是左輪硬是把她拉進來。

    陶笛勾着腦袋,看見是馮宇婷之後。她虛弱的沒力氣跟她說笑,最後只是揮着小手,揚起笑容算是打招呼了。

    馮宇婷有些不好意思,她難得的笑了笑。

    季堯的眸光在有外人進來的時候瞬間變得冷冽高深,抬眸掃向門口的另一個身影————左輪。

    左輪臉上簡直是五彩斑斕,什麼表情都有。

    “來了?”季堯優雅的起身,渾身倨傲的氣場緩緩的散發出來,透着一絲高貴的冷冽,薄唇緩聲吐字,“我要照顧她,你們先隨便做一下。”

    這個淡漠的男人,能這樣招呼一句,似乎一句是很難得了。

    左輪的拳頭攥的緊緊的,臉上的表情可夠精彩的。

    有看見季堯之後的憤怒,也有感覺小嫂子之後的動容,還有感覺嬰兒床上那個小傢伙之後的感動……

    他現在是想生氣,可是卻又不忍心生氣。人家病房內氣氛這麼溫暖,他怎麼好意思對人生氣?甩臉子?

    不過,不忍心生氣不代表真的不生氣了。

    ————擦,大哥的老婆生孩子,一聲令下就將他嚇到醫院來了。他當時正在播種,想給自己創造小小輪子呢。這事整的,多氣人,大哥簡直就是個變態。

    最終他忍不住開口,“所以,你大晚上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家小傢伙的?這麼丑?鄒巴巴像個小老頭。”剛出生的孩子有點丑是正常的,他卻故意咬字那麼重,自然是想刺激某人一番。

    沒想到季堯沒被刺激到,陶笛倒是被刺激到了。

    她有些驚慌的扯着季堯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問,“老公……娃娃真的很醜嗎?是五官不端正那種丑嗎?是不是兔唇?不應該啊,我之前產檢各方面都正常啊。”

    她的想像力是真的挺豐富的,連兔唇都想出來了。

    季堯轉眸看着她,眸底柔光一片,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撫,“別聽他的!”

    陶笛又看着一旁的馮宇婷。虛弱的問,“犀利姐……我家娃娃真的很醜嗎?”

    馮宇婷沒情商,所以湊上去看了寶寶一分鐘之後,點頭,“是,有點丑。”

    陶笛差點就崩潰啊,她摸着自己的臉蛋,又摸着季堯的俊臉,積極的發揮自己的想像力,“怎麼會這麼丑?難道是醫生報錯了?不會吧?嗚嗚……老公,我想看看我們家小丑娃……”

    季堯滿頭黑線,居然直接叫上小丑娃了?

    左輪憋不住被這個小名逗的笑了,可這種時候不是笑的時候,他只能咬牙憋着。

    季堯心疼自己的小妻子,眸光在看向左輪的時候,倏然冷冽了下來,沉聲道,“不准嚇她!”他之前在書上看到說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很容易產後憂鬱症之類的。怎麼經得起這個混蛋嚇的?

    左輪聳肩,有些邪氣的咬牙,聲音也冷的低了一個八度,“切,你知不知道之前我接到你電話。然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我他麼真的打電話給手下,真的差點就叫人運炸彈來醫院了。你居然只是叫我來看你家小丑娃?”

    陶笛虛弱的小臉都皺成了小包子,勾着腦袋,想看看自家小丑娃到底丑到什麼程度了?

    “行了!”季堯的面孔也冷峻下來,打斷了他的抱怨,冷冽的眸掃過去淡淡的看了他咿呀,嗓音低沉而略帶尷尬,卻還是緩聲解釋,“我不記得我晚上有給你打過電話……那時候她在產房。因為她堅持要順產,出了點小問題,有點難產,我……”

    修長的手指攥緊成拳,抵在薄唇上乾咳了一下,他掩去所有的尷尬和不安。緩聲繼續說下去,“我也許是有點條件反射,之前遇到事情,第一時間都會打電話個你,所以便直接撥打了你的電話。所以……恩,就是條件反射,習慣了而已。”

    他說的是實話,他這的就是條件反射的給他打電話。


    今天他們從訂婚典禮來到醫院之後,就被醫生安排在了病房住着觀察。然後到晚上,她的肚子突然就疼的厲害了,然後就被送進了產房。產房裏面的生產大概進行了兩個小時,當醫生緊張的跑出來說生產過程中出了點小問題孩子出不來時,他一直繃着的神經差點就斷裂了。他臉色鐵青,在走廊上原地暴走,揪着醫生的領子直接沖人家吼,“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會難產?孩子出不來?不會剖腹產嗎?你是怎麼學醫的?你怎麼做婦產科主任的?是不是想捲鋪蓋回家?”

