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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過那條大路,見店裏沒人, 想進來找找打火機和煙。@樂@文@小@說|」牧曉老老實實地坦白, 看了眼胖子的手臂, 「剛才我以為是喪屍, 下手沒個輕重, 你的手怎麼樣?」
「那還用說?疼!」胖子翻了個白眼, 哼哼兩聲,「小姑娘手勁倒是挺大, 不過我也差點把你當喪屍打了, 我瞄的還是腦袋,所以扯平。」
胖子一邊說, 一邊雙手一攤:「只是,你們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想過那條馬路?想不開嗎?」話才說完, 他就抓起一旁的一包薯片,拆開了就往嘴裏塞。
「胖子叔叔,牧曉姐姐是陪我去找媽媽,我媽媽在新林醫院。」安琪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胖子, 那眼裏還隱約含着淚光,「我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手機也打不通。」
「別別別,別那麼看我。」胖子連忙伸手試圖阻擋安琪的視線,「我最怕小娃娃這種眼神了。」
牧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索性接過安琪的話頭:「我是她的鄰居,無意中遇上。說實話,現在都這樣了,躲在屋子裏哪怕是安全,可是等食物吃光了怎麼辦?我帶着安琪去看看她媽媽的情況,另外也想打探一下,看接下來該去哪兒。」
牧曉語氣誠懇,胖子也收回了插科打諢的樣子,沉默地嚼着薯片。
一時間,小超市里只有薯片的破碎聲。
過了會兒,胖子將空了的包裝袋隨地一扔,長嘆口氣:「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也許國家會有相應的措施?你看我店裏吃喝拉撒的能讓我躲兩三個月不成問題,這一旦出去……」他揪了一把腰間的肥肉,露出憂鬱的神色,「我就怕喪屍看我太肥美,追着我不放啊。」
「……」牧曉覺得,跟這胖子有點無法好好溝通。
這時,胖子站了起來,拍拍掉落在衣服上的薯片屑,看了眼牧曉:「不過你說的也對,趁着還不算太糟糕去找找更安全的地方也不錯,至於你說的去醫院……」他瞥一眼安琪,再瞥一眼牧曉,勉強地說,「我有輛小貨車,你幫我裝貨,我帶你們去醫院。」
牧曉有些詫異,但很快露出喜色。不管怎麼樣,有車過去總比她們兩個人跑過去要強得多。
「你也不用謝,事先說好啊,我只送你們到醫院,放下人就走,別指望我進去幫你們找人。」胖子抬手阻止了牧曉說話,一張臉作出惡狠狠的表情,「醫院那是什麼地方?之前發狂的人都在裏面,我才不找死進去!」
「姐姐……」安琪被胖子陰狠狠的話嚇了一跳,再聽他對醫院的形容,當哭了出來,「嗚——媽媽會沒事的吧?」
牧曉連忙抱住安琪,一邊安撫一邊瞪了胖子一眼:「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去找到你媽媽,安琪不哭。」
見孩子一哭,胖子臉上又露出了慌色,糾結片刻還是不得不開口:「哎我這不是隨口說嗎?別哭了,我……我可以在醫院外面等你們半天,這還不成嗎?!」
好在安琪也知道這時候不能任性,剛才是被胖子嚇得擔心了,很快止住了哭勢,只是還有些抽噎。
胖子見安琪不哭,這才大大鬆了口氣,選擇了跟牧曉打交道:「裝貨吧,車子就在後門邊,你去看看安不安全,我整理要帶上車的東西。」
被打發的牧曉並沒有異議,有車就已經是出乎意料的好了。
她讓安琪小心等在這兒,手裏拎着那根晾衣杆,走到了胖子說的後門那邊。
那是一扇看上去上了年歲的小木門,用的還是鐵栓那種鎖,自然不指望門上有貓眼。
牧曉深呼吸一口氣,先用膝蓋抵住門,儘可能小心地打開門栓。
好在,這門栓用的也頻繁,沒有生鏽,悄無聲息的就被牧曉打開了。
她屏住呼吸,確定外面並沒有什麼東西在推門後,小心翼翼拉開了一條門縫。
門縫外靜悄悄的,光線有些暗,狹窄的縫隙間能夠看到胖子說的那輛小貨車,那是他平時進貨用的,時常開,買來沒幾年,還算結實。
再將門縫拉開一點,牧曉目光一掃,猛地將門合實了,還發出一小點聲響。
胖子在不遠處聽到動靜,抬起頭瞅着牧曉:「怎麼了?」
牧曉指指外面:「有喪屍。」
胖子的小眼睛立刻瞪得圓圓的:「真的?!我一直沒聽到什麼聲音,真的有喪屍?!」
「你要看嗎?」牧曉回了一句,作勢要開門。
「等等等等!」胖子連連退後兩三步,撞在了身後的貨架上,顧不上頭頂掉落下來幾袋零食砸了他腦袋,直直指着門盯着牧曉,「你、你去!」
