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你被防盜了想要看更新需在晉江訂閱前文安琪的臉色也很糟糕,哪怕一個成人親眼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景也好不到哪兒去何況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想吐嗎?」牧曉悄聲問安琪順帶掃視一眼這些地方尋找可能會存在的類似膠袋之類的東西。
安琪卻毫不猶豫地搖頭她沒有開口說話生怕自己忍不住了,看向牧曉的雙眼中分明是焦急和堅持。
「那邊就是你媽媽的辦公室了。」牧曉心知安琪最掛念的事實上小安琪的忍耐也讓她鬆了口氣。
護士站所處的是這一層樓最大的廳,剛才他們進來的位置是通道而牧曉抽空往廳里看了一眼,僅那樣一個斜角看去就看到了四五隻喪屍。
唯一能慶幸的是這些喪屍比較遲鈍而且在沒有聲音吸引的情況下不太會注意到稍遠的地方。
所以,牧曉她們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悄無聲息地摸進安茗的辦公室畢竟這些喪屍與她們不過五米十米的距離,中間只隔了幾張桌台。
思及此,牧曉確認安琪還能忍住就看着易昇指了一個方向。
易昇立刻點頭,那兒確實是安茗辦公室的位置。
「你們先躲在這,別亂動。」牧曉的聲音幾乎是她所能發出的最低的了。
說完這句話,牧曉蹲着往另一邊挪出幾步,這才悄悄探出一個腦袋查看護士站附近的情況。
僅僅是一眼,她就倒吸一口冷氣,立刻沉下身子讓自己整個都隱藏妥當。不說通向病房邊的大片空間裏的喪屍了,僅僅是右側通向安茗辦公室的那一小塊空間,也有三隻喪屍。
如果是在狹窄的通道、或者有門框限制喪屍的數量,牧曉也許還能一拼。可在這兒鬧出任何動靜,附近的喪屍都會圍攏過來。
面對三人投注過來的訊問目光,牧曉咬咬牙,小心靠回到三人跟前,剛要說話,卻突然聽到對面不遠處傳來一聲孩子的啼哭聲。
那孩子似乎是在叫嚷着爸爸媽媽,哭聲在這安靜的時刻顯得格外突兀。
牧曉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哭聲中夾帶了一些細微的其他動靜,她睜大眼看着面前三人,緊接着看到易昇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就要站起來衝出去。
「別動!」牧曉幾乎下意識地伸手死死按住易昇的肩膀,讓他一時動彈不得,同時壓低了聲音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
易昇的情緒格外明顯,他從牧曉出手阻止他的詫異,迅速轉化成不滿和憤怒,卻在接下來又歸為沉寂。
「來不及的。」牧曉這樣對他說。
幾乎在牧曉的話音落下的同時,那哭喊聲轉變成尖叫,然後戛然而止,這當中不過是兩三秒的時間。
樓層又一次寂靜下來。
不,還有喪屍不安地嘶吼。幾個人縮在護士站內,總覺得似乎聽到了細碎的撕扯聲,甚至是咀嚼聲。
牧曉看一眼易昇,確認他暫時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這才重新鬆開手,冒險探頭朝對面看去。
之前在護士站附近徘徊的那些喪屍都不見了,而對面左側方正對護士站的一間敞開的病房中有喪屍的蹤跡。
剛才那樣的動靜,將附近的喪屍都吸引進了病房。
新鮮的血腥味讓它們依舊在病房中徘徊,試圖尋找或許存在的下一個獵物。
牧曉沉默地將這些都看在眼裏,再次蹲下來的同時,看向易昇:「易昇,病房的門從外面能上鎖嗎?」
易昇還沉浸在剛才連一分鐘都不到的突發變故當中。末世的兇險、生命的脆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
如果他剛才衝出去了,不說根本來不及救下那個孩子,自己也定然會搭進去,甚至有可能牽連躲藏在這幾乎沒有任何防禦功能的空間中的其他人。
被牧曉點名詢問,讓易昇稍稍回神,本能地將他所知道的告訴牧曉:「是拉門,護士站應該有鑰匙可以在外面鎖門。」
回答完,易昇才徹底反應過來,震驚地看着牧曉已經開始的動作:「你難道要去鎖門?」