    一連串的吼聲,震耳欲聾。

    負責接生的婦產科主任,差點都被吼哭了,只得解釋。“是季太太堅持要順產……季醫生你冷靜點……”

    冷靜?當時的他要怎麼冷靜?

    他的字典里都找不到這兩個字了,他隨即又揪着人家的衣領吼,要立刻聯繫美國的婦科專家,要那些專家們立刻空降到仁愛醫院幫着接生,幫他解決問題。鬆開婦產科主任的衣領之後,他又開始慣性的給左輪打電話。

    他在電話里,直接叫左輪炸了醫院。他老婆生孩子都搞不定,這醫院不炸幹嘛?

    情急之下的他,壓根就不記得這家醫院是他自己投資的。

    婦產科主任最後腿都嚇軟了,全科室的醫生一起上陣,總算是將事情擺平。季小少爺,平安降臨到這個世界上。

    想想,那是多麼驚悚轟動而又震撼人心的現場畫面……

    聽到最後,左輪居然很慶幸自己一開始沒在現場。不然,他一定是那個被他揪着大吼大叫的對象。

    馮宇婷一直很淡定,淡定的聽着季堯的訴說。想像着那個畫面,一向沉着冷靜內斂的季堯如果在產房門口暴走,如何對着一群無辜的婦產科醫生暴吼……這畫面似乎不那麼和諧,她有些不敢想像。

    左輪的火氣。在季堯那尷尬的解釋中平息了幾分。然後,真正讓他消氣的是小丑娃的哭聲。

    這小傢伙,似乎能聽懂人話了,像是知道他在說他丑一般。突然就哭鬧起來……

    看着季堯有些手忙腳亂的去抱孩子,那姿勢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他嫌惡的蹙眉,“大哥,會抱孩子嗎?不會抱找月嫂來教你,你現在抱孩子這模樣真的跟傻瓜沒區別。”

    季堯聞言,冷冽的眸光瞪向他。

    左輪不以為然的說着風涼話,“別瞪我,不稀罕看。要不是看在小嫂子剛生孩子的份上,我真的想找兩顆導彈將着產房一起轟平。想像一下那畫面,應該挺震撼吧?”他現在怨念深重,不說點風涼話怎麼爽?他已經求不出自己的心理面積有多大了?

    陶笛勾着小腦袋,費力的想看自己的寶寶。

    季堯小心翼翼的將寶寶抱到她面前,特意解釋道,“主任說了,寶寶剛出生。還沒長開看着是有些彆扭,過幾天就好看了。”

    陶笛看着這個皺巴巴的小嬰兒,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辛苦孕育的娃。怎麼一點不像她呢?她很可愛,他卻像小老頭。

    她無辜的看着男人,低低的問,“真的能長開嗎?真的可以變好看嗎?”

    季堯篤定的點頭,“可以!”

    左輪翻白眼,想說的話,被季堯一記冷冽的眼神給逼回去了。

    有月嫂進來給寶寶換了尿不濕,之後寶寶又安靜了下來。

    馮宇婷突然有種想要抱抱孩子的衝動,她問,“我可不可以試着抱一下?”

    她這個問題,左輪第一個搶答,“可以,當然可以,非常可以!”巴不得她多抱抱別人家的孩子,然後激發她的母性,分分鐘給他生個小小輪子。

    這下子換陶笛跟季堯兩個對他白眼了。

    左輪迴答的太快了,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目的性太強,連忙又假模假樣的叮囑一句,“孩子太小,別動手動腳的,尤其是季堯家的孩子,更加不能動手動腳!”

    馮宇婷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下意識的回答,“我不會的,你以為我是你嗎?整天喜歡對人動手動腳?”

    一句話說出來,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提高了幾度,曖昧的小火苗騰騰的燃燒了起來。

    破天荒的,左輪的臉頰竟有些微微發燙。

    病房裏吵吵鬧鬧的,陶笛的精神狀態也跟着好了許多。長長的睫毛下面一汪虛弱的水眸宛如清泉一般,微笑着看着左輪跟馮宇婷。

    這兩人之間曖昧的火苗不斷的蔓延,有戲,絕對有戲!

    病床上的小女人只要稍微一動,季堯的注意力就會倏然收回,牢牢的束縛在她的身上。

    “吵到你了?”他眉頭蹙緊了幾分,深邃的眸子裏滿是寵溺和心疼,柔聲道。“如果覺得太吵就讓他們出去,我在這裏陪你。”

    聽到這話,左輪的拳頭再度攥緊。

    馮宇婷也抬眸看過來,這季冰山寵老婆寵的也太沒禮貌了。居然要趕走他們?

    陶笛心底甜甜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扯了下他的衣袖,嬌柔的道,“沒關係,我不覺得吵。他們是娃娃的乾爸乾媽,不能隨便趕走的。”

    左輪終於緩和了臉色,給了陶笛一個誇讚的眼神。

    唯有馮宇婷自己一時沒反應過來,“乾爸乾媽?在哪裏?”

