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名壯漢,抱打到了屋外,何老終是鬆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三人,後道
&謝三位出手相助。」何老致謝時似乎顯得不是那麼誠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兩名壯漢之所以互相殘殺,是余乘風的神識所導致。
所以,在何老認為,那兩名壯漢只不過是想起了舊怨,才使他倖免一難。
&們是要吃點什麼,還是住宿?」何老問道。
&兩間房吧。」余乘風說後,向一旁仍然靠在牆壁上的何強望去,剛才的一幕余乘風全部都看在眼底,這男孩如此懦弱,且不懂為這老人分擔勞務,也知道這老人日子並不好過。
余乘風很想對何強說教一番,可奈世間苦難之人太多,縱心有餘,但力不足。
待到將錢交給何老後,何老便帶着三人去看房間。
&人家,盛海派是怎樣的一個宗派?」來到房前,余乘風問道。
何老低頭嘆息了一聲,後悔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將那盛海派的人給得罪了。
&起盛海派,是我們這一帶唯一的修仙宗派,他們可都是仙人吶!」頓了頓後,何老又說道
&們也知道,剛才得罪的那兩個人就是盛海派的。我是本地人,他們不會太過為難我,若是那兩人找來,你們可得避一避了。」
何老在這鎮上待了七、八十年,鎮上人口本來就不算多,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三人都是來自外地。
&有這樣的宗派,如此欺凌弱小,當真可惡。」余乘龍憤憤說道。
誰料乘龍這話剛是說出,那何老卻斜了余乘龍一眼,似乎對余乘龍的話很不滿意。
&妄不可這麼說,盛海派乃是我等平凡人眼中的仙人,若是沒有他們,都不知道有多少漁民要命喪海中怪獸口裏,他們就是我們平民的守護神。」
余乘龍無奈搖頭>
&剛才又是怎麼回事,這也能稱為守護神?」
&才...」何老頓時有些語塞,思索了片刻道
&們保我鎮上漁民性命,如此行事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
余乘風一直沉默一旁聆聽,而余乘龍似乎是忍耐不住>
&何道理可言,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老人,欺負了你,還要幫他們說好話。」
何老聽這話,面色一變>
&們到底住不住,不住走人。」
&余乘龍剛要開口,卻被余乘風一把拉住,對何老道
&當然住。」
後對余乘龍使了個眼色,便推開房門走入。
何老輕哼一聲,甩袖行去。
走入房中,房子雖然簡陋,但還算整潔。余乘風行至窗戶旁,把窗推開,掃了一眼街景,說道
&海派在這一帶深得民心,我們還是謹慎說話,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白小霧將房門關上,浮現在臉上的白霧褪去,露出絕世容顏>
&說有沒有長青派的人已經趕來?」
&吧。」余乘風行到床邊,從殘缺的器量中將諸葛流雲的屍體喚了出來>
&得儘早用神識駕馭這副身體,你們若是無事的話,不如去查探都有哪些勢力已經到來。」
二人知余乘風怕在操控屍體時被打擾,都退出房去。離去前,余乘龍將門帶上,說道
&注意點,莫要逞強。」
&心吧。」
房門關上後,余乘風盤腿坐在床上諸葛流雲的屍體旁。他緩緩閉上了眼,神識開始擴張,屋中的任何一粒塵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緊接着,神識開始鑽入屍體的腦部,從屍體的腦部開始分散擴展。就在神識擴展到還不足屍體的頸部時,余乘風只覺腦袋一震刺痛,猶如萬把利劍穿過腦海一般。
余乘風呲牙忍受這種疼痛,心中不禁有所感嘆:不愧是踏月高手,縱使死了,屍身的自我防護還如此頑強。
緩了緩神後,余乘風再度嘗試,可每次神識要攻向屍體的肉身時,腦袋的疼痛就會加劇數倍,似乎都要將余乘風的神識抽離出來一般。
頓時,余乘風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喘息着。他有所當心,神識在與這屍體防護爭鬥時,會重創他的神識,情況壞的話,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變得神志不清。
長吸一口氣後,余乘風再度用神識侵入屍體,這一次他將神識只停留在屍體的腦部,打算不要操之過急,先控制腦部再說。
余乘風試着讓屍體腦部做出一些動作,只見那屍體的眼睛不住的眨動着,努力的想要睜開眼來。經過一番爭鬥後,屍體終於瞪圓了眼睛,看上去很是不甘。
雖然能成功控制頭部的一些動作,但余乘風卻因此神識消耗嚴重,腦袋一片昏沉。若是強行往下控制,恐怕會得不償失。
休息了一會,余乘風試着將神識繼續侵蝕,他如此重複循環着,直到第三日,才能完全的控制諸葛流雲的身子。
在這三日裏,余乘龍與白小霧都未來打擾,白小霧一直都在隔壁房間修煉,而余乘龍就在這棟房子附近把手或去查探消息。
房中,余乘風盤坐在床,而諸葛流雲的屍體,在房中來回的走動,如似傀儡一般。就單控制屍體走動,以目前余乘風的神識,最多也只能維持一個時辰。這不是余乘風的神識不夠,而是他的神識與實體還沒達到那種相融度。
又過了近半個月,余乘風終於能用神識完全控制屍體的普通動作,且在做出這些動作時,根本不在消耗他的神識,屍體猶如他自己一般。
但是他知道,這樣還遠遠不夠,必須得侵蝕屍體的器量,才能發揮出屍體生前部分的實力。
此時的余乘風,面色更加蒼白,一呼一吸相隔近一個時辰,如果平常人看到這一場景,會以為是兩具屍體坐在床上。
他的神識完全的侵入了屍體裏,自己殘缺的肉身,只存在那麼一丁點神識,維持着生命。
每次入侵屍體時,余乘風都會出現一種錯覺,他就是這具屍體,而本來的自己,不過是一個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