「喪屍數量太多,一旦被發現就會起連鎖效應,太危險了。」牧曉小心地翻找抽屜,尋找易昇所說的鑰匙,「這是一個機會,你知道鑰匙在哪嗎?機不可失,要快!」
易昇看着牧曉的動作,突然也起身打開一個抽屜,從裏面掏出鑰匙,緊緊捏在手裏:「我去。」
牧曉卻朝他攤開手,雙眼直視着易昇:「你在這裏保護她們。萬一有變故,帶她們搶進辦公室再想辦法。」
易昇不過一會兒就在牧曉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他沒有把握,而牧曉此刻卻給他一種大概能成功的感覺。
「你小心。」終於,易昇將那間病房的鑰匙取下來,遞給牧曉。
牧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被喪屍活撕不是個好死法,我會努力的。」
說完,牧曉悄悄從護士站翻身出去,壓低身子沿着牆壁靠近那間病房。
可是,當牧曉好不容易摸到病房門口時,一隻喪屍也慢慢從裏面晃了出來。
牧曉心裏一突,幾乎立刻作出決定,一步跨到門口抬起一腳將喪屍踹回到房間裏。
房間裏頓時響起扯耳的嘶吼聲,黑壓壓的一片往門口衝過來。
牧曉心跳得飛快,硬是克制住想要逃跑的本能,硬是一伸手將拉門「砰」得關上,鑰匙插入鎖中連轉兩下。
這是牧曉第一次覺得門鎖轉動的聲音那麼動聽。
門在裏面喪屍的拍打下震動起來,牧曉觸電一般收回手,四下看了一圈,轉身朝着護士站三兩步跳過去。之前狂跳的心臟尚未平息,她還帶着一股子興奮喘着氣:「搞定,我們快去找人吧!」
說完,她又大步奔向安茗辦公室的位置。
才一打開門,牧曉差點一頭撞上辦公室里的一隻喪屍。
她連忙用球拍掃向喪屍的腦袋,卻在臨砸中前轉了個面,用球拍面將喪屍拍倒在地。
好險啊果然不能太嘚瑟。牧曉拍拍胸口心有餘悸。
「牧曉姐姐,媽媽在嗎?」安琪急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牧曉手一緊,看一眼那掙扎着爬起來的喪屍身上襤褸的白大褂,遲疑片刻才挪開腳步,讓安琪能夠看到。
一股涼意直衝頭頂,牧曉強迫自己不再去看,不斷邁動步伐跟上前面的人。
「到了!」安茗的聲音在此刻仿佛是天籟。她迅速用手中的電子卡刷開一間房間,讓所有人快些進去。
牧曉是最後一個,她一衝進門,安茗就在門後立刻推門。眼看着門即將合上,門外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反衝,一隻乾癟的爪子迅速伸進來精準無比地抓向安茗。
好在牧曉一進門就轉身幫着安茗推,硬生生將那爪子擠了出去。只是,安茗的手上卻留下一道抓痕,破了皮,見了血。
「嘀」電子音確認門已經鎖上,可安茗的傷卻讓人無法放鬆。
還是安茗本人更加鎮定,她在門鎖上的同時立刻轉身從置物架上翻找出無菌密封的手術刀,連眉腳都沒動地一刀切下傷口所在的整片肉。
血立刻涌了出來,鮮紅鮮紅的。
「易昇,雙氧水,無菌包!」安茗一邊箍着手肘動脈處,一邊對易昇說。
易昇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在安茗的指導下迅速找出需要的東西。
現在也顧不上疼痛與否,易昇開了新的醫用雙氧水,在收到安茗確定的目光後,咬咬牙對着傷口直接倒下去。
傷口表面立時出現細小的白沫,讓人看着就覺得疼。倒了大約三分之一瓶,易昇又換上生理鹽水,劃開包裝袋沖洗傷口。
如此反覆了兩次後,才將傷口包紮完畢。
一整個過程中,安琪咬牙在邊上看着,安茗沒有看女兒,更沒有讓其他人將她帶走,避免看這樣血淋淋的傷口。
待一切完畢,安茗才鬆了口氣,感覺牙根有些發酸。
她看了看這間屋子裏的幾個人,安琪眼巴巴地看着她,凌七靠着牆壁低着頭,易昇緊張地看着自己,而牧曉,她還在門邊上,一手扶着牆,臉色很難看。
都還是二十才出頭的孩子。
「這裏有乾淨的被褥,就在這兒好好休息一下,再考慮出去的事吧。」安茗用完好的那隻手揉揉安琪的腦袋,對大家說。
牧曉抬頭看了眼安茗,想說什麼,卻突然捂着肚子蹲下身乾嘔起來。
這一下驚動了所有人,易昇急匆匆走過去,卻被牧曉抬手阻止。
之前吃的東西早消化光了,牧曉乾嘔一陣,稍稍緩過勁兒,只是雙手雙腳無法控制地顫抖着,張了張口,卻發現連話都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