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詩很開心很得意的窩在秦墨白懷裏,由他帶着往展覽區走去。
一路上經過的地方,屏幕上顯現的不再是乘風破浪的畫面,而是三春楊柳的寧和,萬花盛開的綺麗。
大屏上花朵綻開的速度,幾乎讓人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周圍的人顯然因為大屏上的圖景而瞠目結舌,包括易小詩也被屏幕上美景吸引了注意力。
唯獨秦墨白神色淡定從容,目不斜視,仿佛屏幕上出現的一切,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在眾人的屏息注目中,易小詩多少變得有些不自在,她還從來沒被這麼多人這樣盯着看過。
「喂,那個秦先生,他們在看我們。」
秦墨白連眼神都沒動,只低聲回應,「長來就是給人看的,怎麼你還害怕了?」
「不是,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習慣了就自在了。」
「可我不習慣啊」
「那就學着習慣。」
「學不會」
「學不會就想辦法讓自己快點兒好起來」
「可那個甪里說要好久」
秦墨白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走,「他這麼說?」
「嗯」
「要不我介紹個醫生給你,讓他幫你檢查一下?他的醫術很不錯」
易小詩猶豫,「這樣也行,可宇恆哥說了……」
秦墨白輕聲打斷,「他應該還說了不許你亂跑不許你隨便跟陌生人說話吧?你不照樣沒聽?」
易小詩驚訝的瞪大眼,「你怎麼知道?!」
秦墨白垂眸看一眼懷裏貓兒一樣乖巧的女人,「我大腦很聰明,會分析」
易小詩蹙眉,「你和宇恆哥一樣自戀啊秦先生」
「你可以叫我墨白,或者叫我墨白哥」
秦墨白刻意的說完,頓時覺得自己的牙齒先酸倒了一片。
易小詩倒是很痛快,完全不介意自己做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太多了,歡歡喜喜的叫了一聲,「墨白哥!」
秦墨白頓覺特別受用,不過受用的同時還有那麼點兒肉麻兮兮的感覺。
可是在受用感面前,這點兒肉麻的不舒服就被他很刻意的忽視掉了……
易小詩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立刻忽閃着大眼又連續叫了四五聲。
秦墨白頓時有點兒吃不消了,「我聽見了」
「可你沒答應啊」
易小詩很認真的指出。
秦墨白覺得自己純粹是自找罪受,勉勉強強的應了一聲。
易小詩這才作罷。
兩人這邊才告一段落,大廳又進來一隊人,這隊人着裝整齊步調都相當的統一,看上去是很講究很氣質。
為首的是個高挑豐滿的女子,亞麻色波浪捲髮隨着乾脆利落的步子起伏。
她被其他人眾星捧月般護着,所過之處,無人不側目而視。
他們走來的方向,正好和秦墨白易小詩兩人面對面。
看到那女人的時候,秦墨白眼神微微沉了一下,步調不變。
那女人也一眼看見了秦墨白,嘴角漾開一絲笑意,只是這笑意又在看到他懷裏抱着的易小詩時凝住然後沉了下去。
女人抬手,對身後跟着的人擺了擺,示意他們不要跟着了。
然後自己大步朝秦墨白迎過來。
易小詩扭頭看到她的時候,眼睛裏閃過毫不掩飾的驚艷,嘴裏也毫無遮攔的感嘆起來,「哇,好漂亮,好有范兒!」
她覺得穿着黑色風衣的女人,最酷了。
眼前這位,就是黑風衣,長筒皮靴,壓在波浪捲髮上的帶檐帽子都仿佛閃閃發光一樣。
她的艷羨欽佩,落到那女人冰藍色的眼裏,只換來一抹毫不客氣的鄙夷之色。
顯然,易小詩並不受那女人的待見。
易小詩也敏感的覺察到那女人對自己並不友善,於是,收起艷羨神色,悶在秦墨白懷裏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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