    左輪自告奮勇,“我是乾爸,你是乾媽!”

    馮宇婷無語的抽了抽唇角,淡淡道,“無聊!”

    她低頭,開始逗弄着小孩子。小孩子的五官雖然沒張開,可是還是有些可愛的。小手臂,小手指,還有小鼻子,小眼睛,都滿可愛的。

    她眸光也下意識的柔和了幾分,輕聲問,“寶寶叫什麼名字?”

    陶笛看向季堯,季堯很有默契的回答,“季霄凡!”

    馮宇婷跟着重複了一遍,一張絕美的面孔上面閃過一絲迷惑,“什麼寓意?”

    陶笛比較虛弱,所以這種解釋的活兒都留給季堯了。

    季堯又揚唇,“衝上雲霄般的成就,又能有平凡人的幸福。”

    左輪有些詫異,“這名字是你取得?”

    季堯倨傲點頭。

    左輪心想冰山取名還挺不錯的,尤其是名字的寓意。

    陶笛突然想到寶寶還沒小名,“忘記想小名了。”

    馮宇婷腦海中冒出一個小名,“小名就叫小冰吧?”

    小冰?

    不等大家問,她就解釋,“因為你爸爸像座冰山,你乾脆就叫小冰吧?”

    季堯眸光倏然又冷了,左輪直接忍不住要笑噴了。他還附和道,“這名字好,這名字真的好。生動形象!”

    陶笛華麗麗的尷尬了,為了緩和尷尬,她只好笑道,“犀利姐,把寶寶再抱來我看看。”

    馮宇婷將寶寶抱到她面前,小寶寶雖然在襁褓中卻下意識的往媽媽的身邊夠去,在溫暖的襁褓裏面撲騰着,半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閉着小眼睛睡意朦朧起來。

    季堯也圍了上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病床上的母子吸引住了。倨傲的神情,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緩慢俯身擁緊小女人幫她微微的側身,眼角眉梢都滿是溫柔的寵溺。

    馮宇婷看着這一幕,只覺得不可思議。人居然有這樣的兩面性?一面冷漠如冰,一面溫柔如水?

    不禁要懷疑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季堯沉浸在這樣的幸福當中,也顧不得別人的眼神。他的一隻手順着病床上小女人的髮絲,一隻手輕輕的勾着寶寶的小手指頭。表情一瞬間滿足的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般。溫暖的弧度在唇邊微微的勾起。

    左輪卻早已司空見慣了,不以為然的瞅着。只等這個變態把柔情的一面演完,不過,好像馮宇婷看的很認真?

    不知道她對這樣的畫面有沒有觸感?

    他突然摟着馮宇婷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眸,放緩聲音,眸底一片赤誠,“怎樣?看見這樣幸福的畫面有什麼感覺?”

    馮宇婷下意識的想躲,顯然是躲不掉的,只能蹙眉如實回答,“他們一家三口很幸福的感覺。”

    “然後呢?”

    “沒然後了。”

    左輪有些抓狂,“你不羨慕?難道你沒有羨慕的感覺?不想也擁有這樣的幸福?”

    馮宇婷蹙眉淡淡的道,“我不羨慕。”她的心態很淡然,沒有羨慕,只有祝福,更加不敢奢望自己也有這樣的幸福。幸福這兩個字,真的離她很遠很遠的。

    左輪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道。“姑娘,你知道這一刻我的心理面積有多大嗎?”

    馮宇婷乾脆不看他,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兩天有空再來看你。”

    這話自然是對着陶笛說的,自始至終季堯都把她當空氣,她也把季堯當空氣。如果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個空間裏面待着,估計空氣都得結冰。

    陶笛這才捨得把眸光從小丑娃身上轉移過來,隨即眼眸中閃過燦爛的笑容,“那麼着急回去幹嗎?多聊一會,我現在正興奮着呢。”

    馮宇婷一本正經的道,“回去加班,然後給寶寶包紅包。”今天她給馮美婷包的那個訂婚紅包,實在是包的冤枉。最近真的要狠狠的加班,才能賺回來了。

    左輪很完美的將她的身子轉了一個方向,然後推着她出門,關門之前揮手,“再見!”

