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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光狙的威力大得驚人,每一槍都宛如天雷墜地!
整個離火城像是地震了一般晃動起來,內院雲霧翻滾,像是藏有神龍的天潭。
數道身影第一時間落在白林身周,此時白林還沒有斷氣,可那副慘樣看的人群心生膽寒。他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擊傷,身上的衣服和靈甲早已不見,身體血肉模糊,顏色焦黑還泛着糊味。
「白林前輩,你這是怎麼回事?」
「白林前輩你撐住,快說說裏面到底什麼情況?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師哥,把這顆固體丹吃下……」
人群亂成一團,心中再也難以平靜。
要說之前殺入內院的北冥張雨盛只是佛光五變,屬於佛光中期境界,可白林乃是紅花堂的大長老,佛光八變的修為,在人群中實力境界只在盧梨之下,這樣的佛光境後期強尊都被打的半殘?那院內到底藏着什麼鬼玩意?
「武,武……」
固體丹剛入口,連藥性還沒發散出去,白林兩眼一閉徹底斷氣。
他最後一番話是想說秦楓的武器很厲害,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掛了,弄得大家稀里糊塗。
「現,現在怎麼辦?」仙鶴山的長老趙城武慌了,他不過是佛光四變,連佛光八變的白林都掛了,他留下豈不是只有一死?
遠洲薛家的長老薛剛也有些怯意:「要,要不咱們改天在重聚一起擊殺秦楓,今日就散了吧?」
七星觀的蘇莫煙沒有表態,但神色也無比凝重。
白樺冷着臉吼道:「今日我們七大勢力聯手擊殺秦楓,並且在三日前就趕來離火城布下天羅地網,如果這樣都無法將姓秦的拿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更何況今日大家的弟子死傷慘重,若是就這麼離去,哪有臉面跟自己的掌門和家主交代?」
一番話讓幾人心中的退意消失,不是他們的鬥志被激發起來,而是意識到白樺所言屬實,若是就這樣回去,怎麼跟上面交代?
「既然如此,那大家也別一個個進去了,直接一起上吧!」趙城武大吼一聲。
薛剛立即說道:「咱們分成四組,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殺進去,我就不信那院裏藏着的東西有多大能耐,還能一次性秒殺了大家不成?」
「薛剛的建議不錯,大家立即分組。」白樺點頭。
蘇莫煙補充道:「我進去後負責佈陣,大家儘量拖住秦楓和隱藏的怪物,只要困陣一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跑掉。」
幾人說着說着心裏都來了些底氣,相信在這份完美的計劃下,秦楓插翅難飛。
卻當他們剛分好隊形,正要殺入內院時,一陣狂風從院內升起,大家仰頭望去,神色頓時大變。
「不好,姓秦的那孫兒出來了!」
「哈哈!來的正好,大家別怕,我早已在院子四周布下困陣,就怕姓秦的不出來……」蘇莫煙突然大笑。
眾人立馬冷靜下來,臉上也紛紛露出玩味笑容。若是秦楓繼續待在內院他們還真沒辦法,如今這小子自己出來找死,正是合了大家的心意。
唰!
蘇莫煙大手一揮,數道陣旗落地,奇異的能量波動起來,在院牆四周升起數道通天幕牆,頓時把秦楓困在高空。
其餘人臉上的笑容更盛,立即飛身衝去,只是手中的招式還沒來得及發出,數道白光在長空綻放,像是一團團小太陽般冉冉升起。
「不好,大家快退!」
盧梨是最先意識到那白色光電中暗藏的兇猛殺機,想都不想收招爆退。其餘人跟着反應過來,可顯然已經晚了,正當他們要撤退時,白色光束如閃電般襲來,瞬間在空氣中炸開。
轟隆隆!
巨響驚天動地。
爆炸中傳出幾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剩下的都是各大勢力的長老代表,修為都在佛光四變之上,那百里光狙威力再大,卻也沒能秒殺他們。不過活下來的幾人還不如被滅殺來的痛快,他們的模樣跟之前的白林很相似,瞬間被炸得血肉模糊,身上冒着滾滾濃煙,膚如焦炭……
「原來是這傢伙手裏的武器,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就算是真器也沒有這麼強大的殺傷力,莫非是仙器不成?」
盧梨早已退到千米之外,勉強撿回了一條小命。他看着秦楓手中的百里光狙喃喃自語,神色震撼萬千。
內院外的空地上坑坑窪窪,都是被光狙之威炸出的裂痕,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些人,竟是清一色的佛光境強尊,這一幕若是被北沙洲修士看見,定會驚掉雙眼。
幾人都沒死,苟延殘喘的在地上爬行,秦楓隨手拍出幾道火刃,每一掌便是滅殺一位佛光境的強尊。卻在拍出第四掌時落空,白樺強撐着最後一口氣息祭出飛劍想要逃離,人影剛衝到半空,被數團火光燒成灰燼。
離火城內巨響還未平息,數小時前還好生生的一座城池,此時像是發生了一場戰爭。秦楓在地上掃了一圈,眉頭倒豎,他發現丹寶樓的盧梨逃跑了。
正要追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秦少俠,可算找到你了……咦?這裏是怎麼回事?秦少俠沒事吧?」
秦楓沒想到有人會來離火城找他,認出來人是碎花城城主羊伯天后,秦楓更是詫異,這個老傢伙怎麼突然找來?難不成也是跟紅花堂他們一夥的?
「羊前輩,你怎麼會來這裏?」秦楓手指放在百里光狙的扳機上,羊伯天可是通靈境強尊,由不得秦楓絲毫鬆懈。
「我是從丹城四方樓趕來,本以為秦少俠還在丹城,豈料虛循飛老弟說你來了離火城,我便一路趕了過來。」
秦楓暗中鬆了口氣,看樣子羊伯天並非和盧梨那些人一夥,再者說,若是紅花堂真的把羊伯天也喊來了,那他早就該出手,何必等到現在。
「不知羊前輩急着找晚輩有何要事?」秦楓心裏急着去追趕盧梨,可面對一位通靈境強尊他又不好怠慢,誰知道這羊伯天到底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