沒等牧曉說話,安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牧曉姐姐殺過好幾隻喪屍了,比胖子叔叔你厲害多了!」
「……」胖子一臉的不相信。
牧曉算是知道了,這胖子除了體重可觀,其他也都靠不住,想要搭車去醫院,還是只能靠自己。
她認命地深吸一口氣,回想剛才看到的喪屍的距離和位置,猛地打開門握緊晾衣杆朝着喪屍戳去。
那隻喪屍原本只是一心一意地扒在小貨車的門上,冷不防聽到動靜,接着就被一根棍子狠狠捅飛了出去,砸在不遠處的牆上。
有了幾次捅喪屍的經驗,牧曉的動作也是一氣呵成,見第一擊有效,下一個瞄準喪屍腦袋的動作緊跟其上,只等晾衣杆頭上的叉子再一次穿透喪屍的腦袋。
可是,突變就在這時候發生。
沒等牧曉將晾衣杆捅出去多少,喪屍猝不及防地猛地揮動雙手,一巴掌打中牧曉的手臂。
喪屍的力道比一般人要大不少,牧曉被狠狠打飛出去,重重地砸在貨車的後車廂門上,發出「咣」的一聲響,然後跌落在地面。
沒等牧曉從全身的疼痛中掙扎着爬起來,喪屍便撲過來,一雙手死死卡着牧曉的肩膀,張開大口就要咬人。
牧曉只來得及將晾衣杆一橫,卡在了喪屍的嘴前,被喪屍一口咬住。
這些喪屍幾乎沒有智力,這一口咬住了晾衣杆,也不知道鬆口換個角度再咬,或者用它巨大的力氣掰開牧曉的手,只一味地死死咬着晾衣杆。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不鏽鋼製的晾衣杆竟然被咬的開始變形。
這是牧曉穿越至今遇到最危險的時候,眼看着喪屍的腦袋不斷下壓,雙肩背它扣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瀕臨死亡的絕境讓牧曉的心跳不斷加速,竟然被她擠出了一點力氣,屈腿將腳心向上踩在喪屍的腹部。
她一雙手緊抓晾衣杆不放,卻在吸氣後猛地將雙手朝自己的方向一松,同時腿用力蹬出去。
咬着晾衣杆不放的喪屍被牧曉這一腳踢的整個雙腳朝上砸在貨車廂門。
這還沒完,在喪屍被踢飛的同時,牧曉雙手一鬆手腳並用地翻滾到一側,避開頭朝下從廂門上滑落下來的喪屍腦袋,趁着喪屍頭頂着地的間隙搶過胖子手裏的木凳,對着喪屍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三四下。
一時間,本就猙獰的喪屍腦袋血肉模糊,留下一具皮膚已經灰敗的不會動彈的屍體。
原本聽到聲響、扛着凳子作為防具過來看情況的胖子,就這樣空着雙手保持端着凳子的樣子,愣愣地看着牧曉的動作。
他在聽到第一聲撞擊聲時有些猶豫,讓牧曉這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女孩一個人去面對喪屍這種事,他雖然害怕喪屍,但還是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好不容易對自己做完心理勸導,搬着凳子想出來救人,卻看到牧曉一腳踢飛喪屍,緊接着搶過他的凳子就給了喪屍好幾下。
這速度,這力道,這狠勁……
胖子打了個寒顫,剛才是誰放話要把牧曉兩人丟在醫院就走的?
「還好你及時帶了凳子過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牧曉沒有想那麼多,反而是對着胖子笑着道謝,這胖子之前說話挺冷血的,看起來應該是故意假裝的兇狠。在這末世里人情冷暖是常事,牧曉還記得胖子無意間的一些小舉動。
比如怕孩子哭鬧,會哄。
比如會隨手遞糖果給安琪。
「這喪屍剛才一直抓着你貨車的車廂門,裏面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牧曉有些疑惑。
「額,不會啊,裏面應該是空的才對。」胖子回過神,見牧曉沒介意他之前的言行,加上剛才看到牧曉的本事,下意識想和牧曉打好交道,語氣也好了許多,順着牧曉的話走到貨車車廂門口,掏出鑰匙。
「等等。」牧曉阻止了胖子開門的舉動,從地上撿起那根晾衣杆,雖然中間被咬扁了,至少還能用用,「你開門吧。」
胖子頓時緊張起來。
打開鎖,聽裏面沒有什麼動靜,他又看一眼牧曉後,才咬牙用力打開門。
不算太大的車廂因為裏面沒有貨物,顯得比較空曠。只是,車廂中間竟然躺着一個人,一個長發女孩,看上去和牧曉差不多年齡,臉色蒼白沒有意識。
沒等牧曉想出來該說什麼,安琪突然就轉身跑到一邊,打開電視櫃從裏面抱出一大堆的薯片、果凍、糖果,捧過來在牧曉身邊一放。
「牧曉姐姐,吃!」安琪的雙眼滿含真誠,讓牧曉覺得自己的形象還在。
「額哈哈……你也吃。」牧曉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一個果凍遞給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