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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畫被抓到這個密室已經有一天了,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把她的異能給封住了,現在她跟普通人一樣。
從一開始的驚慌,緊張到現在的安靜,她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唯一不好的感覺是餓,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連水都沒喝一口,整個都已經虛脫了,頭也暈暈的。
不過說也怪,她被抓進密室已經一天了,除了看到坐在太師椅的黑袍人外,並沒有任何人進來。
而且黑袍人也沒有理會她,重頭到尾都閉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又像已經死了一樣,這是黑袍人給伊畫的感覺。
但在剛才,黑袍人終於動了,而且動了很怪,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像得了痙攣一樣,而且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全身在冒汗,連原本有點模糊的臉龐也有幾分清晰。
伊畫隱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臉頰一道道彎曲的紋路,像是蛇紋一樣,眼睛是綠色的,像是一條蛇給她的感覺一樣。
這一發現,伊畫立即驚出了一聲冷汗,心想自己不會是他的食物吧!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想到那種畫面,她不由的有些噁心。
黑袍人這種痙攣的狀態大概持續了五分鐘,才平靜下來。
呼呼——
黑袍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原本模糊的長相,此刻已經清晰的映入伊畫的眼裏,極為的醜陋,特別是那一雙綠色的三角眼睛,看着令人心裏發毛,脊背發涼。
「你……你要幹什麼……」
黑袍人綠色的三角眼突兀的朝伊畫看過來,綠色的目光仿佛成實質一樣,化作兩道綠色的光芒刺向伊畫。
「啊!」
伊畫不由的發出一身慘叫,她的眼睛仿佛被刀割進去一樣,痛到無法呼吸。
她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無法動彈,像木樁一樣站在那裏,黑袍人實質般的綠色目光像鑽頭一樣,一直往她的雙眼鑽進去。
「啊啊啊——」
不是伊畫想叫,而是那種鑽心的痛,她算咬破嘴唇也沒有用,只有喊出來,才能減輕那麼一點點痛苦。
對於伊畫撕心裂肺的慘叫,黑袍人不僅無動於衷,臉還浮現出陰森的獰笑。
從黑袍人眼裏射出的綠光並沒有真正破壞伊畫的雙眼,而是綠光的綠意融入到她的雙眼裏。
漸漸的伊畫的雙眼也變成了跟黑袍人一樣的綠色,黑袍人這才慢慢的收回目光,然後才伸手一抓,把伊畫抓在手,提了起來。
已經痛的已經要暈過去的伊畫,被提起來後,瞬間窒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但下一息,她有醒了過來,她的身體被重重的摔落在地,額頭直接被撞破一塊,鮮血直流,伊畫不由的呻.吟一聲。
除了額頭的傷口,伊畫脖子處還出現幾條血痕,那是被黑袍人鋒利的指甲劃破。黑袍人正伸出舌頭舔着指甲的鮮血。
「你……到底……要做什麼……」
伊畫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如何使勁都是爬不起來,還有她到現在都沒明白黑袍人抓她的目的。
伊畫只知道抓她的是一統會,她還以為是因為次獅子蛋的事情,但抓她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殺她,抓了她直接丟在這個密室。
一整天她都跟黑袍人呆在一起,黑袍人沒理會她,她也不敢跟黑袍人說話。
但算是死,她也想死的明白,所以她還是問出口了。
「做什麼?」黑袍人陰森森的獰笑,抬手一拍太師椅的按鈕,密室的門便緩緩的打開。
隨着密室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面具人,他們朝黑袍人恭敬的跪拜,等候命令。
「把她帶到萬蛇窟。」黑袍人陰森的交代道。
得到命令後,兩個面具人從地起來走到伊畫身邊,一人一邊手把伊畫從地抓起來,拖着走。
伊畫根本無力掙扎,她知道她要死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萬蛇噬身的恐怖下場。對於死亡她現在反而不恐懼了,腦海卻莫名的想要見杜白一面。
她知道杜白對她沒有什麼感情,之前的一切也只不過在戲弄她,但杜白以這種怪的方式闖入了她一直未對別人打開過的心扉。
回到燕京後,她腦海里總是浮現杜白的身影,揮之不去,有心想要去找杜白,卻又知道算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伊畫想要在臨死前見杜白一面,只是想跟他說一句:杜白,我喜歡你,算你嘲笑我自作多情,我還是忍住不的喜歡你。
漸漸陷入昏迷的伊畫,她知道沒有機會對杜白說出內心的話,只能帶着遺憾離開這個時間。
伊畫被拖走後,密室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正是一統會的會長,他恭敬的行禮道:「主人。」
「我失算了,杜白的實力遠遠超過我,不是我能對付的。」黑袍人冷冷的開口道。
「那……主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他一定會找來,要麼逃,要麼想辦法殺了他!!」黑袍人綠色的眼裏閃着狠厲的凶光,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一陣沉默後,黑袍人陰森森道:「你帶個口信給杜白,想要他女人活命到萬蛇窟來,我要用萬蛇大陣殺了他!」
「是,主人!」
「嗯,你去吧。」黑袍人揮了揮手。
隨着一統會會長離開,密室的門再次被關閉,黑袍人陰森森的自語:「杜白,我小看你了,但你是不是也小看我了,桀桀……」
漸漸的黑袍人身影消失在了密室,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一個人。
此刻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鐘,是夜裏最黑暗的時候,也是最安靜的時候,杜白的身影悄悄的出現大和的空,神識如無處不在的月光掃過大地。
九頭蛇的等級跟他一個境界,哪怕被砍去了八個頭,實力也是極為強大的存在,所以尋找起來還是很容易。
隨着搜尋,杜白眉頭卻不由輕皺一下,他並沒有發現大和隱藏有強大的生物,難道逃了?
在杜白沉吟,一個人影進入了他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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