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庭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屑給她,他眸光沉甸甸的看着陶笛。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後悔和愧疚淹沒了他。
張玲慧急了,上前把施心雨扶起來,「紹庭,你不能這麼對心雨,她懷着孕呢。你傷着寶寶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施心雨痛苦不堪都捂着小腹,有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裙擺,她驚恐的搖頭,「不我的孩子我的寶寶不能有事」
張玲慧嚇的驚叫起來,「怎麼會出血?怎麼會這樣?」
施心雨抓着她的手臂,哀求道,「快送我去醫院紹庭救救我們的孩子」
陶笛也看見了她裙擺上面的鮮血,心口一驚。不管施心雨多麼可惡,可她肚子裏的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紀紹庭終於轉身看向施心雨,他眸光微微一顫,卻沒有動作的頓在原地。
陶笛急了,「紀紹庭,你還愣着幹什麼?快點送她去醫院,孩子是無辜的!快!!!」
紀紹庭這才彎腰將施心雨抱起,施心雨扯着他的衣袖,哀求,「求求你了紹庭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寶寶」
張玲慧驚慌失色,「快點,送心雨去醫院。」
在去醫院之前,她一把扯過陶笛,狠狠的道,「你跟我們一起去,紹庭要安撫心雨的情緒不能開車,我不會開車。你會開車,你送我們去醫院。」
陶笛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計較母親對她的態度了,就這樣被拉着出門,連家裏的門都來不及鎖上。
醫院。
施心雨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在紀紹庭的懷中失去了意識,她裙擺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很是觸目驚心。
他們雙方的父母接到張玲慧的通知後,都趕了過來。
施淮安和紀海盛,袁珍珍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的。
急救室門口,紀紹庭一動不動的站着,宛如雕像一般。
陶笛也站在門口,只不過距離他們有些遠。其實很想轉身就走人的,只不過那個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施心雨裙擺上的那些鮮血,讓她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很不對勁。
施淮安站在搶救室門口大致的詢問了一下張玲慧情況,隨即又一種肅殺的眸光瞪向陶笛。
陶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不過她也不緊張。因為她不心虛,這事跟她根本就沒關係。
袁珍珍看見兒子一動不動的站着,身子僵硬着,手臂上還沾染着鮮血,以為他擔心施心雨。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衝上前就狠狠的扇了陶笛一巴掌,「陶笛,我本來以為你挺善良的。沒想到你這麼可惡,你幹嘛要跟紹庭糾纏不清?你嫁給窮醫生是你的選擇,你不能因為嫉妒心雨就來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啊。」
她大致從張玲慧口中了解到了一點事情,瞬間就認定了是陶笛在勾引他們家紹庭。
陶笛被打的頭暈目眩,好幾秒才緩過神來,白皙的臉頰頓時就有五個清晰的指印,嘴角滲出殷紅的血跡。深吸了一口氣,擦去嘴角的血跡,一字一句的道,「袁阿姨,我跟你澄清一下。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有沒有勾引你家紀紹庭,你家紹庭心裏清楚。我尊重你是我長輩,所以我忍你一次,但是真的沒有下一次了。你不能為老不尊!」
袁珍珍見她還狡辯,更火大,揚手又要甩上第二巴掌。只不過,這一次那個雕像一樣的紀紹庭突然就沖了過來,擋在陶笛面前。
這一巴掌就這樣重重的甩在紀紹庭臉上,空氣中都浮動着火藥味。
袁珍珍心疼極了,「兒子,你瘋了?你護着她幹什麼?」
紀紹庭仿佛感覺不到臉頰上的疼痛,只沙啞的道,「因為我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