    在等電梯的時候,馮宇婷一雙美眸泛着冷意看着他,“我並沒有打算跟你一起出病房。”

    左輪不要臉的道,“我打算了。不但跟你一起出病房,還要送你回家呢。”

    馮宇婷拒絕,“不需要,我可以打車回去。”

    左輪卻是不容置疑的將她拉進電梯,將她抵在電梯壁上動彈不得。

    馮宇婷是個優雅的冷女人,雖然是晚上可醫院的電梯幾乎是一天24個小時不能空閒的。

    電梯裏面有人,她不好太過失態,只能忍着彆扭待在他的懷抱之中,任由他的羽翼庇護着自己。

    出了電梯,她又被他強行摟着,然後強行塞進車裏。她剛坐下,他就落下中控鎖。自己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這一系列的動作,不帶一絲停頓的完美的一氣呵成。

    馮宇婷快瘋了,可真正讓她瘋的還在後面。

    左輪並沒有送她回家,而是直接開車將她帶到他的公寓樓下。

    她驚悚的擰眉,“你想幹什麼?為什麼來這裏?我要回家!”

    左輪傲嬌的揚眉,眼底的光芒炙熱無比,“那麼緊張幹嗎?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晚上跟我回家很正常。”

    馮宇婷強烈拒絕,“no!no!我要回家!”

    左輪下車後,繞過車頭幫她打開車門,“姑娘,你應該說yes!yes!我的家以後便是你的家!!”

    馮宇婷被拉下車,又被拉上電梯,最後被左輪塞進他的房子裏。

    她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脊背貼在牆角,“左輪,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嘛??”

    左輪很直接的回答,“很簡單,我想跟你談戀愛。我喜歡你,雖然不算是一見鍾情那種,可是日久情深還是算的上的。”

    下一秒,他上前將她抱起來,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將她放到沙發上。有些亢奮的宣佈,“姑娘,我有個戀愛想跟你談一下。夜深人靜的,正好適合我們戀愛。”

    馮宇婷驚慌失措的掙扎着,左輪沒開燈可她仍然能在黑暗中感受到他炙熱的眼神,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她,真的嚇懵了。

    左輪今天一天都很強勢,他強勢的帶她回家,強勢的抱她,強勢的將她壓在沙發上。然後強勢的親吻她……

    他的吻,夾雜着他的氣息,霸道而狂野的湧向她。只叫她無處可逃,這一次的穩,比之前在車裏還要激烈。像是要把她的味道融入到他的生命當中那樣拼命的吻着她……

    馮宇婷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裏面好像裝了漿糊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只知道,他吻的很激烈,吻的很放肆。

    她的意識好像都被他強勢的趕走了,她的身子也開始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她想到這可能是她的生理反應,她嚇了一跳。她這麼淡漠的性格之下,居然還隱藏着生理反應?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左輪的大手越發的放肆,可她卻無力阻止。

    左輪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姑娘,看過張愛玲的嗎?”

    馮宇婷意識迷亂,只能下意識的回答,“偶爾……”

    左輪的吻已經從她的唇瓣往下蔓延,他似蠱惑一般的低啞在她耳畔道,“她有一句最經典的語錄,你知道嗎?”

    馮宇婷搖頭,“……”

    “就是那句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左輪繼續蠱惑。

    左輪搖頭,不停的搖頭。

    最後,左輪在她耳畔沉聲道,“回去百度一下,你會知道的。”

    之後,馮宇婷整個人就變成棉花了,浮浮沉沉,似乎再也找不到方向了……

    ————

    深夜。

    一抹高挺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手指間托着晶瑩厚重的高腳杯,屋內並沒有開燈。

    那抹身影在暗夜中顯得有些陰冷,他時不時的蹙眉,看着邊上的手機。

    直到,手機有電話打進來。

    他接通電話,淡淡的一個字節,卻還是透着幾分情緒,“說!”

    那邊的人有些惶恐的道歉,“抱歉,主人。這次的事情沒有辦好,季堯那邊防備心太重。幫陶笛接生的那些醫生都是事先早就安排好的,這些醫生吃飯睡覺都被監視着,我們根本無法下手。今天產房外面也被保護的滴水不漏……”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說重點。”

    那邊的人又開始匯報,聲音低了幾分,“重點就是陶笛的孩子平安出生了,母子平安。而我的人,近不了病房。無法下手。很抱歉。”

    落地窗前的身影沉默了一會,眼底勾起一抹暗芒,意味深長的冷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電話那邊的人楞了一下,“主人,你的意思是?”

    落地窗的身影,有些深意的冷道,“這未必是一件壞事,最近一段時間你撤退。現在首要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能暴露。至於其他的事情,從長計議。”

    “是!”那邊的人恭敬的應了聲,然後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仰頭將高腳杯中的暗紅色液體一口咽下。他眼眸中的那些陰暗,與窗外漆黑的夜空混為一體。

    他的手指用力的捏着高腳杯,慢慢的,高腳杯居然捏碎了。

    玻璃碎片在他的掌心炸開,劃破了他的皮膚,流出鮮紅的血跡。他嘴角的弧度更加陰森,寒徹了……

    ————

    時光荏苒,轉眼,三年過去了。

    三年後。



第204章,男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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